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鳳看到時機已經成熟,說道:“玉鳳這就祭出碧海潮生旗陣,一會引發的碧海清心咒就靠各位的毅力了,要是不能堅持下來,就與古寶無緣了。”
沐玉鳳祭出碧海潮生旗陣,八把三尺高的旗幟化作了雁形直通碧海潮生蕭山峰的頂端,形成了一條青色的霧氣形成的通道。
“竟然直接用法寶通往碧海潮生蕭的頂部,避免了古寶寶體內百分之九十九的陣法,機關。恐怕這碧海潮生旗陣是玉女宗的鎮宗之寶,品階達到了六階以上。”王賢最近經常煉製六階法寶,一眼看出碧海潮生旗的品階不低。
“走!”兩道紅影一閃,紅衣夫婦搶先一步進入了霧氣通道中,消失在霧氣中。
“李師兄,請!”沐玉鳳斂衣一禮,把手持青葫蘆的李葫蘆讓了進去。
李葫蘆不客氣的閃身而入,打開葫蘆口,隨時準備迎接未知的危險。
王賢等冷麪青年,駝背老者都進入了霧氣通道,才閃身進入了霧氣通道,一踏入,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霧氣翻騰。
“這是碧海潮生旗陣強行破開的古寶通道,各位要注意了,一會碧海清心咒響起,幻象叢生,一旦着相,就將永遠禁錮在古寶通道中了。”沐玉鳳嬌*柔的聲音傳來。
王賢一腳踏去,感覺踩在雲端,全身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入目處漆黑一片。
“能不能用火焰術點亮古寶通道?”李葫蘆的聲音響起。
“不行,這裡的黑暗並不是單純的黑暗,而是一種陣法,除非紅姐姐的六階玉劍能點亮通道片刻。”沐玉鳳走在黑暗中向衆人解釋道。
“那好,我就祭出六階玉劍,爲各位引路,希望各位能記住通道內的走向,以免迷失在古寶附加的陣法中。”紅衣豔婦玉手一揮,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劃過黑暗的通道,照亮了前方三千米的通道。
“這個通道長達三千一百四十米,需要一百七十息的時間才能到達。”青鈞邊計算邊說着,他的身體一閃,按照一百七十息前進三千一百四十米的速度朝通道的那方掠去。
“我離通道口三千一百三十米,需要一百六十九息的時間。”王賢受到青鈞的啓發,身體飛掠而起。
轟的一聲,王賢感覺一股大力狠狠的拉扯着自己朝通道的底部甩去,力量大的駭人聽聞。
“王大宗師莫慌,相士來了。”朱相士抖出一張符籙,一道雷電之力狠狠的劈向了拉扯王賢的那股力量。
王賢頓覺身體一輕,拉扯自己的力量消失無影。
“去!去!去!”朱相士接連不斷的甩出一張張的符籙,手捏成空寂印,釋放符籙內的雷電之力,把通道內的拉扯之力輪番的炸成虛無。
王賢雖然看不到朱相士爲自己鋪路,但是能聽到,一點不遲疑的飛掠而起,一步步的接近通道口。
“哼!”冷麪的青鈞冷哼一聲,祭出百柄飛劍對通道內的拉扯之力輪番的轟擊,硬生生的轟擊出來一個通道。
“這些顯祖期的前輩法力無邊,我只要緊隨在他們身後就可以,大樹底下好乘涼。”王賢拿定主意,如影隨形的跟隨在青鈞的後面,自己的後面還有朱相士,一路上有驚無險的通過了通道。
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王賢運轉真元,形成兩股罡氣凝聚在雙眼上,朝前望去,只見前面是皚皚的白雪,天地間一片蒼茫。
白雪的映照下,一切都顯現出來,王賢很快發現了蹊蹺,原來自己的身前身後都沒有人影,只有腳下的白雪和呼嘯的寒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我跟在青鈞的後面,走在朱相士的前面。難道我踏入了幻象中?”王賢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一腳踏下,白雪嗑嘣直響。
“你不是踏入了幻象中,而是踏入了古寶的核心處。”白衣勝雪的青年飄然而至。
“閣下是?”王賢戒備的望着白雪中突然出現的白衣青年。
“碧海潮生蕭的器靈,白蕭。”白衣青年眼睛深邃似海,彷彿能洞徹人心。
“古寶的器靈?那條青色的氣龍?”王賢實在無法把眼前英俊瀟灑,飄逸若神仙中人的白蕭與那條張牙舞爪的青色氣龍聯繫在一起,驚訝的合不攏嘴。
“青色氣龍,現在的人形只是器靈的模擬外形,我可以變成任何模樣,前提是在古寶的千米之內。器靈從出現的那一刻就註定成爲器的附屬,一生只能以靈的形式存在,依附在法寶的千米之內,就算器靈踏入問道期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呆在這裡一輩子真是寂寞。”白蕭唏噓的說道,藍色的眼眸凝望着皚皚白雪。
“碧海潮生蕭的器靈主動找上我,對待我這樣的外來者還如此的和顏悅色,定有所圖,難道它有求於我?”王賢思索着,沉默不語,靜等白蕭的下文。
白蕭目光從白雪上移動到王賢的臉上,與王賢對視着,清澈的目光閃現一絲異色,問道:“難道你不怕我把你囚禁在這裡永遠的陪我?還是你有所依仗?”
王賢朝地面上一看,沉吟片刻,腦際靈光一現,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說道:“王某相信碧海潮生蕭存在着一個叫白蕭的器靈,但是懷疑閣下就是器靈白蕭。”
“哈哈。”“白蕭”張狂的大笑,“你是如何看出來我不是器靈白蕭的?”
“根據一個很簡單的常識。”王賢手一指雪地上白蕭身後淡淡的影子,“器靈是靈體,不可能有影子的。”
“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小娃娃。”“白蕭”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酒塌鼻子,駝背的老者。
“別怨老夫出此下策,實在是你身上的法寶動人心。一件能使真罡期的修真者渡過金鼓鐵背蟻蜈蜂三波攻擊的法寶就算不是八階法寶,也是七階法寶。老夫正缺一件七階法寶,那件六階法寶早就用膩了。”張駝子嘿嘿冷笑,滿布罡風的大手朝王賢抓來。
王賢站立在那裡,冷冷的望着一手抓來的張駝子,一點擔憂之色都沒有。
“不好。”張駝子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抓出的大手依然抓向了王賢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