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哥,你這話說的我不高興了。是他李涯屁顛屁顛的來淮城,找我攤牌。不是我耿鵬飛求着他來的。的。要是他不爽,可以現在回去嗎。這事勉強不來的!”
隔着電話,車廂內的寧淑珍依稀聽到了耿鵬飛,回答耿鵬生的這番話。
聽完這些的她,氣急敗壞的開口道:“他這是什麼態度?這是沒打算談嘍?”
耿鵬生是真的怕了身邊這位‘姑奶奶’了,按理說你都四十好幾了,手底下掌握了這麼大一個集團,平常人前也算是很端莊、雍容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不分輕重啊。
特麼的,所謂的女強人都是外人眼的形象。在‘自家人’面前,女人是女人。那是絕對拿不出手的……
“老幺,再怎麼說我也是風塵僕僕的從餘杭趕到淮城。你是不看人家面子,你不得來招待招待你二哥?對吧,趕緊的。我們現在已經在路了。具體路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儘快哈。”
說完這話的耿鵬生,一臉爲難的掛了電話。現在的他,極爲後悔。覺得從一開始,不該接這個棘手的活。可目前而言,耿家還真沒有他更合適的了。
“嫂子,咱能不能別跟阿祥嫂似得,逢人說自己的‘委屈’。你是把事捅到老爺子那又怎麼樣?老幺他打小叛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耿家的‘另類’。當年爲了饒青,他跟我小叔鬧翻臉。這些年剛有所緩和。這次又因爲這事,鬧的要斷絕父子關係。”
聽到這話的寧淑珍,雙手環胸的負氣道:“感情是我不懂事嘍?當初,要不是我給他投資一筆現金。他能有今天?”
待到寧淑珍說完這話後,耿鵬生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回答道:“嫂子,當初要給老幺投資的公司可不止你一家。要知道你是當時拿錢最少,索要股份最多的。再說,這些年單寧的分紅,你已經翻了幾番了。”
“哎呦,這開始跟我算舊賬了是吧?我……”
不等寧淑珍說完,耿鵬生的手機突然響徹起來。看了下號碼的他,連忙接了起來。
“李哥……什麼?這怎麼可能?不是,天鴻他是不是瘋了?這樣只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好,我知道了。”
待到耿鵬生掛電話後,寧淑珍立刻詢問道:“怎麼回事?”
“九點大盤開盤後,天鴻不計成本的阻擊衆生。”
聽到這話的寧淑珍,臉色瞬即也變得難堪起來。
“嘖,這老幺怎麼不接電話了……”
晶宮大酒店門口……
親自站在門口相迎的夏珂,一一爲車的大佬們拉開了車門。像他這樣的僞鳳凰男,如果不是這次機會,估摸着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這麼多的大佬。
繼而,從得知這件事後,他便精心的準備此次‘招待’。
可是,貌似不管是誰在下了車後,面色都顯得十分不高興。特別是北邊來的一線公子哥李涯,更是面色冷冽的直接詢問着耿鵬生道:“怎麼回事?你家老幺,是要全面開戰是嗎?”
“李哥,我覺得可能是個誤會。像你來的時候分析的那樣,鵬飛能拉來天鴻做靠山已經實屬不易了。他絕對沒有這個能量,左右天鴻的走向。”
待到耿鵬生說完這話,李涯伸出手指點在耿鵬生胸口道:“可事實卻是,天鴻在不計成本的阻擊衆生。”
說完這話的李涯四處張望一番道:“你弟弟呢?”
“應該在來的路,現在淮城修路,應該是……”
不等耿鵬生說完,李涯直接打斷道:“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從始至終,跟着他們一起來的賈青都是沉默不語。連被他帶過來的賈巖,都緊隨自家父親的步伐。來的時候,賈青特地交代了賈巖:“少說、多聽、多看,用心去感受!”
謹記這一點的賈巖,不管在車,還是下車都沒有贅言一句。
不過連他,都能感受到李涯是真的慌了。
在衆人準備往裡走時,耿鵬飛那招牌式的勞斯萊斯映入部分人眼簾。伴隨着寧淑珍的一聲吆喝,以李涯賈青爲首的幾人,紛紛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向停下來的勞斯萊斯。
車門打開的一剎那,耿鵬飛和肖勝一前一後的下了車。兩人有說有笑的登了臺階,直至耿鵬飛看到耿鵬生後,直接無視身邊其他人的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二哥,想死我啦!”
被耿鵬飛這麼一抱的耿鵬生,有些尷尬的趕緊推開了他。隨即,面帶微笑的引薦道:“這位是衆生基金的執行總裁李涯,李總。”
“好……”
一個字,對,耿鵬飛回應的態度,是微微點頭的一個字。
他的這番迴應,着實然讓現場極度窘迫和緊張。
亦要耿鵬飛多站幾個臺階的李涯,居高臨下的瞪向耿鵬飛。隨即聲線極爲冷冽的詢問道:“你是耿家老幺啊?”
