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是他柳晴晴的惡報活該啊

211 是他!柳晴晴的惡報,活該啊!

前座的男人笑罷伸手摘掉墨鏡,小麥色的肌膚,挺直的鼻樑,鮮明的五官,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帶着笑意正凝視着後座的郝貝。

秦佑安!

郝貝那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一點,上次在江州就讓秦佑安綁過一次,她的直覺秦佑安不會害她的。

“哈哈哈,你這女人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呢,來,給爺們說說你有多少存款啊,看夠不夠贖票的。”秦佑安單手握着方向盤,衝郝貝擠了擠眼。

郝貝低頭斂去眼底那抹不耐煩,沒吭聲,任秦佑安在那裡笑,心想笑死你丫的得了!

小腦袋瓜子也飛快的旋轉着,她最近跟秦家有關的事兒,就丁柔這一件,估計是爲了丁柔的事兒吧。

“那個,你找我有事麼?要是沒事兒,我還要回家呢,裴靖東要是找不到我該着急了……”

故意這麼說着是因爲她知道秦佑安跟裴靖東還算是有點交情的,這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

秦佑安嘖嘖舌:“呵,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們都調查清楚了,你現在就是被綁到爪牙國去,你老公也不會知道的。”

郝貝淚奔了,尼瑪的,要不要調查這麼清楚啊!

“所以呢,你最好乖乖的配合,然後就少受罪了,全當是旅遊了怎麼樣?”秦佑安壞壞的笑着提議。

“那我要不想旅遊呢?”郝貝怯生生的問,一雙眼晴滴溜溜的轉動着,想看看這是往哪兒開的,可是吧,車窗上的玻璃是暗色的,看不清外面。

“郝貝啊,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而且我跟你家那位還是有點交情的,你最好呢是乖乖的配合,而且不要把我想像的太好了,畢竟咱們現在的關係可是綁匪跟肉票的關係,其它的你懂的……”

秦佑安就受不了郝貝把他當好人那種神色,你說他這麼一個黑道大佬被一小姑娘當成良民,那感覺挺另類的。

郝貝聳聳肩,攤手道:“好,聽你的。”秦佑安都這樣說了,她還能怎麼辦?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之後,就停了下來,又換了一輛黑色房車,郝貝被一件男式西裝罩着頭送到那輛車上,等睜開眼時,車子已經上路,而她身邊坐着的黑衣男也換成了秦佑安。

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就問了:“那你能告訴我是誰要綁我,爲什麼綁我麼?”

秦佑安燃了根菸,神色有點鬱郁的,似在追憶着什麼,良久纔開口說道:“郝貝,你知道我小嬸嬸其實是個極好的人,那時候……”

秦佑安就說起小嬸嬸的事兒。

其實那時候秦佑安才六七歲,但還是有些記憶的,生活在那樣的一個豪宅裡,內宅的那些齷齪事兒,真的很噁心人。

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他不覺得那些是齷齪的。

可是他的小嬸嬸丁柔告訴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有一次,秦佑安小時候欺負傭人的一個女兒,他才七歲啊,就見樣學樣的,第一次把一個傭人的小女兒給堵在角落裡,威脅着不怎麼樣就要把人家一家給趕出去怎麼地……

那時候丁柔正好跟着秦立國回老家,就遇上了這事兒。

丁柔本來就是一個貧民家庭出生,進入部隊後,那個思想自然不是一般的進步。

當時就給了秦佑安一巴掌。

秦佑安記得很清楚,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被人打臉,也是活了三十多年來唯一的一耳光。

丁柔並沒有在秦家呆很長時間,不過短短的幾天而已,但她卻告訴了秦佑安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和認知。

後來,秦佑安縱然在這條黑色的道路上走着,但還是有一定的分寸,因此名聲還是不錯的。

郝貝覺得自己簡直就冤枉死了,你說丁柔的事兒,跟她有個毛線的關係啊,她就是倒黴催的吧!

“所以,是秦立國讓你綁的我?”郝貝只能這樣想了。

秦佑安讓她的話打斷了追憶,冷哼一聲:“我小叔叔?呵,郝貝,我小叔叔是我們秦家最好的人,你可別冤枉他的,是我自己要綁你的。”

郝貝有些不相信。

卻不知,真的就是秦佑安自己要綁的他。

秦佑安是聽秦家老五說秦立國最近動向有點大,調查起裴靜當年的事情了。

於是他就給秦汀語去了一個電話問出什麼事了?

