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大婚,大揭密啊大曝料!
寧馨進來時,就看到郝貝一副傻愣愣的模樣,還伸手在郝貝跟前揮了揮。
但這姑娘就跟讓人點了穴道一樣的,還是傻傻的呆呆的模樣,這給寧馨急的,捏着郝貝的臉問:“你這傻子,又怎麼了啊?”
你說這一天天的就不能讓她消停會兒的,盡是事兒!
郝貝好長時間纔回了神,抓住寧馨的手急切地道:“你趕緊的,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啊?
寧馨早就想掐她了,確定的說是想揍她,這會兒倒也沒客氣,伸手就在郝貝的臉上擰了一記。
郝貝這個疼的喲,哎喲喲的慘叫着。
“寧馨,你幹嘛掐那麼疼啊?”心底卻跟吃了蜜一般的甜,疼啊,那說明不是作夢啊!
寧馨白了她一眼:“是你讓我掐的。”那肯定不客氣就掐了啊,想想自己這老媽子當的,真都給自己掬把心酸淚的,才掐她一下的,哼……
郝貝一點也沒在意寧馨的心思,倒是一縮身子,把自己蒙進被子裡,被子裡一團,一直在抖……
寧馨看得眼疼啊,這尼瑪的幸好知道這被子裡只有郝貝一人,不然的話,還要以爲是有人在玩妖精打架的遊戲呢。
這是在哭麼?是吧?小氣鬼,才掐一下就哭了,她也很委屈好不好,明明是郝貝讓她掐的好不好啊!
無奈的伸手拽着被子,道歉着:“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捏的疼了,你也這麼大人了,快別嬌滴滴的跟小姑娘一樣的了,再說了,那是你讓我擰的啊,你還有什麼好哭的……”
被子被寧馨一點點的拽開了。
結果——
完全相反——
就見郝貝嗷嗚一聲,衝着寧馨就撲了過來,天旋地轉之間,寧馨就讓郝貝給壓牀上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不是哭了嗎?
是哭了,可是尼瑪的!
寧馨拿自己腦袋作保證,這傻子肯定是笑哭的,你瞅她那眼晴都笑成一條直線的樣子,眼底含笑眼角帶淚的傻子樣,真就是笑慘了的節奏!
受到感染,寧馨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問:“你這是樂什麼呢?”
郝貝一臉笑意,不說話,去撓寧馨的癢癢。她算是想明白了,不管寧馨是爲了什麼對她好,只要寧馨對她好一天,她就喜歡寧馨一天。
寧馨最怕癢了,這會兒讓郝貝給撓的,笑的簡直就一個詞兒——花枝亂顫。
兩個年輕的女子,在病房裡笑成一團,那聲音穿過門板,走廊裡都回蕩着她們歡快的笑聲,引得走廊上的人都紛紛勾了嘴角,每個人臉上都似帶了抹笑意般地,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卻有一人,停下了腳步——姚修遠是也!
身後抱着東西的秘書沒剎得住腳,險些撞上大老闆,扶了扶眼鏡,重新站好,就看到波ss大人臉上興味濃濃的笑意。
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姚修遠自己都想不起來,聽得這美妙的笑聲,心也跟着燦爛了起來,走起路來,都有一種雄糾糾氣昂昂的感覺。
眼看着有護士急急的往這邊走來,邊走還邊埋怨着:“這是醫院,鬧什麼呢這是……”
估計是嫌寧馨和郝貝太吵來着,要過來說他們的。
姚修遠一伸手攔住了護士:“護士小姐,那邊病房有個病人剛纔很痛苦,讓我幫忙叫下護士的……”
護士疑惑的看向姚修遠,又看向姚修遠指着那個方向,有點不相信。
秘書的存在,就像是文章的副標題一般作用,適時的開口咐和着:“是啊,那邊有人快死了,護士小姐,你趕緊去看啊……然後這個有人在醫院大聲音喧譁是不對的,我們幫你去說她們……”
護士半信半疑的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姚修遠給了秘書同志一個讚的眼神,伸手接過秘書一直抱在懷裡的東西,而後指了處地方道:“看着點,別讓無關人員過來。”
秘書心領神會,趕緊點頭,乖乖站好當守門的。
姚修遠抱着兩大包東西,就往病房裡行去,站在門口,他個子高,透過門板上方的玻璃就看到裡面笑作一團的兩個女子。
深邃的眼眸中是從未展現過的柔情。
寧馨的警惕性還是比郝貝高的,也許是因爲對方是姚修遠,或者是其它,笑鬧中就看到那隱在玻璃後面的男人……
心房猛然一怔,笑聲也不自覺的變小,郝貝也注意到了,疑惑的看向門口。
頓時大囧——尼瑪的,不要臉啊!她這會兒衣衫不整的啊!
