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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漢的牙被打落了兩顆,叫得更加悽慘,口中血淋淋的,看着有些可怕。
“你他媽的不長眼睛啊,怎麼不看清楚就扔啊,痛死老子啦,啊喲喲……”胖漢一邊痛得叫喚,一邊惱火的罵着瘦漢。
只是聲音磕巴,說一句就痛得叫一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猖狂和得意。
其他的客人則都趁機跑出了鋪子外面,躲在外面看起熱鬧來,怕殃及池魚。
瘦漢一擊落空後,不死心,又抓起了凳子想向康宜文砸去。
曉嫺銀牙一咬,一腳踢在瘦漢的膝蓋上,只聽‘咯嚓’一聲骨頭響,瘦漢啊喲尖叫後跪在地上。凳子沒有砸中康宜文,胖漢再次中招,被砸中腳背,又是痛呼。
吳天蘭眼疾手快,見瘦漢跪在地上,她立馬上前用力將瘦漢兩隻手反剪在身後,罵道:“你們倆個不要臉的畜生,竟然敢跑來我們這兒撒野,今兒老孃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說着說着,就踢了一腳本瘦漢。
但她更驚訝的是曉嫺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先前倒讓她捏了把冷汗,擔心她會吃虧的。
門外看熱鬧的客人們對胖瘦漢倆人是既怕又恨,現在見他們被打,都在心中暗暗叫好。曉嫺鋪子中的動靜也驚動了其他人,王南華鋪子的劉掌櫃聽到夥計說起,心中暗叫不好,匆匆的跑了過來。
“表小姐,怎麼回事?”劉掌櫃帶着幾個夥計進了鋪子,忙急切的問道。
曉嫺向劉掌櫃抿脣笑了下應道:“劉叔叔好,這倆人藉口來吃餃子。卻藉機來敲詐。”她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下。
劉掌櫃看向狼狽的胖瘦漢,也一腳踢在胖漢的腿上,罵道:“張蟲王蛇,你們倆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敢來表小姐的鋪子裡搗亂,我看是你們是不想在銀橋鎮混了吧。看下回咱們少東家回來,怎麼收拾你們倆個狗東西。”
“劉掌櫃。冤枉啊,您瞧瞧你們兄弟倆人眼下這般模樣,明明是他們欺人太甚啊。弄髒了我的衣裳不說。竟然還動手打人,真是沒天理啊。”瘦漢立馬叫着冤。
“呸,你們倆人是何德行,騙騙三歲的孩子還差不多,在老夫面前,還敢黃口白牙的信口雌黃。看樣子,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走,咱們去衙門求大老爺來評理兒去。”劉掌櫃啐着倆人怒道。
他對這倆人的爲人太瞭解,怎會信他們的話。
“劉掌櫃,是我們倆人犯渾,下次不敢了,請別和王少東家說。”瘦漢氣勢立馬低了下來,忙弱弱的請求着,一雙鼠眼卻在亂轉着,一看就知不誠懇。
“劉叔叔,他們叫張蟲王蛇。他們是什麼來路?”曉嫺搬了凳子讓劉掌櫃坐下,然後問道,同時好奇這倆人怎麼取了這名字。
劉掌櫃當下說了這兩人的來歷。
這兩人大名叫張虎王龍,是表兄弟,看得出爹孃也是望他們成材成龍的。可惜兩人不長進,好吃懶做,糾結在一起爲非做歹,是銀橋鎮有名的混混。鎮上一般人聽到他們倆人的名字就頭痛,將他們的大名改成了張蟲王蛇來諷刺。
大多數開鋪子做生意的都受過他們倆人的敲詐勒索。大家爲了圖個安穩,都逆來順受,對他們白般忍讓,於是倆人的膽子越來越大。行事更加猖狂囂張起來。
不過,他們也是欺軟怕硬的,對鎮子上幾家大戶,卻也是不敢惹的,其中就有王南華,他們是怯乎的。
曉嫺眸子眯了眯,想着自己與王南華的關係,一般人都曉得,這倆猥瑣漢既然怕王南華,應該不敢來擾自己纔是,難道是人有教唆的。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自己鋪子的生意一直很紅火,難免會遭到其他人的妒忌。
康宜文將胖漢交給兩個夥計鉗制,而後走近劉掌櫃,低聲道:“劉叔叔,您看他們會不會是有心人派來有心擾亂的。”
他的想法與曉嫺不謀而合。
劉掌櫃精明的眸子裡光華閃爍了一下,輕輕頷首,這也極有可能,鎮上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家餃子鋪與少東家的關係,這張蟲王蛇沒道理不知。既然知道還敢來胡鬧,肯定有問題。
