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衆人都圍集在辦公室時,原本該在樓下‘坐鎮’的螞蚱匆匆忙忙的跑了來。
“大鵬哥,葉主任來這找勝哥,她……”
不等螞蚱說完,葉薇着急的面容已經浮現在了衆人面前。
“肖勝呢?”
面對葉薇的詢問,衆人一臉的凝重。
“不是,大鵬,狗勝呢?他的電話爲什麼一直處在關機狀態?我姨夫從早開始聯繫不他,我也是,你們……”
不等葉薇說完,陳泰順直接回答道:“我們也在找他,以及我的乾爹乾孃……”
待到陳泰順說完這些話後,葉薇瞪大眼睛的詢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肖叔和王嬸怎麼了?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主任,具體事情我們也不知道。狗勝沒跟你說嗎?按理說,狗勝跟你的關係應該我們親密吧?”
如果是平常,葉薇一定覺得馬升是在故意調侃自己。可當她看到馬胖子那凝重的表情時,想要反駁的葉薇,顯得那般無力。
對,最近葉薇一直都在躲着肖勝。
如果不是非要自己出現的事情話,她最近甚至鮮有在村裡露面。至於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她也聽到了‘傳言’。
特別是昨天楊小花主動來陳寨村後,這樣的‘傳言’更加落實了。
正因如此,葉薇不知該怎麼面對肖勝那張‘嬉皮笑臉’。她不知道如何接受一個,在感情方面相當‘博愛’的男人。
再加韓亞妮一直以來予以她的‘負罪感’,亦使得葉薇最近都‘躲着’肖勝。
可這纔多久啊,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在葉薇着急不已之際,她的手機再次響起。看了下號碼的葉主任,連忙轉身接通了電話。
“姨夫……沒在,不僅他沒在,連肖勝的父母都不見蹤跡了。他的這幫兄弟現在都在陳寨村查找肖勝及其父母的下落……好,我知道了。對了,昨天楊小花來過。嗯,好。我知道了!”
掛電話的葉薇,扭過頭對屋裡的幾人說道:“如果有肖勝的消息,麻煩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我。”
在得到幾人的點頭後,葉薇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冥冥之,她覺得屋裡那麼多人根本沒有給自己說實話。包括自家姨夫,都有什麼事瞞着自己。
葉薇對肖勝的瞭解,他是個‘戀家’的男人。如果不是出了什麼特大的事情,他不會走這一步的。繼而,下來的葉薇一路小跑的朝着村委會走去。
拉開自己的小白車門後,葉薇第一時間駕車回淮城。
確切的得知肖勝‘動向’後的韓朗,坐在辦公室裡沉思了許久。最終,他還是撥打了楊忠國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韓朗便直接詢問道:“你這一步,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狠了?”
聽到這話的楊忠國,沉默了許久之後。纔開口道:“真有種哈!說玩消失玩消失。知道嗎,當他那晚跟我說,他以整個淮城爲棋盤,把淮城權貴‘玩弄於鼓掌之’時,我的內心情緒,亦要表面震驚的多。才二十五歲,有了這樣縝密的部署。我也是怕他……”
“怕他膨脹嘍?還是怕他攪局,破壞了你的計劃?亦或者,怕你有一天再也掌控不了他的個人意志了?”待到韓朗直言不諱的道出這些後,楊忠國沉默了。
隨即回答道:“都有!這個蓋子還沒到揭開的時候,可他的‘崛起’及‘激進’,極有可能把那羣人逼急了。”
“所以,你把他的計劃和想要的結局讓人一不小心的透露了出去?然後呢?你現在能掌控他?你知道他馬要做什麼?還是現在的你,能限制他的行動力?爲了不暴露自己來淮的目的,你什麼都做不了。我太瞭解你了楊忠國,你是個永遠把‘任務’擺在第一位……你太理性了,理性到可以絕情。這也是還這麼多年來,我不願與你接觸的根本原因。”
“因爲我也怕有一天,會成爲你手隨時可以‘摒棄’的棋子。你爲了‘任務’可以不擇手段的。別忘了,他救過小花的命。祈福吧,祈福你沒把一個滿身‘意氣風發’的小年輕,逼成一個逃犯。”
當韓朗說完這話後,楊忠國再次沉默。
“其實我是希望他能‘低個頭’。這件事,真的這麼過去了。昨天,我還特地讓小花去趟陳寨村,是爲了強調這一層關係。讓那幫人有所忌憚!可誰曾想到,那小子……”
不等楊忠國說完,韓朗直接打斷道:“他不是你的兵,他沒有聽命於你的責任和義務。他更不是你豢養的阿貓阿狗,你讓他往東,他不往西。他是個有思想、有自己獨到見解的年輕人。”
