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雕哥啊。”
連忙接起電話的肖勝朝着趙綺紅撇了撇嘴,後者嬌笑的退出了房間。
“跟誰說‘親愛滴’的?在趙姐那?”
顯然是聽到了什麼的雕哥,調侃着接電話的肖勝。
“你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
扯完犢子之後,肖勝開始把話題拉了回來。
“剛剛胖子給我纔打過電話。給我說的一些事,你該都知道吧?”
聽到這話的雕哥,也收起了嬉笑。面色陰沉的站起身,當其矗立在陽臺之際,饒青從身後給他披了件外套。雖然已入夏,可初夏的早晨還是有些涼意的。
“洪山和如蘭夫妻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我有個想法想跟你溝通一下!”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剛剛與馬胖子所述的那些,簡明扼要的跟雕哥闡述了一遍。當然,他肯定不會說‘累死你個龜孫’這樣掉底子的話。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同樣眼前一亮的雕哥,隨即笑着回答道:“可以啊,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過,關鍵問題還是在天鴻來的團隊身。他們對淮城的投資環境其實是不怎麼認同的。他們經理,從一個經理人的角度跟我分析的很透徹。說是現在的淮城,在‘資金折損率’太高。”
說直白點,這個‘資金折損率’是跟對手打價格戰、打貿易戰的過程,所產生的消耗。
“一家獨大的淮城,還輪到天鴻進場?所謂的職業經理人,是幫着金主用最少的錢,賺取最大的市場利潤。他們的話,信一半濾一半行了。”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雕哥笑着回答道:“話雖如此,他的職業性質誰也都知曉。可問題是,他死咬着這一點不放。特別是在三元、千姿、晶宮及錦華,都在的情況下。用他的話說,這叫‘軍閥混戰’。”
“坐享其成、穩賺不賠的投資,你問問他哪個城市有。咱哥三也插一腳……”
“槓精了吧?”
聽到這話的肖勝,笑着回答道:“雕哥,我說這些並不是給你擡槓。我的潛臺詞是,你要明白這些經理人的作用。他們是要向投資人負責的,所以,他們把所有的風險都會最大化的算進去。然後,再結合着利潤週期率,做一份風險評估遞交給他們的金主們。”
“他們是爲整個基金服務的,主觀立場是這筆基金。這涉及到方方面面,所以他們會帶着極爲‘苛刻’的目光,去評判每一個項目。這對我很不友好!所以,我意見是與其跟這些經理人談,不如直接躍過他們跟‘個人’談。”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眉頭緊皺的雕哥,輕聲道:“什麼意思?你是說跟黃少直接談?”
“對!黃家是做海外貿易起家的,擁有滬市幾個港口的集裝箱通行證。我大致瞭解過,他們家族最近幾年的發展方向。產業正準備從量化到質化進行轉型!不再一味的依靠集裝箱及海運做章。而是希望,他們所帶回國的這些東西,能系統的分發至每一個所需客戶手。”
“爲此,他跟多個電商達成了合作。而這些都是‘精準送達’的物品!如果是那些對於‘時間成本’不怎麼計較、又能減少運輸成本的物品及貨物,飛機和貨車乃至火車,都不是最佳運輸工具。”
聽完這些的雕哥立刻會意什麼道:“河運!河運是成本最爲低廉的運輸方式。”
“對!他們家其實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在餘杭也嘗試性的做了鋪墊。但效果不怎麼好!可如果我們幫他‘外包’了呢?”