寧馨人家是姚修遠的老婆,就是赤條條也沒事兒的,可是她不一樣啊,她還是黃花大——呃,好吧,她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可她是別人的老婆啊!
不過,只消一眼,郝貝頓覺自己是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因爲姚修遠那眼神,壓根就沒在她身上停一秒的,或者說姚修遠的眼中只有一個人,那灼灼的乏着綠光的眼晴,像頭呃狼一樣的盯着他的獵物——寧馨。
郝貝偷笑的同時,也有點心酸。
畢竟,她也當過別人的獵物。
想想裴靖東那變態的男人,都好幾天沒跟她聯繫了,就給她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就沒音訊了。
弄得她跟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一樣的。
伸手拖住寧馨,慘兮兮的賣萌:“寧馨啊,你可不能見色忘友,有了老公就不記老公就不記得我了啊……”
叨叨的說着,不過是怕寧馨丟下她一個人罷了。
秦立國好忙,基本沒有時間天天來陪她。
其它人,展翼也有自己的工作,蘇莫曉又不喜歡她,總是刺激她……
她其實很怕一個人呆着,太孤單了。
姚修遠推門而入,勾着脣,一雙桃花眼也是微眯着,笑着打趣:“兩個美人兒這麼開心,可是知道本大爺要來啊?”
寧馨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又把郝貝的被子給拉好,一臉平靜的看向姚修遠,沒說話。
這場面就有點小尷尬,還是郝貝圓着場開口:“你是誰大爺啊,你大爺的還差不多……”
姚修遠一伸手,篤的給了郝貝一個暴慄。
“小丫頭越來越皮了啊,給你帶了禮物回來,給爺笑一個,不然禮物不給你……”
郝貝一怔,聽到禮物,有點小開心,她好久沒收過禮物了。
“謝謝哥哥……我哥最好了,天下第一好……”夸人的話,一水兒的就往外說。
姚修遠聽着聽着就聽出點不對勁來了:“爲什麼不是天下第一帥呢?”
郝貝嘻嘻哈哈的吵着要禮物,心中默默地腹誹着——天下第一帥,當然是另有其人啊,你看她的小寶貝們啊,多帥是吧,那纔是天下第一帥啊,還有小寶貝的爸爸啊,對不對啊……
可是當姚修遠把那份屬於她的禮物拿出來時,郝貝瞬間呆愣住了。
那是一件十分華貴的禮物,用華貴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尤其那盒子上面的龍飛鳳舞着的幾個英文名字louise!
來自法國的知名設計師louise的最新秘密作品,聽說世界獨一無二。
別說郝貝了,就連寧馨也是呆愣住,不可思議的看着姚修遠送出的禮物,是件大衣。
斗篷式的大衣,通體是用純白色狐狸皮毛製成,螺旋狀層層遞增而下的衣襬則以純黑色鑲嵌而成,這不是最吸引郝貝的地方,最吸引郝貝的地方是胸前那顆碩大的珍珠,那是一顆很大的珍珠,那飽滿度和色澤,都讓人的眼晴移不開目光。
據說是這件衣服,郝貝的心都在顫抖,這件衣服她從雜誌上看到過。
因爲她所有的衣物中,論得上奢侈品的也就算得上這個派子的,故而每次看到時,也會多看兩樣。
在雜誌上,介紹說知名設計師louise的最新作品就是這樣的一件大衣。
當時,雜誌上只是手稿,郝貝看到那手繪的圖之後,腦海裡就在想想,那得是一件怎麼樣的衣服啊。
華貴的,美麗的,可都不抵眼前自己看到的這般——這般的實在。
很窩心的一種感覺,明明是這樣的華貴,卻不是貴在它值多少錢,而是貴在獨一無二,貴在得她的心。
姚修遠看到郝貝眼前的喜歡,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這趟差也算是完成了,還生怕郝貝不收呢。
寧馨卻是蹙了眉頭,看着郝貝喜歡的樣子,不禁問姚修遠:“你買的?”
