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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嫺在心裡腹誹了一會兒。
而後『露』出憨憨的笑容,帶了歉意說道:“公子,對不住,這問題請恕小的不能回答。家兄曾一再叮囑,王爺的名諱萬萬不可提起,怕有心人藉此說事。王爺與他有恩,他不能害王爺。”
美少年眸裡光彩不減,也不爲難,輕頜首:“那令兄的大名是?”
“呵呵,家兄與小的都是鄉野之間的粗俗之人,賤名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曉嫺神態依然憨厚,心裡暗惱少年羅嗦。
美少年突地彎眸一笑,話鋒一轉道:“兄臺可曾去過御花園?”
曉嫺要不是在挑着擔子,該用手撫額了,這少年的話可真多啊。這不廢話麼,自己一個鄉下人,哪裡去過御花園的。
“小的哪有這福份,公子去過?”曉嫺笑着應了,加快了步伐,希望快些到錢莊,兌了銀子她趕緊走。
經了這事之後,她已拿定主意,往後不再將空間的東西如此明目張膽的拿出來賣了。不然,遲早會『露』出馬腳的,得想其他的方法去賺錢。反季節蔬菜倒無礙,但只賣一家,也不可擺在大街上來賣,她不想惹出非議來。
做人,有時候還是得低調一些。
美少年沒有對這句話置可否,只是朗聲笑了,說了句讓曉嫺更加心驚的一句話。
“兄臺可知,御花園中根本無這些花木,哈哈。”
曉嫺呆了,她剛纔也是信口胡縐的,想着皇宮的御花園一般人哪能進得去。這小小的銀橋鎮哪有人知道那裡有什麼花無什麼花,誰知運氣不好。偏偏碰上了個難纏的。
“哈哈,騙你的。我也沒去過。錢莊到了,我們進去吧。”在曉嫺還沒有緩神時,美少年又笑着說了一句,她一顆提着的心終於落了回去。
一擡頭,終於看到了‘匯豐錢莊’金光閃閃的招牌。頓鬆一口氣。
尼瑪,掙錢可真難啊,不但要耍嘴皮子,還要提心吊膽的。
曉嫺和美少年在錢莊兌了銀子出來。發現衛氏帶着一個丫環站在外面等他們,沒見到王春香。曉嫺很是奇怪,不知她們又來做什麼。
衛氏笑盈盈的上前。對着美少年說道:“這位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
美少年光潔的眉頭不經意皺了下,但還是抱拳客氣道:“在下姓蘇,夫人還有何事?”
蘇?衛氏在腦子裡迅速過了遍,並不記得銀橋鎮有姓蘇的大戶人家。
“我就是喜歡這花,只是被公子買了去。眼下有個不情之請,想問問公子,這花不知能否再讓給我們。”衛氏笑着說道,買花已是其次,目的就是來打聽美少年的姓名。
但若帶着王春香一起。就會顯得王春香不夠莊重,因此打發了王春香先回家。她一人帶着丫環過來了。
蘇姓美少年淡淡笑了下,欣然道:“當然可以。”
“真的,如此就多謝了。”衛氏喜出望外着,既打聽到了姓氏,又得到了花,可謂兩全其美。
美少年輕輕一頜首:“不用客氣,夫人,一百兩。”
一百兩?
這個數字對於衛氏來說是無法接受的,她不可能花一百兩銀子去買兩盆花,就算是再喜歡,也不會買。
因爲她家雖富足,卻還不足以到這樣可以任意揮霍的地步。
好個『奸』吝的公子,這口張得可真不小啊。
她尷尬一笑道:“蘇公子,這價錢是否太高了點兒?”
