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心跳增強死於莽口

是夜,月圓如餅。

郝貝做了個夢,醒來後一頭的汗,看着這個屋子,就像是一個無形的牢籠一樣把她給囚禁在,心裡焦灼的想衝出牢籠,無奈她只是人身**,哪裡有這個本事飛出去?

想再睡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想到剛纔的那個夢——

玫瑰花海里,她終於近到了那個纖纖佳人的身後,她的手拍在佳人的肩膀處,佳人回頭了——卻是驚的她嚇醒了。

那是一張男人的臉,還是一個她認識的男人的臉。

郝貝蹙了眉頭,她現在都有點怕睡覺了,怕作夢。

對着鏡子看時,都能看到自己黑眼圈又重了一些,眼窩都陷進去了,頭髮也是一把把的往下掉,在這兒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的,不知道她爸怎麼樣了?從那天后江穆就沒有找過她,就是把她扔這兒了,不管她再喊再叫,只有小戰士每天給她送的兩個饅頭一瓶水。

晨光初現,郝貝看着東方的那絲魚肚白,才覺察出一點點的睏意。

正要回房時,卻被不遠處的一抹倩影所吸引……

那是一抹跟她夢中的背影幾乎一模一樣的身影,怎麼可能?

她明明都看到夢中人的那張臉了啊?

“太太,太太……”

潘綺扶着黑框眼鏡,踩着恨天高追着前面的裴雅在花園裡穿梭着,你說她容易麼?派了這麼個活給她,可是你看這太太也太……

大清早,七早八早,別人都睡覺呢,她起來採花呢?

天神,這是現代,21世紀的現代,你當你是生活在愛麗絲的童話裡還是紅樓夢裡啊?

裴雅不喜歡這個叫潘綺的營養師,文修說讓跟她跟着潘綺多接觸,多學習,以後出去外面不會讓人欺負,但她爲什麼要出去?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我很討厭你,不喜歡你。”

潘綺纔算跟上,就被裴雅這麼扔來了一句。

這要一般人,絕對尷尬的,但潘綺只是在笑着解釋:“太太,您的作息時間很有問題,您應該晚上九點休息,早上六點或者七點起牀,現在的時間是……”潘綺舉着手看錶,接着說:“現在四點五十分,您應該在牀上……”

裴雅都要瘋了,抓了抓長髮,揚了揚拳頭,而後自己都怔住了,她怎麼會有想打人的衝動呢?

潘綺看裴雅這樣子,也不好再逼迫,只得舉手作投降狀往後退:“ok,ok,太太,你彆着急,今天我們再休息一天,明天開始,按着正常的作息表可好?”

裴雅的脾氣其實極好,這宅子裡的人都知道,女主人喜歡笑,像個小姑娘一樣,心態特別的好。

“那你不要跟着我了,這是我的家,不喜歡有個小尾巴跟着我!”

潘綺往後退兩步,“ok,我不跟着,可是太太,你不要再往前了,前面是保安們住的地方。”

“啊啊啊啊!我是我的家,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裴雅抓狂的揪着頭髮,嚇理潘綺當下就跑了。

等人跑遠了,裴雅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哼,讓你惹我讓你惹我。

人都有逆反的心理,裴雅也不例外,說不讓她往這邊走,她還偏往這邊走。

郝貝站在窗外前,看着那一步步朝她走來的女子,竟是有夢中相反的,不禁瞪大了眼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纔好,可是這女子越走近郝貝就越覺得熟悉,這張臉,這張臉,啊……這不是裴靖東他……

郝貝嚇得差點兒傻掉,嘴角抽搐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裴雅顯然也看到郝貝了,很是疑惑,擰着秀眉,張嘴在說話,但郝貝這會兒完全就聽不到她說什麼,也沒心思去看裴雅的脣形。

然後,門開了,裴雅進來了。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兒?是文修帶你進來的?你……”

裴雅的臉色有點不太好,莫名的心裡不舒服着,她也知道自己有病,可是她儘量的讓自己快樂,但從來沒有真正的快樂過,文修總說怕失去她,殊不知她更怕失去這個男人。

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習慣了有他的懷抱,這幾天文修沒有回來,她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這個時候看到郝貝,裴雅想的就有點多了。

“我叫郝貝,是江叔叔請來的客人。”郝貝如是的回答着反問:“您又是誰?”

