細微的嗡嗡聲傳進王賢的耳朵裡,他凝神聚氣,看到百米外飛來一隻小蟲,小蟲的背部是黑鐵色,腹部黃白相間,頭部是淡金色,似蟻非蟻,似蜂非蜂,似蜈蚣非蜈蚣,但是具有三者的部分特徵。
“金鼓鐵背蟻蜈蜂,螞蟻,黃蜂,蜈蚣三者雜交形成的變異品種,一百萬只螞蟻,一百萬只黃蜂,一百萬只蜈蚣交*配才能成功生成一隻金鼓鐵背蟻蜈蜂。”王賢立即認出了令真罡期修真者聞風喪膽的十大破罡奇蟲之一,他果斷的扔了手中的靈氣瓶。
王賢看到第一隻金鼓鐵背蟻蜈蜂,就知道是碧海潮生笛散發的寶氣引來了這些奇蟲,立即捨棄寶氣保命。
金鼓鐵背蟻蜈蜂不同於別的奇蟲,它是一種羣聚的奇蟲,看到一隻此蟲,就能看到上萬只此蟲。
它腹部生有一個刺管,能噴射出破罡毒液,三秒鐘的功夫就能攻破一個真罡期的護身罡氣,是真罡期修真者的天敵。
它頭部生有十二根細不可見的飛針,每根飛針都是催命的魔器,殺人於無影無形中。
它後背堅硬如鐵,能攔下法寶的數次攻擊,防禦力堪比五階防禦法寶。
王賢剛拋出靈氣瓶,只見一箇中年修真者伸手撈起那個靈氣瓶,一道金黑色的細線瞬間擊向了那個修真者的眉心。
那個修真者伸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四階銀光劍,銀劍一揮,百道銀色劍氣化成了一張銀網攔向金黑色的細線。
卡擦,卡擦聲接連不斷,原來那些金黑色的細線正是數十隻金鼓鐵背蟻蜈蜂,它們撲向了銀網,張着利牙啃着劍氣形成的銀網,僅有三息的時間就把銀網啃食出一個大洞,破洞而入,撲向了那個修真者的眉心,大力的撕咬,撕咬破了那個修真者的護身罡氣。
啊——
那個修真者驚駭欲絕的望着數十隻金頭黑背黃腹的小蟲鑽進自己的眉心處,鑽心的疼痛讓他連聲尖叫。
尖叫聲持續了十息,那個修真者宛若一個瓷器從裡面崩碎成碎片。
王賢想起金鼓鐵背蟻蜈蜂的傳說,心裡發寒,舉目望去,看到成千上萬的金鼓鐵背蟻蜈蜂化作了一團烏雲涌來,心想:“金鼓鐵背蟻蜈蜂身爲十大奇蟲,所過之處,顯祖期以下的修真者屍骸五存,看來我只能躲在混元界內避難了。”
金鼓鐵背蟻蜈蜂的兇名不是謠傳出來的,夏國修真界百宗的很多典籍中把此蟲列爲十大魔蟲,生擒一隻獎勵五階法寶一件,但數萬年來,夏國修真者只生擒了十隻,不是此蟲稀少,而是那些生擒此蟲的修真者都屍骸無存,魂歸黃泉。
王賢身影一閃,進入了混元界,唯有一顆毫不起眼的混元珠靜靜的落在一塊山石上,而那些魔蟲直接忽視混元珠,衝向了那些手持裝有寶氣的靈氣瓶的修真者。
這一刻,完全靠修真者們的取捨,那些不捨得裝着寶氣的靈氣瓶的,都化作了白骨,而那些發現金鼓鐵背蟻蜈蜂果斷的扔掉靈氣瓶,拼命逃跑的尚有一線生機。
五千玉女宗弟子和夏國一些聞寶而來的弟子在二十息的時間內已經十分之九屍骸無存,唯有顯祖期的修真者,數十名果斷逃跑的真罡期中後期的修真者逃出生天,其他人全部葬身在碧海潮生蕭山峰下。
沐玉鳳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來了,她本來就擔心以王賢的修爲無法闖過碧海潮生蕭,聽到有顯祖後期的朱相士保護王賢,盈盈朝朱相士一禮,甜甜的說道:“玉鳳替王大宗師謝過朱師兄了。”
王賢感激的朝朱相士一拜,剛纔的不快煙消雲散。
“好說,好說。”朱相士炙熱的目光在沐玉鳳豐滿的胸部上掃了一下,立即恢復了平靜。
“玉鳳妹子,祭出碧海潮生旗陣,開通霧氣通道吧,我們夫婦先打頭陣。”紅衣夫婦中的美豔少婦手一翻,手中出現了兩柄玉劍。
衆人不禁動容,原來美豔少婦手中握着的正是六階的破邪除魔紫玉劍,對破除邪物,**陣有奇效。
“**陣,迷心陣就交給紅姐姐和姐夫了。”沐玉鳳玉手一翻,手中多了八把青玉製成的玉旗。
“萬魔出沒陣就交給李葫蘆了。”手持葫蘆的大漢一拍自己的胸膛說道。
面色冷峻的青年看到三人已經表態,手一結印,祭出上百的飛劍圍繞在頭頂,說道:“所有的劍陣都交給青鈞了。青鈞別的無法和諸位道友相比,但在布劍陣,破劍陣方面,夏國除了幾個老怪物,沒有人能勝過青某。”
“煉器宗的飛劍煉製術夏國第一,破陣,佈陣之法冠絕夏國。進入碧海潮生笛的劍陣就靠青鈞師弟了。”沐玉鳳八面玲瓏,聲音甜甜的說道。
青鈞面色多了一絲溫色,他爲人自負,但劍陣方面的造詣的確高深,連一些元神期的老怪都找他破除一些上古陣法。
駝背老者呱呱一笑,聲音極其的刺耳,非常的難聽,聒噪的說道:“剩下的機關就交給張駝背了。破除裡面所有的機關駝背不敢保證,但是保證各位安全離開還是有信心的。”
王賢並不是一頭霧水,隱隱知道這些顯祖期的前輩要前往碧海潮生蕭形成的山峰內探寶,找到煉製此古寶的方法,他一直沉默,到了自己表態的時候了,堅定的說道:“王某負責用重水煉製碧海潮生蕭。”
“用重水煉製碧海潮生蕭,年輕人,你知道需要多少重水嗎?整整需要三千升的重水。”楚立在紅衣豔婦身邊的那個紅衣中年男子提醒王賢道。
王賢莫測高深的一笑,道:“王某知道,但王某也不是信口雌黃之輩,說的出,就做得到。”說罷,挺起了胸脯。
王賢當然能保證,因爲閻羅第一殿中此刻就有一個重水泉,重水對別的修真者來說價值萬金,對他來說就是普通泉水一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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