姚修遠恩啊了下,算作應答。
隨後趕緊拿出另一件,同樣材質,而且是修身款的大衣出來,也是黑白配的色調,不過主調是黑,鑲邊是白色。
比起郝貝那件的小清新款式,寧馨這件算是修身成熟型的。
看上去也很不錯,可是兩件衣服放在一起,明顯郝貝那件更招人眼。
一來是白色更亮一點,二來可能就屬郝貝那衣服上那顆珍珠了。
郝貝只覺得這珍珠是個寶物啊,伸手摩挲着時就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郝貝仰頭,看向姚修遠,目光灼灼,帶着一種瞭然的神態問:“是誰送我的?”
姚修遠桃花眼裡全是笑意,張嘴就來:“你這丫頭,真是的……”
沒等他說完,郝貝就打斷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送的,你這麼小氣,這衣服肯定很貴……”不是說姚修遠不會送她貴的東西,而是說姚修遠不見得有這份心,能尋到她喜歡的東西。
姚修遠見瞞不下去了,只得如實交待:“哪什麼,我去國外出差,跟莫揚那小子撞上了,真是奇怪了啊,以前我勸着他回去,他不回去,你不知道在那邊,人家莫揚是這個……”
姚修遠比了個no。1的手勢,老大啊,那多威風啊……
那麼大派場,衝進他住的酒店,趾高氣揚的就扔了這麼兩樣東西,包括寧馨那一件,也是莫揚送的。
郝貝怔了怔,莫揚送的嗎?
寧馨白了姚修遠一眼:“要是貝貝不問的話,你是不是搶了人家莫揚的功勞啊,好你個姚修遠,知道你小氣,沒想到小氣成這樣啊……”
寧馨叨叨的跟姚修遠說着,一邊使了個眼色,讓姚修遠不要再說了。
姚修遠哪裡能不知道啊,不過是就是裝傻罷了,兩人說了沒一會兒,寧馨就有暴走的節奏,指着姚修遠就差明說了。
不提莫揚行不行啊!
莫揚那是爲了任務啊,可是又不能跟姚修遠明說。
郝貝抱着那衣服看向窗外,儘管此時窗外寒風冽冽,可是她的眼晴裡全是感動的熱淚,心底更是如春天般的溫曖了。
不管身邊有多少壞人都罷,始終,上天都是眷顧着她的。
因爲她的身邊總是有有一個個的好人在伴着她,保護着她,人不能太貪心,所以郝貝很滿足了。
再說呼弘濟從郝貝這兒出去後,就去了樓上找丁念涵和方薔薇。
剛到那兒就見丁念涵小媳婦狀的在那兒坐着,而方薔薇則有點悍婦狀的在叨叨着康裕這樣是不對的。
“你說說這是你女兒啊,你看你們膩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情人呢!”
方薔薇是看不過眼啊,你知道她跟丁念涵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不?
康裕抱着秦汀語,在喂秦汀語吃水果,果斷的是你依我儂的節奏,你餵我吃一口,我餵你吃一口的模式。
那把方薔薇看得噁心的喲,別提有多糟心的了。
呼弘濟站在門口,淡淡地睨了一眼屋內的衆人,而後衝方薔薇招手:“薇薇,過來,回家了。”
方薔薇氣得臉脖子通紅的,她跟呼弘濟復和後吧,總是想爲呼弘濟做一些事情,想以此來證明她比熊姿能幹得多。
所以對呼弘濟交待的事情,很是上心。
呼弘濟既然把丁念涵的事情,交給她來做,說明是對她的重視,所以她想爲丁念涵多謀一些福利的。
一半是爲了自己,另一半還是爲了自己。
“弘濟,你看康裕,她這樣讓念涵怎麼辦啊?”
