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噴了一大口血,身子撞在了石壁上,陰神早就跳了出來破口大罵。
方陌看他出言侮辱,句句不離柳思,說什麼yin賤下流,越來越難聽。
衆修士聽他罵的難聽,臉色也有些難看,有的甚至叫了出來,讓他住口。
可那道人罵到興頭上,話一時間收不回來,唾沫依舊橫飛不止。
這時間只見金光一閃,道人的陰神忽然被這金光圍住,接着只見空中出現一條碗口兒粗細的鐵棒,那棒子光芒萬丈,霎時間那道人臉色扭曲無比。
“住手!”一個綠袍道人搶了上去,可還是遲了一步,那道人的陰神瞬間就被打散。
衆修士一個個膽戰心驚,放眼望去,只見那鐵棒撕碎了道人的陰神,在空中轉了幾圈,又飛到了方陌的肩頭,方陌也不握住它,那鐵棒也真可謂通靈,就這樣橫放在方陌的肩頭,也不掉落。
“你好狠毒啊!”
“啊彌陀佛,善哉!那道人隨話有些難聽,可施主也不必趕盡殺絕!”
方陌冷冷道:“他要是罵我,我頂多揍他一頓,可他竟然罵思兒,那就是該死!”
衆修士只覺這聲音穿透力極強,彷彿要把自己的耳膜震破一般,又看了看方陌手中的鐵棒,嚇得魂不附體。
空明眼睛一亮,道:“施主的這件法寶可是如意金箍棒?”
方陌也不理他,只見那鐵棒好像知道在說它一般,從肩頭上飛了出來,衆修士一個個被唬的魂不附體,還以爲要砸向自己,一個個亂作一團。
只見天人間在衆修士頭上盤旋幾圈之後,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鐵棒上刻着三個金光閃閃的楷字“天人間”
空明大驚失色道:“原來此寶名叫天人間。”
衆修士卻鬆了一口氣,暗自道:“幸好那不是傳說的神器如意金箍棒。”可他們誰又知道這件兵器乃是天上的戰神紫微大帝的寶物,比那如意金箍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衆人不識貨罷了。
方陌沒有理會他們,落花卻早已忍不住跳出來叫道:“你們一羣不識貨的白癡,這是天人間啊!那金箍棒還要略遜一籌,你們竟然不害怕?”
衆修士轟然而笑,一個道:“小妹妹,他的鐵棒雖然厲害,但比之那金箍棒還差的遠咯。”
另一個道:“是啊!那金箍棒對於修士而言,是擦着即傷,磕着即死,若這鐵棒比金箍棒還要厲害,那這鐵棒發出的金光恐怕一出現就把那道人的陰神毀了,可我卻看到你的鐵棒還和那陰神僵持了一陣子。”
那跳出來的道士怒不可遏,道:“我師弟神魂已散,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來?”
那人隨即啞口不言。
“方陌,你是叫方陌對吧!你好狠的心,今日我就殺了你爲我師弟報仇。”
落花還要說話,卻被方陌攔住,他冷笑道:“你沒有資格和我打。”
那道人大怒,自覺受到奇恥大辱,他是茅山一派的佼佼者,十年前已經練就了陽神之身,可是今天竟然被一個剛到陽神之境的小子說不夠格,他氣的大叫,恨不得馬上就要將眼前的這個人碎屍萬段。
張士元見狀,忙道:“道兄休怒,你茅山派已經上過了,按照空明大師所說的已經不能夠在打,就讓我替你來教訓他。”
那道人推開他道:“士元兄,你不必阻攔我,今日我非殺了這小子不可。”說罷祭出自己的法器就要上前。
早被空明攔住,空明一手扣住他的脈門,一手擋住他的兵器,道:“老弟,今天能不能給老衲我個面子?”
