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心頭暗自揣測着,難道這東夏朝廷竟又是做出怎般出格逆天之事不成?
然而,正當修斯正暗自思忖着,卻是見一官服穿着的男子失神莫名地走在街道上,縷縷有行色匆匆地行人撞上他,卻見他竟也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請問,今日這鄧地百姓究竟爲何這般行色匆匆?”修斯見那男子打扮,就此心中忖度,此人即便不是在朝堂議事官員,也定然是在皇城之內,如此,倘若朝廷做出怎般事情,這位官員卻是定然知道的更加清楚,只是見其失神落魄般的神情又是心中好奇,當即便是走近問道。
豈料,那官員看向自己,卻是見他眼神極爲渾濁不堪,而且,就在修斯問話之時,卻是見他全身就是猛烈地一個哆嗦,看着修斯地神情也是極爲的恐慌,身子微微往後移動,與修斯瞬即就是保持了一定距離。
但稍自片刻,卻見修斯面色和善,並無惡意,不由就是心頭鬆了一口氣,在修斯身上打量一番,便見眼前這少年卻是英武不凡,那渾濁的目光此刻頓時就是一亮。
“你是?”那男人此刻安定下了情緒,卻是問道。
“呵,我只不過是個過路人罷了。”修斯當下便是隨意說道。
“哦,既然是途徑鄧地,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纔好,鄧地已經不是以往的鄧地,遲早,這裡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少年,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免得到時候殃及自身。”那男子淡淡說道
“離開?爲何?我前些日子纔來到鄧地,見鄧地百姓滿面春風,面色平靜自然,怎的今日卻是這般驚慌無措?”修斯將話題扭轉回來。
聽修斯問及百姓之事,那男子連忙就是拉了一把修斯,噓聲了幾下,神色有些焦急,向着周圍環境看了看,見全是來往匆忙的行人,不由就是神色稍稍緩解。
“少年,這件事情千萬不要這般議論,你還是聽我一言,便是好事。”說罷,那男人卻是放開修斯的胳膊,想要轉身離去。
“先生可是在朝中爲官?”修斯哪裡會是在意這些,他本來就是想要打聽這件事情,當即見男人要走,就是連聲喊道。
那男人背影一滯,再次迴轉身過來,看着身後少年。
“如何?”男人臉色有些蒼白無力,更顯得無奈。
“呵,先生莫怪,只是小子心中有些疑惑想要詢問一下先生,如先生公務繁忙,小子自是不敢再行打攪。”修斯笑了笑說道,一雙眼睛卻是再次的打量了一下這官員。
“公務?”男人最終碎碎唸叨着,竟是滿臉的苦笑,似是在自嘲,又似乎是在宣泄着心頭的恨和怒。
“我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公務,清閒的很。”男人卻是朝着修斯說道
“沒有?”修斯一聽,心頭便是疑惑,暗想着,既然此人是在朝中爲官,又怎麼會沒有公務在身,但是既然這男人這般自己說了,自然修斯是沒有怎的想法。
“既然如此,可否請先生移駕,我知曉這附近有家叫‘知茶韻’的茶樓在鄧地極爲的有名,先生如不嫌棄,小子請先生到那一敘,好讓先生給小子解惑。”修斯說着便是擺了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男人神情一凝,看了修斯一眼,似是在猶豫着什麼?但卻並沒有讓修斯失望,微微點了點頭。
“請。”修斯見男人答應,便再次說道
“你前面帶路則是。”男人也是招呼着說道。
知茶韻
這是鄧地都城極爲有名的一家品茶樓。
雖然今日之事再次讓鄧地百姓陷入到了恐慌,但是這知茶韻卻是店門照開,生意照做,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爲知茶韻的背景極爲的不一般。
然而,即便是如此,今日的知茶韻茶樓卻是生意顯得極爲清淡,小二們一個個都是閒的打着哈氣,依着店內柱樑打着小盹,不亦樂乎,這般日子倒是便宜了他們。