方薔薇說着扯過丁念涵,想讓她也說兩句。
丁念涵一個頭兩個大,這關她什麼事啊,康裕那是大少爺,想幹什麼幹什麼的,她能管得着啊!
“我,我,我……”連說三個我字,吞吞吐吐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方薔薇恨鐵不成鋼的狠剜了她一眼,替她說下去:“康裕,那要是你女兒實在離不了父母的話,給孩子的媽媽帶不是更好啊,再說就算是你女兒,那也這麼大個人了不是嗎?你怎麼說也是個男的,那回頭她要是不想洗澡了,你是不是得幫她洗澡啊……”
方薔薇越來越心堵,男女授受不清啊,就算是父女,那也是男女有別好不好!
方薔薇這話,本來是說給康裕聽的,想讓康裕表個態,比如說以後不會這樣了,或者把秦汀語交給保姆來帶都行。
誰會想到,康裕沒說話呢,秦汀語倒是驚喜的兩眼冒光:“噢,對喲,我怎麼忘記這個了,康裕今天開始你就得給我洗澡……”
“呃……”方薔薇這一口氣差點沒嗆死自己的,尼瑪的,見過不要臉的小妖精,就沒見過如此這般,臉皮比城牆還厚啊!
康裕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就像他在看一部電視劇,而他不是觀衆,只是一個評劇人,他不需要對電視劇裡的任何事件發生、發展而感興趣或是煩感。
只需要在劇目結束後,來一箇中肯的評價。
呼弘濟的眼晴一直在康裕的臉上游蕩,這個康裕,到底是……
“好了,薇薇,念涵自己都沒有不樂意,這世間夫妻相處之道多了去的,這事就這樣吧。”
呼弘濟走進屋子,拍着方薔薇的肩膀,安撫着,這話卻不只是說給方薔薇聽的。
丁念涵就覺得臉上**辣的,一直低着頭,不敢去看呼弘濟的眼睛。
本來想着這樣就能躲過去了,不曾想呼弘濟還接着問了一句:“念涵,你說是嗎?”
丁念涵不得不擡頭應話,聲若蚊嚶般地回着:“是,是,大哥說的都對。”
這樣聽話的丁念涵,讓呼弘濟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淡淡地笑,欣慰地感嘆:“我家念涵真是長大了,這麼聽話,要真有這麼聽話該有多好啊?”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丁念涵啊了一下,眼底寫滿驚愕,一時之間更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不過,呼弘濟卻沒再說什麼,全程就這麼幾句話,連告別的時候,也沒跟任何人說再見,就這樣拉着方薔薇,急匆匆的離去了。
方薔薇還很是不情願,被呼弘濟這樣扯着走,心下不明白,呼弘濟這是生氣了嗎?
爲什麼她覺得復和之後的呼弘濟,似乎越來越難讓人懂了呢?
正當方薔薇還在疑惑的時候,呼弘濟一把扯過方薔薇進了電梯……
“啊!”方薔薇低呼一聲,後背被大力的磕在電梯的扶手上,很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時,便是一陣讓人天旋地轉的熱吻。
方薔薇根本沒有料到呼弘濟有此舉動,故而眼晴睜的大大的,這一刻,她看到呼弘濟的眼底是血紅的,那似乎不像是動情之時的眸光,反倒像是帶着極大的怒氣……
“唔……”脣上一疼,方薔薇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呼弘濟這是生氣了,可是他爲什麼生氣,因爲丁念涵,可他不是說夫妻自有相處之道嗎?