秦汀語就在電話裡哭哭啼啼的,說的也不是很清,總之就是把事兒推到郝貝身上了,就說丁柔的死可能另有隱情這樣的。

丁柔之於秦佑安來說,就像是一盞指路明燈一樣,少年叛逆時,每次差點走上偏道時,都會感到左臉一陣的抽疼,想到當時那一巴掌,也會收斂一點的。

誠如秦佑安所說,秦立國還真犯不上爲了這事兒綁架郝貝。

那不是秦立國的作派,秦立國是光明正在的從裴靜的死入手開始調查的。

裴靜和丁柔當年都是影子部隊的一員,秦立國想要調查這事兒,就得費些功夫的……

這一調查,這動靜,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這不,有人就該慌神了。

特別是賀子蘭,直接就來裴家找裴紅軍來了。

裴紅軍是不怕的,說白了,你查吧,幾十年都過去了,有什麼證據啊,該死的也死了,死無對證這個詞兒就是真實的寫照。

但臉面上過不去這倒是真的,多年的舊友因年的舊友因爲這事兒,差點翻臉了。

柳晴晴一開門看到是賀子蘭就想把門給關上。

賀子蘭卻是手一伸卡在門上,不讓進也不行。

柳晴晴抿着脣冷哼一聲開了門,讓賀子蘭進來,然後嫌棄的看着賀子蘭那一身窮酸樣,捂了下鼻子道:“喲,這是什麼風,把蘭姐姐吹來了……”

賀子蘭一聽這話就嘔的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的。

再看柳晴晴那手上鴿子蛋大小的血鑽,更是恨的腸子都清了的,冷哼着罵柳晴晴:“有什麼好牛逼的,不過一個上位的小三而已。”

柳晴晴也不甘示弱,笑容甜美的伸出了五指,故意把那血鑽往賀子蘭跟前晃着道:“是啊,你也不過是一個下堂的小三而已。”

“你!”賀子蘭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就特別想撓花了柳晴晴這張臉。

柳晴晴就那樣一副氣死你不償命的神色,賀子蘭是現在生活過的不如意了,所以很輕易就敗下陣來。

“柳晴晴你也別得意,你以爲你能得意幾天,今天裴紅軍沒出事兒,要是讓秦立國知道丁柔的事兒,你以爲裴紅軍還能像現這樣安然無恙麼?”

柳晴晴面上鎮靜,內心早就沸騰了。

你知道她要的就是一個進入裴家的機會,並不是要裴紅軍這個老男人,所以裴紅軍的死活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往深了點說,她還想讓裴紅軍去死,死的越慘越好。

但面上還是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顫抖的坐在沙發上,一副無神的模樣,好一會兒纔拿着手機給裴紅軍去了個電話。

說是賀子蘭來了,有重要的事兒要說……

裴紅軍半個小時後回來的,這男人麼就那樣,見慣了柳晴晴這樣年輕的女人,這會兒看着賀子蘭這窮酸的,就跟箇中年大媽一樣的,真是倒味口極了的。

倆人到了書房,就一頓的嘰歪。

柳晴晴安心的坐在客廳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輕展的……

從書房裡出來,裴紅軍就帶着賀子蘭出去了,還跟柳晴晴說晚上不回來吃晚飯了。

柳晴晴恭敬的送走這兩個噁心的人,回到屋子裡從手上摘下那顆鴿子蛋揚起手來,就想狠狠的摔了去的,這是她伺候的裴紅軍高興了,裴紅軍給送給她的。

“吆呵,裴太太真是大手筆呢,這麼名貴的血鑽,不想要的話施捨給在下也好啊……”

兀然而來的一道男音讓柳晴晴倏地回身,眼晴也睜的大大的,是王二德!

“你,你怎麼進我家的,出去出去!”嗷嗷的亂叫着,看到王二德眼中那抹色迷迷的賊光時,就驚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王二德怎麼進來的,這就要拜賀子蘭所賜了。

這事兒裴紅軍知道麼?當然不會知道。

因爲賀子蘭跟裴紅軍說的是去見王二德來說說秦立國的事兒。

這不,裴紅軍前腳剛走,王二德後腳就進門了。

這是王二德給賀子蘭的機會,贖罪的機會,王二德因爲賀子蘭被裴紅軍噁心了那麼多年,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也能噁心下裴紅軍,怎麼會能放過!