修斯河那男人開了一間雅閣,閣室之內檀香四溢,沁人心脾,裝飾也是合人眼目,兩人都是心頭一讚。
只是,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那男子是心中煩悶的很,不想多說,而修斯卻是等着男人情緒稍微好轉再想着詢問一二。
又是一刻鐘過去,兩人卻依舊只是那樣相對坐着,相互品着這其實不知道是什麼茶的茶。
可是?此刻,男人見眼前少年竟是一隻沒有發問於自己,倒是有些奇怪,此刻竟是坐不住了,看着修斯。
“你究竟有何事要和我說”男人問道
“呵,先生既然心情稍微好轉,那麼小子我就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先生,不知先生能否爲小子解惑,當然,先生可以選擇不回答,畢竟,有些問題,可能是先生並不願意回答。”修斯笑了笑說道
男人一聽,便是眉梢微微一沉,暗想着,眼前這少年看似年紀輕輕,卻是說話這般成熟穩重,倒是心頭不由就是一讚。
“只要我能夠回答的,定然不枉負你這杯好茶。”說着男人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擡起了手中的瓷杯,示意這修斯說道
修斯那會不明白此人舉起茶杯的意思,這男人雖然是喝了自己的茶,但是心中定然是不想欠自己的,這才這般說,以茶換他的回答,不過這般一來,倒是修斯自己賺了,心頭微微苦笑。
“先生乃是朝中官員,想必,今日百姓表現不同尋常表現定然是看出來了幾分,所以,小子想要請問先生,這鄧地百姓爲何這般恐慌來回匆忙不已?”修斯當即就是發問道。
男人不由就是愣了愣,看着少年,此刻臉上卻是微微一笑。
“看你年紀輕輕卻也是有這般眼力,將來定成大事。”男人笑着說道
“先生過獎,只是今日之事,想必誰也能夠看的出幾分來,而我只不過是探了些皮毛罷了。”修斯臉上尷尬一笑,謙虛道。
“呵呵,這個問題倒也是簡單,只是...”說着男人想着雅閣門口看了看,神色有些擔憂。
“先生不必擔心,這間雅閣,我已經叫人不要前來打擾。”修斯見男人神情,心頭清楚,當即就是說道
男人一愣,苦笑了笑。
“今日之事,卻是和三日之事差不了幾分?”男人淡淡說道,聲音也是壓低了幾分。
“難道這桀帝王又是屠殺百姓不成?”修斯一愣,面色不改的問道
“非也,卻是今日朝中兵部侍郎,李侍郎被桀帝王擊殺所致。”男人敘敘說着,聲音再次低了幾分,此後,見修斯聽得出神,索性就是將今日在朝堂之上所發生之事細緻的給修斯講述了一遍。
修斯聽候,心頭卻是悲怒交加,只是面色依常那般,沒有絲毫改變,聽得男人說完便是心頭嘆聲不已,這桀帝王的確是昏庸可恨的緊,然而,即便是如此,自己也只能夠是心頭暗恨着不能夠受人此昏君,再者聽這男人所說,那桀帝王是大劍師的實力,這樣一來,即便是自己應付起他來,還是沒有十全把握,只得恨恨不已。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修斯見男人恨恨地說完,提及到那被屈辱而死的李侍郎又是想起了那自己親眼所見關丞相被分屍的場景,眼角竟是微微溼潤。
“我乃是東夏帝國世襲爵位虞氏義門之後,虞宗石,只不過,哎,自從天啓帝王之後,這雨澤帝王卻是大肆排擠我虞氏義門,至今,我虞氏義門幾經大變,早已經是衰落不堪,現在也只剩下我這義門一後。”說着男人竟是再次端起修斯斟好的茶杯,一飲而盡,如同痛飲烈酒一般,十分解千愁,也似是要將這滿心的怨怒不甘給喝個乾乾淨淨。
此人正是從朝堂之上失神離開的虞宗石,幾日前的關龍逢被分屍致死,今日的李侍郎更加的可悲可怕,卻是被處以宮刑**,這般之下被桀擊殺,知道修斯見其,這才請到此處以求詢問一二。
“虞氏?”修斯一聽便是眉頭微皺,對於虞氏義門他倒是知道一二,話說虞氏義門中的虞思卻是協助少康帝王將東夏帝國治理的何其輝煌,而虞氏一族代代忠良,卻不想,今日落得這般地步,當下心頭一嘆,卻見男人還在神傷不已。
