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紙老虎

周昊的戴林萬萬沒有想到吳子墨的反應居然這麼激烈,兩人合力勸解了好久後見吳子墨卻一直無法從懊悔的心情中走出來,最後周昊只得站起來走到吳子墨身前用雙手緊緊的捧着吳子墨的臉,逼着他正面看着自己,沉聲道:“有什麼好緊張的,一羣紙老虎而已,我有幾個問題,你來回答。”

“他們如果想狙擊我們會用什麼手段?”周昊看吳子墨的眼睛緩緩的轉動了幾下然後停在自己臉上後,馬上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只要吳子墨能夠轉移注意力就好,相信以他的心性能夠很快從負面情緒裡走出來。

“多了,公關學術界否決配方的合理性、使用行政手段否決配方或者用拖延審批手續、盜竊配方後稍微加一兩種其他無效成分後搶先提交審批、逼着渠道商排斥我們的產品、提高醫生的贊助讓醫生不開出處方、斷絕原料來源、製造負面新聞抹黑、動用各種手段入股、甚至殺人……”

吳子墨彷彿沒有魂似的,自言自語的將他所知道的一些手段說了出來,越說心裡越懊悔,越說越感到無地自容,此時他特想掙脫周昊躲到一處無人之地放聲大哭一頓,只是周昊手上的力氣太太,讓他只能忍受着內心的煎熬,眼淚已經滑了下來。

“好,我問你,我的配方是西藥還是華藥?”周昊點了點頭,吳子墨說出的東西正好是昨天他和戴林都想到的。

“華藥啊!”吳子墨楞了一下,眼睛中的神采似乎多了一些。

“既然你知道是華藥,就不會好好想想,華醫醫學界被西醫壓制了百年,好不容易出現能夠治癒癌症的華藥作爲抗擊西醫的金子招牌,華醫界會輕易抹殺一個振興華醫打擊西醫的機會嗎?”

“不會,華醫們只要發現這藥確實對癌症病人有用,他們絕對不會抹黑我們的藥,即使他們看不懂這個方子……”吳子墨彷彿回過神來了,華醫界最有權威的三位,華老、古老、蔡老好像都和周昊關係不錯啊,我怎麼忘記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秘密不在藥方而在巫陣的提純淬鍊啊,我們爲何怕他們偷藥方,沒有巫陣,這藥方他們拿去能有什麼用處?還有,你覺得只要我們在臨牀階段證明了這藥確實有效果後,審批手續會慢下來嗎?難不成你吳子墨是吃素的?”周昊此話一出,戴林忍不住咧了下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昨天周昊分析過,元首等人之所以匆匆的來找自己,估計是他們心中已經認定了這五個抗癌配方是有效所以才這麼重視。而元首在提條件時,已經暗示了這五種抗癌藥物最好是三年後再上市。言外之意五種抗癌藥所有手續都會在三年內完成,快不得但也絕對慢不得!

只不過今天看子墨這個樣子,周昊特意將這事情推到了吳子墨身上,目的就是讓吳子墨意識到自己還是有價值的,不要頹廢,趕緊振作起來給新藥跑關係去!

吳子墨還真的吃這一套,聽完周昊這句話後,掙扎了一下後用手連續拍着周昊的手,示意讓周昊鬆開自己。

周昊剛剛放開吳子墨,吳子墨馬上惡狠狠的吐了一句,“次奧!我不會走後門讓不合格的藥通過,但誰要想在審批中下絆子,我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再說說渠道商的問題。我們有回春酒的渠道,魯省和蘇省官面上也有關係,又有吳老坐鎮,23種非處方藥還能難倒你吳子墨,也太小瞧了自己吧?”周昊繼續刺激吳子墨。

這一點他昨晚也想過了,抗癌市場的主力戰場在醫院而非街頭的零售藥店。23種家庭常用藥憑着讓人想象不到的藥效,三年時間足夠將兄弟公司的醫藥渠道網建好。對渠道商而言,誰手裡不想握着幾個拳頭產品,而兄弟公司出品的藥就是23顆又硬又有力的拳頭,別的不說,只要魯省、蘇省渠道打開,當消費者感受到兄弟公司出品藥物的治療效果後,各省渠道一定會順理成章的鋪開。

吳子墨沒有被周昊這一番話刺激的嗷嗷大叫,反而沉思了一會後點了點頭。這裡面的難度不小,但也不是沒有機會。

“再回來下一個問題,我們是華藥,全國那麼多華醫醫院,效益都不怎麼好吧?那些醫藥集團也不怎麼重視華醫醫院吧?如果先是能夠治癒氣管炎和肺炎、慢性腸炎、慢性膽囊炎、慢性貧血的特效藥以及五種能夠戰勝癌症的華藥出現在華醫眼前,你猜那些憋屈了一輩子的華醫醫師們會排斥我們的藥品嗎?”周昊看吳子墨已經平靜下來後,馬上扔出了一個炸彈。

華國嚷嚷着振興華醫已經好多年,每個縣城都強制性的要求有一家華醫醫院,甚至那些大型西醫醫院中也會強制性的安排華醫門診,但由於各種問題,華醫醫院的效益一直不好,基本上完全靠財政補貼生存,醫師們也過着清苦的日子。相對着西醫醫院由於病人就診率超高,醫藥集團的各種贊助也多,裡面的一個助理醫生一個月的各項收入就足夠華醫醫生半年的工資,貧富差距之大已經讓華醫界極其不滿,周昊就不信華醫醫院這個渠道打不通。

吳子墨果然被這個分析炸醒了,愣愣的看了周昊一會兒後,突然跳起來,用手指着周昊,結結巴巴的道:“你這盤棋下的太大了,用這些常見慢性病特效藥和抗癌藥作爲華醫醫院的金字招牌,讓更多人相信華醫,也改善華醫醫院的效益和華醫們的待遇,進而讓更多的好學生選擇學習華醫……”

“別,別,昨天我還說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呢,這些方面我真的沒想,別把我想的太偉大。如何引導華醫事業發展是國家領導們考慮的事情,可千萬別往我頭上套,受不起!”