如果說柳晴晴第一次被裴紅軍給強暴時還想過去死,那麼這一次已經是麻木了,腦筋轉的很快,非但沒有想死,還異常的配合。

有句老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對於錢,柳晴晴不需要,她需要的是權,足以讓她能掌握的權利,能爲她所用的權利。

不過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把自己想的太聰明,又把別人全當傻子了。

王二德也是一把年紀了,也不是沒玩過年輕的,但柳晴晴這是裴紅軍的妻子,帶着一種偷情與禁忌的快感,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不一樣的感覺。

事後,柳晴晴乖順之極,吐氣如蘭的在王二德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我要裴紅軍死。”

王二德一怔,這一刻縱然美人在懷,心底也明白這是一個蛇蠍美人兒,留了一個心眼兒,聽了柳晴晴的要求,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柳晴晴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不讓王二德幫裴紅軍。

這個正稱了王二德的心意,他又不傻子,幫裴紅軍個下了臺的敵人,得罪秦立國這個風頭正旺的在職的,那是腦袋讓門擠了的人才會幹的事兒!

王二德收拾好,剛從臥室裡走出來時,客廳的門響了。

傳來裴紅軍嚷嚷着罵賀子蘭的聲音:“你到底是怎麼辦事兒的!”

王二德卷着袖子關上臥室的門輕笑:“呵,你們出去了啊,我說來找你怎麼沒見人呢?”

裴紅軍那眼皮兒直跳,王二德是從他的臥室裡出來的,那意味着什麼?

大步上前,一把推開臥室的門,臥室裡撲鼻而來的**氣味讓他眼前一黑,抄起門後的掛衣架就朝着牀上的柳晴晴砸去!

“我打死你個不安份的賤人,你竟然敢揹着我偷人。”

裴紅軍本來就有點暴力傾向,這會兒讓氣的,下手沒個輕重,木製的掛衣架,就這麼砸在柳晴晴的身上,從頭到腳讓砸住的,腦門上立馬就起了一個大包,臉上也有讓刮到的地方血呼啦啦的。

賀子蘭看着王二德一副吃飽的樣,心裡憋氣,這怎麼說也是她的丈夫,現在卻偷吃了別人的妻子。

柳晴晴被裴紅軍家暴了。

臥室的門甚至還開着,賀子蘭看得都心驚,臥室牀頭櫃上那個紅酒瓶都被裴紅軍用上了,可想而知柳晴晴得有多慘了……

不光是頭上流血,下面也在流血,觸目驚心的血水直流!

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賀子蘭到底也是個女人,雖然恨柳晴晴,但此時,還是有點膽怯的,扯了下王二德小聲的說着:“你勸一下吧。”

王二德一副你很奇怪的神色,事兒是賀子蘭安排的,爲什麼要讓他勸?

見王二德不爲所動,賀子蘭就自己去勸裴紅軍,就說啊,再這樣下去出人命的了。

說了很多,裴紅軍是打累了,才停下手的。

柳晴晴這會兒早昏迷過去了,但那血還在往外流,這要送醫院,鐵定不成。

雖然裴紅軍這會兒恨不得打死柳晴晴,但柳晴晴死了對他也沒好處,最終還是賀子蘭想的辦法。

就是把柳晴晴的媽媽柳晚霞給叫來。

說白了,這是你女兒偷晴,被老公發現了,家暴了,也正常。

柳晚霞正在上班,接到裴紅軍電話,說讓她趕緊的來家裡一趟,掛上電話她眉心就緊緊的蹙着,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後,才往家屬院趕去。

快走到家屬院時,又給大女兒方柳去了個電話。

說的就這事兒,就說聽着裴紅軍的語氣不太好,別是出什麼大事兒了。

方柳也是個精明的,就跟柳晚霞說:“媽媽,你先過去,過一會我再給你打電話,要真有事兒,你就說,我讓方槐過去幫忙。”

柳晚霞穩了穩心神,拎着從醫院門口買的水果籃,就敲響了裴家的門。

是賀子蘭開的門,看到柳晚霞笑了一下,趕緊往裡迎。

柳晚霞愣了愣,敏感的嗅到屋子裡一股血腥味,在看到一樓主臥室牀上一攤紅時,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是?”聲音都帶着顫抖的,看着坐在沙發上抽菸的裴紅軍就問了這兩個字。

裴紅軍冷哼一聲,這人也不知道得多冷血,站起來衝着柳晚霞就罵:“呵,果然是不安分的母親生出個不安分的女兒來,你女兒揹着我偷人!”

