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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停了,地上積了薄雪。
積雪反而將黒夜印襯得明亮起來,然也更加清冷。
“有事嗎?”曉嫺眉不經意的擰了下,問道。
可不想讓康宜文來打擾自己幹活
她心中掂着未做完的針錢活,還有空間裡未翻的地,想着正好趁他在書房看書的空檔,她進空間去做這些事兒。
空間裡光線充足,又溫暖如春,正是做針線活的好地方。不像房間裡連個取暖的東西都沒有,凍得手都痛。
曉嫺稍顯冷淡的語氣,讓康宜文心中有不快晃過,不過,處了些日子,也知道她是那種面冷心熱之人,因此,不快之感很快消逝。
他摸了摸眉毛道:“恩,你還做不做針錢活?”
“嗯,當然要做的,怎麼了?”曉嫺點頭。
“是這樣,下雪了,天氣格外冷,房內無火鉢,我想將火鉢搬進房間,咱們倆一起烘腳取暖。不然,你做針線活該好冷的。”康宜文溫聲說着自己的意思。
很體貼,很細心,這是曉嫺不得不承認的。
然她並不領情,一則是空間內更暖和,二則是不想和康宜文接觸頻繁,更不想和他過於親近,這纔是最重要的原因。
和他一起烘火鉢,倆人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不能和他過於曖昧。眼下這種相處方式她很滿意,不想去破壞。她也看出來了,這康宜文明面上是個文弱的書生,實則是難測的一人。
還是離他遠些比較安全。
“不用了,你還是一人用吧,看書需要安靜的空間,我可不想擾了你。”曉嫺忙拒絕着。
康宜文並不確切的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只是認爲她說着客氣話,立馬挺了挺背脊:“我是你夫君,你得聽我的安排。”
話說完,還擡了擡下巴,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從書房將火鉢給搬進了房間,放在桌旁,又出了房間。
曉嫺無語了一下,怎麼老是用這話來堵自己。但又不好將他推出房間,要是被秦氏他們瞧見,那自己可就死翹翹了。
只得無奈的來到桌旁,挑了挑油燈,房間內的光線頓時亮了不少。又打開箱子,找了件康宜文的舊棉袍,準備做搭腿之用。
原以爲康宜文去拿書本,結果等了一會兒功夫他才進屋,手中多了東西,是山芋。
“你拿山芋做什麼?你娘知不知道?”曉嫺皺眉問道。
康宜文咧嘴一笑:“我和娘說了。”
他撩了袍子,蹲了下來,用火鉗將火鉢中的炭火拔開,將兩根山芋放了進去,又用炭火蓋好。
“好了。”康宜文拍了拍手上沾的灰,眯眼笑了。
“燜山芋啊,現在才燜,明早吃還差不多。”曉撇了撇嘴說道。
曉嫺明白他這是做什麼了,這種事她小時也經常做的,叫做烘山芋。
烘山芋可以將新鮮的整個山芋放進剛熄了火的竈膛裡,也可以放在炭火正旺的火鉢裡。用這種方法做出來的山芋特別特別香甜脆,只是,花的時間也要更長。有時候,火大,時間沒掌握好,最後從灰燼中掏出來的山芋成了黑焦炭。
想着康宜文常常看書到深夜,肯定是餓得很。
“呵呵,應該不會,我特意添了些炭火。”康宜文呵呵笑着應了,然後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手中已然拿起了書來。
曉嫺見此也只好在桌旁坐下,將油燈向他那邊推了推,自己也就着燈光縫起手套來。下午在空間裡將兩隻手套已經裁剪妥當,並鋪好了棉花,現在只要將它們縫合在一起就成了。
一時之間房間內倒也安靜,除了康宜文偶爾的翻書聲外,就是倆人的呼吸聲了。倆人面對而坐,腿上一起搭蓋着舊棉袍,腿和腳俱暖和,手也不感覺冷了。
“哎呀,終於縫好了一隻,來,試試看,大小可合適。”曉嫺擡起頭,發酸的脖子扭了好幾圈,將一隻藍色的手套遞向康宜文。
康宜文放下書,將手套接過來,細細翻看打量着,他並不知道曉嫺要給他做什麼。
這是一雙反口半指手套,拇指單獨分開,其餘四指合在一起,並在半指處有一反口,看書時將它翻起,用釦子將它固定在手套上,外出時,就可以將反口拿下,蓋住四指,看書出門兩用。
面料和裡面皆是用棉布所做,裡面填充了棉花,不但暖和,而且柔軟舒適。
曉嫺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個時空手套是有的,但大多是用皮毛製成的,是王孫公子們的飾物,一般人家哪裡能買得起來用的。
“你怎麼會做這?”康宜文自是驚訝問道。
曉嫺彎眼一笑:“曾見過這物事,就記下了,後來琢磨了幾次,湊和着做了出來。因你要看書,特意做得薄些,想着自家戴,又趕時間,並未在上面繡花樣,實用就成。”
康宜文喜悅的將手套戴在手上,頓時手暖和了不少,稍稍大了一點點,但並不防礙什麼。
“你……你可真聰慧,做得真好,不用那些花哨的東西,這已經是極好了。”康宜文誇着曉嫺,眸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手套已捨不得脫下來了。
“呵呵,過獎了。”曉嫺有點兒心虛的笑笑,然後低頭縫製另外一隻。
康宜文剛剛瞅見她的眼睛有些發紅,忙關心的說道:“你還是早些休息吧,今兒忙了一天,也該累了。”
曉嫺揉了揉眼睛,搖搖頭:“沒事兒,一會兒就好,明日我還有其他的活兒要做呢,你看書吧,別說話。”
康宜文見此,也不再強求,滿心歡喜的去看書了。只是心並不太專,偶爾偷眼看曉嫺一下。眉若秋水,眸子輕垂,能看到長長的扇睫撲閃着,粉脣微微嘟起,雙手靈活的上下翻飛,針線不停的穿進繞出。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他的嘴角一直向上彎着,心被一種莫名的東西所填滿,感覺特別開心和愉悅。
曉嫺雖在安心縫手套,但也感覺到了康宜文不時瞟過來的眼神,有些不舒服,但淡定的視若不見,裝作不知。
終於將另一隻手套縫好,遞向康宜文,並打了個哈欠:“啊……好了。”
康宜文接過手套,戴在另一隻手上,屈指伸指試着手套,然後看着曉嫺認真問道:“你爲什麼要給我做手套?”
黑如深潭般的眸子裡閃爍着熾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