“我叫裴雅。”裴雅說完皺了下鼻子,似乎嗅到了點什麼香味一樣的,往屋子裡看了過去。

郝貝聽到名字,緊繃的神經倏然一鬆,就說嘛,裴靖東的母親早就過世了的,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原來這就是裴雅,長的可真是像呢?

桌子上放着一個塑料袋子,裡面裝着的郝貝昨天沒吃的兩個饅頭,這會兒已經變冷了,但裴雅卻是拿起來問:“這是你的?”都流口水了,她昨天幾乎都沒吃飯的。

肚子不合適應的叫了兩聲,惹得郝貝都笑了起來。

“恩,你吃吧,不過有點冷了。”

“恩,謝謝你。”說着話的時候裴雅已經把饅頭往嘴裡塞了,可能是真餓了,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每口都不大,但吃的頗快,沒一會兒就解決掉了一個饅頭,拿起第二個饅頭時往郝貝跟前讓了讓,郝貝搖頭說不吃,裴雅又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噎着了,滿屋子找水,郝貝有點尷尬,水在窗臺下,是她喝過的。

裴雅指着那水就有點着急:“我要喝水……噎死我了……”

郝貝拿着水,不上不下的,這是自己喝過的啊。

裴雅卻走過來,從郝貝的手中搶過水,擰了開來,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那豪爽的勁頭和剛纔吃饅頭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那是我喝過的水……”郝貝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裴雅終於吃飽喝足,還不雅的打了一個噎,而後笑說:“嗨,這有什麼,我們以前在……”說到此處時,她愣了一下,頭開始疼了起來,臉上是懊惱的神色,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腦袋,十分沮喪的樣子。

“你怎麼了?沒事吧?”郝貝有些擔心的問着。

裴雅苦着一張臉攤手,十分無奈的說:“我有生病了,好像叫失憶症,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剛剛差點就說了什麼,但我又不知道我想說什麼,我的頭好疼好疼……”

這人是個自來熟,尋着屋子裡的牀,也沒問郝貝的意見就爬上去了,還自言自語中:“我想我是需要休息了,天知道,我都三天沒有睡過覺了……”

郝貝就這麼張着嘴巴,望着這個躺下就準備睡的女人。

她知道裴雅是誰,江穆的外室,展翼的媽媽,裴靖東的小姨,可是……

正當她想着是不是可以求助的時候,裴雅又爬了起來,拍拍身邊的位置跟郝貝說:“來,咱們一起睡吧。”

一起睡?

郝貝無語了,有病吧?

不過也對,裴雅自己說了生病了的。

“你快點啊!”裴雅催促着。

郝貝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走了過去,裴雅往裡面挪了挪,讓出點地方來。

郝貝剛躺下,裴雅的手就伸了過來,抱着郝貝的腰,頭埋在郝貝的肩窩處,動了下身子,又開口說:“你能不能把手伸過來,抱着我的頭啊?”

“……”郝貝啞然,想說不,但裴雅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自動的把郝貝的胳膊穿到自己的脖子下方,然後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下應該能睡着了吧。”

“我知道你是小東的媳婦。”裴雅睡前又扔了這麼一句話給郝貝,自顧的就睡着了。

這把是把郝貝給驚的不輕,不是說有失憶症麼?開始也沒說認識自己啊?

那這給郝貝送饅頭的小戰士如約而致,在窗臺處敲了敲,放下饅頭和水,看到裡面郝貝還在睡,就走了。

郝貝其實沒睡着,那輕微均勻的呼吸聲是裴雅發出來的。

看着屋頂數着脈搏次數,慢慢的居然也睡着了。

夢裡還是那片花海,女子的背影越來越近,一直近到跟前時,女子轉過了臉,郝貝已經比較淡定了,無非就是看到袁嘉邈那張臉罷了!