柳晚霞尖叫起來:“不可能,裴紅軍你別血口噴人。”

裴紅軍中氣十足的指着王二德說:“你問問他,是不是你女兒勾引他的……”

柳晚霞疑惑的看着王二德,咬牙切齒般的狠聲道:“你們胡說,晴晴不是這樣的人!”

王二德倒有絲歉意的說:“我剛喝點酒,過來找紅軍有點事兒說,誰知道剛進來,你女兒就纏上來了。”

賀子蘭就在邊上把這事兒給說了一下,說的當然都是柳晴晴如何的不要臉,勾引她老公了這樣那樣的。

柳晚霞一雙眸憤恨地瞪視着賀子蘭,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重,語帶哽咽的喃喃着:“賀子蘭,都是女人,你也不怕遭報應的。”

這明顯就不對勁,柳晴晴真要偷了王二德,那王二德還能好好的坐在沙發上啊?

柳晚霞軟着身子走進臥室裡,牀單都讓血染紅了,伸出兩根手指撫在柳晴晴的鼻端,察覺到柳晴晴還有微弱的呼吸,驚喜的叫了起來:“晴晴還活着,晴晴晴晴,我是媽媽媽媽啊,晴晴,睜開眼,看看媽媽……”

柳晴晴昏迷着,太疼了,全身都疼,她不想睜開眼的。

柳晚霞想把柳晴晴送醫院,可是裴紅軍不讓,說家醜不可外揚。

無奈之下,柳晚霞只得就在這兒給女兒處理傷口。

頭上的傷沒有多重,重的是下面的傷,好在柳晚霞本來就是個婦科醫生,打電話讓助手送來了一些工具,就開始手術了。

縫合上藥,全都是她一人做的。

整整兩個小時,才把柳晴晴的傷處給處理好。

又打上消炎藥,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感染的話,不去醫院是不行的。

中間的時候,方柳曾來了電話,問柳晚霞出了什麼事兒,柳晚霞想着大女兒也不容易,就說沒事兒就掛了。

賀子蘭沒有走,留在這裡幫着柳晚霞處理柳晴晴的傷勢。

聽柳晚霞說感染的話會如何如何,就要送醫院了這樣的,聽得賀了蘭也是膽戰心驚的,因爲柳晴晴要是死了,或是送醫院了,警察查起來,難免找到她頭上,所以這會兒她也就盼着柳晴晴能好好的了。

柳晚霞的情緒除了剛看到柳晴晴的時候那點驚慌之後,後來就很穩了,穩的有點不近人情那種……

賀子蘭不禁就有點可憐柳晴晴了,你看這是你親媽啊,就沒爲你掉滴眼淚的,簡直懦弱到不行了。

她就在想,要是她女兒這樣了,她非得跟兇手拼命不可的。

當她把這話說出來時。

柳晚霞冷冷的看着賀子蘭,譏諷的笑道:“我該哭麼?我哭了讓你笑是麼?賀子蘭,人在做,天在看,早晚你會有報應的。”

賀子蘭是不相信報應這會事兒的,她覺得自己就是現在過的苦一點,早晚還是能過上好日子的。

但有時候,報應這個東西,也是真的存在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秦立國這兒爲了調查當年的事兒,幾天都沒回家了,天天吃住都辦公室裡,那些卷宗,能調來的,他都在一一的查看着。

秦汀語一個人在家裡就有點無聊了。

她最近就是太無聊了,才生出這些事兒的,以至於現在還有點忐忑不安的,看到賀子蘭買了菜回裴家,就從樓上喊住了賀子蘭。

賀子蘭也有些時日沒見秦汀語了,心裡高興,就說中午讓秦汀語過來吃飯。

王二德現在表面上是跟裴紅軍站在一起的,所以就以客人的身份在裴家住下了。

秦汀語進門的時候,笑着跟裴紅軍打招呼,笑容甜甜的,還帶着絲歉意:“爸,您別生我爸爸的氣啊,我爸就是聽郝貝說了點什麼話,這就急上了……”

