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白雅言接到白母的緊急電話,一開始她是不理的,結果她聰明的母親就直接打到高局那,於是她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兒,匆匆趕回了家。
白雅言回到家裡,一推開門,一陣歡聲笑語便傳了出來。
“媽。”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走進客廳。
“你回來啦。”白母愉悅的話語傳來。
白雅言走過去,卻發現客廳裡沙發上坐着的不止她媽一個人。
“你……”水瑩的雙眸倏地瞪大,因爲自己看到的那個意外的人。
白雅言還來不及開口,一聲激動的話語傳來。
“姐姐,你回來啦。”
一抹小小的身影飛奔過來,抱住她的大腿,這才真真切切的讓白雅言意識到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你……你怎麼在這?”白雅言瞪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古以甜,一邊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從那天得知她是那個冷血律師的女兒之後,她就認爲她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因爲不想也知道那個男人有多討厭自己,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跟她有任何的接觸。
驀地,白雅言想到什麼,水眸警戒微眯:“你,今天該不會又是偷跑出來的吧。”一想到古鷹來,白雅言不由的一個激靈。那種男人,還是不要有接觸的好,否則哪天一不小心就被搞個拐他女兒就完了。
“不是。”古以甜小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嘿嘿,我是跟爹地一起過來的。”古以甜又撒了個小謊。雖然是不期而遇的。今早聽到管家伯伯說他昨晚出去就沒回來,她以爲是公司的事多,然後就想着自己過來了。沒想到居然在門口碰到他跟那個壞阿姨在一起。想到這裡,古以甜的喜悅立馬掉了幾分。
爹地明明那麼精明,爲什麼在這件事上那麼遲鈍。
明明她就不是那個壞阿姨啊,居然搞不清哪個纔是真正的老婆。
白雅言雙眸一滯,“他准許你來這裡。”那個男人是變性了?她記得上次離去前他看她那狠厲警告的眼神,至今還在眼前。警告她:只要她再跟糖糖在一起就絕對饒不了她,那眼神。
“嗯。”古以甜點頭如搗鼓,看着白雅言又是笑眯眯的。
白雅言直勾勾的盯準古以甜,見她臉上沒有一點心虛的痕跡,這纔將這個問題就此打住。
“媽,找我回來是什麼事?”回頭問把她叫回來的當事者。
“沒什麼。”白母呵呵的,表露出對她的關心:“只是聽說你最近吃的不怎麼好,叫你回來吃午飯罷了。”這是實話,不過還有另一個原因罷了。
只是她小看了白雅言的洞察力。
嫣紅的脣角往上一揚,白雅言將她心裡的算盤說出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該不會是讓我跟那個律師一起吃飯吧。”白雅言驚愕於自家母親急欲將自己推銷出去的慾望。都已經知道人家有孩子了,居然還不放棄撮合他們。
白母一陣乾笑,默認了她的話。
翻翻眼皮,“無聊。”白雅言正要起身離開。
“等等,既然都回來了那就吃完再走吧,反正也只是幾十分鐘的事情。”白母趕緊拉住她的胳膊,一旁的古以甜也趕緊抱住她的腰,不肯放她離開。
“是啊是啊,姐姐陪糖糖吃飯嘛。”古以甜撒嬌。
“我怕噎着,你們吃就好了。”白雅言掙扎。跟自己討厭的人用餐,她連胃口
都沒有,更情願回警局吃麪包。
因爲長時間訓練出來的好身體,白雅言不費吹灰之力就甩開兩人的鉗制。正欲離開之時,手機鈴聲從口袋裡傳來。“喂。”一邊接着電話,一邊邁開修長的雙腿往門外走去,“查出來了嗎?一共五十個?都有誰?”
見她真的要離開,白母一皺眉頭,跟了上去。卻沒想到就在白雅言到門口之時,白雅言忽然站住了,害得她一個腳步麼有剎住,一張臉撞到她硬實的背脊上,一聲悶哼。
“什麼?他!”一聲驚異的話語出口,白雅言猛地止住離去的腳步。
白母與古以甜用詫異的目光望着緩緩轉過身來看向她們的白雅言,只看到她點了點頭,道了聲:“好,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了。”然後收起了電話。
“不走了?”白母露出驚喜的表情。
白雅言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徑直問道:“他在哪?”
