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從花灑裡噴出了的浴水,從頭到尾的洗滌着兩人的身體。
緊緊把頭壓在肖勝脊背上的賈茹,渾身還在微微的顫抖。在這一刻,她的大腦是空白的,或者說是不顧一切的。
十指合攏的扣在肖勝完美的腹部,生怕自己會被對方掰開的賈茹,面對勝哥的質問,她選擇了適時的緘默。
如此曖昧的氣息下,反倒是肖大官人略顯‘無措’了。穩住心神的他,關掉了花灑,順手從不遠處的掛架上撩起一塊浴巾,由前往後順勢披在了兩人身上。
做完這一切,側過身的肖大官人爲賈茹遮住‘春、光’。此時,渾身僵硬在那裡的賈茹,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械的配合着肖勝。
當然,在這期間肖勝不免會看到些什麼。
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肖勝豈能在這個時候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可雖然他控制不了男人的‘劣根’,卻能控制住自己的**。
在第二塊浴巾披在他自己身上腰間時,那臌、脹的區域仍顯得突兀。可你在這廝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動容,反而表情很是凝重。
“我很乾淨的,我……”
在肖勝徹底爲其包裹着身體之際,瞬間反應過來的賈茹,連忙說道。
而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泯然一笑的回答道:“可我不乾淨啊!丫頭,別做什麼傻事。有什麼話不是非要‘坦誠相待’才能說的。你勝哥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但你絕對是個好姑娘。”
說這話時,肖勝又拿起一塊乾淨的毛巾,溫柔的爲賈茹擦拭着臉頰。
四目相對,賈茹從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看到更多的就是這份‘溫柔如水’。
“出去先把衣服穿戴好,等勝哥把頭洗一下。雖然接近禿子,可我也打了洗髮露了。有什麼話,我可以很‘開誠佈公’的跟你說。能幫你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敷衍。好嗎?”
直至現在仍舊雙耳轟鳴的賈茹,在肖勝的擁簇下,這才緩緩的走出了浴房。當玻璃門被肖勝再次拉上的一剎那,恍然如夢的賈茹倚着牆根緩緩蹲下的‘痛哭’起來。
裡面的肖勝聽到了賈茹的哭聲,可他並沒有再在這個時候出去‘婉言相勸’。
他明白小丫頭突然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到底處於何種目的。
也許有傾慕的因素在裡面,但這些因素不足以支撐着一個‘黃花大閨女’,做出悖逆矜持的瘋狂事情來。真正‘助燃’的,應該和肖勝對賈巖所說的那一番話有着直接的關係。
特別是他那句——我沒準備讓你爸再回餘杭。
對於一個從小到大都被自家父母寵愛的女人,無論賈茹在外闖了多大的禍,都有家人替她兜着。在外受了多大的傷,回家就有人爲她療傷止痛。
一個已經習慣了享受父母寵愛的女人,突然間得知他們二老極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這樣的事實,是她無法接受的。
六神無主下,她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而現在她也只有自己的‘身體’。
在她那稱不上成熟的‘心智’裡,能夠化腐朽爲神奇的肖勝,就是自己最後的依靠。
能夠翻雲覆雨的勝哥,是她唯一可以依仗的對象。
真的沒有奢望過能夠,最終從肖大官人那裡得到什麼名分……在這一刻,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營救’自己的父母。
仔仔細細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滴,肖勝之所以這麼‘墨跡’,主要還是在自我情緒上的調控。
講實話,臨走的時候肖勝是準備‘交公糧’的。然而家裡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亦使得他根本就沒抽出時間。似他這個年齡,正值血氣方剛。
被賈茹這麼‘一鬧’,邪火有點不受控制的往上躥。
你說如果是一般姑娘的話,那也就算了。還碰到一個天然d的賈茹,兩人還無任何芥蒂的接觸過數分鐘。
滿腦子都是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啊!無奈之下的肖勝,只得把水溫調到了最低,讓自己徹頭徹尾的冷靜一下。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賈茹已經回到了客房。
正在套裙子的她,扭頭望向肖勝那健碩的身段,多少還是有一些小女人的羞澀。回想着剛剛自己的‘衝動’,臉色燒紅的她,背對着肖勝去拉裙子的拉鍊。
而此時,無比‘紳士’的肖勝走向前去,替她完成了這次‘拉合’。
“謝謝!”
這是兩人相對無言後,賈茹所說的第一句話。
“你身材是真的好……”
而肖勝不合時宜的一句誇獎,着實讓賈茹的臉頰,羞得能煎雞蛋。
“爲了接我,精心準備的髮型也被水衝的不成型了。我幫你吹乾它……”
邊說,肖勝邊拉着賈茹折回了衛生間。用吹風機爲其吹乾了髮梢!