“呵,還有心情想別的,看來是爲夫表現的太差勁了嗎?”呼弘濟輕咬着方薔薇耳垂,喃喃地低語着。
方薔薇最受不了這個,當下嚶嚀一聲當下軟成一團。
呼弘濟緊緊的摟住她,頭就埋在她的肩窩處,貪婪的嗅着懷中女子的幽香,卻也壓不下心底陣陣的狂燥與不安!
呼弘濟是在會所裡找到方樺的。
此時,方樺正在會所裡享受着小美人宋詞兒的溫柔服侍。
“方少,詞兒敬你一杯……”
宋詞長的很美,臉色晶瑩,膚色如雪,瓜子臉兒上有兩個小酒窩,生相靦腆,甚是清秀雅緻。
時,她抿了口杯中的烈酒,兩條黛眉微微一蹙,似有不適,卻又強忍了下去。
你說她跟林妹妹像吧,卻又玩着薛姐姐的把戲,還想充一把能幹火辣的王熙鳳。
方樺玩味的看着此女子,腦海裡卻清晰的映出另一個絕麗女子的臉龐來。
“方少,你怎麼不喝,是詞兒伺候的不好嗎?”宋詞咬着紅脣,因喝了酒而緋紅的臉頰更顯嬌態。
方樺玩心大起,抿脣,似有不悅:“你這就叫服侍了,你沒看其它公主們都如何服侍爺們的?”
宋詞驚愕的張着小嘴,眼底亮光一閃,而後喝了口酒,含在嘴裡,伏身,向前傾……
春光露,方樺卻只瞥了一眼,暗自點評道:太小!
心說,像這種弱榴扶風的女子,身量小,好掌握,卻是不過癮啊,男人嘛,有幾個不好這口的,還是大點的好,不易掌控……
小美人兒眼底帶淚,自認這種屈辱的招,也用得不嫺熟,可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生物麼?爲什麼會這樣尷尬着?
砰——
包間的門被人大力的踹開。
咣噹——
回彈,又撞開。
馮媛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得心如刀剜般的疼着,她的小詞兒啊,她那樣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的美人兒,就被方樺這個畜生給糟蹋了!
“方樺你個畜生,你敢對詞兒出手,你說話不算話,老子跟你拼了!”
馮媛衝上來,就要跟方樺拼命,手裡還抓着小几上的水果刀。
方樺一把甩開身上的宋詞,一個反手就捏住馮媛的手腕,咣的一聲,水果刀落了地。
馮媛像只被困的鬥牛一般,蠻橫的蠕動着,想要掙開,卻被方樺死死的以胳膊肘壓在大腿上,她的頭就被摁在男人的大腿上,那一幕,極其的引人遐思。
“一個姑娘家,天天動手動腳的,還老子老子的,你有種麼?叫什麼老子的!”方樺低斥着,聲音有絲暗啞,帶着些微喘。
啪啪啪——
“精彩啊,方大少爺這美人恩倒是不少~!”呼弘濟鼓着掌,晃悠悠的倚在門口,嘴角揚着抹看好戲的笑。
方樺眸光乍冷,一伸手,抓住馮媛的頭髮擡起,迫使馮媛看着他,低聲質問:“你帶他進來的?”
這裡是顧亦南的會所的十二層,屬於至尊vip的客人才有的。
而顧亦南的至尊vip客人,只有少數的幾個,這幾個之中,絕對是沒有呼弘濟這號人物的。
馮媛頭髮發疼,不得不仰面看着方樺,卻是讓他眼底那麼陰鷙給震住了,她想點頭的,可是她怕點頭後,這男人會廝吃了她!
“呵,好,很好!”方樺冷笑一聲,疊聲說着好,卻是大手五揮。
砰——
馮媛就像個被人拋棄的物品一般,被方樺這麼甩就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還呆愣的地板上的宋詞兒就成了墊背的。
啊——
宋詞兒慘叫一聲,馮媛的重量,可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馮媛趕緊爬起來,緊張的看向宋詞兒,想問有事沒事,卻是讓方樺冷聲的低吼給制止了。
“怎麼?還想被我剝光了送給呼先生當祭品的嗎?”
