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能否通靈。”葉辰一步上前,一雙深邃的眸,死死盯着衆位宿主。
“不能。”衆宿主集體搖頭,“俺們與通靈獸,約定的時間,乃今夜子時。”
“是得準備準備。”葉辰當即一笑,拉着衆宿主便往裡走,“來,喝酒。”
“呃呃。”衆位宿主應聲,都還在懵懵狀態,任由葉辰拉着,如若無魂。
待反應過來,衆人又都激動的心怦怦直跳,好似認得葉辰,當代的荒古聖體,屠了兩尊帝的蓋世狠人,他的傳說皆是神話,被他拉着,着實榮幸。
“走啊!看看老七的娃,我可是他大爺。”小猿皇抿着猴毛,跟了進去。
“跟誰不是似的。”龍劫等人也都擡腳,在路過恆嶽長老時,腰板還挺得賊筆直,好似再說:俺們都是貴客。
“該是很有錢。”一幫老不正經的長老,捋了捋鬍鬚,暗想着掙點外快,玄荒來的,都富得流油,這票能幹。
“該是沒嫁人。”一幫小不正經的弟子,看的乃北聖、帝九仙和靈族神女,暗想着找個時間,談談人生理想。
衆人一前一後,落在了熊二的山峰。
衆宿主有些放不開,顯得很是拘謹。
或者說,是有點害怕,戰戰兢兢的,老早便聽聞大楚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開幹,他們這些小蝦米,得老實點。
夔牛等人,就自來熟了,來過不止一次,與這裡的某些人才,乃老相識。
“喲,又來了。”謝雲他們湊了過來,笑吟吟的,笑的露出了兩排雪白牙齒,那一雙雙眼,還冒着賊溜溜的光。
“咋地,不能來?”小猿皇撇了嘴,底氣不足,怕又被單挑式的羣毆了。
“你是...夔牛?”還是司徒南眼尖,一眼便瞧見了夔牛,神色無比錯愕。
不止他錯愕,還準備扯淡的謝雲等人,望見夔牛之後,也都是一臉懵逼。
當年,與洪荒皇子鬥戰,他們也都在場,乃是親眼看着夔牛喋血戰臺的,如今得見夔牛還活着,怎會不震驚。
“沒跟他們說?”夔牛望向了葉辰。
“怕他們嚇哭。”葉辰不由聳了肩。
“也對,我都不信。”夔牛摳了耳朵,陰曹地府一行,真就如一場幻夢。
這邊,謝雲等人還盯着夔牛,等着他的回答,夔牛也聳了肩,“老子命大。”
“這解釋,無懈可擊。”衆人都一臉深沉,暗道葉辰與夔牛,必藏着秘密。
“哎喲我去。”龍劫那廝不知啥時跑進了屋,出來時,還拎着一小娃娃。
對,就是拎着,抓着熊二他兒子的一條腿,就跟拎了一隻蛤蟆,人胖嘟嘟的小娃娃,愣是被他整的哇哇大哭。
夔牛和小猿皇等人見之,也都咧了嘴。
連北聖和帝九仙那幫美女,也都嘴角抽搐,見過胖的,沒見過這麼胖的。
“這...這是你的娃?”衆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葉辰,他們記憶中,葉辰的媳婦們,都個頂個的美,可這個小娃娃這麼肥,那她的孃親,該有多胖。
“別鬧,哪點像我。”葉辰不以爲然,也懶得解釋了,熊二這波神操作,搞得他很尷尬,前後解釋了不下百遍。
正說間,楚萱和衆女急匆匆的趕來了,似是聽聞了宿主之事,神色激動。
“就是他們了。”葉辰笑道,看了一眼衆宿主,“此刻不行,需到子時。”
“終於要回家了。”楚萱激動的滿眸水霧,也許是太激動,還有點失態了,拂手十幾個儲物袋,那是挨個的塞,話語顫抖,“衆位道友,一路辛苦。”
“不...不辛苦。”衆宿主有些受寵若驚,心裡也都犯嘀咕,這大楚的人,與傳言中不怎麼一樣啊!挺熱情的。
走上山峰的人越來越多,罵聲也越多越多,一眼望去,淨是一張張黑蓮。
多是被熊二忽悠的,精心準備的賀禮,皆不世珍寶,都便宜了熊二那貨。
此事,都讓人的長了個心眼,日後恆嶽有喜事,得先打聽清楚了,不然總被那些臭不要臉的騙,搭了不少寶貝。
而且,下次再來,除了賀禮,其他的,一顆丹藥、一塊源石都不能多帶。
恆嶽的人才太多,就說那個賤人盜跖,最沒節操,來一次,丟一次寶貝。
“來,關山門,放狗,啊呸,上酒。”
人來了差不多,熊二那貨扭動着肥碩身體上來了,樂呵呵的,咋咋呼呼的,榮光滿面,一瞧便知,收了不少錢。
不用他說,道賀的人,就已經開整了。
依如上次恆嶽情吃飯,都很自覺的說,酒都不用他人端上來的,自己就去搬了,那是牟足勁了喝,份子錢隨的太虧,總得撈點回來,都是這心思。
要說這座位,安排的,也很有講究。
