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肖勝寄希望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幕後軍師’。就目前餘杭的大環境,他暫且還不想跟那些個‘寡頭’直接硬碰硬。
這樣對自己之前的佈局無任何利處!
但這一切的大前提,都是建立在對方別主動招惹他的基礎上。
對於賈家的‘家務事’,肖勝予以自己的標準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如果賈青真的想徹徹底底的‘漂白’的話,就必須要跟這些走‘歪門邪道’的人剝離關係。
但在剝離關係的同時,也要把能用到的東西‘佔爲己有’。也只有這樣,才能助賈巖接手一個相對‘乾淨’的賈家。同時,也爲自己在整個江南的佈局打下夯實的基礎。
所以,肖勝最不怕的就是他們‘內鬥’,或者說誰誰誰聯合某某一起‘逼宮’賈巖。
有些痛,是血流不止的長痛;而有些痛,是一刀切的陣痛。
現在的方大紅等人,看着是‘威風凜凜’。他在上面某些人眼中,都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不過現在還有利用價值,還需要他去做一點髒活累活罷了。
“三爺的規矩,人進去,保鏢在外廳等。”
迎上方大紅的宮丙全,那是肯不會服軟的。按照現在網上流行的話說,宮叔這樣的人就屬於‘鋼鐵直男’。不管你多大的牌面,一句話能搞得你直接下不了臺。
原本笑盈盈望向賈茹的方大紅,在聽到這話後,隨即冷着臉瞪向了宮丙全道:“他們倆是我的兄弟,不是保鏢。”
“那也不能進!”
同樣不甘示弱的宮丙全,直接回懟道。
待到兩人目光如炬的對視了少許後,方大紅朝着宮丙全豎起了大拇指道:“老宮啊,我現在就想看看你最後的結局,到底有多悽慘。”
說完這話的方大紅扭動着脖頸,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你們倆待在外廳沒事的話,試一試宮哥身手。我跟你們說,宮哥可是魯南‘宮家七十二手’的嫡傳人。這樣切磋的機會不多哈。”
聽到方大紅這話,緊隨其進來的兩名保鏢會意的重重點了點頭。
“賈家內禁止私鬥,這也是三爺的規矩。”
“我說了,是切磋嗎。切磋也不行嗎宮哥!”
說完這話的方大紅,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隨後,他那讓人作嘔的笑容對向了宮丙全旁邊的肖勝。
“小子,我剛剛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方大紅,這是我們賈家的貴客,你別沒事找事。”絲毫不怵對方的賈茹,連忙爲肖勝出着頭。
而聽到‘貴客’兩字的方大紅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道:“什麼時候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成了老賈家的貴客了?”
“你說話注意點,我警告你,你……”
沒等賈茹說完,肖勝單手已經搭在賈茹的肩膀上。
而此時,聽到外面動靜的賈巖及內廳等‘重臣’,紛紛出來一探究竟。其實,就方大紅那大嗓門,熟悉他的人,豈能聽不出來?
也就在他們出來的一瞬間,看到肖大官人把手搭在了賈茹肩膀之上。
下意識回頭的賈茹詫異的望向身後的肖勝,後者泯然一笑道:“你先回屋洗洗等着我!”
“啊?哦……”
先是一怔,隨後反應極快的賈茹立刻‘會意’的點了點頭。拉着肖勝行李箱的她,當着衆人的面就準備回屋,與肖勝擦肩而過時,不忘深情的望向肖勝道:“那你快點哈!”
在兩人‘眉目傳情’的時候,對面的方大紅整張臉都快成了‘鐵青色’。
他追求賈茹是有着霸佔賈家的目的,可就從男人對於女人的欣賞角度來講,賈茹也是方大紅‘獵豔’的對象。這個對自己極其牴觸、抗拒甚至厭惡的女人,竟然跟一個小白臉‘熟’成了這樣。這豈能讓他受得了?
也就在賈茹還未完全離開之際,方大紅已經大步往前走了一步。此時的宮丙全,單手撐在了對方的胸口處。
宮叔完成這一切時,方大紅的兩個保鏢也已經湊上前來!
絲毫沒把宮丙全的手勢當回事的方大紅,瞪大血眸的望向肖勝,歪着頭的質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誰?”
聽到這話的肖勝,突然咧開了嘴角。他笑容有些詭異、更有些猙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勝哥怒了!
“我說我是你爹,你認嗎?”
