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琳被古鷹來送往醫院,她在古鷹來的懷裡越發劇烈的疼起來,臉色十分慘白,看起來的確非常不好,古鷹來問她:“你還行嗎?”
白梓琳只是說:“鷹來,你千萬……別怪我妹妹,我想是我對不起她吧。”
“夠了,現在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已經夠疼了!”古鷹來將她放在擔架上,看着醫生,對醫生說:“麻煩您保住她和孩子。”
醫生和護士匆忙的進去了,古鷹來在外面站着,一時之間有點發呆。幾次三番的出現在醫院,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手裡抱的人是白梓琳。
看着白梓琳剛纔的樣子,他的心裡有內疚,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驀地,他察覺到身後有人,一回頭,看見是白雅言,他冷着臉什麼都沒有說。
白雅言問他:“我姐姐沒有事情吧?”
“你自己看不到嗎?她已經進去了。”古鷹來索性坐了下來,臉看上去比什麼都難看,不願意理會白雅言。
白雅言心中苦澀,什麼也沒說,也坐了下來,她在擔心着自己的姐姐,哪裡願意解釋。
“白雅言,難道你不想解釋解釋剛纔發生的事情嗎?”
“解釋什麼?”白雅言看向古鷹來,“如果解釋可以讓姐姐平安無事的話我願意解釋。”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推了她?”古鷹來問她。
白雅言反問他:“如果真是我做的,你會和我離婚嗎?”
古鷹來沉默了幾秒,而後說:“是的。我會和你離婚。”
白雅言覺的自己已經無話可說,她站了起來,既然他已經那麼覺的,自己再解釋也沒有什麼用,她看着古鷹來,冷冷的說:“那我就說是我做的,明天我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吧,如你所願。”
說完,白雅言強迫自己冰冷的走開了。
古鷹來坐在那裡沒有站起來追出去,他的眼裡是矛盾而複雜的因子,他怎麼會相信她說的話,可是卻看見她眼裡的那份肯定,又不得不相信。
這樣一個女人真的值得他愛嗎?他問自己,卻又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將頭低下來,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中。
這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他守在手術室外,心卻又記掛着恨着另一個女人。
白雅言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心中的痛如同洶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的心是那座脆弱的小島,一次又一次被衝擊着,難以脫險。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白雅言低着頭看着馬路,難過的擡不起頭來。
驀地,感覺車燈晃了過來,她擡起頭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馬路中間,前面一輛大卡車飛奔而來,幾乎剎不住腳的要撞死她。
她出神的看着那輛大卡車,明晃晃的燈就那樣照着她蒼白的沒有顏色的臉,晃出她一臉的呆滯來。
她是要死了嗎?即使她回過神來她也並不想逃離,心中反而有一個聲音在說:“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就可以解脫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死了好。”
這時候,她
忽然看到前面的路上跳出來一個白色的人影,披着長髮,站在了馬路中間,伸開了雙臂擋住了那輛飛來的大卡車,就像仙女一般,全個世界似乎因爲她的出現而靜止了,那輛大卡車停了下來,恰好停在了白色女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白雅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簡直難以想象,這真的就是事實嗎?正當她站在那裡發愣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刮來一陣風,一個人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帶着她滾過了馬路中間,到了馬路邊上,一切就又開始運轉起來,那輛大卡車飛一般的奔馳過去了,人聲嘈雜,車水馬龍,似乎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白雅言還記得那個女人在離開的時候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微笑,她愣愣的回想着,根本不知道救她的那個人是誰。
“喂,你傻掉了嗎?”楚凌風將白雅言扶起來,見她眼神呆呆的,有點奇怪,就用一隻大手掌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
“額。”白雅言終於回過神來看向了楚凌風,發現是他不禁一愣,“是你?”
“不是我還有誰能在車子的面前救下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想要自殺?”楚凌風看似不經意的玩笑,心裡卻緊張極了,低頭看看白雅言,又來回摸摸她的身子,問她,“你沒事吧?”
白雅言點頭,木然的說:“我沒事,謝謝。”說完之後她就又準備繼續往前走,卻被楚凌風給拽住了。
“小妞,你要去哪裡?”楚凌風問白雅言。
白雅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只是漫無目的的想要走下去而已,她回過頭來反而問楚凌風:“我可以去哪裡呢?”
看着白雅言可憐兮兮的樣子,楚凌風咧嘴笑笑,說:“既然你不知道的話,不如和我回家吧?”