說到這,韓朗長出一口氣。隨後補充道:“他是個把家庭看的很重的孩子。在他決定把父母送走時,留下來的的肖勝,你可以稱之爲‘瘋狂’。”
說完這話的韓朗,瞬即掛了電話。
‘啪……’的一聲,把手機仍在桌面的他,單手掐着眼窩。沉思少許後,他一連給自己幾個線人打了電話,讓他們有了‘淮城勝哥’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與劉暢等人聯繫。如果肖勝真的有所動作話,應該會從他們那裡拿到消息。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肖勝及其一家子‘遠走他鄉’的消息,先是在陳寨村傳開。隨後又在大口鎮擴散……
最後,在偌大的淮城權貴圈裡,形成了‘軒然大波’。
很多都已經得知‘實情’的權貴們,正在幸災樂禍着。甚至有的,已經在冷嘲熱諷了。
而在得知這一消息後,‘不遠千里’從餘杭趕過來的賈老四和賈老五則是一臉的鄙夷。
即將開業的新世界內,側躺在真皮沙發的賈老四,笑着嘀咕道:“小茹,這是被你吹的天有地無的‘淮城勝哥’?也不過爾爾嗎。我們跟你四叔,這剛放出去風聲吧?他怎麼跑了、跑了、跑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說完這話的賈老五自己把自己逗笑的‘哈哈’大笑起來。相較於賈老五‘老頑童’的性格,更符合他們這個年齡段的賈老四,顯得少言寡語。但臉不屑的笑容,已經把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呈現的一覽無遺。
而坐在二老對面的賈茹,眉頭緊皺的重複道:“不應該啊。即便肖勝選擇性的‘放棄’,以他目前在淮城的地位及關係,完全不需要如此‘狼狽’的舉家離淮啊。”
待到賈茹說完這話後,手裡玩着水果刀的賈老四,開口道:“丫頭,予以這個叫肖勝真正施壓的可不止我們一家。而是來自於‘方方面面’!江南商會的成立,等同於斷了他在淮城的‘後路’。而千姿聯手幾大股東‘架空’耿家那小子,又等於讓其失去了一大助力。”
“至於淮城‘鐵三角’的另一位……馬升,他現在所有的成和成績,都是基於肖勝和耿鵬飛的‘幫襯’。一旦他們受制,馬升也是獨木難撐。所謂的淮城鐵三角,自然而然被‘*’了嗎。”
‘噔……’
說完這話的賈老四,隨手把手水果刀甩在了桌面。不偏不倚的扎住了一隻‘嗡嗡’個不停的蒼蠅。刀尖直接穿透了蒼蠅的整個身體。待到他再拔出來之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蒼蠅,被其從容的用紙巾從刀尖擦掉。
“來之前,看過這個叫肖勝的資料。確實是個人才,也是個猛將。可那有怎麼樣?這些年,咱們賈家親手‘碾碎’了的‘青年俊才’還少嗎?”
“自不量力……”
說完這話的賈老四,伸展着雙臂緩緩站起身。而一旁的賈老五,則哈欠連連的對對面賈茹兄妹說道:“我不在這裡陪你們‘自己嚇唬自己’了。那個,那個叫袁什麼來着……哦對,袁菲。不錯,夠味。我喜歡,小巖那裡應該有她的號碼吧?”
聽到這話的賈茹,狠狠的瞪了自家四叔一眼。
自己這兩個叔叔什麼都好,是缺點特別明顯。一個嗜酒如命,一個呢四十好幾了,見到女人還走不動。不喜歡什麼小姑娘,喜歡那種熟、透了的人、妻。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樣的不用再費勁去調、教。老子往那一趟,她們知道該用什麼姿勢。
“色字頭一把刀啊五叔……”
待到賈茹‘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後,賈老五‘哈哈’大笑的回答道:“你是女人,叔不跟你解釋。”
說完這話的賈老五,輸錄了袁菲號碼後直接撥打了過去。
“袁總嗎?我是賈老五啊,對啊,什麼五叔,都把我叫老了。昨天你說,準備去餘杭投資會所那事啊,有點難辦啊……對,對,這樣吧,我們見面深聊。”
隱約聽到了自家五叔與袁菲間的通話,嗤之以鼻的賈茹冷哼了一聲。
而另一邊,賈老四已然抱起了一箱子的酒水,朝着新世界外走去。午喝的還沒過來,這晚又來。
“哥,你也覺得那個肖勝是怕了,逃了?”
聽到這話的賈巖,一邊玩弄着手打火機,一邊嘀咕道:“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確實走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五叔嗜色,四叔愛酒,而他肖勝是個遠近聞名的‘大孝子’。”
“你是說,有人……”
“我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