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少言寡語的陳鵬舉,總是想人所想的提前‘安排’。
這跟兜裡有沒有鈔票無關,看似‘五大三粗’的他,卻有着一顆頗爲細膩的內心。哪怕之前他還是名在鎮裡送貨的司機時,東西幾個莊有名的村花房敏,就願意跟他死心塌地的過日子。這已經不僅僅只能用‘活好’來解釋了……
當然,陳鵬舉的活確實好。上次去金碧輝煌,那名小姐姐至今還對他‘戀戀不忘’。應該有拉生意的成分在內,可若是沒這個金剛鑽,也攬不了這個瓷器活嗎。
“謝了哥……”
聽到肖勝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時,大鵬先是一愣隨後‘埋汰’的回答道:“你得有多假吧?”
連房小壯聽到這都‘嘿嘿’笑了兩聲的打趣道:“勝哥是文化人,文縐縐的……”
“滾犢子!”
謾罵完這句話的肖勝,一手搭在陳鵬舉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摟着小壯道:“親人、兄弟……說白了就是‘家庭’,是我肖勝一直以來最爲看重的。沒錢、沒權、沒了啥都可以,但這些不能少。”
“嫂子們呢?”小壯賊兮兮的反問道。
他這話剛說完,肖勝就給了他一個提膝。當然,肯定不會真用力。
“現在有人拿我父親‘開刀’了。他們真觸及到我的底線了。”待到肖勝說到這,房小壯和陳鵬舉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份凝重,甚至還夾雜着戾氣。
“小壯,找一兩個精明的人幫我辦件事。有可能的話,這事你親自去辦。”
“你說勝哥!上刀山下火海,我房小壯皺下眉頭,就不算你兄弟。”
“上刀山下火海那事,還用得着你?我幹啥的?就是想玩點陰的……”說完這話,肖勝附耳輕聲嘀咕着什麼。
“明白了!這事我來安排。但是胡天雲中午的時候就走了啊。就是因爲他走了,我纔出去置辦的年貨,生怕這牲口再找什麼事。”房小壯輕聲回答道。
“他初五來接班,我估計那一票記者等年關過了之後,就跟蒼蠅似得跟過來了。在這之前,你先把事情鋪墊好!注意,千萬別把自己的屁股露出去嘍。”
聽到這話的房小壯‘嘿嘿’一笑道:“我的屁股,只屬於勝哥一人。”
“滾犢子,放個屁都有大蒜味。哥哥不喜歡……”
“勝哥,我放個屁要是有檸檬香的味道,估摸着你該問我用的是‘杜蕾斯’,還是‘傑士邦’了……”
“泥煤啊……”
“哈哈!”
就在三人笑談之際,突然想到什麼的房小壯,直接詢問道:“姐夫,我姐最近怎麼神神叨叨的。就昨天,把我拉到一旁,小心翼翼的詢問我:你姐夫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一聽這話,立刻就急了。我說姐,這幾天我哥跟我都趴在工地上連軸轉,那有時間去找女人?再說了,他都有這麼漂亮的媳婦,有姑娘也得先介紹給我啊。”
房小壯沒心沒肺的闡述着什麼。而站在他倆中間的肖勝,側頭望向身旁的陳鵬舉。後者做賊心虛的不與其對視,看到這一幕,連傻子都知曉裡面有貓膩啊。
臉上的笑容凝固在那裡的房小壯,下意識追問道:“大鵬哥,你外面真有啦?”
“你瞅瞅人家這稱呼,玄學啊!幫你說話的時候叫‘姐夫’,東窗事發後就成了‘大鵬哥’。什麼情況?”
面對肖勝的詢問,陳鵬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還是上次去金碧輝煌那個,當時喝了點酒,把手機號碼和微信給她了。然後,最近一段時間有事沒事的撩我。”
“金碧輝煌?靠,勝哥你啥時候也帶兄弟去開開葷啊。”
“你先把你那個小芳搞定了再說!”