“誰?”白母摸不清頭腦。
白雅言一揚脣,有些不甘願的補充,“就是古鷹來啊。”然後就看到自家母親雙眼發亮,一看就能猜到她的心思。不過現在她已經沒空去理會了。
“在姐姐你房裡。”說話的是同樣喜滋滋的古以甜。
那個男人在她房裡做什麼!白雅言秀眉緊皺,顧不得問清,連忙邁開雙腿往樓上走去。
白母和古以甜互相賊賊的覷了一眼,嘴角不約而同的扯出一抹奸笑。
……
白雅言進房間,一抹頎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餵你。”正要開口,忽然視線定格在了對方光裸着的上半身上,剩餘的話橫亙在了喉中。
白雅言沒有想到自己推門進來會看到古鷹來換衣服的場面,一時之間也是驚呆了。從事警察這一職業,身邊的雄性動物之多,數也數不清。有時一起訓練的時候,出了汗,那些漢子直接脫了衣服,所以白雅言看到男人身子的次數,幾十之手也數不清。但是不知爲何,她卻被這個男人的身子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斯斯文文,秀氣透着書卷味的外表,那永遠蒼白的臉色,以及高瘦的身形看起來就是沒幾斤肉的白斬雞,但是沒想到他西裝下的身體卻不弱。不算太魁梧,也不若外表那般削瘦,肩膀遠比想象的要寬得多,給人足夠安全感。雖然身體的膚色如同他臉上過分的白皙,但是仍是能夠看得出他平坦腹部那明顯的六塊腹肌,可見他平時都有運動。但這些都不是吸引白雅言所有目光的,因爲她的目光整個落在他左胸,那一道長達一隻手長,如同蜈蚣一般在胸口繞了半圈,隱隱淡去的傷疤。
白雅言看着看着,忽然腦子裡閃過同樣一條傷疤,頭,頓時微微有些刺痛。
“這個傷疤……”她捂着自己已經許久不曾發疼過的頭,忽然覺得,記憶之中,似乎在哪看到過這個傷疤。
“看夠了沒有。”冰冷,低沉,隱含着慍怒的話語仿若來自地底深處。
白雅言猛地一個激靈,拉回了飄遠的理智。視線往上,瞬間,落進了一雙冰綠得讓人打從心底發冷的寒眸。
當意識到自己竟然看一個男人的身體看到呆掉,一股燥熱升起,將白雅言白皙的臉頰渲染得如同窗外的落日餘暉。
見她匆忙斂起眼眸,古鷹來臉上的難看這才消退了點。“沒有人告訴過你進房要敲門嗎?”一邊將乾淨的衣物套上赤裸的身體。
送梓琳回來之後,白母就盯上了他,硬是要留他下來吃午飯。而他爲了想與梓琳有多些相處的時間,便答應了。沒想到午飯沒吃,梓琳就離開了。而後來他因爲替白母端菜而不小心潑了一身湯,只好拿白父的衣物暫時穿上。卻沒想到就在換時,這個女人回來了。
“對不……額。”白雅言一邊倒着歉一邊退出房間。忽然想到什麼,停止退出房間的舉動。“喂,你是不是搞錯什麼,這是我的房間。沒聽說過進自己房間還要敲門的!倒是你這個不速之客,沒人教過你不能私自進別人房嗎?”她沒好氣的給他嗆了回去。
聞言,古鷹來劍眉一蹙,顯然沒有想到這會是她房間。一掃房裡,只有一張牀,一張書桌,櫃子上也就幾本書,根本沒有一點女性的東西,所以他自然以爲是男人的房間,也是白母……
古鷹來想到了什麼。
他怎麼忘了,他曾經的身份是白雅言的‘前男友’,也是白母撮合的人。領他進她的房,這個意思很明顯。
白雅言用勝利的目光望着古鷹來,看着他的臉色一點點的冰冷,猛地想起自己有事要拜託他,於是連忙收斂起得意的表情,清了清嗓子。
“喂,問你個問題。”白雅言吞了吞口水,卻發現古鷹來連看都沒看她,低頭扣着身上襯衫的扣子。被人這麼光明正大的無視,任誰都會窩火。
但沒辦法,誰叫她有求於人。就算她討厭這個到一輩子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往來,現在也必須向他低頭。
於是,白雅言自顧自的笑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嗯?”
總算扣完釦子的古鷹來終於望向她。當看到她那帶着溫柔笑容的精緻小臉,忽然有些不敢直視她燦爛的雙眸,視線往下,瞥到她身上寬大的長T,不由的想到昨晚在視頻中看到的誘人胴體,頓時一股慾望產生。
古鷹來別開眼,不知她爲何會突然問此問題。
“你想要什麼。”嗓音有些壓抑的沙啞,暗耐着慾火,只是白雅言聽不出來。
“果然是爽快的人。”白雅言雙掌一擊,眨了眨纖長的眼睫,斂了斂目光,“那我就直說了,能把‘悅軒’的卡借我一用嗎?我有急用。”
今天早上,他們終於調查出顧晨峰身處的位置,是位於市中心,一間私人的,極爲隱秘的酒店。而明澤楷早已派人進去找尋,誰知被統統打回。因爲那個鬼地方只有那什麼會員卡才能進,其餘不管是誰,一律不認,就算搜捕令也沒用。而她讓調查了持有會員卡的會員,就如剛纔明澤楷所道的。只有五十個會員,而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其中那一個。
悅軒。
那是由一名神秘大佬所創造的隱秘酒店,以保人隱私出名,所以是上流社會人士最佳的場所。而它一年只發行十張會員卡,其中有兩張爲至尊金卡。而古鷹來之所以持有卡,是因爲他是酒店秘密合資人之一。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他持有卡?
看來,酒店內部有內鬼。
古鷹來冷眉一橫,“我沒有非借你的理由不可。”說完繞過她便要往外走去。
“但是你也沒非不借我不可的理由啊。”手中一個使勁將他推到牀上,她早已做好準備。
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白雅言彎曲雙膝坐在他的大腿上,右手胳膊橫在他的喉嚨。軟的不吃,那她就來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