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子裡,被裝了信號屏蔽裝置,所以電話一直打不通。”顧安南開着車,沉思了一刻,“現在他暫時趕不過來。”
“信號屏蔽?這是有人計劃好的。”她咬着脣,“到底是因爲許願,還是因爲邵之珩?”
如果不是許願跟什麼人結仇,那就只能是邵之珩的仇家。
除了這兩點,她暫時想不出別的來。
“這件事,讓邵之珩解決。”
車子到了醫院,門口已經有醫護人員在等,迅速將許願擡進去檢查。
陸晚晚站在醫院走廊上,醫院的白光讓她臉色也跟着沒了顏色。
轉身的時候,被顧安南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
她身上還穿着顧安南的外套,擡起頭,“她現在是安全的嗎?”
顧安南伸出手,輕輕放在她腦袋上,按到自己胸口,“說的什麼廢話,難道還有什麼不長眼的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劫人?”
陸晚晚被他摟在懷裡,心裡感覺好了點。
至少他這句是沒錯,顧安南就在這裡,還能發生什麼呢。
“先休息下。”他揉了揉她後腦勺,“等醫生出來。”
陸晚晚點了點頭。
病牀被推出來時,她快步上前去,“醫生,她還好吧?”
醫生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顧安南,“你們哪位是家屬?”
“……我們,我們都不是家屬。醫生,很嚴重嗎?”
“輕微腦震盪,其他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暫時還沒有分析出她誤服的是什麼藥,所以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我們也不知道。最好還是通知家屬吧。”
陸晚晚怔了下,呆若木雞的點頭。
“謝謝醫生,我會通知的。”
陸晚晚不敢再瞞,給許伯伯打了電話。
回來的時候,顧安南剛剛和醫生聊完,看到她過來,跟醫生說,“很快會送來,到時候會立刻找您。”
“那就好,那病人應該能儘快甦醒。”醫生點點頭,離開病房。
“許伯伯不在曼城,一時半刻是趕不來的。”陸晚晚將手機抓得緊緊,“醫生剛纔說了什麼,她能很快醒過來嗎?”
“不確定,等邵之珩來了才知道,我已經通知他了。”顧安南看了一眼時間,“應該最多半小時能過來,到時候藥的成分也能帶來。”
“邵之珩知道是什麼藥?”她一驚,詫異的微張着嘴,“他……他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準備帶走許願的人,已經被找到了。至於是什麼人,這件事你不要多問。”
陸晚晚固執的看着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有人對她不利,我不可能不聞不問?”
“我只能說,是邵家的人。”顧安南看着她,“有的事情,只能他們去解決。”
陸晚晚走到病房旁,看着病牀上閉着雙眼的人,“邵之珩沒有辦法保證她的安全,是嗎?”
“要看邵之珩怎麼解決,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唯一能告訴你的,他一定不會讓她有事。”顧安南開口。
她站在許願病牀邊,安靜的等。
直到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走廊的強光隨着一個身影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