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立掌門,舊人情懷,一朝而至,如山壓來。】
“我?下一任的太虛門掌門人?!這……”
鍾雁冰愣在了當場,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爲太虛門的下一任掌門,而憑他這點本事,哪裡相稱?照比羽晨都是差得遠了。
玄真掌門沒有說話,他朝對面五副畫像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
“可是掌門師伯……”
“雁冰,這是你虛靈師祖的意思,生前,唯有我與玄一最懂他,你莫要辜負了期望,而那劍靈之中,還有恩師的一縷精魂在內,要到你晉升悟仙境界,方能顯現,到時自有大好機緣,你好自爲之,日後當刻苦努力,成就非凡,想你以上古神體,竟能修至築仙后期,已然打破常規,日後如何精進,你心中自當有數。”
“光我先祖,興我太虛,雁冰,勿叫老夫失望,做一個你虛靈師祖那般的人物!”玄真掌門丟下最後一句話,走出了藏寶閣第四層。
鍾雁冰怔怔地跪在那裡,看着面前舉目望天的虛靈道長,他也想問天,好好的問一問,問他的身世,問他的成長,問他的未來,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下一任的太虛門掌門人?!這……”
鍾雁冰愣在了當場,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爲太虛門的下一任掌門,而憑他這點本事,哪裡相稱?照比羽晨都是差得遠了。
玄真掌門沒有說話,他朝對面五副畫像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
“可是掌門師伯……”
“雁冰,這是你虛靈師祖的意思,生前,唯有我與玄一最懂他,你莫要辜負了期望,而那劍靈之中,還有恩師的一縷精魂在內,要到你晉升悟仙境界,方能顯現,到時自有大好機緣,你好自爲之,日後當刻苦努力,成就非凡,想你以上古神體,竟能修至築仙后期,已然打破常規,日後如何精進,你心中自當有數。”
“光我先祖,興我太虛,雁冰,勿叫老夫失望,做一個你虛靈師祖那般的人物!”玄真掌門丟下最後一句話,走出了藏寶閣第四層。
鍾雁冰怔怔地跪在那裡,看着面前舉目望天的虛靈道長,他也想問天,好好的問一問,問他的身世,問他的成長,問他的未來,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鍾雁冰與玄真掌門作別,離開了太虛門,打算隨處走走。
他自小浪蕩不羈,受恩師玄一影響,是個悠然的樂天派。如今突然聽聞簡夢霓已婚育女,又有玄真掌門委以的重任,感覺這一切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從來就沒曾想過自己能成爲諾大太虛門的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比之羽晨差得遠了,而所謂打破常規的築仙后期,不過是狂喝了五色靈液的大補品,如飛猛進的,真不知以後再晉升,該如何去做。現如今,大石劍的來歷他終於知曉,就算要將此劍轉送出去都是不可能了,畢竟此劍已經成爲了他的本命法寶,這樣的使命和未知,只能叫他硬着頭皮強撐下去。
青山碧水,鳥語花香,綠樹成蔭,亭閣成羣,好一副絢爛河山。
“還是中州好啊!”鍾雁冰感慨,面對這樣的景色,心境自然也放鬆了許多。
他沒有選擇飛行,而是在一片遠離塵世的樹林中踱步而行。
走着走着,忽聽又若有若無的打鬥聲傳來,鍾雁冰放出強大的神識,果然前方有兩人在打鬥追逐。
鍾雁冰好奇心起,也正煩着無事,便打算上前看看。
一箇中年婦女奔跑在前,時而騰空飛上幾下,時而落地疾步奔忙,只是那樣貌過於醜陋,兩條短粗的蘿蔔腿忙個不停。
這樣貌架勢,叫鍾雁冰一見都略皺了眉頭,更有後方一個更難看的鬼模樣的男子在追打,邊打邊罵臭婆娘。
“荒郊野外怪事多,看這一男一女的醜陋面貌,倒是不相上下,十分般配,估計是一對兒夫妻,兩口子吵架動起手了吧。”鍾雁冰心裡嘀咕一句,轉身便要離去,正待此時,他忽又停住了腳步,因爲,他聽見了熟悉的口訣。
“水別!淺和!”前面的中年婦女口中呼喚,打出兩道符籙虛影,一攻一防,恰到時機。
“咦?”鍾雁冰看着那中年婦女,疑惑心起。
後方的鬼樣男子也不客氣,身影虛閃,躲開了那一記“水別”,右手一擡,打出一顆烏黑色的珠子,直奔前方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小眼睛朝後方一斜,一邊奔跑着一邊騰空躍起,空中猛地轉身,大喊一聲:“王我!”
只見一個巨大的符籙打出,與那飛來的烏黑色珠子相撞,轟地一聲爆開,爆破聲勢不減,直奔追趕之人。
“水別、淺和、王我、八裝、多比”,?一攻一防,一爆破一召喚,最後一個是血遁。這分明是他邱厲龍老哥的招數嘛,觀這天底下,還哪有誰能搞出這樣的“水淺裝比符”打法呢?