整個房間裡,只有吹風機的噪音。在肖勝關掉按鈕時,緩緩擡頭的賈茹‘怯生生’的望向肖勝。
“是不是還想說‘謝謝’?不客氣……”
肖勝的‘未卜先知’,算是緩和了彼此尷尬的氣氛。回到房間後,肖勝換了聲運動裝。當兩人坐在牀邊時,一邊穿上船襪的肖勝,一邊對身旁的賈茹說道:“我知道你這樣做出於什麼目的。只希望通過自己的方式,來挽救你的父母。”
“可我要說的是,現如今的賈家已經‘病入膏肓’了。如果不選擇‘壯士斷腕’的話,不僅僅是你的父母,就連你們兄妹倆都只會受到‘波及’。知道爲什麼你父親一直不讓你哥碰那些‘灰色產業’嗎?你又知道爲什麼你父親,情願放棄不少賺錢產業的經營權,也要牢牢把控豐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權嗎?”
說到這,襪子和運動鞋都已經穿好了的肖勝,站起身後纔去望向把雙眸投向自己的賈茹。
“他當時就是在爲你們兄妹倆謀劃未來呢!我相信赴淮時,關於淮城馬家的事情,你也應該有所瞭解。馬王爺是在用自己的死,‘保全’馬磊和馬升的‘生’。同時,把曾經‘劣跡斑斑’的馬記,剝離成了兩部分。能見得光的、合法的成爲了‘錦華’。而那些‘見不得光’的,被靳大海等人瓜分。”
“而隨着靳大海等人的伏法,馬升順利的接手了已經完全‘乾淨’的馬記。你沒有弟弟,你只有一個哥哥。所以,你父親把‘希望’都放在了你哥哥的身上。同時,選擇讓你‘無憂無慮’的生活。”
說到這,泯然一笑的肖勝,繼續反問道:“你真覺得方大紅的‘做大’是偶然?還是你真覺得,你父親連年做生意連年賠錢賠的掉腰子,是因爲經營不善,他沒有那樣的經營頭腦?”
“如果你把入雲龍賈三爺,想到這麼簡單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說完這話時,雙手搭在賈茹肩膀上的肖勝,一字一句的對她補充道:“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除了多了一個我這樣‘不確定因素’外。所發生的一切,都在你父親的預設範圍內。包括方大紅的逼宮,也包括衛家的介入。”
“我說句讓你‘心涼’的話,哪怕是你兩個叔叔‘賈老四、賈老五’的入淮,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他比誰都清楚,所謂的‘猛龍過江’都是扯犢子。你那兩位叔叔即便不倒在我手下,也會倒在其他人的算計中。”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瞪大眼睛的賈茹,脫口道:“爲什麼?”
“因爲你兩位叔叔身上揹負了太多‘罪惡’。而他們又是賈巖的至親,關鍵時刻如果你哥下不了狠手的話,那他就牽扯進來了。丫頭,一個謊言需要若干個不同的謊言來圓謊的。同樣的,一份罪孽需要若干份罪惡來填補的。只要你哥陷進去,就無法回頭了。這也就徹徹底底的違背了你父親的初衷。甚至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說到這,抽出一根香菸的肖勝‘啪’的一聲點着後,輕聲道:“我這麼跟你說吧。今天我的所作所爲,完完全全是在按照你父親的理想狀態在推進。哪怕今天這些事、這些話不是由我來做,未來也會有他人代替。時間早晚的問題,一旦你父親物色好人選、合作對象以及恰如其分的切入點的話,就一定會李勝、張勝來代替我肖勝來做這一切。”
“所以,從頭到尾都不是我想不想‘救’你父親的問題;而是你父親願不願意讓我去救!當然,有一點你父親亦要比馬長生運氣好。因爲他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切入點裡,遇到了我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
說到這,‘啪’的一聲拍響雙手的肖大官人,標榜着自己道:“簡直是太完美了。”
聽到肖勝這話,看到他這般‘得瑟’的表情,泯然一笑的賈茹嘀咕道:“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捋清楚這些後,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很傻啊?丫頭,放心好了。你爹已經爲自己留好退路了。只要你和賈巖過的開心,活得舒心如意。他們會比誰都幸福。當然,如果有一天你哥哥所取得的成就,足以彌補賈家在崛起過程中,所犯下的錯誤時。”
“他們會重新回到你們身邊安然的‘頤養天年’。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哥扶上正規的同時,賺取着我該得到的那一份酬勞。就這麼簡單!”
攤開雙手的肖勝,笑容是那般真摯的望向緩緩起身的賈茹。當後者,再次主動貼在肖勝胸口,緊摟着這廝時,雙手無處安放的肖大官人,又‘斯巴達’在了那裡。
“如果我跟你說,我剛剛所做的一切,不止是爲了我父母呢?”
“那你再脫一次,我剛剛沒有看清楚。目測,得有d吧?”
‘嗷嗷……’
“你怎麼還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