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胡賀兩家’做後盾的胡天雲,可以這樣‘埋汰’自家堂兄弟。但靳小海就不敢多嘴了!他這個在淮城也稱得上準一線紈絝的大少,在胡天雲面前真的是跟‘弱雞’似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雖然‘少不懂事’,可也知道他老靳家是靠着誰,能在淮城橫行霸道的。說白了,對待自己的‘主子’,他這個做‘小弟’自然是小心伺候着。
帶着一身王八之氣趕至二樓的胡天雲,剛拐入走廊便看到了一道讓他從心底恨得牙癢癢的身影。不過,這一次的他着實有點‘做賊心虛’。
“哎呦,這不是胡支書嗎?今天怎麼有激情來這裡揮霍了?”
看到胡天雲的肖大官人,陰陽怪氣的質問着來此的胡天雲。
走到他面前的後者,停下腳步的詢問道:“胡天明呢?”
“你問我啊?這事你要是不知道經過,需要大半夜的風塵僕僕趕過來?”
‘砰……’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單手拍在柵欄上的胡天雲,拿出了他村支書的威嚴。隨即喊道:“肖勝,你別跟我……”
“在陳寨村我還敬你是個村支書,出來陳寨村……胡天雲,你告訴我你是個啥?”
肖勝直截了當的質問,亦使得胡天雲身後的靳小海都特麼的看懵逼了。
我裡個乖乖,現在都混的這麼牛逼轟轟了嗎?當然,就靳小海內心的真實想法自然是希望他們對懟的。從他靳小海的立場來說,肖勝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對頭’。
只不過,大家都還保持着表面上的‘剋制’罷了。
“你……好,很好!肖勝,你別後悔。”
撂下這句話就準備繞過對方離開的胡天雲,沒走兩步就因肖勝的一番話,而怔住了身子。
“胡天雲既然撕破了臉,那我真沒理由再像你爹媽那樣慣着你了。有些話,我必須提前告知你。這是一位逝去的長輩說過的——先禮後兵。你既然玩這麼大,我肖勝再不濟也要‘捨命陪小人’一次嗎。”
說到這,身子後撤幾分的肖勝,面帶猙獰笑容的望向他道:“陳寨村風大,而且地處兩省交界。悍匪也多,你悠着點……”
“肖勝,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我這都不算是在警告你。而是提前告知你一個即將發生的客觀事實。”說完這話,拉開領口的肖勝,露出了自己那剛拆線沒幾天的傷疤。
隨即補充道:“你沒九死一生過,自然無法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就會想方設法的弄死你……”
當肖勝冷聲的說完這番話時,就連他身後的靳小海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尿顫。更別說當事人胡天雲!
靳小海剛剛是親眼見識到,發起飆來肖勝的‘威武’。他現在毆打的陳麻六跟成年人欺負小孩子似得。雖然他不知道這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淮城就這麼大,肖勝被人‘堵’了的事情,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他耳中。
爲這事他和陳麻六還痛痛快快喝上一場呢!特別是肖勝最近十多天,沒在陳寨村及淮城露面,他們更是高興。
可誰曾想到,這廝跟小強似得又頑強的站了起來。起先,以爲是外界在以訛傳訛。可現在看來,八成是真的。只不過,死裡逃生的肖勝更技高一籌罷了。
“別說我看不起你肖勝,你敢我下試試……”
不輸氣場的胡天雲在拉開距離後,才扔下這句話狠話。而待到其剛說完這話,肖勝做出了一個前衝的姿勢。嚇得靳小海連忙躲開,嚇得胡天雲下意識護臉。
“哈哈,就這熊樣,還學人家給我放狠話?吃屎去吧……”
被肖勝輪番羞辱的胡天雲,感覺整個人都快被‘氣炸’了。但同時,他也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與人慪氣。而是把自己那個‘翹尾巴’的堂兄弟拉回家。
窩囊氣受的讓胡天雲,恨不得咬人。可當他抵達了幾個人剛剛所開的包廂,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感覺整個人都處在一個‘暴走’的邊緣。
衛生間內,老蒼可着勁的灌着胡天明啤酒。而就坐在那裡的馬升,大腿翹二腿的看着這一切。一個勁掙扎的胡天明,在看到胡天雲來之後,那淒厲的救助聲,更加刺耳。
看到這一幕的胡天雲大吼道:“住手……”
聽到這聲怒吼的老蒼下意識停下了手中動作,而馬胖子則不鹹不淡的嘀咕道:“我讓你停了嗎?”
“馬升,你……”
“我幹什麼了?別質問我,先問問你這個堂兄弟,都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
就在馬升說完這話,連忙站出來的靳小海從中調解道:“二哥,明哥今天是真的喝多了,他是……”
“你覺得我信嗎?一個常年在外跑業務的,他的酒量就這麼‘一點就着’?這事你胡天雲信不信?我這是在幫他,只有他真喝醉了,我纔會‘信以爲真’,不然的話,他今天這算什麼?借酒發瘋、借題發揮,還是就奔着要打我馬升臉來的?”