聲音隆隆,燒得附近樹木一片焦黑,中年婦女以爲得手,立在場中靜身以待,也是連續奔逃累了,趕忙搗口氣兒。
可焦煙散去,根本沒有那男子身影,中年婦女驚疑,隨之大叫:“不好”。只見他身後一個鬼樣子的男子雙手高舉,握着一把砍刀,已經劈下。
“啊!”中年婦女有些慌亂,正不知如何應對時,那鬼樣男子突然瞪着大眼珠子直勾勾看着她,滿是血絲,一動不動了。
“我滴個無量天尊,這……什麼情況?”那中年女子一蹦老高,向後躲去,大聲呼喝道。
鬼樣男子的身子僵直地被推開到一旁,後面是一個高瘦的年輕男子,正不懷好意地露着邪惡的微笑。
噗通一聲,那鬼樣男子身子落地,中年婦女嚇了一跳,眼見追殺他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掉了,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什麼人?”中年婦女兩眼直視着,竟還是一對兒鬥雞眼,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正是出手相助的鐘雁冰。
“怎麼?邱老哥?一別十載,真不認得我了麼?”鍾雁冰問道。
“中年婦女邱厲龍”瞪着一對兒鬥雞眼,眨巴眨巴地瞧上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鍾雁冰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腰間的紫金葫蘆,依着老樣子,鍾雁冰怕寶物外露,紫金葫蘆還是被他塗得灰突突的。
“中年婦女邱厲龍”的瞳孔越縮越小,繼而越放越大,驚叫道:“是你小子!你是雁冰兄弟?”
“呵呵呵,我說邱老哥,你這‘百變老道’的名號還真不是白叫的,要不是我看見你打出‘水淺裝比符’,我還真不敢相認吶。”鍾雁冰走上前來,抵着頭,伸出一根手指,端着中年婦女丑陋的下巴擡起,看着她的臉頰,轉而手掌向她胸部摸去。
“臭小子,別胡鬧!”中年婦女一聲嬌喝,退了幾步,朝自己臉上身上一頓亂扯,露出了邱厲龍道長本來面貌。
“哈哈,瞧給你怕的,我說老哥你裝什麼人不好,竟然都裝起女人來了,還是個這麼醜陋的女人,哈哈哈。”鍾雁冰一見邱厲龍恢復本色,立馬調侃起他來,要知道,這邱老哥在他心中的位置可是不一般,當年他一席胡吹亂侃,可是深深地影響了鍾雁冰。
“兄弟可別笑了,快跟我走!”邱厲龍卻一改往日裡不正經的樣子,十分嚴肅,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鍾雁冰的手腕,顯得十分緊迫。
“怎麼了?”鍾雁冰納悶,道。
“你老哥我都要愁死了,咱們路上說。”邱厲龍十分焦急,拽着鍾雁冰就走。
也許是他修爲又跌落了,他竟是一會兒騰空飛起,一會兒落地狂奔,一隻手死死地抓着鍾雁冰的手腕,弄得鍾雁冰也得跟着一會兒騰空飛起,一會兒落地狂奔,忙活不停。
而邱厲龍一邊上竄下跳地蹦躂一邊還跟鍾雁冰講話,更叫鍾雁冰覺得十分不消停。
邱厲龍指着遠處地上的那個鬼樣男子,道:“那傢伙不是別人,乃是洞窟六鬼之鬼五,而經我這些年的追查,終於找到了簡華山莊血案的罪魁禍首,正是這洞窟六鬼!”
“什麼!”鍾雁冰一聽與他玉瓶娘娘和簡姐姐有關,原本都不稀罕聽的兩隻耳朵,立馬豎起,二人一同躍到空中,鍾雁冰趕忙講:“快說說”,邱厲龍與他重又落地跑了兩步,吸了口氣,又一起跳到空中,道:“洞窟六鬼!簡華山莊的罪魁禍首!”
二人又是一個跳躍,鍾雁冰喊道:“我知道,我是說你往下說,哎,不如咱們停下來說,豈不更好?”
“來不及了,得先去救簡夢霓和尉秋那兩個小傢伙。”邱厲龍解釋道。
鍾雁冰略一思索,單手用力,甩開邱厲龍的手,說道:“老哥你先走,我馬上便來”,朱雀印加身,轉身朝反方向去了。
邱厲龍納悶,要說鍾雁冰聽了他簡姐姐有難,不得火燒眉毛了,怎麼還有功夫往回跑,而且鍾雁冰不可能不願去救人啊。
哪知他還沒等想明白,火紅的赤光一閃,鍾雁冰又回來了,手中多了一件衣服,正是那鬼五的。
“這……”邱厲龍納悶,還要相問,哪知鍾雁冰卻急着厲聲道:“叫你先走,你怎麼半天連步都沒邁,救人要緊,快帶路啊!”
邱厲龍苦叫道:“你小子來去比風都快,我還沒等邁步你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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