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站在一旁,側過頭,“讓你先去找醫生。”
邵之珩臉色陰沉得出奇,眉頭擰得極緊,從進病房開始,眼睛沒有看其他任何方向。
“我已經派人將藥送過去了。”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病牀上的人,雙拳捏的死死,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先走。”
邵之珩點了點頭。
陸晚晚看着許願有點猶豫,但轉頭看了一眼顧安南,知道了他的意思。
邵之珩來了,這裡已經不會有問題,她在這裡也是多餘。
“那我明天來看她,她明天能醒嗎?”
“她明天一定會醒,必須醒!”邵之珩握緊的拳頭上,青筋直暴。
*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深夜。
“顧安南,能夠屏蔽邵之珩信號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吧。”她想了片刻,轉頭看向準備開車的男人,“他們到底會對許願怎麼樣?”
顧安南看着那張小臉上的焦急,邊發動車子邊說,“你放心,他們不會再動許願。邵之珩的家庭有點複雜,他父母希望他能娶一個對他有用的女人。”
“因爲許願的家庭,達不到他們的要求?”
“許家即便是落魄之前,也遠夠不上他父母想聯姻的門第要求。邵氏的大權還在他爺爺手裡,如果他父親這一系得不到足夠強勢的支持,而被他其他堂兄弟佔了先機,邵氏的主權就有可能落到其他人手裡。”顧安南慢條斯理的解釋。
陸晚晚不明白,“他們還遠談不上談婚論嫁,爲什麼會這麼早?”
“因爲他爺爺身體逐漸不行了,前不久大病了一場,剩不了太多時間。於是他父母開始爲他物色結婚的對象,結果顯而易見,他拒絕了。不僅拒絕,還企圖用邵家的資源去幫許家。他父母認爲,這個女人,會害了他。如果我沒有猜錯,邵伯母一定單獨找過許願,用非常優厚條件讓她退出遭到拒絕。”
她怔了一下,“這個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人用這種方式跟她說話,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許願性子烈,如果好言好語的分析她會考慮,但如果用錢侮辱人,她絕對沒有二話。
“所以,邵之珩的父母只有動用非常手段,利誘不成,只有威逼。”
“這次失敗了,但他們也不會放棄吧?”陸晚晚知道有些人爲了權利可以做到如何絕情的地步。
“類似的事情不會發生了,邵之珩不是任人擺佈的人。邵伯伯和邵伯母會用其他的方式,比如,我想應該很快會有人以幫助許家的利益誘惑,向許家提親。”他淡淡的說,“所以我說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看如何選擇,不是你能幫的問題。”
陸晚晚撐着下巴,看着窗外。
顧安南跟陸家訂婚,也和聯姻利益有關嗎?
除非顧氏想發展傳媒這塊,否則瑾安這點利益,只怕顧氏根本看不上。
發了發呆,車子已經重新開進小區。
“糟了。”陸晚晚下車的時候,陡然想起一件事。
十二點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