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一個容家,好一個赫赫威名的容氏家族,你們就欺負我是一個孤兒,對嗎?”面對容夫人的怒喝,傅韻如不但沒有一點點的收斂,反而還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誰聯手欺負你了!”容依依真是一點兒都聽不下去了,冷着臉,無語至極的說道:“就你這彪悍的性格,誰又能欺負你?說一句不好聽的,你傅韻如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你說什麼?”傅韻如一聽容依依這話,立馬怒紅了眼睛,咬牙怒聲道:“容依依,你不要忘了,在輩分上,我還是你的姐姐,你竟然敢用這種態度,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簡直是太沒有家教了。”說着,傅韻如就作勢揚手就要去打容依依。
看到這一幕,如果說之前容夫人對傅韻如還有什麼舊情的話,那麼這一刻也隨着傅韻如的表現而煙消雲散了。
“我看你敢打依依一下!”容夫人站到容依依面前,昂首而目光凌人的看向傅韻如。
“我……”
傅韻如這一下慌了,她赫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她是中邪了嗎?
怎麼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呢?
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可以直接和容依依起衝突。畢竟,容依依可是容家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是容徹的妹妹,容夫人的親生女兒。與林紫衫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完蛋了!
傅韻如在心中一片哀怨的想着。隨着她這會兒理智的回籠,傅韻如整個人就陷入到了一種深深的懊惱自責之中。
“墨哥哥……”於是,傅韻如只好抱着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改剛纔的囂張跋扈,用着一種我見猶憐的表情看向南宮墨,希望他可以一如既往,像之前一樣,爲她說話。
然而……
“伯母,你放心。”此時的南宮墨絲毫不願意將自己過多的精力放在傅韻如身上。
他爲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再多,他給不起。
尤其,通過這一段時間傅韻如的種種表現來看,站在朋友的角度語氣一次次的包容縱容她的壞脾氣,倒不如讓傅韻如一次性跌入谷底,從而真正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有我在,她傷不了依依一根頭髮絲。”於是,南宮墨全然無視傅韻如,一雙眼睛堅定坦蕩的看向容夫人,一字一句,滿含誠意道。
聞言,容夫人微微皺眉,對於南宮墨突然之間對容依依所表達出來的關切真情,容夫人有些懵。
“南宮,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韻如的嗎?你現在怎麼對依依……”
“對!墨哥哥一直以來所喜歡的人都是我。”
誰知道,這容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傅韻如洋洋得意的聲音就立馬再一次凌空出來,全然沒有剛纔的驚慌自責。
簡直可以說,這傅韻如變臉比翻書還快。
“所以,容依依,你不要和我爭墨哥哥。”
“你……哥!”
就在容依依快要被傅韻如這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給氣得吐血的時候,容依依眼尖的看到容徹和林紫衫。
頓時,容依依臉色一片凝重。
“哥?”傅韻如重複了一遍容依依的話,神色陡然一驚,脊背更是一下子僵硬挺直起來。
是容徹回來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傅韻如簡直恨不得馬上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不然好端端的她剛纔爲什麼要說南宮墨是她的。
希望徹哥哥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傅韻如在心中這樣自欺欺人的想着,然後咬牙轉身,兩行清淚更是嘩啦一下從她眼眶中流淌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個人就往容徹懷中撲去,“徹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阿姨和依依她們都欺負我,她們……”
倏然,傅韻如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在她恬不知恥要撲向容徹懷中的時候,容徹伸手矯健乾脆的側開身體,不但讓傅韻如華麗麗的撲了個空,容徹更是一邊將林紫衫緊緊的攬入懷中。
容徹這舉動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告訴所有覬覦他的女人——他容徹是林紫衫的男人,從一而終,絕無其他可能。
“徹哥哥……”對此,傅韻如委屈成河,她癟着一個嘴巴,可憐兮兮的皺着一張小臉,活脫脫一副被欺負得很慘的小媳婦兒模樣。
只可惜……傅韻如這麼精湛絕倫的演出在場卻沒有一個人在乎。
“紫衫,你回來了。”容夫人一見到林紫衫回來,整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尖酸刻薄、咄咄逼人,她急忙邁步走到林紫衫面前,主動開口說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你不要介意。快來和我說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情況怎麼樣?那一天我聽依依說後,本來立即就去醫院看你了,可誰知道,走到一半,阿徹那孩子卻說要帶你去好好養胎。”
