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跟個土匪似得,動不動用‘強制手段’?懷柔懂嗎?”
所有人乾巴巴的看着肖勝在那教訓着馬升。 而讓人更跌破眼鏡的是,他的話馬升竟然也虛心接受。
“懂!知道你是爲我好。不想讓我樹敵那麼多。我這麼一說!鄭老師,晚我作陪哈。”
“那謝謝你了馬總!”
“客氣了,真客氣。有時間去雷石玩哈,老同學去找一個陪、酒妹,我給你找三……”
馬升這話剛說完,肖勝一腳把他踹到一邊。隨後連忙給師母解釋道:“他這樣口無遮攔,沒個正形。放心,我鄭老師不是那樣的人。”
本是‘老實巴交’的鄭國科,被馬升這般一調侃。老臉瞬間燒紅起來,好在他倆的‘信誓旦旦’,讓師母原本還懸着的心,重重的放了下來。
在這方面,她還是很信任自家男人的。
“一起運動、運動……”
待到肖勝拉着馬胖子說完這話後,後者一臉爲難的看着蘇小研道:“你嫂子在這呢!再說,也沒合適的運動對象。還有,下次別這麼直接。我這人較羞澀的!”
“泥煤啊!我說打打羽毛球,打打乒乓球。你想啥呢?”
“我想的也是這啊?還是慢跑和快走吧,剛好有點事跟你商量。”立刻把話題兜回來的馬升,餘光瞥了自家女人一眼。
後者目光如炬的盯向這廝,並笑着跟黃林琴說道:“琴姐,你啊最好跟下面的女服務員打打預防針,告訴她們狼來了……”
“不要打,偶遇,偶遇纔有感覺……最好的邂逅,是轉角遇到愛。”
聽到馬升這話的肖勝,冷笑道:“嫂子,我要是你,半夜藏一把尖刀在枕頭下面。咔嚓一下,萬事大吉!”
“我……”
此時,褪掉外套的肖大官人,只穿了一件針織長袖t恤。本束身的設計,突顯着肖大官人‘倒三角’的強壯體魄。
“哎呦,小勝勝幾日不見,身材又健壯不少了哈。來,讓嫂子摸摸……”
“胖子,我要是你,這事我覺得不能忍。”
脫掉外套的肖勝,把衣服遞給了旁邊的黃林琴。
“嫂子,裡面有幾千萬存款的支票。別弄丟了……”
“弄丟了也是順子賠……”黃林琴笑着回答道。
“得,都是有靠山的淫啊!兜裡多少錢都是‘狗肉帳’了。那啥嫂子,手機在裡面呢。有人給我打電話,你先幫我接着。”
聽到這話的黃林琴反問道:“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如果我跟胖子一起慢跑都有人吃醋的話,那她對我是真愛了。”
在肖勝說完這話後,琢磨了半天的馬升,扭過身道:“我怎麼聽着像是在罵人啊?”
“咯咯……”
“二哥,鄭老師,你們先在這玩着。我跑一圈談點事,馬回來。晚不醉不歸哈……”
“嗯,好,你忙,你忙……”
待到單行一衆離開,肖勝等人又慢跑走開後,原本寂靜的現場瞬間如同炸開鍋了似得。
“淮城勝哥?二哥,老幺很牛、逼嗎?”
湊過來的任曉峰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如果老幺真是傳說的那個‘淮城勝哥’的話,那是真滴牛、逼……”沉默少許的潘澤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有多牛、逼?”黃浩傑冷不丁的補了一句。
“不誇張的說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他只活躍於淮城權貴圈子,也只‘欺負’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據說,他跟底層的環衛工都客客氣氣。可只要碰到那些‘二世祖’及裝、逼犯,生猛起來了。對了,最近最近剛發生的一件事。”
在潘澤強說這些時,連鄭國科和他婆娘都湊過來聽了起來。
“他一塊錢買下了整個七號碼頭的經營權。人家說,我憑什麼賣給你。他的回答是:因爲我叫肖勝。然後,這筆生意談成了。大爺的,之前我還以爲兩個肖勝是重名的。誰曾想到,壓根是咱308的老幺啊。”
說完這些的潘澤強,瞪大眼睛的對任曉峰和黃浩傑說道:“咱們發達了……”
“那麼牛、逼,他咋還種地啊?”
當有人突然嘀咕出這句話後,長嘆一口氣的鄭國科,回想起了肖勝臺的那一番話輕聲道:“我想我知道……種地不是爲了掙錢,可不掙錢是種不了地的。特別是他現在做的科研,一季子賠的可能是正常人在淮城一套房子。而且,這種試驗田有極大的機率會出現‘絕收’的情況。”
“四百多畝地,兩個荒山頭,光地畝錢幾十萬了……”
在鄭國科說完這些後,他媳婦立刻補充道:“明知道種地、搞科研會賠錢,那他爲什麼還要做?”
