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民等人本想着做局‘反咬’肖勝一口,殊不知卻被對方早識破。
即便沒有肖勝的猖狂和故意激怒,在衛子民的計劃,也要給予他們兩人一個血的教訓。讓他們明白,衛家不是那麼好惹的。
然而,機關算盡太聰明!
誰曾想到,三名武修同時出手,竟仍沒有讓他們倆低頭。甚至需要衛子民祭出衛家的‘家當’!
這些個混雜在內保裡的‘散修’,雖然也算是武修,可各個都是剛入門。這是衛子民花了大價錢才收攏過來的!
肖勝沒露出那一手之前,衛子民覺得自己穩操勝算!可當他看到肖勝劈出那一刀後,他明白了……即便是搭這些人,如果衛夫子不出面的話,他們倆也只是‘廢了’。同樣的,衛家的家底也敗差不多了!
沒有了這些人的‘保駕護航’,那些個衛家的仇家,只會方大紅他們對賈家更狠、更絕。
所以衛夫子的出面,是一種無奈,更是對衛子民的一種否定!同時,也是一場賈家‘慘勝’的對局。因爲那個來餘杭攪局的年輕人暫時是廢了。
像衛夫子說的那樣,短時間內如果沒有大機緣的話,他很難再有這樣的實力了。
可只爲弄、疼一個肖勝,做出這樣的局真得是筆劃算的買賣嗎?
肖勝他只是不能再用‘武力解決’問題了,真正讓衛子民忌憚的還是他這個人啊。
……
極其虛弱的躺在後車廂處,肖勝的每一次咳嗽都能伴隨着血跡的脫口而出。通過前車鏡看到這一切的曹揚,心急如焚的踩着油門。
遇到堵車,他會狂按着喇叭!甚至會逆行超道。
“你撐住啊肖總,我們馬到家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強顏歡笑道:“沒事,死不了!衛夫子那老東西,也不敢讓我傷太狠。生怕伯秋後算賬!”
“你既然知道不可爲,爲什麼還要去嘗試。”這是曹揚一直不明白的。
“原因方方面面,確實有想感受一下差距的方面,也有想打出‘招牌’的考慮。更重要的一點是,即便我不主動要砍這一刀,衛夫子會讓我們倆安然無恙的離開聚力嗎?”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曹揚立刻犯狠的回答道:“他的出現本已經違背了之前的‘協議’,竟然還……”
“是已經違背了,如果不替衛家做點什麼的話,那麼他的違背還有什麼意義呢?所謂的‘君子協議’,是建立在協議人都是‘君子’的大前提下。可如果這個人是‘僞君子’,這樣的協議又有屁用啊。所以啊,任何協議啊都是死的,關鍵時刻沒點屁.用。只有人是活的!”
“這一刀我是打出氣勢了,也算是爲賈家爭取了一定週期性的時間來完成內部肅清。同樣的,也把自己給玩廢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仗着這一身的本事,沒事找事的四處招惹是非。曹哥有煙嗎?”
當肖勝提出這個要求時,駕車的曹揚連忙從兜裡掏出了一盒利羣。
在餘杭,大衆消費都是利羣。只不過有高低檔吧!
“不用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扛過這一劫,老子真能在餘杭橫着走了。”
說完這話,肖勝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可笑着笑着咳嗽,而且咳出了鮮血……
“無敵是多麼,多麼的寂寞……”
臨近賈府時,癱在後排座的肖勝竟然唱着《無敵》這首歌。
哭笑不得的曹揚,在把車‘吱’的一聲停在那裡後,嘴裡還惡狠狠的嘀咕道:“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聽到這的肖勝嘴角咧開了!可眼角卻疼出了淚水……
“特麼的,是真的疼啊!”
這樣的淚滴是身體的條件反射,根本不是人爲所能控制的。
當肖勝像個‘小公舉’般被曹揚‘公主抱’抱進了賈府時,他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遍了整個賈府。
“伯,師傅……”
‘咣噹……’
後院正在剪枝的伯,在聽到曹揚這撕心裂肺的喊聲後,數些年來少有如此神色慌張的衝了出去。要知道,哪怕賈府‘危在旦夕’時,他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怎麼回事?”
“衛夫子出手了……”
在伯義憤填膺到即將‘暴走’之際,手還沾有血跡的肖勝一把搭在了他老的手臂。
“伯,別壞了我的局!衛夫子出手,他會引衆怒的。你如果再出手,容易落下把柄了。現在的賈家,經不起折騰了。再說,我雖然輸了,可卻是贏了。而衛夫子看似贏了,卻輸了個滿盤。”
對伯說完這話後,肖勝對身旁的曹揚說道:“曹哥,給賈家所有人,是所有人。哪怕是那些賈三爺的死待,都提前打好招呼。誰都不能動!”
