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幽都,三人便迫不及待的竄入了各自的家,繼而取出了大地靈脈。
大地靈脈,天地滋養之物,可遇不可求,但凡遇之,必是一場造化,於修士而言,那造化亦是上蒼的恩賜,堪比千年修行。
石碑中,小鷹懸浮在半空中,通體都燃燒着火焰,金色的神芒爆射,每一道都極其刺眼,他已然吞了大地靈脈,此刻正在竭盡煉化。
至於葉辰,卻是盤膝在雲團,靜靜的看着混沌神鼎的大地靈脈,卻是神色有些恍惚。
昔年的大楚,正陽宗地底世界的大地靈妙,那是大地之子的骨血所化,也正是因爲吞了那大地靈脈,才惹出了日後諸多的因果。
他不知道此刻的大地靈脈是否也是大地之子的骨血所化,但必定與其脫不了干係。
一直以來,他對大地之子的血脈都甚是好奇,其血脈與衆生共融,必定有其玄奧之處,可惜的是,有關大地之子的傳說和秘辛,他所知太少。
驀然間,他收了思緒,翻身跳入了混沌神鼎之中。
繼而,混沌神鼎嗡鳴,被封在其中的大地靈脈,被葉辰整個吞入了體內。
一切,都在此一瞬陷入了寧靜。
與此同時,幽都八重天之上,嶽真端坐在閣樓中,神色卻不是一般的陰沉,因爲他派出的人沒有一個回來,而且他的眼線還親眼看到葉辰回到了幽都。
所以說,他所派出來的人,並未完成任務,也並非得到葉辰的真火。
“四個準皇,十幾個天境,連一個天境小輩都拿不下,我要你們何用。”終究,在某一瞬間,神色陰沉的嶽真爆發了,冷哼聲震得閣樓巨顫,
“屬下無能。”下方,匍匐了一地修士,卻都戰戰兢兢的,大氣不敢出一聲,如今的結果,也是他們未曾預料到的,按理說,他們沒有理由會失敗。
“回到了幽都,再想對其出手,幾乎不可能了。”一個血發老者沉吟了一聲,似是身份不低,饒是嶽真都不由得禮讓三分。
“師尊壽誕將近,我拿什麼討他歡心。”嶽真狠狠吸了一口氣,臉龐鐵青一片。
“爲今之計,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血發老者幽幽一笑。
“此話怎講。”
“穆家乃是支持若天玄羽的最後一根支柱,向來與你師尊作對,若是閣老你搞殘穆家,若天玄羽便再無翻身之力,以此做壽禮,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
“看來,你心中已有計較。”嶽真饒有興趣的看着血發老者。
“屬下不才,最近得了一奇人。”血發老者慌忙說道,“此人身負一種神通,甚是玄奧,足以讓穆家賭坊破產,穆家賭坊乃穆家在幽都最大的產業,搞定了那賭坊,穆家必定元氣大傷,接下來的事,便好辦多了。”
“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嶽真笑的有些陰寒,“還有那個叫葉辰,給我盯好了,一旦再出幽都,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將其真火給我奪過來。”
“明白。”血發老者說着,轉瞬消失不見。
閣樓裡,嶽真狠狠吸了一口氣,俯首看向了下方,似是能隔着七重天看到盤膝而坐的葉辰,眸中還閃爍着冰冷幽寂的寒芒。
對於他的陰謀,葉辰自然不知。
葉辰此刻,正沉浸在一個玄妙的意境之中,這機緣皆是來自那大地靈脈。
既是天地滋養之物,又與那大地之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自是不簡單,他的修爲道行,也在頓悟意境之時突破到了天境第三重。
時間流逝,轉瞬夜幕降臨。
石碑中,小鷹已經醒來,撲閃着翅膀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犀利的鷹眸,閃爍着銳利的眸光,滿是欣喜之色,他的氣息之中,竟然還帶着皇境的威壓,通體都環繞着璀璨神輝,每一根鷹羽都帶着刺眼神芒。
不錯,他突破了,從準皇境突破到了皇境,皆是那大地靈脈的功勞。
突破了!突破了!
沒過多久,範統所在的石碑中,也傳出了驚喜之聲,範統那廝跑出了石碑,穿着一條花褲衩,大呼小叫的沒完沒了,也在煉化大地靈脈中突破到了皇境。
聒噪!
很快,石碑中又接連走出八道身影,乃是那八尊準皇,而且各個臉色奇黑無比。
然,當他們感知到範統強大的威壓之時,又各個縮回到了石碑之中,而且各個神色驚異,這才幾天哪!竟然從準皇突破到了皇境。
準皇和皇境看似只有半步之差,卻是恍若天塹一般,諸多修士窮盡一生都無法跨越,兩個境界,看似相差很近,可戰力卻是遠不是一個等級,也難怪八個準皇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驚懼。
小樣兒,有種出來幹我啊!
範統吹鬍子瞪眼的,直接立在了那八尊準皇的石碑前,雙手叉腰,就像是一個潑婦,罵的是唾沫星子漫天亂飛。
如今範統可算是有了放縱的資本,雖然只有六分之一的大地靈脈,但他天賦異稟啊!愣是從準皇殺入了皇境,讓很多老準皇都不得不汗顏。
對於範統的大罵,那八尊準皇直接龜縮不出,一個皇境,他們是惹不起的。
嘁!
見八尊準皇龜縮不出,範統抿了抿雞窩似的頭髮,囂張的要飛昇。
時間依舊在緩慢過去,轉眼又是黎明。
這一次,自石碑中走出的乃是狐仙兒,通體環繞着絢麗的神霞,溢出的每一縷氣息,也都帶着皇境的威壓,以至於剛剛冒出頭的那八尊準皇見到之後,很自覺的又縮回到了石碑之中。
這什麼情況!
八尊準皇懵逼了,各個撓着頭。
都是鄰居,都是準皇境,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咋就混成這副吊樣兒了。
狐仙兒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站在了葉辰的房門前,不止一次的抿着輕脣,如今已是皇境的她,美眸中再無魅惑之色,也從未有向現在這般在乎自己的身體。
而且,仔細去凝看,才發現她身後已再無那條狐狸尾巴。
或許別人不知,她的狐狸尾巴並非是消失了,而是被她生生斬了下來,而理由便是有人曾經一句很隨意的話語:我還是喜歡沒有尾巴的女子。
夜幕再次降臨,狐仙兒回到了住處,盤膝鞏固境界。
夜空深邃,碎星如塵。
葉辰坐在的石碑顫動了,他從玄奧的意境中甦醒了,相比小鷹、範統和狐仙兒皆突破到了準皇,而他卻只是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沒辦法,他的底蘊和根基真是太過渾厚了,以至於每次進階都顯得無比艱難。
但,可別小看這一個小境界,與他而言,就是一步一登天,戰力有了昇華,若是此刻讓他對上皇境,便不會如先前那般狼狽。
也算是造化!
葉辰笑了笑,狠狠舒展了一下身體,便懷揣着儲物袋走出了石碑,要去幽都第三重買房。
方纔出了石碑,葉辰便看到一人自走來,身穿火紅色的衣裙,一頭水藍色的秀髮,手裡還拎着一個酒葫蘆,臉頰緋紅,生的風華絕代,卻更像是一個女酒鬼,仔細一瞅,可不就是穆家賭坊的穆婉清嘛!
“想我沒?”穆婉清走進,眨巴着水汪汪的美眸看着葉辰。
“想了。”葉辰說着,又開始低頭左瞅右看,似是在找什麼東西。
“你找啥嘛!”
“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