“情懷、執念,還有‘種一畝地,養百家人’的校訓……”
這些‘空大、浮誇’的話,如果是從他人嘴說出來,一定會被在場的衆人‘嗤之以鼻’。可從鄭國科嘴說出來,而且是用來形容已經有所成的肖勝時,變成了一種肯定。
待到鄭國科說完這些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捫心自問一下,如果有人以後真的混出來了,手裡有閒錢了。會執拗的選擇種地、科研嗎?要知道,一年絕收的話賠掉的可是一套淮城房子。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正是因爲這樣,在衆人心肖勝的形象才越發高大。
可孰不知,身懷‘種植術’的肖大官人,是絕無可能讓試驗田‘絕收’。另外,哪怕他絕收了。也完成了神農app所予以的任務,可以順利的拿到‘神農值’。
這樣,同樣可以讓肖勝這廝賺的‘盆滿鉢滿’!
在衆同學聚在一起議論着話題人物肖勝時,有眼尖的同學看到了‘走而復返’的王峰。
此時,孤零零站在幾百米之外的王峰,內心是掙扎和落魄的。
被嚇破膽的單行,在知道王峰與肖勝是老同學、又是室友後,以‘命令’的口吻,讓他回來幫忙‘說情’。一句說白了,這個空降淮城的外來戶,極爲害怕馬閻王及淮城勝哥那層出不窮的手段。
前有淮城本地派的陳斌,後有初來乍到的榮建國……
這一切,都在直接的告誡着單行。真的是要得罪了這兩尊煞神,他們真有這個能力和手段讓你不死也剝層皮!
所以,跟肖勝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王峰是必須要回來的。他不回來,辛辛苦苦纔得到的‘副主任’頭銜,極有可能付之東流。這對於一個農校畢業,在金融業嶄露頭角的‘尖子生’來講,是不能接受的。
隔着老遠的王峰,便迎衆同學的目光。之前的‘大言不慚’,如今還歷歷在目。
什麼你攤大事了?什麼肖勝你不想在淮城混了等等,在現在看來,都想是一張無形的大掌,狠狠的抽在他的臉。
更要命的是,這些話還都是出自於他之口。
看到自己得意門生之一的王峰,如此孤單的站在那裡蹣跚、躊躇。作爲老師的鄭國科有些於心不忍。剛剛那種情況,只要是個正常人、社會人,都會做出與王峰同樣的舉動。
“既然是同學聚會,少了班長是絕對不行的。在人際關係,我很少開口。潘澤強……”
“哎,鄭老師!”
“你們幾個跟肖勝關係最好,幫襯着說些好話。同學一場,三年同窗,三年同、牀,真沒必要搞的那麼僵。我相信,以肖勝的爲人,也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不然,他沒現在這樣的成。”
既然老鄭都開口了,潘澤強等人也沒什麼話可說。但潘澤強還是把‘醜話說到前頭’道:“鄭老師,我們只負責從調解。至於老幺會不會諒解,我們無法保證。畢竟……”
“努力了好!”
說完這話的鄭國科接過了任曉峰手的羽毛球拍,走出人羣對着王峰吆喝道:“王峰,來陪鄭老師打一局。”
此時,倍感欣慰的王峰,在小跑回來的途,竟還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渾然不知情的肖大官人,陪着馬胖子剛慢跑了十分鐘。後者氣喘吁吁的捂着肚子,搖手和搖頭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停下腳步的肖勝,從後面給了他一腳道:“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說自己不行。這持久力,嫂子是怎麼看你的?”
“時間不夠,技術來湊!前戲多一點,一根手指頭都能讓女人高、潮。”
“我信了你的邪……”
嘀咕完這話後,兩人並排沿着柏油路慢走着。
十分鐘的熱身,足以讓兩人身體禦寒。特別是肖勝,整個人‘熱氣騰騰’的。
“今天談的怎麼樣?”
李博會因爲金陵那邊突然有任務耽誤了行程,繼而這次回來處理整件事的還是李志儒。相較於他的第一次回來,這一次肖勝沒理由再給他玩什麼‘迷蹤拳’了。
可畢竟有着韓朗這一層關係在那擺着呢。所以,不好出面的肖勝,讓雕哥和胖子全權負責與李志儒洽談。
說白了,是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而不露面的肖大官人,是雙方的‘緩衝帶’。真要是談僵了,彼此還都有一個退腳步,不至於鬧翻臉。
這也算是生意場的一種談判藝術吧!
“這個李志儒是真滴不簡單啊!反正我接觸了那麼多所謂的‘世家子弟’,在我看來數他最‘老辣’。”
“說了一通,等於放了一個屁。他要不是個人物,還需要咱兄弟三玩這‘伎倆’啊?”
“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我馬胖子,呸,我馬升好歹也是個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