說完這話的肖勝,眉頭緊皺的對陳鵬舉說道:“按理說不該啊。基本上出來做這一行的,都懂規矩的。也不可能壞了這行的規矩!除非……除非她是受人‘教唆’的。”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後知後覺的陳鵬舉,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
“我肖勝就這麼點兄弟!還真是來勢洶洶啊。”咧開嘴角的肖勝,嘴裡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我以後……”
“大鵬哥,是男人都有這方面的幻想和需求。特別是嘗試了所謂新鮮後,就如同抽了大、麻似得無法自拔。可對於男人來講,一件三十秒內無法下決定的事情,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婊、子就是種類範疇……糖衣炮彈,兄弟我怕的就是這個。”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陳鵬舉立刻臉色凝重的回答道:“你放心狗勝,我保證……”
“我信你!對了,馬胖子和順子哥呢?”
“倆人對脾氣了,不知道都溜達到哪兒去了。”陳鵬舉輕聲回答着,此時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肯定還未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陳鵬舉不傻,他是屬於那種‘大智若愚’的存在。說白了,就是不需要人浪費太多口舌,一點就通的那種。
肖勝的對手只要花費點心思,就不難查出在他的團隊裡,真正起到承上啓下作用的就是陳鵬舉。
作爲整個‘團隊’的大管家,對於金錢觀念很是淡泊的肖大官人,全都是一把手的扔給陳鵬舉去操作。這是經濟大權……
人員上,房小壯是陳鵬舉的堂弟。河馬、螞蚱他們之前又都是小壯的班底,房小壯能入夥,有對淮城勝哥的‘敬畏’,也有陳鵬舉這層關係在。
剛剛出獄的陳泰順,在這個團隊中雖然地位超然,可他手裡是無人無錢。看似‘固若金湯’的團隊,其實細細解讀,只需‘釜底抽薪’陳鵬舉這一人就夠了。
換而言之,陳鵬舉在整個團隊中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可絕對的‘舉足輕重’。也正是因爲如此,若是有人以‘長遠打算’的算計肖勝話,陳鵬舉絕對是不二的切入點。
肖勝輕飄飄的一句‘我信你’,很是讓陳鵬舉暖心。同時,他也已經意識到了‘危機’的臨近。隨着肖勝在淮城的地位越發穩固,以及他自己的‘堅守原則’。亦使得他的對手們,紛紛‘退而求次’的把矛頭指向了他們這些跟着‘勝哥’一起打拼的兄弟們了。
陳鵬舉不否認這段時間來有點飄飄然,特別是當肖勝的‘背景’越發深厚後,作爲勝哥的絕對‘嫡系’,也有點翹尾巴的陳鵬舉,多少有點迷失自我。
這種‘迷失’,在經歷了金碧輝煌的‘洗禮’了,越發的‘膨脹’。細想一下,這些天來自己的所作所爲,別說對不起肖勝了,就連家人他都稱不上‘稱職’。否則,自己那個‘心直口快’的媳婦,怎麼可能詢問房小壯這些呢?
就在陳鵬舉自我反省之際,聽到他剛剛那番話的肖大官人,多愁善感道:“難兄難弟啊。一個是栽在了女人身上,一個是快被自己的女人‘釜底抽薪’。他倆真的可以拜拜……”
“啥意思?順子哥我清楚,馬二哥……”
“胖子跟我一樣,只把持大方向。手底下的事都交給了他媳婦去處理!這人吶,權力一旦大了就容易‘迷失’。當然,女人的侷限性還是太小。蘇小研暗地裡,沒少拿馬胖子的錢去自家的窟窿。光爲她那個賭徒的爹還賭債都過百萬了。”
“這事呢馬胖子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算是他半個老丈人。可他的不聞不問,卻讓蘇小研‘變本加厲’。最近淮城剛冒出來一個‘新貴’蘇哲,跟高小琴、靳小海他們混得不要太熟快。而且還合作了幾個項目!”
說到這,側過頭的肖勝輕聲補充道:“他是蘇小研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做項目的資金、關係啥的,都是蘇小研背地裡爲其牽橋搭線搞定的。包括耿樓大閘的河道清理,都有他的份。”
“我艹,監守自盜啊!”
待到房小壯‘口無遮攔’的說出這話時,一旁的陳鵬舉心裡卻‘咯噔’一下。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