裴紅軍是很喜歡秦汀語的,沒辦法,贖罪也好,懷念也罷,這是丁柔的女兒呀,所以他對秦汀語好,好的比對他親兒子都好。

有好東西也願意給秦汀語,這不又給秦汀語拿了禮物,說是一個老朋友送的,一個青花瓷的鐲子,這東西,有市無價,名貴着呢。

秦汀語喜滋滋的就收下了,順便跟王二德打招呼。

王二德淡淡的點了下頭,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

秦汀語坐這兒看了一會兒,聽到臥室那裡有一陣不一樣的聲音,疑惑的看了看,說是去廚房幫賀子蘭一起做飯。

賀子蘭看着秦汀語手腕上那個青花瓷的鐲子笑開了顏,就說啊這鐲子可值錢了,是當年裴靜家留下來的。

秦汀語神色有點不太好,小聲的嘀咕着:“他這樣還是不對我媽做了不該做的事兒,要是讓我爸查出來,他就死定了……”

賀子蘭趕緊拽了下秦汀語,小聲的訓他:“小語啊,你傻啊,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你不知道啊,你別管裴紅軍跟丁柔有什麼事兒,裴紅軍是對你不錯的吧,大人的事兒你小孩子家的別摻和,你爸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秦汀語不太滿意的皺着眉頭。

柳晚霞從臥室裡出來,剛纔是給柳晴晴喂粥的。

這會兒送了碗出來,看到秦汀語在這兒時,眉心擰了下,沒打招呼。

秦汀語跟柳晚霞關係還不錯,就追着賀子蘭問,賀子蘭也沒細說,就說柳晴晴生病了這樣的。

柳晚霞回到屋子裡看着還處在半昏迷狀態的柳晴晴,心裡很深情難受的,幾乎是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秦汀語到底還是推開了臥室的門,小聲的喊道:“柳醫生,晴晴怎麼樣了?”

柳晚霞紅着眼站起來說:“還那樣,小語啊,來坐這兒來……”

招手讓秦汀語過來坐。

賀子蘭都說了讓秦汀語別來看柳晴晴,可是秦汀語就是沒忍住,她聽說柳晴晴讓打了,心裡是有點小興奮的。

可以說她是來看柳晴晴笑話的,可是真沒有想到,柳晴晴會慘成這樣,臉上的傷,頭上的傷,那些看不到的傷,她不不知道。

不過柳晚霞給她說了,就說柳晴晴那些暗處的傷。

聽得秦汀語頭皮都發麻,柳晚霞最後就說了:“小語啊,裴家就是個火坑,晴晴這一輩子是毀了,阿姨勸你啊,還是離裴家遠一點的好。”

秦汀語傻呆呆的從臥室裡出來,一直到吃飯時,都沒什麼表情,偶爾擡頭看下裴紅軍和王二德,就覺得這兩個老男人像是惡鬼一樣的可惡。

席間,就賀子蘭最歡快,一個勁的的說着活躍氣氛的話。

秦汀語沒什麼味口,吃了幾口就說得回家,怕秦立國回來沒見她會生氣,轉身就出了門。

晚上的時候,賀子蘭一進屋就被濃濃的煙味給嗆的有點受不住。

咳嗽着把窗戶打開,說叨叨王二德:“我說,你能不能少抽點菸啊,這屋子裡還有法住人沒?”

王二德又抽了口煙,意味不明的剜了賀子蘭一眼:“怎麼?嫌棄啊,那你可以去你前夫房裡睡,我不介意的。”

賀子蘭氣結,這些事兒,暗地裡怎着都成,明面上誰也沒有說過。

“王二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想氣氣裴紅軍,我也幫你了,你還對我發什麼火啊,我爲了你我容易麼?……”

賀子蘭就叨叨着,自己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啊,這的那的……

王二德把煙給掐了,衝賀子蘭招招手,讓她過來。

賀子蘭收起眼淚,以爲王二德讓她感動了,屁顛顛的就奔過去,往王二德懷裡一撲,就撒嬌:“老公,你說我也不容易,我們還有孩子,你也看到了……”

不說這個還好,這話一出,王二德那臉就陰的跟地獄索魂的黑白無常似的,一雙大手倏地卡住賀子蘭的脖子,往死裡掐她的。

賀子蘭掙扎着,不明白到王二德發什麼神經呢。

狂叫着:“王二德,你瘋了麼?你要殺了我麼?你就不怕我們的孩子知道了……”

王二德現在就聽不得孩子這兩個字,如果手中有把刀,他都想把賀子蘭給剁了的。

“賀子蘭,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你給老子聽清了,我王二德一生無兒無女,你再敢說一句我孩子的事兒,我就掐死你,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以後,永遠也不要跟我說孩子!”

說罷,鬆手,抓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賀子蘭癱軟在地上,咳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真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過去了。

這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太糟糕了!