當肖勝一字一句說完這番話後,別說方大紅他們了,就連宮丙全及賈巖、賈茹都像是觸電似得,直接怔在了那裡。
“當然,我不可能是你爹。我也不屑有你這樣的孽子。”
‘砰……’
也就在肖勝這話剛說完,方大紅的瞬間揮舞過來的拳頭,被肖勝一把攥住。緊接着,重重的巴掌聲隨之響徹全場。
‘啪……’
被肖勝一巴掌扇在臉上的方大紅,整個人蹣跚的後撤了數步。若不是其中一名保鏢攙扶着他,估摸着這廝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了。
主辱臣死……
在其中一名保鏢被方大紅‘牽制’之際,另外一名已然朝着肖勝襲來。
霎那間,兩人拳拳到肉的‘啪啪’聲,響徹整個庭院。
“給我弄死他……”
回過神的方大紅捂着自己側臉的朝着肖勝怒喊道。然而,他的話剛落音,與肖勝對峙的這名保鏢,已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反觀肖大官人,僅僅是從他剛剛所站的位置往前挪了數步。而且,從始至終他所表現出的從容,都對場上的衆人有着極強的震懾力。
包括就在他不遠處的宮丙全,更是難以置信的望向眼前這個小年輕。貌似之前看他出手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彪悍吧?
僅僅數月未見,他的個人戰鬥力近乎提高了一倍!
“戰鬥力不過五的喳喳!宮叔,我先替你給他們切磋一下。”
說到這,扭過頭的肖勝泯然一笑的補充道:“我可賈家的規矩!不是私鬥,是切磋。”
這話落音,動如脫兔的肖大官人瞬即主動朝着僅剩的那名保鏢衝了過去。
揮舞着拳頭的他,不存在任何花哨動作的砸向對方。
‘砰……’
硬碰硬的較量,換來的先是‘咔嚓’一聲清脆響聲。緊接着則是那名保鏢‘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啊……”
瞬間變得扭曲的右臂,亦使得這名保鏢蹣跚的後退多步。
打完這一拳的肖勝,還就站在他出拳的位置上。
不理會周圍任何人呆木若雞的目光,居高臨下的肖大官人,就這樣望着方大紅道:“實話不瞞你,瞞你也瞞不住。真沒準備讓你再過完今年的春節!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嗎?”
“記住我的名字!肖勝,淮城肖勝。”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捂着側臉的方大紅怒不可及的喊道:“打電話喊人。你能打一個,能打十個,還是能打一百個?”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能打死你,一拳拳的打死你。”
說完這話的肖勝,直接還就轉過身了。隨後詢問着宮丙全道:“宮叔,餘杭的治安這麼差嗎?在西湖區這麼繁華的區域裡,他能隨隨便便叫了百十號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腦袋得有多硬吧。”
‘咕嚕……’
在肖勝轉身之際,倪騰下意識深嚥了一口吐沫。
直至肖勝剛剛出手的一剎那,他才知道賈茹爲什麼會對他如此癡迷了。如果自己的是個姑娘,碰到這樣的男人,那也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啊。
“對了,切磋不用賠付醫療費吧?如果需要的話,讓他好好訛。都算豐華的!”
說這話時,肖勝已經走到了賈茹身邊。接過了那原本屬於自己的行禮!
“對了方大紅,聽說你下午約了寧淑珍喝茶是吧。幫我替她捎句話:肖勝來餘杭了。讓她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泯然一笑的肖勝從兜裡抽出了一根香菸,剛含在嘴中,一旁的賈茹‘啪’的一聲爲他點着。
“乖巧,女人就該這樣乖巧!”
說完,單手搭在賈茹肩膀上的肖勝,擁簇着她往後院走去。
在走到賈巖面前時,賈大少恭謹的喊了聲:“勝哥!”
“還記得我在淮城跟你說過什麼嗎?有些東西,一個男人如果在三十秒內無法做出決定的話,那這個東西就是可有可無的。這個東西可以是面子,也可以是裡子。面子是裡子掙得,而裡子是自己搏來的。別奢望着自己在沒有裡子的情況下,還要有那個面子……”
“這些話聽着繞口,但現在的賈家就是這麼一回事!虛僞的喊着某些人‘叔叔伯伯’有意思嗎?他們哪個不是收足了衛子民的紅包?甚至有的連昨晚待寢的牀伴,都是衛子民給他們安排的。他們只想着你爸趕緊倒在手術檯上。然後幫着衛家瓜分整個豐華!”
“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啊?叫幾聲叔叔伯伯,就會得到他們的憐憫?別跟我說什麼,維繫着大面從長計議。現在你賈巖手裡所掌握的那些底蘊,都不夠方大紅聯合衛子民及寧淑珍一個衝鋒的。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在‘凌刀割肉’。”
當肖勝如此直白的說完這話後,在場所有人都‘驚呆’在了那裡。
“竟然都已經爛在根裡了,就別再奢望着他們能生根發芽了。不破不立,懂嗎?”
“還有,別再討論什麼時候開會,怎麼樣分配豐華現有的資源。十五個當家的,有八個都已經他方大紅的人了。剩下四個也隨波逐流的態度,你開會幹什麼?自取其辱啊?晚上天鴻基金的劉總,會給你洽談入股一事。”
說到這,肖勝單手拍在賈巖胸口道:“只要你爹跟你娘爲你守住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這些孫子翻不出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