空明出手迅速,衆修士只覺人影一閃便見到茅山道人已經被他制住,根本沒有看清手法,方陌也是暗暗吃驚。
那道人臉色有些不悅,有心要試試這久聞大名的空明大師,他暗用真元想要和空明比拼,他一出手便用了十成內力,想要來個出其不意,誰知那真元拼到了空明的體內竟然如同小溪的流水流入到了浩瀚無邊的大海之中,不見了蹤影,他大吃一驚,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痠痛,急忙退了幾步。
有瞧得出的修士笑道:“茅山道友,你還想和空明大師過招?空明大師已扣住了你的脈門,隨時可以將你的陽神拉扯出來,若不是大師手下留情,你此刻早見閻王了。”
那道人又羞又怒,回到了綠袍陣營裡面,大手一揮道:“我們走。”
卻聽一聲喝道:“慢走!”
那道人扭頭一看,只聽是方陌,咬牙切齒道:“你還要幹什麼?”
“我那兩個徒弟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抓他們?”
一個年紀小的道士道:“他們是殺害我們掌門師兄的同夥,不能放了。”
方陌哈哈大笑道:“我還道茅山派有多麼厲害,原來竟是這麼的不堪。”
茅山子弟一個個憤怒不已,叫道:“小兔崽子,你說什麼?”
有的跳出來上前道:“有種跟道爺過兩招,讓你瞧瞧道爺的茅山符咒。”
還是有一個老持穩重的修士站出來道:“道友,不知你爲何說出這番話來。”
方陌道:“你們師兄是金身修爲吧!修行界說十個陽神也打不過一個金身,那我的兩個徒兒區區築基之境,就算是一萬個他們也打不過你那個師兄,偷襲也傷不得他分毫,你們爲什麼又說是他們打死了你的師兄?難道你師兄的修爲都是騙人的?還是說你們茅山法術太過笨拙,一個金身之境打不過兩個築基的?”
茅山弟子一個個被駁得啞口無言,有的素來與茅山不合的人趁此叫道:“對,抓兩個築基的修士算什麼本事?快些放了,傳出去不怕笑話。”
一時間衆修士覺得有些道理,紛紛攘攘起來。
茅山派的領頭頓時覺得大爲難堪,冷聲道:“放了。”
話剛說完就見一男一女從人羣中奔了出來,齊齊跑到方陌身前,喚了一聲師傅。
方陌笑了笑道:“先到後邊去。”兩人依言,走到了幻菱衆人身前。
“那麼,接下來誰要和我打,你嗎?”
張士元昂首挺胸,越發顯得身體修長,他道:“方道兄鐵棒雖然厲害,但我的寶劍也不是吃素的,說話間已從身上抽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寶劍。
有識貨的修士一見便驚道:“是七星劍。”
衆修士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龍虎山鎮山之寶,怎麼到了這小娃娃手裡?也對,這娃娃將來要做掌門的,可是這寶劍威力巨大,這寶物能駕馭的了嗎?
空明卻不看一眼,只是看了看方陌身前的鐵棒,陷入了沉思。
張士元拱手道:“那我就來領教高招。”
他這一拱手甚是瀟灑,引得一旁的女修士暗暗欽慕。
方陌冷聲道:“請!”
話剛說完,張士元足尖一點,飄在了半空之中,朗聲叫道:“方兄,今日你我來個有趣的比法,我們讓兵器鬥,陽神鬥,我們卻不相鬥,只看着,好嗎?”
衆修士暗暗一聲佩服,這張士元自小就泡在藥罐子裡,龍虎山的奇珍異寶幾乎都被他吃了,半年前便練的陽神,陽神較之普通修士不知強橫了多少倍,而且這七星劍乃是神器,這小鐵棒雖然厲害,但也絕不是對手,況且這毛頭小子纔不過剛到陽神之境,這一仗肯定是要輸了。
他們滿以爲方陌會面露爲難開口拒絕,誰知方陌卻面有喜色道:“好,這樣也有些趣味,就這樣比。”
一衆修士暗暗發笑,這小子莫不是傻了?竟然還面露喜色。
張士元見他竟然一口答應,看他有恃無恐心裡也有些不安,但又看到焦幻菱滿是關切的看着方陌,妒火不由的涌上心頭,他冷笑道:“好,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