周昊聞言也楞了一下,和戴林交換了下眼神後一臉的無奈。他還真的沒有想這麼多,他只不過分析了各種情況後,認爲華醫醫院用華藥是名正言順,也應該成爲兄弟公司各種成藥的主力渠道。看來吳子墨真的受紅宮影響太大了,腦子裡想的東西的角度都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吳子墨看了周昊一眼後,伸出自己兩手的中指對他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徹底無語。不過在他心中,他還真的覺得周昊說的對。好像以他的懶散性子,應該沒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

“咱們兄弟公司股權簡單既沒有上市也沒有任何負債,有回春酒在,我們不缺現金流也不需要去銀行貸款,真不行還有你那個青春密碼可以週轉資金,所以他們用資本手段進來分一筆羹的想法是註定落空的,想卡我們脖子只有兩個地方可以下手:藥材和負面新聞抹黑。藥材方面不用擔心,咱們抗癌配方所用藥材都是亞洲各國產量比較高的藥材,想買光這些藥材讓我們無米下鍋或者炒高採購價格……呵呵,看他們錢夠不夠多!”周昊說着說着突然冷笑一聲。

吳子墨卻眼前一亮,急急的道:“行,知道了,我可以借時間差狠狠的玩他們一把,這事情我最喜歡幹了!只是他們要是弄點醜聞出來抹黑我們怎麼辦?”

周昊見吳子墨已經徹底恢復了以往的精神,便站了起來,回到自己位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慢悠悠的說出了讓吳子墨目瞪口呆的一番話。

“抹黑?一個普通人就算被人收買,但兄弟公司吳子墨總經理看到新聞後親自趕到當地慰問受害者,結果在吳總經理的真誠相待下,受害者因良心受到譴責而道出了事件真相,居然一切負面新聞都是競爭對手使用的抹黑手段,兄弟公司的產品沒有任何問題,這個新聞如何?”

“我哪有這魅力?”吳子墨指着自己鼻尖,一副你別開我玩笑的樣子。

戴林在一旁用手拍了拍吳子墨的腦袋,道:“你自己不好好修煉,忘記了我們是誰?我們是巫!一個普通人被人收買又能怎麼樣,簡單的一個惑心術就能讓他乖乖說實話……和一羣修者玩手段,只能說他們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對哦,我還沒習慣這個!”吳子墨拍了下自己額頭,訕訕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修者,周昊傳給他的上古大巫的修煉術僅僅被他當做紅牛或者萬艾可在用,直到戴林提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我是不是應該每天多半個小時用來修煉呢?

吳子墨很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很嚴肅的問題,施展惑心術的要求倒是不高。可每天半個小時的修煉……不如到時候拉着戴林出面,兄弟公司董事長戴林慰問受害者的標題似乎更轟動一些。想到這裡,吳子墨忍不住嘿嘿的樂了起來,轉頭看戴林的眼神中居然帶着諂媚、討好的神色,嚇的戴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胸,“你笑的好猥瑣,肯定沒有想什麼好事情!”

“不對,你說了那麼多,我不擔心了,可好像沒有說你要做什麼?”吳子墨白了一眼戴林後,兩眼盯着周昊,差一點又被他忽悠了過去,這個特殊時刻一定要把這個懶鬼拉到正事上,不能讓他優哉遊哉的,而自己居然忙的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吳子墨越想下去,越是覺得自己修煉沒有提高,都是因爲周昊偷懶的緣故。

“我啊,那麼多託人情的,這事情我推脫不了的,所以公司的事情還是你多找幾個副總幫你分擔吧!就這麼說定,你看多簡單的事情,根本就不叫事兒,以後不要這樣子了……”周昊見吳子墨居然打自己的主意,便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臉頰。

“我只是覺得連累了老人……”吳子墨眼神一黯。周戴兩家長輩連夜離家的事情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恥辱,他暗自發誓這件事情永遠記在心中。

“這件事情不完全怪你,家裡不知道我暗中佈置的護衛手段,我父親和戴叔叔只是擔心驚擾了爺爺奶奶們的清淨才讓他們來帝都的。這一點我事先也沒有想到,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後考慮事情大家都多想想就是了,犯不着總是耿耿於懷的,我們是兄弟!”

“那老人以後的安全怎麼辦?要不住進紅宮吧,正好和我爺爺做個伴!”吳子墨眼珠一轉,要說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在哪裡,肯定是在紅宮,只要周戴兩家以做客的名義住進去,想來元首等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想得美!

周昊馬上拒絕了這個提議。子墨這個主意真心不好。且不說老人能不能住進紅宮,就算可以也堅決不同意這種安排。以他對兩位老人性格的瞭解,兩位老爺子住進紅宮後不用太長時間,自己鐵定會受到紅宮徵召令,還是自家爺爺同意了的……這種羊入狼口的事情就算了。

“子墨,你幫我們聯繫一批退役的精銳特種兵吧,我們自己公司用自己的護衛可靠一些。”戴林這時突然想到昨天周昊說的安保公司的事情,笑嘻嘻的向吳子墨提了出來。

“這個沒有問題,我直接聯繫孟冬就可以了。”吳子墨想了想國內退役軍人的就業情況後點頭應承了下來。

“待會有一批國外的護衛過來,能不能給他們辦持槍證?”戴林見吳子墨丹櫻的非常爽快,咂咂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結果吳子墨一跳三尺高,“你想的美!老外在國內持槍?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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