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這面的事你一無所知。 靳大海,如果我沒有查清楚的話,我不會大熱天的跑到你這裡自討沒趣的。”
壓下身子的馬升,在對面的靳大海看完手資料後,一臉犯狠的說道。
而此時,瞪大眼睛久久無法平靜內心波瀾的靳大海,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冷笑道:“查清楚?你真要查清楚了,應該去報警啊。慫恿他人‘投毒’,這可是大罪啊。你放心,只要警方坐實了。我靳大海願意‘大義滅親’!”
說完這話的靳大海,隨手又把檔案扔到了桌面。
聽到這話的馬升,臉露出了冷笑道:“知道你個老東西,喜歡玩這種套路……”
“馬升,我警告你,說話客氣點。”被一個小輩當面直呼‘老東西’,這對於靳大海來講絕對是恥大辱。
“我還不夠客氣嗎?我要是狗勝那脾氣,先捅你個三十幾刀,再給你來一場‘意外’。這樣是不是很客氣了?”
說完這些的馬胖子,一臉犯狠的拍案而起道:“媽嘞戈壁的!真特麼的夠狠得。把肖家二老進的香飄飄換成了‘奶茶粉’。買這些東西的可都是屁大點的孩子啊!”
“盜亦還有道呢!靳小海這是爲了討好新主子,特麼的連臉都不要了。”
被馬升當面的‘謾罵’,是個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更別說靳大海這樣的老江湖了。在馬升吼完這番話後,靳大海也不甘示弱的站起了身,指向馬升道:“嘴巴乾淨點,也留點德。馬升,如果你想整點幺蛾子出來,故意找事的話,我靳大海奉陪到底。當年,我能熬死你爹,現在我照樣不怵你。”
聽到這話的馬胖子,臉橫肉發緊的望向這老東西。隨後,帶着冷笑的拍了拍手道:“我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老不死。”
說完這話的馬升,朝着李春華伸出了右手。後者迅速把一份複印好的‘欠條’遞到了馬胖子手。
‘砰……’
單手把這些欠條拍在了靳大海面前的馬升,惡狠狠的說道:“六張欠條,面都你兒子的簽名和手印。明天是最後還款的時間。少一分都不行……”
抓起這些欠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靳大海,雙手顫抖道:“你敢算計小海?”
“你教我的嗎偶像。有證據報警好啦,只要面判我故意‘設計’這孫子,我可以權當沒這一筆賬嗎。沒證據啊?沒證據還錢,少一個子都不行。”
說完這些的馬升,四處打量了一眼這間富麗堂皇的辦公室,隨即補充道:“我覺得金碧輝煌很不錯,我很喜歡的。老東西,本來還準備給你留點養老的家當!可你父子倆還真是‘不領情’啊。玩這麼大?我告訴靳大海,這事沒完。”
“狗勝說了,他遭的罪,你們一家子一樣都不能少。不管誰特麼的給你當靠山,天王老子都不行。”
當馬升惡狠狠的說完這話後,掃視了一眼那些給金碧輝煌看場子的馬仔。這些人,都是在得知馬升硬闖金碧輝煌後,第一時間趕過來表忠心的。
“繼續跟着你們的靳爺好好混,看看混到死能不能混出個人樣來。”
說完這話的馬胖子,直接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幾名大漢。與李春華兩人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無論是那份資料,還是那些個複印的欠條。馬升都沒有帶走……
待其離開後,氣的渾身發抖的靳大海,猛然掀翻了這張桌子,隨後嘶吼道:“靳小海呢?他人呢?給我找出來……”
當靳小海吼完這番話後,圍集在門口的衆人紛紛退了下去。
這一刻,靳大海眼寫滿了怒意。
“特麼的,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嘀咕完這話的靳大海,連忙從兜裡掏出了一臺手機。撥打了一通,他不經常使用的電話號碼。接通之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靳爺……”
“幫我做掉兩個人,我們互不相欠。”
聽到這話,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道:“你當年救過我一條命,我只還你一條。”
“另一條,按市價……”
“成交……”
下樓之後的馬升,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車廂內。待到轎車啓動之後,馬胖子開口道:“華哥,讓師爺提前佈局。靳大海這個老東西,八成會狗急跳牆的。失去了金碧輝煌,他在淮城再無根據地!跟洪老七不同,他在淮城得罪的人亦要‘討好’的人多。”
“當年生吃下整個一號碼頭,沒少結仇家。無論如何,以他的尿性,肯定是要‘破釜沉舟’一次的。”
待到馬升笑着說完這話後,李春華點頭‘嗯’了一聲,隨即開口道;“二爺,有件事我還是不明白。現在是多事之秋,沒必要再招惹靳大海這隻老狗吧?”
“正因爲是多事之秋,纔要把火再燒旺一點嗎!現在的動靜太小了,小到胡家和賀家都能壓下來!可如果再鬧大點呢?鬧到他們壓不下來時,是不是麪人的目光會聚焦在這裡?要知道,這次戰火是千姿他們先挑起來的。真大發了,他們好受啊?”