“先生莫要過於悲傷,大凡世間萬事萬物都要經過盛衰之理,盛極而衰,衰極而盛,這是天地間亙古不變的定理,再者,如今的東夏帝王卻是這般的昏庸,這已經是一衰敗跡象,昏君之日自然也是不會長久,只是先生,這般在朝中爲官,戰戰兢兢,每日提心吊膽,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先生何不退隱田園,享受一方獨自世間不也是很好,怡然自得。”修斯卻是勸說道。
虞宗石見修斯如此年紀竟是能夠說出這般話語來,當即神色更是露出讚賞,看着修斯臉上微微露出喜意。
“少年真乃是世外高人也?今日聽高人一番點化,如同一驚天炸雷一般,頓然醒悟,就如高人所說之言,盛極而衰,衰極而盛,只是我這榆木腦袋以往從事不能夠接受虞氏一族今日這般衰敗景象,這才一直在自己設下的死衚衕中轉悠,怎知,那天理之道本就是兩極端話,高人,請受我一拜。”
虞宗石眉目大喜,當即就是說着要給修斯一個跪拜。
修斯見這虞宗石要給自己行什麼跪拜之禮,卻是被嚇了一跳,見虞宗石雙腿彎曲卻是要跪下,當下體內一直沒有用過的真元之力卻是一激發,只是那無形無色之力頓時將虞宗石那已經彎曲而下近乎貼到地面的雙膝給託了起來。
虞宗石一見這般情況,當下大驚,隨即臉上就是一喜。
“先生何必這般禮節,我只不過是一世俗小子,怎般受得起先生這一拜,再者,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先生這一跪小子可是當不起。”修斯隨即扶住虞宗石的身子說道。
虞宗石此刻是將修斯都當成神一般,對於東陵大陸,卻是知道有鬥氣修煉,他雖然是個文人,但是這點常識卻還是知曉,只是,這鬥氣都是有一定顏色光芒可以辨認,就如同今日桀帝王的修煉實力一般,是紫色,但是眼前這少年卻是使出這般無形之力將自己的雙膝給託了起來,心頭驚訝之餘卻又是極爲感動。
“敢問高人大名?”虞宗石當即就是問道
“先生擡舉小子,小子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怎當得起高人二字,小子姓脩名斯,先生如不嫌棄就直呼我姓名則是。”修斯拱手作揖說道
“修斯?”虞宗石唸叨着,面色微微一變:“你姓修?”
修斯一見虞宗石神情,便是心頭一動,暗想,這虞宗石難道知道修家不成?
“正是。”修斯連忙說道
“你可是鄧地之人?”虞宗石又是問道
“小子並非鄧地人士,只不過是途徑此處罷了,今日有幸遇上先生這虞氏義門一族,是小子三生榮幸之事。”修斯侃侃說道,目光緊盯着虞宗石神情。
“哦,這倒是好,不過這修氏一族十幾年前在鄧地卻是一禁忌。雖然已經十幾年過去,但是,你還是的小心爲是,免得途生風波。”虞宗石點了點頭,似是放心說道
“先生可是知曉鄧地修氏之事?我今日也是有人這般提醒於我,只是我倒是極爲好奇這修家之事,不知先生是否知曉?”修斯連忙問道
“你想知道修家之事?”虞宗石看着修斯問道,心中也是暗忖,難道這少年就是修家之人,但是聽說那場血洗滅門之事修家別無活口。
“正是,反正在鄧地還有好幾日帶下去,我正是好奇這件事情。”修斯勉強笑了笑說道
“哦”虞宗石若有所悟一般,眉梢微微一揚:“但是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只知道修家被滅門之事,卻是不知道其他什麼?但是我想當年鄧地能夠那般輕易滅掉修家的勢力在鄧地卻是不多,只是這件事情可能其中暗藏殺機,一切適可而止,免得惹來殺身之禍。”虞宗石之意頓時讓修斯心頭微微一暖。
修斯點了點頭,心頭微微有些喜意,暗想着,今日這虞宗石這麼一提醒自己,倒是有了一些開悟一般,這鄧地幾百家眷,那般容易被滅門,那麼來這定然是勢力不弱,這樣一來這鄧地中幾大家族就是最爲可能,當然不排除是外地之人,只是想起那些人就是因爲萬相之力這才滅殺修氏一族,而自己從降生到修氏被滅不過四個時辰左右,這樣一來,外地家族勢力就是不太可能,也就是說,鄧地的明面上的三大家族是最爲有可能的,再者,皇城之內的勢力經過這些日,此刻也是在修斯的懷疑對象當中,不過,至於鄧地還有沒有其他所不知道的勢力就不從而知了,這件事情還得慢慢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