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做什麼?”古鷹來如何能夠放過她,手緊緊的抓住了白雅言,要一把將她整個人拽回來。
白雅言被他再次羞辱就已經惱羞成怒,見他又不肯放過自己,自己還不敢大聲叫,就在黑暗中和古鷹來撕扯起來,兩個人從門口撕扯着到了裡面,古鷹來也沒有下重手,只是身爲男人的他還是將她按在了一邊,質問她:“到底幹什麼去?”
啊,這個男人簡直沒有一點同情心,居然對她這樣子,白雅言被他按倒在地又不能動,只是小聲的說:“管我,放開!”
兩個人都如繃緊的弦,一觸即發,而在這時候,白雅言忽然感覺不對,對古鷹來說:“孩子……”
“孩子?”古鷹來一驚,感覺奇怪,難道是他太過於用力,傷到了孩子?
他趕忙鬆開了白雅言,只見白雅言將手擡起來,看着自己的手,已經習慣了黑暗的她在月光下分明看到手上有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是血。”白雅言也慌亂了,難道她的下身出血了嗎?
古鷹來也看見了她手上的血,不等她說下去,馬上蹲下身子來就要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你幹什麼?”白雅言見他又要來動自己,忍不住退後。
“你流血了?是不是那裡流血了?”古鷹來將她抓過來檢查,可是卻發現她的裙子的的確確染了血,但卻是長長的裙襬,而非那裡。
白雅言不禁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這不是血?
不會的,自己辦案這麼多年不會糊塗到連人的血都分不出來,她馬上對古鷹來說:“看來這不是我的血而是別人的血了,這間房間有問題。”
古鷹來皺了眉頭,站起來要去開燈,卻發現開關不靈,居然是壞的,該死,剛纔只顧欺負白雅言了,居然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你不要着急,我們先不要驚動別人,我們先在這裡面找找看吧。”白雅言站起來,將手上的血抹掉,又問古鷹來,“你的手機呢?不是可以打開來暫時照明嗎?”
古鷹來拿出了手機扔給了白雅言,白雅言接住後,將屏幕的光對準地上,發現地上有一灘血,空氣中還瀰漫着血的味道,大概因爲剛纔兩個人都在對峙中而根本就沒有聞到,現在卻感覺很明顯。
她順着這血跡繼續走,發現了點滴狀的血跡在延伸,便對古鷹來說:“看,我們跟着血跡走。”這麼一走,才發現這個房間其實還挺大的,兩個人來到另一個套間裡,發現血跡停在牆壁處就不見了。
“看來你的線索斷了。”跟在白雅言身後的古鷹來沉聲說道。
白雅言當然不甘心,便仔細查找四周,對古鷹來說:“那倒不一定呢。”她敲了敲此處的牆壁,雖然是實心的,但還是有重大的嫌疑。
古鷹來走到一處櫃子前,手無意的放在了一處上,忽然他們面前的牆壁發出一聲響來,這牆壁如同門一般從中開了一條縫,而後打了開來。
“你……”白雅言愣怔不已,準備說一句古鷹來真厲害時又及時的保持了沉默,她幹嘛要誇這個男人啊,又不是白癡,嗯,換做她在他的位置,說不定可以更早的發現這道暗門呢!
果然在黑漆漆的暗道裡,又發現了點滴狀的血跡,白雅言對古鷹來說:“看來兇手從這裡逃跑了。”
“切,是
不是兇手誰都不知道呢,白雅言,你不要亂猜,趕緊和我離開這裡。”直覺告訴古鷹來待在這裡是不安全的。
白雅言卻偏偏不,她倔強的問他:“古鷹來,你是害怕了吧?膽小鬼,哼,害怕你自己走,我要進去。”
雖然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但是白雅言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的,說不定走進去可以獲得顧晨峰的前任未婚妻們的死亡之謎呢,再說現在要是驚動了外面的人,一來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來說不定會驚動藏在裡面的兇手,讓兇手跑了,思來想去,還是進去最合適。
古鷹來瞪了白雅言一眼:“你說我害怕?”
“快走,不要煩我。”
“該死的女人,難道你要帶着我的孩子去赴死嗎?”一把將她抓了回來,搶過了她手中的手機,自己照了暗道裡的路,走了進去。
白雅言一愣,但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跟着進去了。這個人,不知道是心疼他的兒子還是逞能,居然還真的就走進去了,不管怎麼樣,白雅言都不會原諒他對她那般的羞辱呢!