他這話剛說完,耿鵬飛身後的肖勝沒忍住的笑出了聲。而他的笑聲,着實讓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位小年輕身。
往前一步走的肖勝,拍了拍耿鵬飛的肩膀,旁若無人的嘀咕道:“見過拽的,沒見過這麼拽的。”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賈青,往前幾步走的恭謹道:“三爺好!那個,昨晚的事宮老前輩都跟你說了吧?我可沒有佔他們的便宜哈,車輪戰,按理說是我吃虧的。”
待到肖勝剛說完這話,寧淑珍直接怒懟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頭都沒回的肖勝,詢問着身前的賈巖道:“賈少,你聽到犬吠了嗎?”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現場一片寂靜。哪怕是午三十來度的天,衆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你怎麼說話呢?”此時,寧淑珍的保鏢在這個時候衝前來。
而原本還在臺階下的李大春,箭步的衝到了肖勝旁邊。直接推搡着對方,伸手指向對方。
此時,這才緩緩扭過身的肖大官人,望向了寧淑珍這個保鏢道:“我在淮城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不習慣啊?待久了,我會讓你習慣的。”
“不是,你有沒有規矩啊?我……”
在這個時候開口的耿鵬生,立刻對懟着肖勝。
“規矩?什麼規矩啊?我雕哥的話,是淮城最大的規矩。他沒開口……二哥,我沒做錯。”
肖勝這話剛說完,耿鵬飛‘哈哈’大笑的前拍了拍耿鵬生肩膀道:“我兄弟是這脾氣。處熟了你習慣了。直,性子直。快人快語,對自己人沒壞心眼的。”
“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接機啊!別搞得到了我這,沒人招待你似得。”
待到耿鵬飛說完這話,站在最層的李涯,咬牙切齒的回答道:“玩夠了嗎?”
而聽到這話的耿鵬飛,收起了臉的笑容,同樣一臉犯狠的回答道:“沒有……”
‘砰……’
‘啊……’
耿鵬飛這話剛說完,從晶宮酒店頂層突然墜落一個包袱。重重的砸在了寧淑珍的車頂,刺耳的尖叫聲,從寧淑珍口傳了出來。
連賈巖都嚇得下意識往後扯了幾步,而在這個時候紋絲不動的賈青一把推住了他的身體,讓他在原地站穩了。
“怎麼回事?趕緊派人去看看。”
邊說這話的夏珂,邊讓人去撿那個包袱。而此時,像是發現什麼的李涯,三步並兩步的下了臺階,趕在衆人之前拎起了那個包袱。
“這是小磊的……”
‘噝……’
待到李涯脫口說出這句話時,在場所有人都瞬間不寒而慄。
他們誰都清楚,李涯嘴的‘小磊’正是他堂弟李磊。
而聽到這話的耿鵬生,渾身發冷的箭步衝到了耿鵬飛旁邊道:“老幺,你這樣……”
“我怎麼樣了二哥?二天前,有人把這種方法用在了我小舅子身。目的呢?逼着他及我老丈人一家,給我媳婦打電話。讓她主動交出寧的財政大權及無償的拿出屬於寧的那筆現金。”
也在耿鵬飛說完這話時,肖勝對着不遠處的夏珂說道:“夏總,報警啊。說不定能牽出一場人口失蹤案呢。再晚了,說不定‘涼涼’了。”
肖勝的話沒說完,李涯突然朝着耿鵬飛衝去。眼疾手快的肖勝,哪能讓他靠近半步。也在他動的時候,賈青也隨之動了起來。
霎時間,在耿鵬飛和李涯面前的空間裡,突然多了一老一少——肖勝和賈青!
“三爺,肖勝不才,想以‘易骨小圓滿’寸勁之式,向您討教一下完整的‘宮家七十二手’。生死各安天命,可籤‘生死狀’。”
“哈哈,可以的。多少年了,沒人敢這樣跟我玩這麼大的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笑着回答道:“我們兄弟三個,最喜歡做的事是梭哈。不管對方是誰,我們遭的罪,你們一樣都不能少,我們該享的福,你們一樣不能多。”
“這,這都是怎麼了?我們今天來,不是爲了解決矛盾,化解誤會的嗎。老幺,李哥……”
待到冷汗淋漓的耿鵬生,連忙從調解時,強忍着怒意的李涯,恭謹的喊了聲:“三爺……”
而與此同時,耿鵬飛面帶微笑的拍了拍肖勝的肩膀道;“兄die,今天主角不是你。你搶了哥的風頭了。”
說完,耿鵬飛把肖勝拉到了身旁。與此同時,往前一步走的他,與李涯平視的對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