可是這次不是袁嘉邈那張熟悉的臉,反倒是睡在自己身邊的的裴雅的那張臉,是了,應該是那張臉,但卻又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到底不同到哪兒,郝貝也不清楚。

夢還是那樣的讓郝貝痛苦,因爲那張臉,一會兒換成了裴雅的臉,一會兒換成了袁嘉邈的臉。

……

“找,快給我找!”江穆鐵青着一張臉大吼着讓傭人們趕緊的去找。

客廳中央還跪着瑟瑟發抖營養師潘綺。

“江先生,是太太說不讓我跟着的……”

潘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穆飛起的一腳給踹翻了。

傭人們跑進跑出,保鏢們也是進進出出,江穆站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甚至連眼晴都沒敢眨一下的,他在想,是不是這樣,時間就不會走動了……然而,牆壁上的時鐘滴滴噠噠的走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扭動了下脖子,還能聽到咯吱的響聲。

因爲緋聞的事情,家裡生氣了。

他在外面有人的事情,家裡人幾乎都知道,可以前沒有鬧出來,這次鬧出來了。

雖說是壓下去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接花移術之計。

把在療養院的老爺子都給驚動了,他都五十多了,還被老爺子當小時候一樣拿棍子打呢,現在後背上還是傷,疼的要命。

後背都是傷,家裡人又都喜歡葉麗華,做樣子也好,養傷也罷,他都不可能馬上離開家。

老實實的在家裡呆了這幾天,後背的傷還沒全好,他就着急了,實在是這幾年,習慣了每天下班後到家裡有那麼一個可心的人兒在等他的。

早上到了辦公室,真就是怎麼坐都坐不住,特別的想她,所以他翹班回來了。

臥室裡,花房裡,畫室裡,平時她可能呆的地方全都沒有她的身影……

一種恐慌襲上心頭,江穆捂住心口處,疼的他無以復加。

保安隊長進來彙報,說是把前院找過了,並沒有找到太太。

從上午十點,找到中午十二點時,依然沒能從這宅子裡找出裴雅來,江穆的臉越繃越緊,像是讓刷了厚厚的一層石灰一樣,白突突的。

卻在這時,桌上的座機響了。

裴靖東是想了很久纔打這個電話的。

顧競然告訴他,秦立國會這樣跟郝貝有很大的關係,他也明白自己是替袋不了郝貝的,只能把郝貝給找回來。

儘管心有不甘怕着了方樺的道,但還是打了這通電話。

“江先生,秦立國病危,昨天晚上進行了搶救,到現在都沒有脫離危險,您還是把郝貝給放了吧。”

“說什麼胡話呢,你哪隻眼晴看到郝貝在我這兒了?”江穆這滿身的火還沒處灑呢,接這麼個電話,想當然的把裴靖東一頓的炮轟。

要不是你們表兄弟搞出那個事來,他怎麼會被老爹揍,又怎麼會幾天不能回來,又怎麼會回來就找不到他的裴裴呢?

還想放了郝貝,放個狗屁的!

這時候真是一點風度也沒有,眼晴裡全都是戾氣!

不過也是這通電話,讓江穆記起這兒還有一個郝貝呢?關郝貝的地方……

江穆飛一般的往外奔去。

關郝貝的地方是在花園的一個角落裡,原本是一個花農的往處。

是讓兩個小戰士輪流看着郝貝的。

江穆過去的時候,問小戰士可有別人過來,小戰士說沒有,江穆點頭往屋子裡行走去。

窗戶上的玻璃是透明的,當看到郝貝還好好的睡在牀上時,江穆有點憤怒,從剛纔的怒火對着裴靖東開炮到這會兒想撕了郝貝的心都有了。

可是當他一腳踢開房門,看到那牀上並列而睡的有一個是讓他差點急瘋了的裴雅時,臉上的戾氣瞬間消失,換上了一種無奈。

是啊,她怎麼可能走得出去?

不要說這別墅三步一防五步一暗崗的嚴密安保,就說她被自己嬌養了這麼久,也是萬萬不可能想着要出去的呀!

郝貝臉色煞白的讓驚醒了,扭頭就看到江穆站在門口。

動了下胳膊想起來,可是胳膊被裴雅給壓着,都壓麻了。

郝貝這一動不打勁,裴雅皺着眉頭唔喃一聲,“文修,要睡覺……”

這位敢情是把郝貝當成身邊的男人了,還往人家身上膩歪。

郝貝這個雞皮疙瘩什麼的都外冒了,江穆的臉上卻是掛着笑容,滿足,滿意的笑容,大步走過去,彎腰,越過郝貝,抱起了睡在裡面的裴雅。

裴雅的身子在江穆的懷裡動了動,找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後,便不再蠕動,又睡了過去。

抱着失而復得的裴雅回到主宅,江穆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抱着裴雅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已是近黃昏,牀上卻只有他一人。

江穆猛然坐起身,腦子還有點不清醒,她不見了?