這暗道裡很潮溼,甚至還長有苔蘚,有點溼滑,兩個人走在其間都不能並排走,必須一人才能通過,很狹窄,而且還似乎是上升的螺旋一樣的暗道,走了不到一分鐘,就看到兩邊出現了岔路,古鷹來停了下來,問白雅言:“你說這暗道會通向哪裡。”
白雅言若有所思,說:“原本以爲這別墅是普通的別墅,現在我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座城堡,但是卻被裝修成了現代樣式的別墅,如果能夠剝去那層裝飾,就能解釋這些石牆與暗道了。”
“這麼說來,這裡有這樣一條暗道是和別墅裡的每一個房間相連的。”
白雅言點頭,說:“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我們要看看血跡停留在哪個地方纔好判斷。”
古鷹來用手機晃了一下,對白雅言說:“血跡還要再往上走。”
“好,那我們就繼續往上走。”兩個人商量好之後,便又繼續往上走。
就在他們走到另一層時,忽然,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左邊的岔道里忽然閃過一道黑影,古鷹來一回頭朝那黑影喊道:“誰?”只是那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裡有人。”白雅言思索道,“搞不好會是兇手。”
“但是血跡卻向右邊指示。”
白雅言想了一下,對古鷹來說:“我們還是循着血跡追吧,萬一是受傷的人,這血跡都還沒有乾涸,或許還來得及救下那個人,至於兇手先放過。”
“這樣好了,我們兵分兩路,你追受傷的人,我去追兇手。”古鷹來建議道。
白雅言搖頭:“不好,你知道暗道有很多扇門的,你去追兇手他或許會逃進別的房間,你怎麼找?萬一他再在你身後給你來一下子呢?不行,我們要繼續一起走,這樣可以確保安全,防止兇手偷襲我們。”
古鷹來答應了,兩個人繼續走着,向右邊的岔道走過去,循着那地上點點滴滴的血走過去後,發現血跡最終消失在了一處角落,似乎進入了死衚衕。
“會不會是進了最後一個房間?”白雅言問古鷹來,血跡沒有了,如果真的可以進房間的話,那麼開門的開關又在哪裡呢。
古鷹來沉思了一下,對白雅言說:“應該還是與剛纔一樣,在一個不經意卻又可以觸手可及的
極爲方便的地方,這開關應該是平面的,看不出來的,只能隨意摸了。”
白雅言點點頭,古鷹來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她馬上伸手摸起來,這石壁溼滑的還滴着水,都不知道是多久時期的城堡了,終於在她觸碰到一個較爲低的地方時,門開了。
“真的打開了!”白雅言小聲的說了一聲,可是眼前卻是一片黑暗,而黑暗中有一個人半倒着,又着實嚇了白雅言一跳。
古鷹來抓住了白雅言的身子穩住了白雅言,這纔沒有讓白雅言尖叫出聲。
“砰”不管別的,看清形勢的古鷹來一掌將前方的阻礙劈開來,才發現是來到了一間櫃子裡。
那個人也忽然倒在了地上,待他們看清楚,才發現是一名菲傭!
“應該馬上叫醫生,此人失血過多,恐怕性命不保。”白雅言蹲下身子來察看女菲傭的傷勢,發現她的身上被刺了不少刀,衣服都被血浸染的不成樣子了。
古鷹來點頭,馬上打了電話,但是並沒有離開白雅言,反而對她說:“現在不宜驚動下面的人,會對顧家影響不好,先讓顧晨峰上來,最好隱秘處理。”
白雅言愣住,沒有想到古鷹來會想的這樣周全,她點頭,說:“那就快點叫他來吧。”
又是一起命案,只不過這次不是未婚妻死,而是顧家的菲傭,白雅言有點遺憾,可惜沒有抓住兇手!
顧晨峰很快趕了過來,看到這場景不禁愣住,在瞭解情況後,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立刻讓人開了後門。
儘管他很低調,但是當救護車來時還是驚動了不少來賓,這讓他這邊忙的焦頭爛額,也顧不上管白雅言和古鷹來如何,就先去處置這件事情了。
顧家居然有暗道,這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真相是什麼,傳聞一個個的都在不經意間肆意擴散開來,白雅言看向古鷹來,忽然對他說:“我有一個直覺,我覺的兇手很有可能是顧家人。”
“聽人說,有可能是那個瘋子,你覺的呢?”古鷹來問白雅言。
白雅言搖搖頭:“你是說那個被大火燒死的顧晨峰的繼母躲在暗道裡?”白雅言已經叫來警局的人搜索整個暗道,因此還在調查中,不過真相應該不太遠了吧,只是需要等待就好。
事情看起來大概是這樣子,但偏偏事實並非如此,明澤楷帶着警員搜索了整個暗道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兇手不知所終,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這怎麼可能?你確定你沒有遺漏什麼重要的線索嗎?”白雅言恨不得自己跟進去再尋找幾遍。
明澤楷搖頭:“老大,我的敏銳力你不知道嗎,說不好聽的,我就是閉着一隻眼睛都可以看出端倪來,再說我們還派了警犬,警犬那麼棒都聞不出來,只能說這兇手實在是個殺人高手,真人不露相啊,我們遇到對手了!”
“哼,不管他多厲害,我們一定能夠找出來的,我就不信了。”白雅言攥緊了拳頭,這樣子都可以逃跑,她對明澤楷說,“我們在之前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路,兇手不會逃出這個百年城堡的,所有來賓,所有顧家的人,我們都要查,一個一個的查,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這麼說,你準備審問每一個人了?”古鷹來湊近白雅言問她,白雅言見他對自己如此親密,便走開一步,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