美少年笑容依舊淡淡的:“夫人,這五盆花共用了二百六十兩銀子,一盆可就是五十二兩,算於夫人,可還是便宜了四兩。既然夫人不能接受,那請回吧。”
衛氏見少年的話無迴旋的餘地,也不好意思再糾纏,當下說了幾句客氣話,恨恨的告辭了。
美少年正準備讓曉嫺跟着他一起走時,曉嫺卻帶了一箇中年男人來到他的面前,憨憨的笑着說道:“公子,小的有事兒,不能將花給您送去府上,現由這位大叔代勞吧。”
這中年男人是她在街上花五十文錢找得力夫,剛開始美少年提出要她送花回家時,她本想拒絕的,但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沒有開口,有錢不賺是孬子,當時就打定了這主意。
美少年看着中年男人輕掩了下口鼻,而後又看了幾眼曉嫺,沒有爲難她,點頭算是應了。
曉嫺如負釋重的離開了。
看看時辰,東風樓應早已開門,匆匆向東風樓趕去,一時半會兒沒注意身後的人羣中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走着走着,曉嫺總覺得身後有些不對勁,突然想到空間中的二百多兩銀子。今天自己賣了這些錢,可是有很多人瞧見的,難保沒人生出壞心思來。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身後人來人往,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眸子轉了轉,故意放慢了腳步,開始逛起路邊攤來,順便買些要用的物事兒。她一邊看東西,一邊用眼睛的餘光向身後瞧去,發現人羣裡有三四個男人形跡可疑。
這幾人相貌猥瑣,雖然是在不遠處的攤位上看東西,但他們卻不時的向自己這邊瞧過來,發現自己也在看他們時,他們立馬又將眼睛看向他去。
曉嫺試了好幾次,這幾人都是這副模樣,她不由不起疑心。起身站起來,眼睛四處瞅了瞅,前面一個玩雜耍的地方吸引了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雜耍藝人們正在舞刀弄槍的,趕集的人將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耍到精彩處,掌聲叫好聲震耳,好不熱鬧。
曉嫺向身後瞧了瞧,那幾人果然跟了上來。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上的表演,沒人注意到身後或周圍多了一個人或少一個人。曉嫺趁機進了空間。
她一邊在空間換裝,一邊注意聽着外面的動靜兒。一會兒功夫,她就聽到空間外面傳來幾個男人惱怒的說話聲。
“md,明明見那小子跑來這裡的,怎麼一眨眼兒功夫就不見啦?”
“到手的銀子飛了,真背氣。”
“小四兒。那小子瞧着一副窮酸樣,真有幾百兩銀子?”
“當然,聽我爹說的,有一個大主顧買了他的花。這小子特可恨。他一來,就搶了我們家的生意。下次兄弟們幾個要是瞧見了,幫忙好好教訓一頓。”
……
這幾人的聲音雖然壓得低。但曉嫺在空間裡卻聽得直切着,眸子眯起來。
搶生意?不由想起了那個山羊鬍老者,難道這件事與他有關。若真是這樣,這老頭也太可惡了,明着欺負不成。就背後來黑人。
曉嫺雖然極恨山羊鬍,但不想去惹事,摟着銀子躺在草地上,認真想了想自己今天的所爲,感覺有些欠考慮。光想着賺錢了,卻不夠低調。
這是古代。並非是科學技術發展飛速的現代,有個新鮮事物,人們都能很快接受。還有那個花木來源的藉口,也不夠謹慎,像今天那美少年,他當時是沒有當面挑自己話裡的刺兒。不然,自己是很難下得臺的,可能當時就『露』了馬腳,後果是怎麼樣,不敢相像。
往後,自己得三思而後行,妥善利用空間中的資源,踏踏實實來賺錢纔是正道。
想到美少年,她也不禁好奇起來,這小子既然不相信自己的話,爲何又要買這些花吶?