嚇得不輕,鞋都沒穿就往外跑。

站在二樓樓梯處,就看到坐在客廳裡,拿着電話在說着什麼的裴雅。

家裡的這個電話,知道號碼的人不多!

裴雅掛上電話,眸中帶淚的看着二樓的江穆,撇嘴喊:“文修……”

江穆走下來,淡淡地應了一聲,問:“誰的電話?”

裴雅想起這個電話就有點不高興,“文修,我生氣了,小東說你把他媳婦給關起來……”

江穆一聽,果然是裴靖東,這小子,可真是……

“哼,我剛有罵小東呢,他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文修纔會不做壞事,纔不會關他媳婦呢,最多就是讓來咱們家陪我玩的,是不是文修……”

江穆那個心喲,七上八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究竟來,但這麼多年朝夕相處,是真是假,他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當然,我只是請那丫頭過來做客的,這不是工作忙給忘記了嗎?”

“真的?”裴雅瞪直了眼晴問,顯然很是開心。

江穆哈哈一笑,抱了心上人在懷裡,親了一口說:“真的。”

裴雅也跟着笑,說:“文修,我也想吃那個饅頭,吃着好好吃,而且感覺好幸福……”

“什麼饅頭?”江穆的身子一僵,眼底有着微微的寒氣。

裴雅就把自己吃了郝貝的兩個饅頭的事情給江穆說了,她自己說起來也覺得好笑,她應該是愛吃一些精美的蛋糕之類的,可是爲什麼吃饅頭的時候,她覺得那是她最喜歡吃的呢?好奇怪。

江穆臉上笑着,心底卻是無底寒洞,哼,本來還想放了郝貝的,現在,不放了……再關個幾天的!

醫院裡,這一天,裴靖東幾乎是連眼晴都不敢眨巴了,拽了展翼一塊兒在這裡守着。

叫別人,他也得放心啊!

還有兩個護士在這裡,幾乎分分鐘鐘的秦立國跟前就不會少於兩個人看守着。

醫生也說了,不用這樣的,都有儀器,要是有數據不正常的時候,儀器會報警,但裴靖東不敢再麻痹大意了,他真怕秦立國就這麼醒不過來,那後果簡上就不敢想像的。

吱呀——

鳳陽帶着卡米爾風塵撲撲的趕了過來。

“來了,辛苦苦了。”方樺起身與鳳陽握手。

鳳陽淡淡的一點頭,看向病牀上的秦立國,暗自搖搖頭。

“你是我的新僱主?”

方樺點點頭:“還請鳳先生能幫我看看他的情況……”

鳳陽點點頭,拿着羅盤在病房裡走了一圈,眉頭輕皺着,慢慢鬆開,最後嗤笑一聲:“雕蟲小技。”

裴靖東一時之間都有點眼暈了,這迷信成什麼樣了啊?

展翼也是瞪大了眼。

鳳陽看向這倆人問:“你們不信?”

沒有吱聲,鳳陽便開口說:“把這張牀換了,牀墊,牀板換掉,看看你們就明白了。”

這些有什麼關係嗎?

衆人均是大吃一驚。

但事實告訴他們,聽鳳陽的就沒錯。

新推來了一張病牀,按着鳳陽的囑咐,用了全新消過毒的牀單罩在牀墊的下方,包括被子枕頭等物都是鳳陽檢查過的。

而原先的牀,牀墊,被子,枕頭被拆了開來。

醫院裡的護士可不樂意了,他們敢說給秦立國準備的都是醫院裡最好的,可是你家屬是不是太過分了啊,居然懷疑他們的東西有問題。

顧競然來上班,就聽到護士們在議論紛紛,說這家屬也是太迷信了,請了個茅山道士在這兒亂說話的。

顧競然嘴角一抽,茅山道士,她倒是想去看一看的。

剛好顧競然過去的時候,鳳陽正指揮着千山去拆枕頭被子等物。

枕頭被拆了開來,是決明子枕芯,鳳陽抓了一把在鼻端嗅了嗅,而後看向包着決明子的那塊布上的數十個小針眼,疑惑的皺了眉頭。

“拿這個去化驗!”