說完這話,雙眸通紅的肖勝咧開嘴角嘀咕道:“衛夫子是我的,我這一刀既然叫‘開天’,一定有砍在他腦袋的那一天。”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先是‘呵呵’,隨後‘哈哈’。緊接着又哼着那句:“無敵是多麼,多麼的寂寞……”
……
如果說今天餘杭最bào zhà的消息是什麼?絕不是王景天被查,也不是夏佳彤疑似被‘潛.規則’,更不是衛家及寧家的那兩個‘紈絝子弟’被逮捕,而是在今天旁晚十分,在聚力……
衛夫子出手了!
對,是那個被譽爲衛家定海神針的衛夫子,針對一個剛來餘杭不過半個月小年輕出手了!
當這則消息像是‘瘟疫’般傳開之後,整個餘杭像是炸開了鍋似得。
衛夫子只有在什麼時候出手?那是衛家‘名存實亡’的時候。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呢?
緊接着,關於下午發生在聚力俱樂部內的那場‘對弈’,被瘋狂的傳開。
肖勝、曹揚,賈家的兩個‘外人’,獨挑衛家一衆。這還包括復生ceo的保鏢以及最近幾年被餘杭傳得‘神乎其神’的餘杭三絕。
衛子民‘做局’肖勝,未曾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人出手,逼迫着衛夫子單方面‘違規’現身。霎時間,餘杭‘lǎo jiāng湖’一片譁然!
曹三刀是伯的親傳弟子,他的能力也算是‘衆所周知’。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肖勝是什麼鬼?賈青又是從哪裡物色的這麼好的一個‘接班人’?
兩個人,逼迫着衛夫子‘違規’出手!這在餘杭,乃至江南,那都是‘吊炸天’的存在啊。
霎時間,‘淮城勝哥’的大名迅速傳遍整個餘杭江湖。
至此,‘餘杭我勝哥,人很話不多’的順口溜,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江南。
衆人在感嘆着‘勝哥’威武的同時,又在深思着另外一個問題——衛夫子違規出手,伯會應戰嗎?
如果伯真的應戰話,那是不是意味着兩家的‘戰鬥’,全面升級。
甚至有可能涉及整個餘杭乃至江南呢?
一時間,餘杭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
也是這一晚,大隱於市的幾個古武家族,紛紛派出代表趕往餘杭。
你老衛家這樣玩是要出大事的,你衛夫子不想好好的活着,俺們還想安享太平日子呢。這件事,怎麼着你都要給大夥一個交代,給賈家一個交代。
當然,他們紛紛趕至這裡,也是怕伯‘應戰’。
一旦雙方拉開了序幕,他們這些被相關機構‘記錄在案’的真江湖人士,又有哪個能逃的脫?
直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衛子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這次‘做局’到底有多麼的愚蠢。也正是因爲這件事,他們剛剛針對豐華拉開的‘阻擊線’也已經名存實亡了。
雖說,資本是資本,江湖是江湖!
可又有哪個資本,敢在這個時候去戳這些江湖人的眉頭?這不是嫌自己命長嗎。
賈家兄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豐華還沒有下班。
‘咣噹’一聲撞開自己辦公室門的賈巖,一臉陰沉的快步朝着電梯口走去。同樣得知這個消息的賈茹,在步入電梯後,便已經淚流滿面。
她雖然因爲是個女流之輩,家裡不讓她知道太多江湖的秘聞。然而,作爲賈家人耳濡目染下的賈茹,自然也清楚衛夫子出手意味着什麼。
“哥,肖勝這麼壞、這麼可惡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人家都說‘好人不長命,壞**千年’。”
在曹揚‘調給’肖勝之後,兩兄妹的安全暫時有宮丙全來接手。當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他,聽到這話後,扭頭輕聲安撫着賈茹道:“剛剛和曹揚聯繫過,伯已經把過脈開過藥了。也已經跟他的幾個老友聯繫過了。都在來的路。肖勝雖然受的是內傷,但是衛夫子這次是留了一手。沒敢下狠手……”
“那他還想怎麼下?人弄死了,纔算下狠手嗎?”後排的賈巖,突然暴走般重錘了下車身。
而聽到這話的宮丙全,沉默少許後開口道:“肖勝昏睡之前,特地讓我曹揚給我打了電話。他讓我轉告賈總,豐華一切按部班的肅清、整合,儘量趁這段時間步入平穩期。因爲在這個敏感時間點裡,任何人都不會來戳豐華的眉頭。”
說到這,稍作停頓的宮丙全再次補充道:“用曹揚的話說,這是肖勝拿命搏來的‘真空期’,賈總你一定要抓住機會。”
聽到這話的賈巖,強壓着內心的怒火。緊閉雙眼的他,躺在後排座。腦海裡回想起了肖勝曾經叮囑過的他那番話。
“每逢大事有靜氣!即便靜不下來,裝也要裝出來。時間久了,自然而然養成習慣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