鎮郊一處華美的府邸內,華服美少年負着雙手,看着擺放在案几上的五盆花兒,深潭般的眸子裡有着灼人的光華。
“然兒,這幾盆花兒是有些罕見,可你也不至於一瞧就是一個時辰吧。”一個年約五旬的白麪男人走進中廳,面帶慈祥的笑容說道。
蘇簡然這才移開目光,轉身向白麪男人抱拳鞠了鞠身子,溫聲道:“舅父。”
白麪男人名喚劉正道,是華服美少年蘇簡然的親舅舅。
劉正道親暱的攜着蘇簡然在椅子上坐下,溫和的笑着問道:“然兒,這幾日住得可慣?覺得此地的風俗人情如何?”
蘇簡然輕輕頜首:“嗯,多虧舅父細心照料,然兒覺得和家中無異。此地百姓純樸勤勞,聰慧精明,能人更是不乏,竟然能培植出這些稀罕的花木,實屬意外。”
“呵呵,然兒,看來你這幾日收穫不小啊。好好,如此,舅父就放心啦,先前還擔心你住不慣吶。”劉正道開懷的大笑着。
“怎麼會,有舅父舅母的細心關懷,然兒都不想歸家了,想在這裡多住些時日呢。”蘇簡然溫和的笑着說道。
“真的,太好了,然兒,只要你不嫌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對了,然兒,你怎麼好好想起買這些花木回來,記得你並不是特別喜愛花木的。”劉正道疑『惑』的問道。
蘇簡然沒有回答劉正道的問題,而是起身站了起來,復走近案几。
伸出雪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兩盆鳳梨,娓娓向劉正道介紹着:“舅父,這倆盆花學名叫鳳梨,因花束呈寶塔狀生長,又稱水塔花。花開紅『色』,且層疊向上,有節節高升的寓意在其中,一般不稱它爲鳳梨,而稱爲鴻運當頭,寓意富貴吉祥,大吉大利。”
指向元寶樹道:“這盆別名叫慄豆樹,舅父您瞧它累累的果實形同綠『色』的元寶,因此它又叫綠元寶,或叫招財進寶。
這兩盆發財樹更是有趣,它們每根樹枝都是由六片或八片樹葉組成,六和八本就是吉祥的數字,寓意順和發,因此又稱發財樹。像這開花的發財樹罕見,而這通體金黃『色』的發財樹再是世上稀有之物。
因此,然兒纔將它們給買了回來。這盆綠元寶送給舅父您,祝您生意興隆,招財進寶,日進斗金。
兩盆鳳梨,準備送給母親做生辰禮物,祝母親富貴吉祥,而這兩盆發財樹另有他用。”
蘇簡然將這幾盆花木詳細的介紹了一番,如數家珍。令劉正道大開眼界,對蘇簡然更是刮目相看。一年未見,外甥變化可不小。
原本他個憂鬱的少年,整天多愁善感,連樹上掉一片樹葉子都要傷懷個半天。爲此,家中都鮮少養花養樹。省得蘇簡然瞧見它們枯萎時傷懷落淚。
遍訪名醫,都未能治好這病,一家人都跟在後面難受,一個男子沒有一點兒陽剛之氣。盡是陰柔之媚,少不得被人在背後指點。
也是怪事,一年前他因家中養得一隻鸚鵡死了。傷心之餘生了一場急病,名醫都說無救了。結果他不但奇蹟的痊癒了,而且『性』情大變,和正常男子已無兩樣,失去的陽剛之氣回來了。一家人終於挺直了背脊。
“好好,如此,舅父就收下這份大禮。舅父就借然兒的吉言,明年日進斗金,哈哈。”劉正道樂得哈哈笑着。
生意之人。最喜歡聽的就是發財之類的吉祥話語。
“然兒,這些花木難道你在京城也未見過?”劉正道樂過之後。就是疑『惑』。
京城的繁華非銀橋鎮能比,既然銀橋鎮都有這些花木,京城又怎會沒有,何必從這裡買了帶回去,這也太大費周章了。
蘇簡然燦然笑了,未置可否。在他絕美的笑容面前,鳳梨都黯然失『色』。
說實話,他爲什麼會買花,剛剛所說的是原因,但並非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只有他一人知道。
曉嫺抱着銀子親了親,又高興的打了幾個滾,耳邊已無那幾個混人的說話聲後,她才恢復了女裝從空間中出來。
至於東風樓那邊,她今天不準備過去了,過幾天再找個機會再去吧,今天時辰不早了,得趕緊回去,省得康宜文生疑。
買了他需要的十張紅紙,又買了不少布頭和棉花之類的東西,又割了兩斤肉,買了豆腐之類的豆製品,準備晚上請康慶昌夫『婦』和方迎芬夫『婦』吃飯。