冷汗從額頭上滲出,繼而是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你說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這個神經病!

再說王二德,出了門就去了秦家。

門鈴響時,秦汀語嚇了一跳,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正猶豫着開還是不開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陌生號碼,嚇了一跳,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

“小語啊,我是你王叔叔,我在你家門口,你能出來下麼?”

“啊,你找我什麼,你爲什麼找我,啊?”秦汀語傻呆呆的尖叫了起來,腦海裡全是柳晚霞說的,柳晴晴是讓王二德給強暴了,然後又被裴紅軍給家暴了的。

也不知道是柳晚霞把柳晴晴暗處的傷說的太慘了,還是與她記憶中那些殘忍的事兒重合了,秦汀語合身發抖的冷汗直冒,雙手死死的扣住被單,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了。

王二德沒有想到秦汀語會反應這麼大,苦笑了下道:“算了,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離裴紅軍遠一點,那就是個變態!”

秦汀語瘋了一樣的抓着手機吼着:“他是變態,你不是變態麼?你們都是變態!”

揚起手機,啪的就朝牆壁上摔去,眼神中全都是驚恐的慌亂,伸手揮舞着:“不要,不要,不要過來,啊!”

抓起被子死死的捂在自己頭上,被子裡的嬌軀瑟瑟發抖,嚇尿了——是真的嚇到小便失禁了的。

王二德的耳朵裡一直迴響着那句,你也是變態,久久迴響着,地面上映出他此時的身影,自嘲的笑了下:“可不就是變態麼?”

說罷,又望一眼秦家的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屬院。

郝貝呢,這一天天的就在這房車裡,吃喝拉撒都在這裡,好在還有牀,倒也能休息。

秦佑安帶她走的好像一直是郊區,反正路不太平坦,透氣的也就是車頂的天窗,從她上車那一刻開始,除了換車,這車就一直在路上。

算起來一夜過去,早不知道距離江城有多遠了。

也不知道有人知道她丟了沒有,裴靖東個死男人,要他有什麼用啊,自己都讓人綁了,他還在弄他那什麼破任務的吧!

展翼和小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回了江城。

再然後就是柳晴晴和裴紅軍,怕是知道她丟了還想放鞭炮的吧。

想着想着,郝貝就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悲哀,天天忙忙碌碌的,結果到頭來,自己丟了都沒有人知道,這種感覺真是不要太糟糕纔好。

但事實卻不盡然,莫揚知道郝貝丟了。

實際上從郝貝剛被擄上車時,卡米爾就通知了莫揚。

秦佑安用來綁郝貝的這輛房車,其實是特別改裝出來的,防彈不說,還各項設備都很先進,可以相當於一輛臨時指揮戰車,連衛星裝備都特別齊全。

這會兒秦佑安坐在前座,看着顯示屏上顯示的周邊兩公里以內的環境,有手下指着一輛灰色的轎車,跟秦佑安彙報着。

“七哥,就這輛車,一直跟着咱們的,一直沒換車的跟着。”

秦佑安哦哦了一聲,問:“誰的車查出來了麼?”

“是蘇家的那小子,蘇莫揚。”手下彙報。

秦佑安輕點了下頭,幾乎沒有什麼意外,早在他打算綁郝貝的時候,就已經把郝貝的近況調查的一清二楚,當然知道莫揚這號人物的存在。

“聯繫下,一會見個面。”秦佑安淡淡的吩咐着,說罷,叼了根菸,把畫面調到後排,看到郝貝坐在那裡,一臉落寞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片刻之後,房車停了下來,郝貝正在後面吃泡麪,拜託,她吃了五盒泡麪了,吃的快吐了。

“喂,我說,給你個機會,有人來接你,你走不走?”秦佑安伸手搶過郝貝手中泡麪,挑起來就往嘴裡送。

“喂……”郝貝不悅的喂了一聲,想罵人,這尼瑪的是她吃過的好不好啊!又想起秦佑安說的話,眼中起了一股喜意:“你願意放我走了?”

秦佑安搖頭:“no,不是我願不願意放你走,而是你願意不願意走……”

郝貝警戒的看着秦佑安問:“你是不是要問我丁柔的事兒,我真不知道的。”

秦佑安聳聳肩:“郝貝,你也不是個笨人,你說你爲什麼不說出來,你說出來,我就放你走,你愛去哪去哪兒啊,你非得讓我用刑麼?恩?”