“張蟲王蛇,你們是受誰指使來搗亂,快說出來,我們可以饒了你們,不然的話,就送你們去衙門,讓大老爺關你們一段日子,去享享福。”劉掌櫃捊着頜下的短鬚說道。
張蟲忙說道:“劉掌櫃,沒人指使,我們兄弟最近手頭有些緊,上次在茶館聽人說,在餃子鋪有一位公子身上被人淋了湯,掌櫃的不但替他先衣服,還可以免費吃一段時間餃子。於是……於是我們兄弟倆人今天就來了。劉掌櫃,我們只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做了這等醜事,下次定不會如此了,就放了我們兄弟吧。”
這理由很充分,而且說得也有煞有其事,很容易讓人相信。
曉嫺和康宜文倆人輕輕頷首,曉嫺沒想到,當時自己的幾句話,卻被有心人如此利用了。不過,胖瘦漢倆人不安分的眼神,讓她不信他們的話。
“你們真的沒人指使?”曉嫺追問道。
“真沒有。”王蛇說道。
曉嫺對劉掌櫃低聲說了幾句,劉掌櫃輕輕點頭。
雖然王南華臨走時曾交待有事可以請劉掌櫃幫忙,但曉嫺不想於人添麻煩,從未找過他。今日他主動前來,他年齡長於自己,在生意方面又比自己有經驗,因此眼下她事事徵求他的意見,以示尊重。
“張蟲王蛇,表小姐給你們機會說出事情真相,你們不說。那好,咱們去衙門,大老爺自有辦法讓你們說出事實的。”劉掌櫃起身,指着胖瘦漢厲聲斥着,並對手下的夥計吩咐道,“你們幾個,押着他們去衙門,請他們吃頓火棍燜肉。”
所謂的火棍燜肉,當然是指杖責,胖瘦漢倆人這樣敲詐勒索,進了衙門沒幾十棍是出不來的,這幾十棍下去,還不皮開肉綻屁股開花。
夥計們得了吩咐,立馬呼三喝四的吆喝起來,押着胖瘦漢倆人向鋪子外推搡着。
胖瘦漢進過衙門多次,自然知道受罪的滋味,只要一想想那棍子,就覺得屁股疼。倆人見劉掌櫃不似說假話,當下也有些慌了,瘦漢忙乞求道:“劉掌櫃,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送我們去衙門。”
劉掌櫃向夥計們使了眼色,夥計們停下步子。
“有話就快說,到底是誰指使的。”劉掌櫃再次問道。
胖瘦漢倆人對視了一眼,胖漢面色還在猶豫,瘦漢立馬道:“說吧,難道你還真想去遭罪。”
胖漢垂了頭,瘦漢說道:“那人是誰我們真不知道,大約半個月前,有一個相貌俊俏的公子找到我們兄弟倆人,給我們五兩銀子,讓我們來這兒爲難女掌櫃。我們……我們兄弟倆人一時犯渾,就應了下來。”
相貌俊俏的公子?曉嫺和康宜文倆人同時想到了蘇簡然,可又想想絕對不可能,他完全沒道理這樣來做。
“那位公子可有什麼特徵,個子是高是矮,是胖還是瘦,是本地口音還是外地?”曉嫺問道。
瘦漢想了想道:“個子不高,與女掌櫃您差不多,本地口音,至於其他的特徵嘛……好像沒有。哦,對了,聲音怪怪的,與她的長相不太相符。當時我們兄弟倆人還在說,如此俊俏的公子,聲音怎地這樣難聽。”
“是啊是啊,那公子長得像女人一樣俊俏,聲音卻比我們還要粗。”胖漢好像生怕曉嫺他們不信,趕緊在一旁呲牙咧嘴補充着。
聲音怪,這讓曉嫺不由想起自己扮男裝時特意捏着嗓子說話時的樣子,難道那俊俏公子是女扮男裝的,若是這樣,王春香就是最大嫌疑。
如果要是王春香的話,一切皆說得通,長相俊俏,身高與自己差不多。聲音是故意捏出來的,自然怪怪的。
康宜文好像也想到了什麼,眸子沉了沉,冷聲問道:“你們倆人要是再見到那位公子,你們還能認得出來嗎?”
“嗯,應該能認得出吧。”瘦漢不大肯定的說道。
“下次我們若遇上可疑的人,需要你們倆來幫忙相認一下,這一點能做到嗎?”康宜文問道,曉嫺在一旁點頭。
“成,成,這事成。”瘦漢忙不迭的應了。
“那人爲何要你們來表小姐的鋪子中鬧事?”劉掌櫃沉着臉問道,這很重要。
胖漢和瘦漢同時搖頭,瘦漢道:“他沒說,我們也沒問。”
劉掌櫃長嘆一口氣,也是啊,像這張蟲王蛇這種人,只要有人給錢,他們哪兒管什麼理由啊。
“劉掌櫃,我們都說了實話,請您大仁大理,就饒了我們吧,下次別人給再多的錢,我們也不敢了。”瘦漢和胖漢求饒着。
劉掌櫃向曉嫺和康宜文倆人看了一眼,他們圴點點頭。
劉掌櫃揮揮手道:“這次表小姐大仁大量饒了你們,下次你們若死性不改,再來惹事的話,定會嚴懲不怠。”
曉嫺也眯了眯眸了,揮着手中的拳頭道:“你們倆人往後要是再敢來鬧事,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脊樑骨。對了,想走可以,先將損壞我們鋪子的東西給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