只到兩隻手提滿了東西,曉嫺這才向回家的路走去,心情很愉悅。
“三嫂。”身側有人喊她,是康宜武的聲音。
曉嫺住了步子,向身側瞧去,眼前黑了下,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遇上了秦氏。看樣子,應該是康宜武趕着牛車載秦氏來鎮上擺攤,現正準備回去。
既然看見了,不得不上前打個招呼。
“娘,四弟,你們也回啦?”曉嫺彎了彎眸子招呼着。
“對,三嫂,趕緊上來吧,正好咱們一起回。”康宜武熱情的招呼着。
“宜武,你不曉得事項就別多嘴,咱們回家還有事兒呢,多一個人,這牛車自然就行得慢些,誤了事兒,你擔得起責嘛。”秦氏瞪了康宜武一眼喝斥道,就是擺明了不想帶曉嫺一起。
她裹在頭巾中的臉拉了下來,從鼻子裡得意的輕哼了一聲,斜着眼睛瞟向曉嫺,見到她手上提得肉時,眼睛裡頓時冒出了火來。
“可真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前幾日才吃得肉,今天又買肉。上次看郎中又花了不少錢,你們哪來這些錢,別將一點兒底子都給敗光,到時看你們吃屁屙風去。沒得吃時,可別來向老孃叫窮,果真是個嘴重的。”秦氏不管青紅皁白就罵了起來。
路過的行人聽了秦氏的罵聲,都不由多看了幾眼曉嫺。
曉嫺向天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大姨媽『性』格又來了。好好說話難道會死嘛,一出口就是罵人,姐現在過的是自己的事日子。姐有錢,願意吃啥,你管得着嘛。
她不理會秦氏,而是看向康宜武說道:“四弟,謝謝你的好意,我走着回去還暖和些,晚上去我家吃餃子啊。到時讓你三哥去喊你,我先走啦。”
“謝謝三嫂。”康宜武喜笑顏開的應了。
他早就聽說了餃子的美味,一直想吃可惜沒機會,現在聽曉嫺請他,高興得嚥了咽口水。
曉嫺笑着搖搖頭,而後拎着東西昂首挺胸向前面走去,腳步輕快,口中還哼着小調兒,故意讓秦氏聽見。
秦氏不願意讓自己搭車,曉嫺並不意外,因此也並不惱怒。想開了,只要自己過得開心就成。管她什麼秦氏林氏,都一邊兒等着去吧。
秦氏看着曉嫺的背影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死狐猸子,什麼東西,瞧那走路的樣子就是沒教養的東西。更沒人稀罕你那什麼破餃子。
“宜武,晚上不許去。”秦氏沉着臉對康宜武說道。
“爲什麼?”康宜武急了,趕緊問道。
秦氏丟了記眼刀子過去,怒道:“什麼爲什麼?在家裡。老孃沒給你們吃啊,一聽說別人家有吃的,像那狗一樣。跑都來不及。”
康宜武聽了這話,也不樂意了,聲音拔高了一些說道:“娘,我可是您兒子,怎麼說我是狗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去其他人家吃飯,去三哥三嫂家又有什麼關係。”
“去別人家都成,唯獨不許去他們家。”秦氏怒火中燒的答道。
“爲什麼?”康宜武更加糊塗了,甚至認爲秦氏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去別人家吃飯都行,卻不能去自己親哥哥親嫂子家吃飯。這是哪兒的道理,不懂。
“沒那樣多爲什麼,老孃說不成就不成,趕車。”秦氏伸手惱火的對着康宜武的後腦勺打了巴掌。
康宜武非常喪氣,好不容易有吃餃子的機會,卻被秦氏給阻了,鬱悶的趕着車回了。
曉嫺行至半路,遇上了迎面走來的康宜文,一臉的急『色』。
“你這是什麼去?”曉嫺問道。
康宜文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你說我做什麼去?你去了這樣久還未歸,不知我很急嘛。你瞧你,既然曉得要買這些東西,爲何不讓我跟着去,一人提這些,難道不累嗎?”