馮媛一聽祭品這兩個字,就全身發冷,抓起宋詞兒連滾帶爬的往外奔去。
等人一走,呼弘濟才渡步進來,包間的門就這樣大開着。
方樺有點頭疼呼弘濟找他做什麼。
呼弘濟卻是坐在那兒什麼也不說。
方樺只得給他倒了杯酒,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呼弘濟抿了口酒,笑問:“你說呢,方樺?”
方樺冷着一張臉,抿脣不語,心中卻是思緒起伏,難道呼弘濟發現了?
果真——
正當方樺這樣想時,呼弘濟就開口了:“方樺,我以爲我們達成了共識。”
方樺微微一怔,輕笑:“呼先生說笑了,我們本來就該是一家人不是嗎?”
話中有話,呼弘濟也跟着笑:“是啊,我們是一家人,念涵是我親妹妹。”
方樺的臉上還是在笑,卻有點皮笑肉不笑地冷哼着:“婦人之仁。”
呼弘濟不怒反笑,笑得有點發狂,半晌才止了笑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好啊,方少爺不婦人之仁,那剛纔的兩位小美人兒,是不是可以分呼某一個啊,恩恩,呼某對那個拿刀子的悍婦比較感興趣……”
方樺臉下的笑容有點僵掉,這個時候,理智上告訴他,該說好的,可是實際上,那個好字就在嘴邊了,卻愣生生的打個彎又咽回肚裡。
反倒說了句:“別開玩笑了。”
呼弘濟認真的看向方樺,慎重地問一句:“方樺,我倒希望我妹妹的事情,也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方樺無奈的聳肩道:“我也想這是我的玩笑,可是,呼先生,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也只是聽命行事,你知道的,方家現在雖然是我說了算,可我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呼弘濟哦了一聲,慢慢開口:“這樣呀……”
方樺嘆氣,只得和盤托出,關於丁念涵的事情,最後保證着:“你放心,丁念涵不會有事的。”
呼弘濟疑惑的看向方樺,方樺笑:“你忘記了,他對自己的骨肉還是很疼惜的,比如我……”
有了方樺的保證,呼弘濟放心不少,可還是擔憂。
“好了,馬上就是康裕大婚了,很快就有好戲看了,且看着吧。”
明天,便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元旦。
郝貝也出院了,明天就是丁念涵的大婚之日,她可是不能缺席的。
本來丁念涵還想找她當伴娘的,可是她都結過婚了,顯然是不適合的。
最後找的伴娘是誰,郝貝也不知道,只知道,明天也許有好戲看。
翌日,天剛剛開始亮的時候,郝貝就起來了。
郝貝現在住在秦立國家裡,寧馨也在這兒住着,從郝貝出事後,到現在寧馨就成了小跟班。
本來童達也說幫郝貝找一個助理,跟着的,讓寧馨替郝貝給拒絕了。
用寧馨的話來說,郝貝也就一普通人,你非得讓她前擁後護的,她還不自在。
這會兒是有事情,她就跟着,沒事了,她還是要去工作的,而郝貝嘛,等裴靖東和孩子們回來了,就不需要她這個老媽子了。
“貝貝,起來了,今天咱們也得早點過去的。”
寧馨掀開被子喊郝貝起來。
郝貝縮成一團,就覺得冷風嗖嗖的灌進來,扯着被子還要睡,又睡不着了,不樂意的坐起來,穿衣服……
等她穿戴好,洗梳完畢後,就看寧馨拿着化妝盒,在梳妝鏡前候着她呢。
“哎喲,我又不當伴娘,不用化了吧。”她最討厭化妝了,特麻煩,而且姑娘她天生麗質,不用化也美美的。
寧馨拉她坐下,趁機教育着:“你啊,真是的,都不想說你了,化妝是每個女人都要會的事情好不好?就像你每天洗臉一樣的,不化妝你也好意思出門的。”
女人啊,你什麼不學,也得學會化妝。
那怕是一描下眉,畫上脣彩,或者一筆眼線,都是你對這張臉負責的態度,對人生負責的一個表現。
郝貝看着鏡子裡,認真的在給她化妝的寧馨,輕笑着問:“寧馨,上次你非要讓我化妝,說了兩次,爲什麼?”