‘噝……’
聽到肖勝這話,連耿鵬飛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兄弟,那不是說包包的。京杭大運河這條線,所涉及到的利益鏈海了去了。咱們最多也只能輻射到皖西北這一塊。再遠的話……”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黃家這麼大的家族,爲什麼在餘杭做了鋪墊,但效果不怎麼滴?因爲河運和海運,是有根本區別的。胖子說了那叫‘術業有專攻’!皖西北完全可以成爲他們的‘試點’嗎?我們的河運線已經到了皖南,往前走走是江南了。”
“我們家的兩個碼頭是具有這樣先天優勢的。拿天鴻的錢,去爲他黃家做‘試點’。成了,完全可以複製,或者繼續合作。再不濟,河運有着黃家和天鴻保駕護航,不會賠吧?但你要知道雕哥,這樣一旦談成。咱們的手,伸長了哈。市場也大了!碼頭的‘吞貨量’提高了不止一倍。”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雕哥瞪大眼睛的望向樓下。此時此刻,肖勝爲他勾勒出的藍圖,着實讓其心動不已。
更爲重要的一點,馬記是三元的股東,如果天鴻又是馬記的股東話。那麼目前擺在他們面前所有的難題,也都迎刃而解了。
三元也許不是個‘好項目’,可馬記的碼頭,對於黃家來講絕對是‘優質項目’。
作爲能左右天鴻走向的黃少,是完全可以用‘個人意志’來決定這次天鴻在淮城的投資的。
這樣的利害關係,正是肖勝所要表達的。
跟經理人談?直接跟boss談,豈不是更簡單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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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了!嗎蛋的,我剛剛還一籌莫展想着怎麼勸說經理人呢。我馬飛滬市,爭取今天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那最好不過了!三元這事影響很惡劣,拖下去只會讓我們更難做。快、很、準,只要你那邊有準話,我和胖子這邊動手了。屆時,那是一點臉都不會在給洪山留了。三元,三元,我聽這公司名都不好聽。”
聽到這話的雕哥,一臉犯狠的回答道:“換了!等哥哥回來,第一件事是把公司名給該了。”
“漂亮,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雕哥爽朗的笑聲。
“對了雕哥,你這次去那邊,我還有件事想讓你幫着調查一下。”
“嗯?什麼事?”耿鵬飛下意識詢問道。
“是關於賈家的!你不覺得這次賈巖和賈茹入淮,有點很蹊蹺嗎?按理說,作爲賈家唯一的接班人賈巖,留在餘杭、留在賈青身邊豈不是更穩?爲什麼要扔到淮城這十八線城市‘打怪升級’的?而且,爲了起到‘一鳴驚人’的效果,賈青還把‘賈老四、賈老五’這樣的狠人,一起派到了淮城。”
“特別是出了事後,賈青的態度。親自赴淮,而且待了那麼久,甚至在與我們談判的時候,還跟着李涯充當着他的‘保鏢’。這一系列‘非常規’的操作,讓我覺得賈家並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般穩定。”
聽完肖勝的這番分析後,雕哥也是後知後覺的覺得很蹊蹺。也是哦,以賈青的社會地位,也不該來淮給李涯當這個‘保鏢’啊。
“不是,我是查出來他們家有什麼矛盾的話。你想幹啥?賈家是內鬥到頭破血流,也輪不到咱們插一腳吧?”
聽到這話的肖勝‘嘖嘖’兩聲道:“雕哥,未雨綢繆懂嗎?馬記的兩個碼頭在黃家人眼是‘優質股’,而如果賈家真有什麼事的話,在淮城‘打怪升級’的賈巖,是我們眼的‘優質股’。你不會真想守着淮城一輩子吧?”
“我去……”
真被肖勝這大膽的設想給嚇着了的雕哥,差點沒站穩的手扶着牆面。他的這個小動作,讓在裡面鋪牀的饒青,都下意識扭頭望了過去。
“勝哥,你的心得有多大吧?”
“一丟丟啦!我只是討厭了,一直被動挨打的局面罷了。從出道到現在,即便我不去招惹人家,也會有人主動找我。爲啥?還是牌面不夠嗎。既然如此,那把咱們這面旗幟拉大點嗎。當然,這只是我的一些設想。現在首要的還是解決眼下的事。”
“但是雕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只要你跟黃少談成了,而且確定了賈家‘暗潮涌動’的話;我絕對有信心,落子餘杭。爲他日,咱兄弟三人鯉魚跳龍門做鋪墊……”
‘咕嚕……’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雕哥下意識深嚥了一口吐沫。
肖勝的這番話,已經很直接的告訴了雕哥了。他的這個‘設想’絕不是憑空臆測,而是已經有了部分基礎和生長的大環境。
現在缺的是一個契機。
一旦這個契機有了,他們三人絕對有可能‘鯉魚跳龍門’。
“你這個設想,先不要跟我說的哈。我怕我的小心臟受不了!我現在,馬跟黃少的助理約時間。爭取在落黑之前,給你和胖子一個滿意的答案。”
“等着你哦雕哥,你說的,是‘滿意的答案’。”
待到跟肖勝掛電話後,雕哥迅速撥打了黃少助理的手機,表明了來意。
“劉助理,幫我給黃少傳個話。我有一個未來‘估值’百億的項目,想跟他談一談。希望他能給我一刻鐘的時間。”
聽着耿鵬飛這大言不慚的一句,連屋內的饒青都怔在那裡了。
百億?遊戲幣嗎?還是歡樂豆?不對啊,是歡樂豆百億也夠在淮城買套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