譬如唐家和熊家的人,本就看不對眼,愣是被塞到了一張桌,少不了掐架。
譬如列代諸王、皇者後裔,被安排到一張桌,這酒喝着喝着,就緬懷起來了,當年的他們可是打的不可開交。
譬如葉辰那幫人才,佔了一張十幾丈的桌子,坐了幾十號,罵罵咧咧的。
有一張桌子的氣氛,最詭異,最養眼。
乃是楚萱那張桌子,有葉辰的媳婦、有帝九仙、北聖、靈族神女、古族神女,夜如雪、穆婉清、月池薰也都在。
爲嘛說詭異,皆因帝九仙和夕顏她倆。
長得太像了,或者說,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無論是秉性、言行舉止,皆一模一樣,讓人恍以爲是雙胞胎。
“你前後打了我好幾次,我都記着呢?”帝九仙鼓着小嘴,每次看夕顏,都雙眸綻放火花,總想找她再幹一場。
“你打不過我。”小夕顏嘿嘿一笑。
“嘁。”小九仙撇嘴,依舊不服氣。
“你家,還缺人不。”兩個丫頭方纔熄火,古族神女就來了一句,撲閃着一雙靈澈美眸,望着葉那幫媳婦們。
“啥意思。”夕顏撓了頭,衆女也神情愕然,不知古族神女這話何種寓意。
“若是缺,玄荒的北聖,送你們了。”
“你別瞎說。”北聖狠狠瞪了一眼。
楚萱等人目光,已集體聚在了北聖身上,話都到這份兒上了,自然明白。
被衆女這麼一瞅,北聖的臉頰刷的紅透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此措手不及,何等的尷尬,何等的羞人。
“來都來了,別走了,人多,熱鬧。”夕顏俏皮一笑,“歡迎北聖加入。”
“別不好意思嘛!”上官玉兒也起鬨,楚萱她們也都笑了,並不在乎葉辰有多少女人,一份真情,難能可貴。
“我...我吃好了。”北聖乾咳一聲,起身走開了,再待下去,會被羞死。
“我說,弟妹們那一桌,聊的很開心嘛!”不遠處酒桌,小猿皇瞟了一眼。
“媳婦這麼多,還這麼硬朗,誰都不服,就服你。”龍劫唏噓嘖舌一聲。
“若是用不完,跟哥說,哥給你照顧着。”夔牛咧嘴一笑,笑的沒臉沒皮。
“今兒別走了,咱哥倆,好好聊聊。”葉辰一點不怒,還給夔牛滿了一杯。
這一幕,看的夔牛涼颼颼的,衆人也是這感覺,好好一杯酒,咋那麼像斷頭酒呢?意思就是說,喝完好上路。
酒宴還是很熱鬧的,不止道賀的玩命的喝,熊二也玩命的喝,嗯,更準確說,是被玩命的灌,總有那麼些個不靠譜的,把他摁在了地上,倆人摁着腿,倆人摁着胳膊,一罈一罈的往裡灌,一邊灌還一邊大罵:讓你偏俺。
對此,熊家的人火大,唐家的人也一樣火大,但都被一幫老傢伙圍住了。
恆嶽的人嘛!都直接無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熊二是人才,多喝點兒沒事,這做爹了嘛!高興。
直至夜幕降臨,酒宴才散場,各方勢力紛紛起身,喝的酒嗝一個接一個。
每逢這等局面,總有那麼喝懵逼的,大呼小叫的,就是傳說中的發酒瘋。
對於那號人,不是吹,都不知站着出去的,而是被擡出去的,來俺們恆嶽宗搞事情,你他孃的走錯片場了吧!
夔牛他們也走了,喝的一步三搖晃。
其他人沒啥,倒是小猿皇,喝的醉醺醺,杵在玉女峰下,咋拉都拉不走,咋咋呼呼,非要借葉辰媳婦用一晚。
葉辰的媳婦倒也懂事,把小猿皇拎了出去,尋了一個山旮旯,打的只剩一口氣,渾身的猴毛,都被薅的禿禿了。
“惹葉辰不要緊,千萬別惹他那幫媳婦。”巫族神子咧嘴,化解了酒意。
一行人拉着小猿皇走了,仔細一數,差一個人,差誰呢?差了玄荒北聖。
她並非不走,而是走不了,被古族神女和靈族神女,用特殊丹藥迷暈了,而且很善解人意,給人送到了玉女峰。
此刻,北聖還在冰玉牀上安靜靜的躺着,還真是好姐妹,給她來這麼一出。
“長得真漂亮。”夕顏繞着冰玉牀來回的轉圈,看着北聖,尤爲關注北聖某個部位,比她的,整整大了好幾圈。
“我這是標準尺寸。”上官玉兒也在看,表情尷尬,也比她的大了不少。
楚萱側首,一臉笑吟吟的看着葉辰,“是該說你風流,還是該說你花心呢?”
“天地良心,我跟這姑娘,真沒啥。”葉辰忙慌抱冤,“我可是正人君子。”
聽到這四個字,衆女都被逗的想笑了,正人君子這四個字,跟你沒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