顧競然接了過來:“我去。”

化驗的結果很快出來了,這枕芯裡除了原本的決明子之外,還有一些蟎蟲,這些都是正常的,枕頭睡的久了難免會滋生蟎蟲和細菌。

但卻有一樣不該出現在枕頭裡的成份——強心甙類。

強心甙類是自然的植物或動物毒素,對心臟同時有正面或毒性的影響。

夾竹桃的各個部份都可以找到這些毒素,在樹液中濃度最高,在皮膚上可以造成痳痹,整棵植物包括其樹液都帶有毒性,其他的部份亦會有不良影響。

夾竹桃的毒性在枯乾後依然存在,單一葉子就可以令嬰孩喪命。對於動物而言,致死量低至每公斤體重0。5毫克。

而強心甙類是夾竹桃中含毒量最高的一種,也是最致命的一種。

毒性反應類似洋地黃,主要表現在胃腸道方面,嚴重時可出現傳導阻滯、心動過緩、異位節律等心臟反應。

拿到結果時,顧競然就明白先前秦立國的異樣是爲什麼了?

就那麼莫名的,根本就沒有原因的各器官逞現衰竭現象,不過是中毒的症狀罷了,只是昨天誰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

鳳陽看到顧競然給的結果後,打了個響指,賓果,他就說嘛,不可能一下子就這麼不好了,原來真正原因在這兒呢。

而且牀板下面也有發現。

木牀板的最下方,有着輕淺的尖銳的東西劃上去的痕跡,這點痕跡你要是低着頭是根本就發現不了的。

把整個牀板反過來後才能看到,上面像是鬼畫符一般的畫着什麼圖騰的圖案。

鳳陽嗤笑一聲,這看着像鬼畫符,可是你要細看的話能發現,畫的是忿怒尊菩薩像,根本就不是什麼鬼符,但一般人看到後,直覺就是因爲這個……

鳳陽心裡大概明白了,這叫什麼,障眼法。

一般人即便是想到可能有人動手腳,就是發現牀板,也只會想到是因爲有人要牀板上畫了這鬼符的原因,卻不曾想到,真正的原因不在牀板,而在枕頭芯裡的這些纔是真正的原因。

“你是?”顧競然開口問,這人也太厲害了一點吧。

鳳陽看着顧競然笑了笑:“我叫鳳陽,英文名叫蒂莫西·科菲(timothycoffey)。”

顧競然驚的張大了嘴巴:“動植物毒性研究專家蒂莫西·科菲(timothycoffey)?”

“呵呵,專家麼不敢稱,不過是喜歡研究這些罷了,很高興見到你顧小姐,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鳳陽。”鳳陽伸出手來。

顧競然回握了上去,心情比較激動。

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對於洋地黃中毒也許沒有太多的好的辦法,但是對於這種類似的毒性,因爲有鳳陽在,處理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秦立國的心跳已經逐漸在增強。

這對於裴靖東等人來說是個好消息,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方樺被一個電話急召回家時,纔有點恍惚,實在是這些天注意力都在秦立國這邊,生怕再出個什麼茬子,居然連今天柳晴晴的女兒方珂回家的日子都不記得了。

方家是一直有這個規距的,就是當初方葵回家時,方家也有這麼一場名爲迴歸的家宴。

管家迎了上來,接過方樺的脫掉的外套,邊說着:“大少,你怎麼纔回來,馬上就開始了……”

方樺點點頭,揉了把臉往大廳裡行去。

大廳裡一片歡聲笑語,是方家的幾個旁親,被通知來參加宴席,與主位上的方公道和方怡瀾相談甚歡。

“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呢。”其中一個胖胖的女眷如是的說着。

邊上一位方樺叫表嬸的女人也跟着接話:“就是,大少爺什麼時候也生個孩子出來啊,你看看弟弟都趕你前面去了……”

方樺扯了下嘴角,一一和主位上的長輩們打了招呼。

方公道笑容溫和的開口:“你還沒見過小侄女的吧,在二樓兒童房裡,你去看看吧。”

方樺應是,邊往上走邊扯下脖子的領結,總覺得是不是勒得太緊了,現在是越來越受不了這個地方了,從踏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各種的不舒服,跟剛理完髮,一脖子頭髮茬子的感覺不樣,又煩又燥。

幸好讓他上樓,在客廳裡,他怕他都繃不住這張臉的。

二樓的兒童房是一直都存在的,從他們小時候就存在着的。

還是老樣子,不過添了張新的,粉色的嬰兒牀。

方樺走了過去,看到那孩子時皺了下眉頭,小,太小了!

就是裴瑾瑜和裴黎曦小時候剛出生的時候,還是雙胞胎,都比這個應該快滿月的方珂大很多呢!