最後後個恩字帶着問號落下,就有兩個黑衣男走了過來,一人手中拿着匕首,一人手中拿着繩子,大有把郝貝給綁了剁了的節奏。

郝貝吐了吐口水,諂媚的笑啊:“七爺啊,你看,你跟我老公也認知的啊,你知道的,等他回來了,要是知道我受點傷害,他能做出什麼事兒我就不知道了啊,就像是你那個萌萌姐啊什麼的是吧。”

秦佑安呵的一聲笑了:“所以啊,郝貝,你要不說呢,我就把你賣給莫揚,別以爲我不敢,我就直接送你們一程,送到非洲去,沒通訊器材的地方,反正我看莫揚對你很有意思,你說你要跟莫揚綁在一起幾年,再發生點什麼,回來時,你老公還要你麼?”

“秦佑安,你有病吧,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不然就殺了我吧!”郝貝一下就怒了,尼瑪的,她說了多少好話都不管用是吧。

正罵着呢,另一個黑衣人上車,急晃晃的說着:“七哥,他們來了。”

秦佑安使了個眼色,那個兩個黑衣男就上前,把郝貝給綁了,郝貝也沒多作掙扎,掙扎有個屁用的,人家拿匕首架在她脖子的。

心中憤恨的罵着,早晚有一天,她得把秦佑安的女人也給綁了,尼瑪的,此仇不報非君子。

“秦佑安,把郝貝放了。”

這是郝貝在車裡悶了兩天後,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氣。

夜色正濃,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潮氣很重,又溼又悶讓人有點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前方汽車的大燈充當了照明的功能,郝貝眯了下眼,緩了下光線的刺激才睜眼看向對面。

黑色的悍馬車前,逆光而立的莫揚一身米色休閒裝,臉上帶着閒適的笑意正與秦佑安對峙着,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巧精緻的銀色手槍。

天空中,還傳來螺旋槳的嗡鳴聲,這更讓郝貝恐慌了起來,特別是秦佑安剛剛說的話。

秦佑安一揮手,黑衣男架在郝貝脖子上的匕首一劃,綁在郝貝身上的繩子就這麼被劃斷了。

“狄家的少主,我秦佑安還沒有得罪的本錢,郝貝,你跟他走吧,記得我說的話喲……”秦佑安一副特別合作的樣子,拍了拍郝貝的肩膀,還笑了下,那笑容郝貝覺得詭異極了。

脫離危險就這麼簡單,郝貝當然想走了,可是腳步纔剛移,秦佑安涼涼的聲音中帶着惋惜:“哎,要是讓你老公知道,你被莫揚搶走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呢?”

郝貝那擡起的腳步愣生生的收回,看着前方不遠處的莫揚,螺旋槳的聲音更加響亮。

心中七上八下的起伏着,跟莫揚走,是不危險了,但也不難保是另一種危險……

一伸手拖住秦佑安的胳膊,堅定的說:“我不走。”

莫揚那邊也聽到了郝貝這三個字,有點着急:“郝貝,過來我這邊。”

郝貝擡頭,直視着莫揚,還有莫揚身後那真槍荷彈的黑衣男,朗聲說:“莫揚,我不能跟你走,你回去吧,我就跟秦佑安一起去旅遊的,你要是見了裴靖東,就告訴他一聲,我等裴靖東來接我回家。”

莫揚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後面的手下都皺起了眉頭不,小聲的說着:“莫少,你看……”

強搶唄,秦佑安身邊總的才三個手下,他們這一小隊的人馬,怎麼着也搶得過來。

莫揚也是猶豫,秦佑安卻是拍開郝貝的手嫌棄死了:“你這女人真是的,這不是有人來救你麼?你趕緊走吧。”

郝貝這會兒抓秦佑安抓的可緊了,她怕啊,你說她跟秦佑安走了,怎麼着裴靖東還能找到她,要是跟莫揚走了,真想秦佑安說的那樣的話,那她要怎麼辦?

而且,她不喜歡現在的莫揚,更不喜歡莫揚身後那一羣拿着槍的黑衣人。

“莫揚,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郝貝十分認真的說着。

郝貝這話,就像是一把利箭一樣,直射進莫揚的心窩處,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郝貝已經拽着秦佑安往房車裡走了。

莫揚的手下也是着急,問莫揚怎麼辦?