他一邊絮叨着,一邊忙不迭的將她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提着。
語氣裡滿滿的是責怪,但責怪背後是濃濃的擔心、心疼,曉嫺心口突然窒痛了下,鼻子酸了酸。
她立馬緩神過來,暗罵自己沒出息,這點兒小事就感動啦?
“有啥好着急的,我是大人,又不是孩子,難道會走丟不成?”曉嫺故意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但眉目之間還是有笑意溢了出來。
康宜文黑眸中神采飛揚,揚着眉『毛』,滿臉溫暖笑容道:“難說啊。”
這是在調笑自己笨吶!曉嫺氣結,這男人什麼時候也學得如此油嘴滑舌了,看來也不是個老實的,哼!
“呸,別以爲個個都像你那樣笨。”曉嫺彎了眸子說道。
她剛剛的氣結自然並不是真的生氣,一時的氣結之後,心湖裡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甜蜜,覺得陽光也燦爛起來。
康宜文聽曉嫺罵他,笑得更歡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細長的縫兒,討好的說道:“是,我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你吶,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兒,成了吧。”
語氣溫柔甜膩,像哄孩子一樣的寵溺。
曉嫺抿嘴笑了,笑容明媚如陽春三月的陽光,讓康宜文沐浴其中倍感幸福溫暖。
康宜文低頭看了看手裡提着的肉和豆製品,笑着說道:“今兒怎麼捨得買這些好吃的?”
曉嫺想起了秦氏的話來,不答反問着:“你有沒有覺得我很不會過日子,還有好吃,前幾天才吃過肉和魚,今天又買肉。”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人生了嘴就是要吃啊,不然,哪裡力氣去幹活。還有,我認爲你是個很有主見很有計劃的人兒,不會隨意『亂』花錢,不然,我也不會放心將錢交給你來保管。
我無用,暫時也掙不了錢,要不是你天天想着法子掙錢,咱們恐怕連買鹽的錢都沒。像你這樣的人兒,若都是不會過日子的,我不知還有什麼樣的人可以稱得上是會過日子。”康宜文正『色』說道,同時眸子裡還有疑『惑』,不解她好好的爲何問出這些話來。
曉嫺彎眸笑了,不管他這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聽着舒服,足矣。
“對了,我方纔遇上了娘和四弟,你沒瞧見他們吧。不然,可以做牛車一起回家。”康宜文想起這件事,笑着說道。
聽到秦氏,曉嫺頓覺天『色』暗了下來。
“我看見他們了,四弟讓我上車,我沒同意。對了,我今兒買這些東西,晚上準備包餃子和做火鍋,你到時去喊爹、二哥二嫂和四弟,再送些餃子給張大嫂。我前幾日身體不舒服,也多虧了二嫂的照應,又因我出了那檔子鬧心事,我這心裡一直不好受。”曉嫺認真的說道。
她沒有細說方纔與秦氏之間的衝突,淡淡帶了過去,同時將秦氏排除在請客的範圍之外了。
康宜文眉蹙了下,不過也沒想太多,而是和她商量起晚上請客的事宜來。
倆人說說笑笑,親密的向家裡走去,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的王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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