方珂還在睡覺,哼唧哼唧的,可能換了地方睡不安穩,看得出眼晴是哭過的……

奶媽子在邊上小聲的說着,剛纔哭了好久才哄睡的。

方樺點點頭,往外走,打算回房間換件衣服去,這衣服穿着不舒服。

誰知道他纔剛打開門,就察覺到屋子裡有人,他的屋子是不讓傭人打掃的,自己親自動手打掃,換言之除了他之外,別人是不能進這個房間的。

但今天,桌子上的東西被動過了。

方樺眉頭一擰,手摸進西裝口袋裡的鋼筆,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鋼筆,是他以備不時之需防身所用的。

“誰,出來!”

方樺一步步的往裡面走,初步鎖定目標是在衣櫃裡。

砰的拉開衣櫃門,就看到縮在裡面在抹眼淚的女人——柳晴晴?

方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這他媽的進他屋幹嘛啊!

“走錯地方了吧!”

爺爺說過,柳晴晴回來,是要把柳晴晴和方葵的婚禮給辦的,方家的女兒不當私生女。

所以柳晴晴的房間應該是在另一頭的方葵的房間纔是。

柳晴晴是很怕方樺的,小時候就怕,長大了更怕,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想來想去,這個家裡,也只有方樺會幫她了吧。

實際上,她求過三哥方槐了。

三哥以前那麼愛她的,可是那天……

柳晴晴想到從別墅裡知道賀子蘭纔是她親媽之後,她向方槐求救的情景。

產後的柳晴晴保養的其實真的很好,特別是那對胸,是賺錢的工具啊,又是精油又是按摩師的,胸部相當的漂亮,幾乎成了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

那天,她脫光了在方槐跟前跪下,祈求着:“三哥,你幫幫我,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

可是她又高估了方槐對她的那份情,當初她還沒這麼不堪的時候,方槐就沒有要過她,更別論這個時候的她,千人騎萬人上的節奏,方槐又怎麼會上勾。

所以,方槐很冷漠的拒絕了,並說:“你好自爲之吧,我會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柳晴晴這真就是沒辦法了,但凡有一點辦法,她也不會來找方樺的。

“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柳晴晴泣聲說着,叨叨的說了很多,說自己知道錯了,自己不該動心思想逃出那個村子……

方樺只是聽,並未說話。

柳晴晴見方樺沒有趕自己出去,又聽她說,就越說越多,幾乎是把她知道的全都說了。

最後求着:“大哥,求你了,你放我和我女兒出去吧,我不會說我是方家人,更不會給方家人丟臉!”

方樺覺得眼前的女人真是蠢極了,拿出手機就給樓下去了個電話。

樓下電話響,管家接了起來,然後掛上電話,走到方公道跟前低語了幾句。

方公道臉上一怔,而後笑了笑,跟幾位親戚說上樓處理點事,讓方怡瀾招呼大家。

柳晴晴癱坐在地板上,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的。

方樺不幫她,非但不幫她,還告發她!

方公道很快到了方樺的房間,推開房門就看到地上的柳晴晴和站在房間裡的方樺,笑着問:“發生什麼事了?”

方樺指着柳晴晴冷聲道:“你親自跟爺爺說吧!”

柳晴晴說什麼啊?她能說什麼,她敢說嗎?

“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磕頭,使勁的磕,砰砰砰地直響,一直磕到腦門上都是青的紅的乏了血絲之時,方公道才冷哼一聲:“你錯了,你錯哪兒了?”

柳晴晴錯哪兒了,她就錯在生在這個世界上,就錯在瞎了眼的把方家當成過家。

“好,知道錯了就好,小葵帶她回去,看她到底知不知道錯了。”方公道喊了一嗓子,方葵就從外面進來了,扯起柳晴晴,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往外拽着。

坐上車時,柳晴晴還一陣陣的發抖。

一直到了原先的別墅裡,柳晴晴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當初柳晴晴讀書的時候跟同學去外地旅遊,去過一個地方是玻璃棧道,玻璃下面是萬丈深淵,那時候同學們都上去了,柳晴晴沒敢上去,她膽小啊,受不了那個刺激。

可是現在,她就站在一片玻璃之上,下面雖然不是萬丈深淵,卻是比萬丈深淵更爲嚇人。

“這下面是食人莽,會把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一塊的。”方葵在邊上聲音冷冷的說着。