言語之間,容夫人滿是對林紫衫肚子裡孩子的關心在乎。
不過對於這一點,林紫衫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
畢竟,之前她和容夫人之所以爆發那麼大的戰爭,就是因爲她沒有懷孕的事情。
而且,林紫衫心知肚明,容夫人是一個多麼高傲的女人。
如今,她竟然願意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主動向她和好、致歉,林紫衫真的是很感動。
“媽,我很好。”林紫衫微笑着回答容夫人說:“寶寶的情況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容夫人開心不已,一雙眼睛緊盯着林紫衫那依舊平坦,絲毫看不出一點兒孕味的肚子,雍容華貴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種幸福的表情。
“紫衫,你不要在這裡站着了,你快回房間去休息。對了,你想要吃什麼,我一會兒讓小雅給你燉一隻烏雞湯,你看行嗎?”容夫人體貼的徵詢着林紫衫的意見,同時也有意的想要馬上支開林紫衫。
這傅韻如對林紫衫來說本來就是心裡的一根刺。
而之前林紫衫更是明確表示過,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傅韻如在這家裡住的。
所以,容夫人不敢想象,要是一會兒傅韻如那一張臭嘴再說些什麼故意挑釁林紫衫的話,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影響林紫衫的胎氣。
“可以。”林紫衫點頭,心中不禁想着——難怪大家都說,女人只有在懷孕的時候纔是名副其實的皇太后。
這話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假。
“林紫衫,你還真是虛僞!”就在容夫人極力的要將林紫衫送上樓的時候,一副全然不嫌事兒大的傅韻如果真開口了。
傅韻如冷哼,用着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你以爲你的婆婆,你的小姑子,還有你的丈夫徹哥哥是真心真意對你好嗎?他們一個個明明都知道,我在這世上最討厭的人就是我,也是說什麼也不准我在這個家裡住下來的。但你看現在,我不是依舊堂而皇之的在這裡住下了嗎?”
“傅韻如,你……”
傅韻如這明顯找茬的話一出,容夫人和容依依兩母女頓時氣得幾乎都要七竅生煙兒了。
這可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但這時,容徹卻厲眸一掃,看向一旁的傭人,沉聲道:“別愣着,趕狗!”
容徹這話一出,容依依先是一愣,隨即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還真是她哥哥的風格。
傅韻如,這都是你自找的!
“是,容爺!”傭人走了上來,他們一左一後,打算分別架着傅韻如,打算將她給趕出容家。
“啊!”突然,傅韻如雙手痛苦萬分的捂住耳朵,張口痛聲喊叫着。
“傅韻如,你不要演了。”看着傅韻如流露出的這種痛不欲生,容夫人卻一點兒都不相信,“我之前就是一時心軟,被你這精湛的演技給騙了,以爲你真的生病,讓你暫時留在了這裡。結果卻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的不領情,還處心積慮的破壞我們一家人的和睦。你……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容夫人對傅韻如真的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之感。
對容夫人來說,從小傅韻如生長在這個家裡,猶如是親生女兒一般長大。
而且,之前的傅韻如明明是那麼的乖巧懂事。
怎麼這一次回來之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潑辣蠻橫,虛情假意。
“我演戲……哈哈……”這時,傅韻如放下了緊緊捂住耳朵的手,她諷刺大笑,一雙美眸冷冷的掃向在場衆人,從齒縫中森寒幽怨的擠出,“你們一個個還真是蠢貨。”
“把她趕出去。”容依依懶得再聽傅韻如多說一句廢話,她嚴肅決絕的向傭人吩咐道。
“走開!”但傅韻如一下子大喊大叫起來,“我不准你們碰我一下,我告訴你們,你們誰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馬上和你們同歸於盡。”
傅韻如戾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對我虛情假意,也都想要我死。但是沒關係,我傅韻如不是一個窩囊廢,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女人。我不妨實話都告訴你們,我不僅在墨哥哥的醫院安裝了**。”
“你說什麼?”
這一下,南宮墨和林紫衫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下一瞬,南宮墨和林紫衫兩個人彼此互望了一眼。
“傅韻如,你把話說清楚?”最後,達成了一種默契,南宮墨出言質問傅韻如說道:“你說你在我的醫院安裝了**?”
“是!”傅韻如點頭,笑得毒辣而得意的說:“而且,也是我把你綁架起來的。只不過……我真是恨啊。沒想到林紫衫你這個賤人竟然這麼的命大!”
說着說着,傅韻如再一次仇恨嗜血的看着林紫衫,“我原本以爲催眠了唐驍,遠程操控唐驍,就可以藉此將你林紫衫給徹底的弄死。即使你林紫衫命大,到最後你也會因爲放**妄想炸死一干無辜人等,你也會身敗名裂,可是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