冷不丁的郝貝這話一問出來,寧馨還怔了一下,疑惑的問:“哪一次啊?”
郝貝卻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寧馨,繼續追問:“就是上次姚修遠在江城分公司開業的那兩天。”
寧馨的手顫了一下,正在化眼線,郝貝睜眼時,就看到眼角畫偏了一點。
“寧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裴靖南還活着,是不是你一直跟裴靖南有聯繫的,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啊?”
郝貝趁機追問着,眼底全都是期盼的神色。
可是寧馨卻是搖頭:“郝貝,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參加到他們的任務之中,我不知道你說的裴靖南的事情。”
郝貝失望的哦了一聲,垂下眼簾,不再講話。
寧馨也是默默繼續着手上的工作。
好一會兒,化好後,郝貝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也注視着鏡子裡的寧馨,才說道:“那天,我還真從抽屜裡發現了一樣東西。”
寧馨蹙着眉頭,似乎有點生氣的低嚷着:“郝貝,我說過我不會害你的,你要真是不相信我,我現在就走,從此再也不見你。”
說罷,扔下手中的東西,一副就要走的模樣。
郝貝卻是伸手拖住她的手,真誠地道:“寧馨,我只是把你當朋友,也想讓你把我當朋友,你知道,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夏秋,背叛過我……”
寧馨的臉色有點難堪,卻是在聽到夏秋時,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郝貝嘆氣:“好了,好了,寧馨,我只想說,我把你當朋友,你呢?”把我也當朋友嗎?是真真正正的朋友,是你喜歡我,才把我當朋友的。
“郝貝,有時候活的別太認真了,這世間的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不管我是否喜歡你,在你需要我時,我都在你身邊,這樣不好嗎?”寧馨語重心長的,像個長輩一樣的跟郝貝這樣說着。
郝貝笑了笑,沒說話,心中卻是知曉,寧馨還是不喜歡她,沒有把她當朋友。
朋友不是主僕關係,是相互的一種關係,而寧馨把他們之間介定於主僕般的存在。
早上的這番不太滿意的交談,並未影響郝貝的好心情。
藍天白雲,早上雖然還很冷,但可以看得出,今天是個好天氣,到了中午的時候,天氣會非常的曖,就像郝貝的心一般,雖然蒙了冷意,但冷意下包裹的卻是曖哄哄的火熱。
婚禮是在江城西部的一處教堂裡,西式的婚禮過後,會在江城最有名的酒店裡舉辦婚宴。
只是今天的這場婚禮,卻是讓衆人唏噓不已。
不爲別的,而是因爲新郎左右各挎着一個女子。
一個是丁念涵,身裝婚紗,另一個是秦汀語,穿着一件喜慶的紅色旗袍。
不知情的還道是這一個新郎,今天娶兩個新娘呢。
知道實情的呢,只當是看笑話一般,笑而不語。
呼弘濟坐在前排女方家屬的位置,身側坐的也是兩名女子,方薔薇和熊姿。
相較於方薔薇的小鳥依人,熊姿則有點不堪入目,不過氣場卻是十足。
就這樣,在衆人的見證下,牧師宣讀誓詞,宣佈康裕與丁念涵正式結爲夫妻。
之後就是婚宴安排的拜高堂的階段。
都說康裕是方老爺子的私生子,但明面上,康裕卻是方老爺子的義子。
康裕的父母據說早就過世了,故而這高堂,便只有方老爺子一人的。
方老爺子一身喜慶的紅色唐裝,坐在左邊的椅子上,而邊椅子上,端坐的是同樣一身暗紫色唐裝的呼老太太。
那一幕,看得不知情的人都在紛紛揣測着,難道這老太太就是方老太太……
但也有早些年就知道方老太太過世的人,心底就在犯嘀咕了,方老太太早就過世了啊,這位又是?