柳晴晴的腿軟了,嚇尿了,是真尿了,不是說着玩的,心也怦怦怦的,跳的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方葵那個嫌棄啊,捏着鼻子說:“又不是要把你扔下去,你能嚇成這樣,就這點出息,還想當我老婆,你差遠了。”

柳晴晴沒法應答,腦袋裡嗡嗡作響。

玻璃再往前走兩米,就到了一處空着的地方,那裡有一顆很高椰子樹。

樹葉正好在玻璃的上方,站在邊上伸手的話還能摸到葉子,但還沒走近,便嗅到一股子腥味。

正在柳晴晴怕的不能行的時候,砰的一聲,身後被甩過來一坨什麼東西。

柳晴晴回頭一看,驚的瞪直了眼。

“什麼,什麼意思?”柳晴晴嚇得聲音都沙啞了,驚控的瞪着方葵問。

方葵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坨說:“把這個扔下去,你就活,要不然,你下去,她活!”

柳晴晴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扯着自己的頭髮,要瘋了要瘋了,這一刻,要是瘋了該有多好,但是她的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

那一坨,不是物品,是人,是賀子蘭,是她親媽賀子蘭!

恨過賀子蘭,從前恨不得賀子蘭去死。

就算是知道她是自己的親媽之後,柳晴晴也是恨的,恨老天爺在開什麼玩笑,甚至惡毒的想着,賀子蘭你怎麼不去死啊!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發怵了。

啊——

柳晴晴尖叫一嗓子,被撞翻在地上,是賀子蘭猛然起來撞上來的。

www ⊕ttκǎ n ⊕℃O

只要再往前一米,她就會掉下去。

賀子蘭這會兒也是血紅了雙眼,她曾經看過汶川大地震還有一些災難中報道的最偉大的媽媽,有一個她記得特別清楚,是一個母親在被挖出來的時候還用身體在護着自己的孩子,屍體都僵硬了,但還是保持着保護孩子的模樣。

那時候賀子蘭還跟裴紅軍是夫妻,她裝賢惠說,我也會這樣做。

但真實的呢?她在心裡嗤笑那個母親,你這樣做,你孩子會記得你嗎?這麼小的孩子記得個屁啊!

方葵就這麼遠遠的看着兩個女人廝打了起來,說實話,女人打架,可真是不好看的。

賀子蘭沒手了,打起來沒有柳晴晴厲害。

只是抱着柳晴晴的身子嗷嗷的叫着,柳晴晴只要奮力一甩,賀子蘭就會掉下去的。

賀子蘭的眼晴閉了閉,夠了夠了,再也不要活着了,活夠了,她這是第二次被所謂的女兒往死坑裡推,上一次是不甘心的,想活着,這一次,卻是心甘情願的……

“要記得媽媽,要活着……”

這是賀子蘭留給柳晴晴的最後一句話。

隨着柳晴晴的一個奮力一甩,賀子蘭啊的一聲尖叫,摔下了玻璃坑內。

數不清是多少條巨蟒長着血噴大口咬住了掉下來的食物……

柳晴晴就趴在玻璃的邊緣,手緊緊的抓住玻璃,牙齒咯吱吱的作響,頭皮也是一陣陣的發麻,終於一口血噗的自口中噴出,兩眼一黑倒了在玻璃上。

方葵對着前方的監控比了個ok的手勢,抓起地上的柳晴晴拖走。

而另一邊,觀看視頻的方家其它人,有的已經受不了這個,噁心的吐了起來,更有膽小者,嚇的白了一張臉。

方樺面無表情的盯着屏幕,一直到黑屏爲止,才深吸了口氣。

方公道哈哈的一笑:“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這點兒膽量可不行啊,不過就是看了一個恐怖片罷了。”

衆人散去,只餘下方公道和方樺時,方公道開口問道:“樺兒,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爺爺說的啊?”

