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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文的臉上浮起兩抹可疑的紅色,期待着曉嫺的答案。
是啊,自己爲什麼時候要替他做手套呢?
曉嫺也在心中問着自己,有瞬間的恍惚,但很快穩了心神。
“呵呵,你幫了我很多忙,我自然要報答你的。”她淡定而客氣的說道,語氣明顯帶着疏離,不帶情感色彩。
康宜文眸子迅速黯淡了下去,後悔不該多此一問。不問,心中還有着種種的憧憬和幻想,一問之下,反而讓希望湮滅。
雖然事先也猜到結果可能如此,但真的聽到這話,心中是無比難受和失望的。
“那都是我身爲人夫該做之事,你莫放在心上,我也不需要你的報答。既然這手套是你爲了報答我所做,我不需要,現在還於你。”康宜文聲音冷了些說道,並將手套取了下來,放在曉嫺面前的桌子上。
俊秀的臉緊緊的繃着,氣息有些不勻,看得出在生氣。
曉嫺垂了眸子,嘴角噙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從這幾日相處看來,康宜文還算是個明事理和細心體貼之人,只可惜遇上了自己。一個被摯愛男人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不敢再去輕易相信一個男人,更別談愛上一個只認識半月之餘的男人。
哎,是自己愧了他,曉嫺在心中嘆了口氣,往後還是在其他地方多補償他,等他應試之後再說其他吧。
憶起往事,心又像被尖錐狠狠戳了下,好痛,銀牙咬了咬!
曉嫺將手套拿在手中,翻看了一番後,淡淡應道:“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我瞧表哥和你的身量體型相差不多,手也應該差不多大小吧,我就送給表哥吧。”
說着,她就起身站起,準備將手套收起來。
突然手裡一空,手套又到了康宜文的手中。
“你這是做什麼?”曉嫺瞪了他一眼問道。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應道:“沒什麼,我仔細想了想,你一番好意,我若拒絕了,有些不近人情,還是收了比較合適。”
手套是曉嫺一針一線親手縫製而成,他哪裡捨得不要,剛剛只是和曉嫺在滯氣罷了。原指着曉嫺會說幾句軟話,他然後再收下手套。
誰知她竟然要將手套送王南華,想像着王南華收下手套時的笑容,他無法淡定了,趕緊搶了過來,並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曉嫺撇撇嘴,沒有說什麼,轉身去鋪被子。
轉身後,忍不住抿嘴笑了,這康宜文有時還真像個孩子,呵呵!
“來吃山芋吧,熟了。”康宜文歡快的聲音響起。
曉嫺扭頭,他正呲牙咧嘴的拿着一個山芋在剝皮呢,這剛從炭火中掏出來的烘山芋,是很燙手的。
“你吃吧,我不餓。”曉嫺口中這樣說着,人還是走了過去。
她已經聞到了誘人的山芋香味,有些情不自禁,好久沒吃過這種山芋了。
“你沒見我特意烘了兩個嘛,一人一個,拿着,小心燙手。”康宜文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將最先掏出來的山芋遞了給她,已剝了一半的皮,露出了金黃色的肉來。
原本不餓,可眼下看着這黃燦燦的烘山芋,肚子好像在咕咕叫了。
曉嫺在火鉢邊蹲了下來,小心的接過,口中也同時對着山芋吹氣,將它吹涼一些,而後張嘴咬一口。
嗯,又香又脆又甜,真好吃。
“怎麼樣?好吃吧。”康宜文一邊吃一邊眯着眼睛問道,如墨般的眸子裡溫柔的能溺死人。
“嗯。”曉嫺輕點了下頭含糊應了,嘴裡含着山芋,也不好說話。
康宜文一邊吃一邊看着曉嫺,眼角眉梢笑意盡情綻入,她白嫩的臉頰上不慎沾了山芋皮上的炭灰。
他伸出修長的左手,向她臉上撫去:“莫動。”
曉嫺正吃得帶勁兒,突然見康宜文大手伸來,趕緊將臉向一旁偏去,不快道:“你做什麼?”
“你臉上有灰。”康宜文應道,手下動作未停,但因曉嫺頭偏了,大手正好撫上了她柔軟的雙脣。
柔軟而又溫熱的觸感讓他渾身顫慄了一下,手停在了她的脣上,忘記拿開。
尼瑪,這樣神馬情況!曉嫺怔了下,回神過來後又羞又怒,一巴掌將他的大手揮開,罵道:“你個登徒子。”
然後生氣的將剩下的一口山芋丟進了火鉢裡,起身怒視着康宜文。
康宜文呆了半晌,醒悟過來,忙漲紅着臉解釋:“我沒其他的意思,是你臉上有灰,想替你擦一下。不信的話,你去照照鏡子。”
這話只說了一半,還有半截話在心中不敢出口,那就是‘你是我的妻,怎能罵我登徒子?’,可惜自己也有言在先,此話只得哽在喉間,不敢吐出來。
曉嫺咬牙切齒的去鏡前瞧了瞧,左頰上果然有一大塊黑色的印跡,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他。
但她還是恨恨道:“就算我臉上有灰,你說一聲就成,爲何要伸手過來,這種事豈是你能做的,哼。”
心中還是氣憤難平,最是討厭陌生男人碰觸自己的身體,不管是哪兒都不成。
康宜文腦子全是曉嫺那溫軟的脣,明明該對曉嫺的不講理而生氣,卻無法生氣。從未經人事的他,說實話,天天和曉嫺同牀而眠,對他來說本就是一種煎熬。也是他生性純良,自控能力強,要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已剋制不住,霸王硬上弓了。
“對不起。”康宜文悶悶的說了一句,只覺鼻子發酸,然後一人轉身出去了。
很快,曉嫺聽到了書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在凳子上坐下,漸漸冷靜了下來。
看着火鉢和火鉢中的小半截山芋,想起了那日的大半個酥油餅,康宜文爲了自己與秦氏辨駁的話語,還有平日的一些小細節,全部像放電影一樣,在曉嫺的腦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雖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細節現真情,讓她感動着。還有康宜文能與自己如此相處,真是難能可貴,想要再尋第二人,實屬不易。
是自己錯了,太過激了!
先進了空間,在池塘中將手洗了乾淨,然後也無心思瞧其他的東西,又趕快出了空間,端了火鉢去書房。
有燈光從窗戶透了出來,她輕推了下書房的門,沒推開,從裡面被閂上了。
“開門。”曉嫺只得用手輕敲着門,低聲喊道。
家裡其他人都睡了,可不敢聲音太大將他們吵醒,雪又下了,好冷。
她等了片刻,門並沒有應聲而開,閉了閉眼睛,再次敲響。
沒等到康宜文開門聲,身後倒傳來了秦氏不快的聲音:“沈氏,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