當馬升說完這話,氣的渾身亂哆嗦的胡天雲。側着臉質問道:“馬總,你想這樣玩是嗎?”
“我已經在玩了。”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馬升,緩緩坐直身子的望向胡天雲。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
“我告訴你胡天雲,這事就是說破了天,你想就這樣想把人帶走……不可能。要麼他徹徹底底的喝醉,要麼你就動用家裡的關係和手段啥的,把我馬升給制老實了。可請記住,但凡我馬升還特麼的有一點氣在,這事我就‘不依不饒’。”
“跟誰倆呢?在我的場子裡打我的人,指着我的鼻子罵我的娘……不是,老胡家不待這麼欺負人的。”
聽完馬升這話的胡天雲,也恨不得揣上自家兄弟一腳。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首先是要把人先帶走。
無奈之下的胡天雲,只得‘忍氣吞聲’道:“好,我承認,今晚天明做的有點過分了。我代他向你賠不是。現在可以了嗎?”
“不可以!我兄弟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如果惹上你們胡家,要麼退避三舍,要麼往死里弄。不上不下的,說不定哪天我半道上也被人堵了呢?”
咧開嘴角的馬升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馬升,你這是要往大的鬧?”
‘砰……’
瞬即拍案而起的馬胖子,毫無畏懼的回懟道:“我就是要跟你老胡拼命,來,弄死我啊。我跟你說胡天雲,別把自己看的有多重要。你的面子在我這不好使!”
“我的面子不好使,當地執法機構的好使嗎?馬升,別逼着我走這一步。不然,大家都難堪。”胡天雲繼續威脅着馬升。
“好使,當地執法機構肯定好使。可他們就算出警到這裡少數也要二十分鐘吧。場子裡又這麼多人,再堵一堵呢?好,就是他們來了,把我抓起來了。然後呢?你胡家家大勢大,能把我在裡面弄殘不成?胡天雲,動用你能動用的所有手段,我馬升今天就想用自己這近二百斤的肥膘,試一試你老胡家到底有多深的底子。”
“探不到底?沒事,最少我爲不少人探了路。就像之前狗勝說過的那句話似得:我就是條野狗,臨死前我也得從你手臂上撕下一塊肉。老子就問你疼不疼……”
伴隨着馬升這句話說完,現場的氣氛瞬間又凝固在了那裡。此時,就連靳小海都尷尬無比的站在那裡。今天的馬升也太‘硬氣’了吧。怎麼活脫脫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他這是要做什麼?有什麼企圖嗎?
“我讓你停了嗎?繼續請胡總喝酒!今天他不喝醉、不喝好,就不準出雷石這個門。大不了,第二天雷石關門大吉,老子我蹲號子。”
“呦呦呦,這誰把我家胖子氣成‘胖玻璃球’的。來,我瞅瞅是哪路的神仙,能把你逼成這樣。”
伴隨着耿鵬飛的聲音,從外傳到了裡面。先行扭過身的靳小海,連忙陪着笑臉道:“雕哥,耿總,你勸勸二哥,這事一直就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你看,胡支書都爲明哥道歉了。”
“道歉要是有用,這個社會就不那麼浮躁嘍。”
說完這話的耿鵬飛,望向了轉過身的胡天雲,笑着說道:“我剛跟你叔,也就是胡總的父親打過電話。這事呢,你是接不下來。哥哥我說的夠不夠直白?”
“耿總,我們胡家跟你們耿家可是有着親戚的,而且我姥爺那邊跟……”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所以他現在只喝酒。換成二人,都等不到你來就拉醫院了。”
當耿鵬飛說完這話後,胡天雲挑動着眉梢道:“非要鬧到徹底撕破臉才行嗎?”
“你老胡家閒着沒事,最愛乾的事情不就是‘撕破臉’嗎?遠的不說,就說說近的。先是即將重組的星宏,你把老袁家賣出去了。然後就是大年初一,我兄弟狗勝被人無緣無故的堵在了半道上。很多事,你們都做得出來,爲什麼我們就不能做?”
“你們可以不按規矩辦事、不按遊戲規則耍,我們爲什麼就不能任性一回?當然,就我們哥三這背景、勢力,無法完全與胡賀兩家這龐然大物所抗衡。但哥幾個也都是在淮城紮根有些年了,想輕易的‘連根拔起’,你們也做不到吧?”
待到耿鵬飛說完這話,連一旁的靳小海都聽出了別的味道。
感情,這次他們三如此‘發飆’的根本原因,不是胡天明在雷石的所作所爲。而是大年初一,肖勝被人懟。
看這架勢,如果胡賀兩家的老人不出面給個說法,顯然是不願收手啊。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