“回家……”白雅言喃喃的說了一句,家啊,她的家在哪裡?古鷹來那裡嗎?那裡似乎從來都不屬於她的家,自己媽媽家嗎?回去又要被媽媽沒完沒了的說了,她不想。
正在想的時候,身子忽然一輕,她已經被楚凌風抱了起來:“你要幹嘛?”
楚凌風很輕鬆的笑着,說:“我帶你回我的家。”
算了,反正也別無去處,就這樣隨他吧,白雅言沒有說話,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感覺是如此的疲憊,但在這時候卻遇上了一個溫暖的人,又忍不住的想要依靠。
白雅言,你還真是一個沒有出息的人啊,這麼點打擊就把你打趴下了嗎?她默默的在心裡問自己,卻驀地想起來剛纔的白衣女人。
忍不住的,她坐在楚凌風的車裡問楚凌風:“你剛纔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什麼樣的?”楚凌風開着車問。
白雅言說:“是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頭髮很長,她擋在了那輛大卡車前,所以我得救了。”
楚凌風適時的伸出了一隻手,摸着白雅言的額頭,問白雅言:“你發燒了,還是見鬼了,我怎麼沒看到。”
“啊,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她出現的時候好像周圍整個世界都凝固了。我真的看見她了。”
“唉,可憐的孩子,你確實病的不
輕啊,我看不行的話找個醫生來幫你看看?”也不知道白雅言又受了什麼刺激,居然胡亂說話,楚凌風無奈的搖頭,心裡不禁憐憫她。
白雅言不再說話,知道楚凌風也不會相信,還是不說的好。她看着前方,燈光照着的城市那麼美麗,可是她卻有點無家可歸的感覺,孤獨、寂寞、淒涼,明明身邊有人,但她的心裡就這麼覺得:自己是一座沙漠裡荒涼的城。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楚凌風開車開過了古鷹來的別墅,白雅言看見那別墅依舊燈火通明,心裡不禁難過。
“你在想什麼?”楚凌風側臉看了白雅言一眼,發現她盯着已經過去了的別墅沒有回過頭來。
“我,只是在想念自己的女兒。”她撒謊。
楚凌風嗯了一聲,對她說:“我可以找律師幫你,那天我已經聯繫好了。”
“不了,我明天就和古鷹來辦理離婚手續了,謝謝你。”白雅言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更加讓人心疼她了。
“是嗎?”楚凌風聳聳肩膀,問她,“那麼孩子的撫養權是歸你了?”
“是的。”白雅言自然不會告訴楚凌風那個變態的協議內容,還是說了孩子歸自己,不然楚凌風可能會擔心自己,她不想讓楚凌風過於擔心。
車子停了下來,楚凌風和白雅言同時下了車,夜裡起了風,楚凌風上前摟住了白雅言,對她說:“我發現你瘦了不少,快點進去吧。不要被一吹就倒了。”
白雅言無奈的笑笑,說:“你想多了,瘦一點其實挺好的,那時候懷孕總是忍不住吃很多,所以胖了,現在纔是正常的體重。”
“女人總是容易擔心自己的身材走樣,我也喜歡身材好的女人,可是對你來說是個例外,當然我沒有說你身材走樣。”楚凌風和白雅言進了自己的別墅,有點俏皮的說。
白雅言換了拖鞋,對他說:“那是你們男人不懂,一個女人只有身材好她纔會非常非常有自信的,否則啊,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就感覺丟了魂魄一樣,一天到晚的惦記着自己的身材是不是有沒有發胖。”
“是嗎,難道你也這樣?”楚凌風爲她倒了一杯水,兩個人說起肥胖的問題,這倒是讓白雅言轉移了注意力。
白雅言點頭,說:“沒錯,所以我經常有事沒事就要出去跑跑,再說做警察一天也在外奔波,少不了瘦的,我還沒有太擔心。”
“哈哈,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可是特別能吃的吃貨吧?”
白雅言喝一口水,說:“沒錯,我是個吃貨,我現在肚子餓了。”
楚凌風打了一個響指,說:“沒有問題,我馬上給你帶好吃的。”
“怎麼可能這麼快呢?”白雅言驚訝。
楚凌風叫了一聲:“曹媽,飯菜做好了沒?”
一箇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到楚凌風的時候一臉高興,熱情的說:“就知道你每天這個時候纔回來,你想吃的我可都做好了,少爺這位是?”曹媽說着將目光投向了白雅言。
白雅言還沒有說話,楚凌風對曹媽說:“你就別管她是誰了,她也餓了,快點拿出來好吃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