觀禮的衆人議論紛紛,司儀不得不大聲的在臺上說着:“各位,各位親朋好友,安靜一下,下面的環節是拜高堂的環節。”
“大家都知道,康裕先生自小父母離世,被方老爺子收養資助,故今天這高堂的位置,非方老爺子莫屬……”
此話一落,衆人安靜了下來。
卻不曾想,另一邊,衆人的背後,一道聲音卻是打斷了司儀的話。
“呸,什麼父母離世!”
衆人聽聞聲音,紛紛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扶着一個銀髮婆婆,此婆婆一頭銀髮高高梳起在腦後盤成一個鬢,一身古樸暗紅色潑墨旗袍在身,儼然像是穿越至民國時代一般,一代佳人,老了的時候,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啊,怡瀾!”
觀禮席上的蘇老爺子騰地站了起來,詫異的看着緩緩走來的銀髮老太太。
蘇莫曉趕緊扶住了爺爺,蘇老爺子的手有些顫抖,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
方怡瀾走到方老爺子跟前站定,而後笑了笑,過盡千帆般的笑容背後是差不多半個世紀的心酸與無奈。
“蘇老哥,對不住你了。”
方怡說罷這話,任身邊的男子扶住走上臺去,站定在康裕的身邊,凝視着方老爺子輕聲道:“大哥,別來無恙。”
方老爺子石化一般的站在那兒,就這麼看着眼前的方怡瀾。
她的頭髮全白了,變成了銀色,臉上的皮膚也起了皺褶,不如年輕時那般光滑細膩,眉眼間的清冷卻是幾十年如一日,跟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邊上的呼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老太婆,簡直就想自戳雙目的,方怡瀾,方怡瀾,瀾兒……
“瀾兒,你終於回來了……”方老爺子顫抖着嗓音,一臉悲痛地低呼着。
“是啊,我兒子結婚,我如何能不回來?”方怡瀾如是的說着,側目去看身邊的兒子,一臉欣慰的神色低語着:“真該感謝大哥,把我和老康的兒子養的如此好。”
“你,你說什麼!”方老爺子一臉悲切的低聲問着。
方怡瀾輕笑,責怪的看向康裕:“小裕,你沒跟你舅舅說過你父親康福的事情嗎?”
康裕一臉無奈的地神色回着:“沒有。”
方怡瀾瞭然的輕笑:“你這孩子,子不嫌母醜,狗不嫌窩髒,你還嫌棄自己的父親只是方家的一個下人嗎?”
康福!
居然是康福的孩子!那個世代在方家爲奴,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前些年才病逝的下人康福的孩子!
居然不是他的兒子!方老爺子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一副受了巨大打擊的頹廢模樣。
方怡瀾依然在笑,笑問:“大哥,你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以爲,我會跟你亂x生下孩子嗎?還是你真的以爲,我曾愛過你嗎?”
這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一般,震的在場的衆人都是目瞪口呆啊!
在場的也有像蘇老爺子一樣瞭解方家過去的人。
方家在方老爺子那一代,其實有衆多兄弟姐妹。
方老爺子的父親,早先是地主,娶的妻妾衆多,而方老爺子當年也不過是一個妾室所生。
其它的兄弟姐妹,在解放後四分五散,死的死,傷的傷。
獨留下方老爺子與一個哥哥,餘下的就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方怡瀾。
方老爺子對這個妹妹異常寵愛,方怡瀾小時候就長的漂亮,遺產了其花魁母親的美貌,自小追求者就一堆一堆的。
可是這方怡瀾,還不到二十歲就死了……
沒想到,今天卻是站在了衆人面前,縱然變成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依然能看出其年輕時的卓越風姿。
“瀾兒,所以,你是在報復我對嗎?報復我纔跟康福生了這個孽種對嗎?”
方老爺子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形像了,蒼老的聲音裡全都是悲憤之意,那是一種被背叛過後的巨大的憤怒。
觀禮臺下的呼弘濟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算是明白方樺口中的好戲是什麼了,故而趕緊悄然起身往後臺行去……
該死的方樺!方家的鬧劇是他們方家的,他們丁家容不得把病圬放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