莫揚一揮手,咬牙道:“撤。”

一行人撤去,郝貝回到車裡,又重新泡了一碗泡麪,秦佑安的手下開着車子,經過莫揚一隊人馬埋伏的地方,橫通無阻。

等過了一段路,確定莫揚的人沒有跟上時,秦佑安的手下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七哥,您可真淡定。”

剛纔那些人的槍要是一開,他們幾人都得讓打成馬蜂窩了呢。

秦佑安白了那手下一眼:“這點出息。”他怎麼會打沒把握的仗,賭的就是郝貝現在煩莫揚,和在乎裴靖東的那顆心。

女人啊,就是太感情用事,理智就完全是個屁。

那直升機不是他的,是莫揚弄來的,估計是爲了預防萬一,他提前探知到了,所以纔會跟郝貝說那樣的話。

郝貝吃完一碗泡麪時,也想到了自己上當這點,當下恨得牙癢癢,但是,如果重給她一次機會,也許她還會做這樣的選擇。

這世間事,永遠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所以天意如此罷了。

兩天後,郝貝被秦佑安帶到了g城,正應了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誰又能說她的選擇錯了呢?

209 她懷孕了這叫什麼事兒416 偷窺農夫與蛇給這娘們一點教訓171 打死賀子蘭高潮來了192 死無對證309 暗潮他堅持讓郝貝喝了牛奶再睡強推二月榴文強愛之獨佔嬌妻求收325 夫妻恩愛刺激的他吐血而亡209 她懷孕了這叫什麼事兒078 強勢佔有紅色炸彈350 放手離婚證422 齊心協力鎖定目標176 四十年了光明正大的站起來273 解密這事兒136 她不是我的女兒193 殺人滅口幾許真相369 內褲別忘記拿了因爲愛情251 說出真相方薔薇報應打臉節奏283 郝貝知道生母是丁柔後173 二男博奕之借力打擊重要通知285 郝貝身體的機密205 噩夢過去374 真打起來了299 發現端倪夫妻樂趣432 大結局之起死回生致死纏綿附公告181 真相親生父親234 對質真的不是裴靖東的兒子355 她好不容易纔懷孕啊不是因爲愛情344 認罪伏法是他親手斬了郝貝的羽翅287 報應來了化解危機120 順從身體的感覺第26章 女人,你在害羞嗎?第337章 小別勝新婚171 打死賀子蘭高潮來了320 當着她的面撕了方柳的裙子411 報應來了他就像條臭蟲讓她噁心178 我母親是你害死的412 局變想讓你媽活命就趕緊的052 求婚被拒233 結果出來各種想不到440 大結局最終章5正文完281 這男誰裴靖東一休沒閒着212 秦汀語的報應被捅破的真相如此240 他得多傻給別人養二十多年的女兒277 兩個饅頭引出的真相450 發作逮捕第23章 她像個外人420 復婚242 特別解氣丁柔死亡真相第18章 吃人嘴軟430 一次不忠百世難容299 發現端倪夫妻樂趣223 郝貝不是方薔薇的女兒1111 怒打渣渣了168 舊識血淚必看第25章 是你的妻子嗎?275 了斷計中計285 郝貝身體的機密190 夫妻和好成交323 驚你不要告訴我說小瑜不是你兒子350 放手離婚證404 鳳嫺死秦立國醒來大逆轉148 陰魂不散南華之行第14章 紅本換綠本誰怕誰孫子番外468堵到死392 終於回家物是人非247 秘密就這麼捅破了真相241 郝貝的dna檢測187 就今天要麼結婚要麼滾蛋393 郝貝你在玩火你知道嗎184 想通第2章 龜毛小氣的新婚丈夫番外445勸服三人行122 瞬間真相229 竟然是他濺人就是矯情活該031 出了大事加更186 撞破天大秘密強推二月榴文強愛之獨佔嬌妻求收068 他的種子都種給小媳婦兒072 調查結果出來了首長的心1100 老公你昨夜太猛了370 比鄰而居愚兒弒母155 隔閡不要臉的東西157 金孫真相就是088 受傷發瘋表白精057 真相先上高潮第24章 熱切的吻番外470解決之道154 戰火親媽pk養母402 姑侄見面誰都到猜不到結局100 蟄伏無肉不歡375 我再也不想給他機會了169 露水姻緣高潮前奏第20章 吃上她的脣248 郝貝是你跟丁柔的女兒089 心肝兒顫我想你094 江州對戰好重口299 發現端倪夫妻樂趣079 江州大婚高潮必看第21章 太無恥太流氓番外461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