方樺的脊背上都躥起了一股子寒意,他知道爺爺早就已經懷疑他了,也一直都在試探他,但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直接的問出來。

“有。”方樺開口。

方公道興致頗高的開口:“哦,你說來爺爺聽聽……”

“秦立國估計馬上就要醒了,從國外來了一個叫動植物毒性研究專家,中文名叫鳳陽,解了秦立國的毒,從病危已經到心跳恢復,很快就會康復……”

“鳳陽,姓鳳?”方公道疑惑的問。

方樺輕笑了一下解釋着:“爺爺,這個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據說袁家老爺子一直在找鳳家傳人,爲他孫子袁嘉邈的事情,這鳳陽就是爲了袁家的事情回來的。”

“是這樣啊……”方公道笑眯眯的說着,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並不如此。

“好了,樺兒,時間也不早了,晴晴進了你屋子,這屋子也就是不乾淨了,你還是回自己那兒睡吧,爺爺就不留你了……”

方樺低頭答是,而後退出房間,邁着輕鬆的步子往外行去。

剛走到門口,就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跟炸毛了一樣的咆哮了起來。

方樺把電話拿離一邊,嘴角上揚,等對方罵夠了纔開口說:“你知道,這場遊戲既然開始了,就不是你說了算的,或者你想反悔,那我也沒關係的。”

對方又是一陣的咒罵,但方樺卻直接切斷了通話,罵就罵吧,罵罵也不會少塊肉的。

162 她吃味他喝醋誰爲她做的嫁衣205 噩夢過去440 大結局最終章5正文完431 大結局前之春夢醒附題外公告142 相互合作197 鄉下過年有秘密在裡面274 秋後算賬孩子丟了075 三堂會審二貝暴發433 大結局上162 她吃味他喝醋誰爲她做的嫁衣201 男女主學着一起成長321 夫妻愛意濃改變151 底牌卡米爾436 大結局最終章100 蟄伏無肉不歡087 激情我要你完整的回來精番外457她死了331 這一巴掌甩的快又狠老爺子不見了152 夜訪郝家暗中較量233 結果出來各種想不到第11章 她看到裴靖東的墓碑了!335 dna比對重點來了357 發現端倪可以治好你hiv的藥302 結果他在權衡他在猶豫399 dna檢測爭遺產不作死不會死320 當着她的面撕了方柳的裙子197 鄉下過年有秘密在裡面234 重要的事064 一口咬住她痛並快樂着番外467她欠他們的347 到底誰救了她裴靖東給出了答案073 你是我的救星我們好好的在一起321 夫妻愛意濃改變番外465要活活的捂死她220 爲郝貝拔根刺求你看在六年前396 失算他心底的秘密吐了出來286 粉碎敵人詭計夫妻甜蜜287 報應來了化解危機146 真是她親媽姐妹連手治惡人392 終於回家物是人非083 憋死他真假是非140 超級感動177 坑爹終於有惡報了163 氣死他活該共約咖啡廳270 最親最親天下第一親的老公053 一場陰謀358 何謂家宴打臉的認祖歸宗247 秘密就這麼捅破了真相328 大揭迷之爺爺的恩怨情仇409 離婚後最浪漫的事甜蜜的折磨151 底牌卡米爾280 惡人自有惡人磨是誰第28章 姐夫和小姨子197 鄉下過年有秘密在裡面番外457她死了番外471兒時日記重現342 尋妻遇辱107 我們的寶寶真的066 真兇竟是她激情四溢120 順從身體的感覺366 爺爺的死贖罪030 不發春你會死呀086 有病就得治她懷孕了236 二百三十六392 終於回家物是人非354 遲來的真相宮外孕422 齊心協力鎖定目標055 真假新聞435 大結局下197 鄉下過年有秘密在裡面第25章 是你的妻子嗎?228 隱情當年的悲劇141 父子相認108 婚姻無效我可以追你嗎呀029 生個女兒是美人093 偷看二貝的男人274 秋後算賬孩子丟了290 查出真相醋意橫生第4章 錢能解決的事就不叫事091 二貝知道了秘密067 方柳來電精彩鴛鴦浴273 解密這事兒270 最親最親天下第一親的老公418 內幕內幕你會成爲方樺的太太093 偷看二貝的男人257 付出靈魂的代價終於真相了323 驚你不要告訴我說小瑜不是你兒子271 前任pk現任反將一軍打臉方槐092 他隱下的機密173 二男博奕之借力打擊重要通知384 郝貝你要改變注意新娘就是你068 他的種子都種給小媳婦兒086 有病就得治她懷孕了066 真兇竟是她激情四溢409 離婚後最浪漫的事甜蜜的折磨347 到底誰救了她裴靖東給出了答案216 揭密之一肝顫啊234 重要的事266 惡人的報應辱母之仇不共戴天373 我不能讓她就這樣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