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康拎着酒葫蘆,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己的窩棚走了過去。蕭笙看着自己手裡的木桶,又看了看這裡面的植物,不由得開始悲嘆自己的命運。
蕭笙待玄康走進了自己的窩棚,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守着自己的木桶,心裡面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這要是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給澆灌了,那得要多長時間啊!還要一天澆灌一次,還沒等自己想好辦法下山,就已經被累死了。
就在蕭笙守着木桶發呆的時候,洞門口處的窩棚裡面傳來了玄康的聲音,玄康依舊是懶洋洋的道:“怎麼?還是不幹活嗎?是不是想吃吃苦頭啊?”
蕭笙嘆了一口氣,向着窩棚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想着,一般這種雜役的頭頭,都不是好惹的主,在沒有想出辦法出去之前,還是老老實實的幹活吧。
於是,就拎起了面前的水桶,轉身走向了外面。
在這個種植靈草的洞穴的外面,一條飛瀑從天而降,讓蕭笙感覺到很奇怪的是,這條瀑布的水量還是非常的小。顯然是山頂之上的積雪的融水。但是這麼高的落差,瀑布既然沒有散,竟然像是電影裡面的慢鏡頭,瀑布就像是瀰漫下來一樣。緩緩的注入到眼前的深潭之中,並沒有多大的水聲。也沒有激起很大的浪花。
蕭笙將水桶放在瀑布之下,接了滿滿一桶水,之後費力的提到了洞裡。用一個水瓢逐個的澆灌着地上的植物。
就這樣,一直到太陽西沉,蕭笙足足的提了將近好幾百桶水。纔將這些養育在山洞之中的靈草灌溉完畢。
蕭笙已經累得走不動路了,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放下了木桶,一步一挪的走到了玄康的小窩棚的前面,輕輕的敲了敲小窩棚的門,道:“哎我說,我已經澆完水了啊,是不是該開飯了啊?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哦?什麼?吃飯?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竟然給忘了,現在已經過了開飯的時候,我剛剛去吃完了晚飯。忘記了叫你,呵呵呵呵,對不住了啊小娃娃!”
蕭笙就不幹了,將手裡的木桶丟到了地上,道:“小爺幹了這些活,還不管飯,是不是有一些太不夠意思了啊!難道仙劍宗就這麼苛刻嗎?”
玄雷看着發怒的蕭笙,覺得很好笑,只是自顧自的將手裡的酒葫蘆放在了嘴邊,兀自的呷了一口。笑吟吟的看着抓狂的蕭笙,道:“這個我可就管不着了,按照我這裡的規矩,什麼時候幹完活,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小娃娃,還是想辦法好好幹活吧。”
說着,一揮袖子,窩棚的門就已經咣噹一聲關上了。
蕭笙吃了一個閉門羹,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自己卻不好發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於是就狠狠得灌了幾口冰川融水。轉頭走向了自己的窩棚,倒在木牀之上,看着小窩棚的房頂,開始發呆。
躺了很長時間,蕭笙也沒有睡着,無奈自己是在是肚子餓了,如果人要是餓到了極點的話,就會睡不着覺的。蕭笙躺在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蕭笙不由的暗罵這些仙劍宗的道人。
“這幫牛鼻子老道,仁義道德,說什麼廣施仁愛,普救衆生,還不是一些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尖酸刻薄的傢伙?幹了這麼多的活,還不管飯,這幫傢伙,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觸犯了多少條法律?未成年人保護法。非法囚禁,非法集會,不遵守勞動法,僱傭童工還不算,居然還不給飯吃。這要是放在原來的那個社會,警察叔叔肯定會出來幫忙的。”
蕭笙突然十分的想回去,特別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的深刻。
“這要是在之前,我會有很多東西可以吃,實在不行,吃蘿蔔總可以吧!”
想到了蘿蔔,蕭笙霍的一聲在木板牀上面坐了起來。一絲壞笑就升上了蕭笙的臉頰。
蕭笙躡手躡腳的在牀上爬了起來,悄悄的打開了窩棚的門,開始躡手躡腳的向着種植的靈草摸了過去。
走到了一排植物的面前,蕭笙躡手躡腳的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均勻而又有力的鼾聲在玄康的窩棚裡面傳了出來。看樣子這個玄康已經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