說完這話的馬升,笑着撓着頭道:“狗勝說了,靳小海是壓死老榮家最後一塊石板了。他爺倆狗急跳牆的犯事,一旦被警方揪住了。那可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啊!理想狀態——賈家的‘玄冥二老’是好了,也得在淮城‘伏法’。”
“按照肖勝的意思,淮城關押着兩隻‘大山’來的老虎,夠不夠震懾力?有沒有牌面?以後沒點本事,別學人家‘猛龍過江’了。過不好,老子讓你人活着,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當胖子說完這些後,李春華會心一笑的點了點頭。可又想到什麼的開口道:“但目前而言,我們的人手略顯不足啊。我說的是,那些能打的。這萬一……”
聽到這的胖子,笑着望向窗外道:“雕哥回來了!他先回來的,還有十幾名剛退下來的狠人。”
說到這,興奮不已的胖子趴在到前面,小聲嘀咕道:“那都是在邊境,跟人玩過命的狠角色。有時間,我一定跟他們討教、討教……”
聽到胖子前面一句話,李春華內心也極爲興奮。可聽到後面一句話後,這廝‘不敢置信’的望了胖子一眼。
而從他的眼神,馬胖子嗅到了一股‘找虐’的既視感。
“算了,最近要孩子呢。他們別把我的腎打壞了!這事,還是讓狗勝去試一試吧。”
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馬胖子,果斷的放棄了這次‘裝、逼’。
聽到這的李春華想笑沒笑出來的揉了揉鼻子,看到這一幕的馬胖子從後面推了這廝一把道:“裝個逼不行啊?這樣不顯得我很能打?”
“講實話嗎?”
“算了,你最近跟狗勝他們也學的壞透了。”
聽到這話的李春華,果斷的沒有開口。可被對方這樣吊着胃口的胖子,又推了這廝一把道:“你倒是放屁啊。”
“哈哈!講實話,這樣到不顯得你多能打,而會顯得你多能挨……”
“賤人,一個個都是賤人……”
惡狠狠的說完這話後,馬胖子的臉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對了,醫院那片的‘大混混’叫什麼來着?”
“瘋狗!”
“對,瘋狗。跟他約的幾點?”
“現在趕過去,剛剛好!”
聽到這話的馬升微微點頭的嘀咕道:“狗勝啊狗勝,人進去了,事兒特麼的還挺多!這個叫瘋狗的怎麼樣?能用嗎?”
“爲數不多被打了個半死,也沒把勝哥行蹤透露出去的‘混混’。靳小海出的手!”
“得,這次哥哥讓他還回來。好用留着……”
聽到這話的李春華,會意的點頭道:“明白了!”
“還有是三元那邊,我們兄弟三人的橫插一腳,洪山下面的人有不老實的吧?”
待到馬升說完這話後,李春華開口道:“順子有這個能力。他把河馬和螞蚱帶城裡了……”
“艹,那兩個‘二桿子’真出手的話,會出人命的。”說完這些,咧開嘴角的馬胖子,笑呵呵的補充道:“不過,我喜歡。”
“其實我覺得房小壯,更有能力。”
聽到這話的馬升,‘不屑’的瞥了這廝一眼道:“你懂個錘子!正是因爲小壯能堪大用,狗勝才一直壓着他的發展勢頭。”
“咋?狗勝還防着他一手?”
“錯了,壓着他的升趨勢,是爲了讓他能打好下一場攻堅戰。小壯跟大壯是一一武,看着吧,沛縣那邊的爛攤子,肖勝八成會讓他們兄弟倆去!其實,狗勝這幾個兄弟裡。要說穩啊,我覺得還是大鵬穩!那是真的無慾無求。好的‘守城將’啊。”
“對,大鵬屬於萬金油型的。幹啥啥趁手的……”
李春華笑着回答道。
其實從某種意義來講,大鵬於肖勝像他李春華於馬升這般。身邊最可靠的‘貼心人’,平常不顯山不露水,但任誰都不能忽視他們的存在。
“到了……”
望着車窗外那間略顯破舊的小餐館,看着站在門口還打着繃帶卻一身得體服裝的瘋狗,馬升的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應該是他壓箱底的行頭了吧?”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李春華,在聽到馬升說完這話後,若有所思道:“黎叔曾說過:這個社會好心人未必有好報,但有心人,肯夾着尾巴像一條狗做事地有心人,八成是能位的。”
“不,這句話是我那個短命的老爹說的。他這句話,是當年形容靳大海的。我也給他一個當‘靳大海’的機會……”
說完這話,馬升未等弓腰湊來的瘋狗爲自己拉開車門,他便率先下了車。單手搭在他肩膀後,擁簇着這廝朝着這家,把裡面菜全點了也不四位數的小餐館。
多年以後,同樣乘坐着大奔的瘋狗,盤下了這家小酒館。吃着跟今天同樣菜,喝着那不過十五一瓶的二鍋頭,憶苦思甜的回味着今天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