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華這邊轎車剛啓動,那邊雕哥的電話便已經打到了肖勝手機。
“我們已經到南區警局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輕聲道:“在路,給你們帶了湯圓。你呢,也別動怒。小舅子初來乍到,有個在淮城赫赫有名的姐夫,心態自然是飄着呢。這種狀態下,被人算計也實屬正常。”
肖勝這話剛說完,一項‘質彬彬’的耿鵬飛,這會兒也暴起了粗口。隔着電話聽到這些的肖大官人,撇了撇嘴道:“能花錢買個教訓,說不定是‘塞翁失馬’呢?他們不是咬死了是小舅子欠錢嗎?給他們,不過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事,我們得擺擺理理。”
“明白了!”
“我怎麼聽到那邊有哭聲?怎麼回事?”
聽到肖勝這話的耿鵬飛,‘不耐煩’的回答道:“我岳父岳母!把兒子慣成了巨嬰,出了事之後開始六神無主的哭哭啼啼了。說什麼,人家都是有‘艾、滋、病’的,別傳染給他兒子嘍。”
待到雕哥說完這話,肖勝臉色凝重的詢問道:“他在浴池裡有沒有其他‘越軌行爲’?”
“我哪來得及問了?”
“我這到了,見面再聊!”
掛電話的肖勝長嘆一口氣道:“再殷實的家底,也抵不住一個敗家的巨嬰啊。養孩子是一種‘另類’的投資。投資好了,受益後半輩子。投資失敗了,後半輩子也是跟着受。”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李春華輕聲道:“我聽說饒柯之所以能被李涯的堂弟李磊算計,是因爲欠債。饒總私底下已經幫她這個弟弟還了幾家貸公司的借款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面帶微笑道:“不長記性!這次呢?賠錢是小哦,真要是沾染了什麼不乾不淨的病話。那是一輩子的事嘍。到地方再說吧……”
當肖勝和李春華趕到南區警局時,雕哥的勞斯萊斯正停在大廳外。站在車旁的李大春,看到肖勝過來後,連忙湊前爲其主動拉開了車門。
“雕哥和胖子呢?”
“在裡面錄口供!孫爽反咬了他倆一口,說是耿總和馬總利用權勢欺壓他們。無奈之下,纔出此下策。”
聽到李大春這話的肖大官人,笑着嘀咕道:“顛倒黑白的能力倒是不錯。欠條是哪一天的?今晚的欠條,他們兩人只帶了隨身保鏢去他的地盤要人,然後還是他們欺壓你?有點邏輯思維,不會相信。”
肖勝這話剛說完,李大春提醒道:“可他是孫爽啊,持證的……”
也在李大春說完這話時,一名老婦的‘嗷嗷’大哭聲引起了肖勝的注意。
“小柯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此時,攙扶老人的饒青也是一臉的難受。
“雕哥的丈母孃?”
聽到肖勝這話的李大春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去打聲招呼……”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邁臺階走到了饒青面前。
“嫂子……”
“狗勝來了!”
“早知道我們不來這裡了。不然小柯能被人帶壞嗎?”出來後的饒父,在那裡埋怨着旁人。
聽到這的肖勝頗爲尷尬的揉了揉鼻尖,而聽到自家父親這話的饒青,一改之前婉言相勸的姿態。直接拉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了一疊‘欠條’遞給了身邊的饒父道:“你自己看看,爸你自己看看小柯在老家欠了多少?他在家裡風評有多差,你不知道嗎?”
“一個勁的慣,好好慣啊!只要有要賬的催債,他跟你們要死要活。然後,你們聲淚俱下的給我聯繫。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這都幾個最後一次了?蒼蠅不叮無縫蛋,來淮的時候我跟你們怎麼說的?最近這邊是多事之秋,沒事在家裡待着。”
“趁着我送孩子的功夫,把的首飾拿去當掉換錢。爸媽,這都是你們慣出來的。”
被饒青這麼一吼,老兩口瞬即都傻了眼了。隨即老婦只是嘀咕道:“你弟弟只是愛玩,其他的,其他的……”
“沒錢動手搶你棺材本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只是‘愛玩’?”
待到饒青說完這話時,雕哥的聲音突兀的從裡面傳了出來。
“亂什麼亂?還不嫌丟人嗎?”
耿鵬飛的一番怒吼,着實震住了場子。同時,也讓老兩口不敢在說話。
跟在雕哥身後的則是一名臉色蒼白的小年輕,這會兒的他,早被嚇得六神無主了。看到自家父母后,那又是一幕‘母子情深’的姿態啊。
湊到雕哥和胖子身旁的肖勝,分別遞給了他們根香菸道:“裡面怎麼說的?”
“能怎麼說?說的是依法辦事,孫爽那一灘爛泥。關裡面,牢犯都覺得噁心。真特麼的成‘精’了。”
聽到胖子這話,肖勝淡然一笑。擡手看了下時間的他,扭頭望了李春華一眼。後者瞬即會意什麼的躲在車後,打了一通電話。
還未等幾人走出南區警局,蜂擁而至的自媒體人及常駐記者,把門口堵得個水泄不通……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着實把當地的工作人員也給整懵、逼了。
而此時,站在鏡頭前的耿鵬飛‘傾訴’着自己家人的種種不幸。同時,拋出了孫爽的身份及其‘背景’。並結合寧綠苑被持續‘騷擾’一事,大談特談‘陰謀論’。
更是在末尾處,拋出了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問題。
“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慫恿、維護,他們敢如此張狂嗎?如果沒有……”
連用了多個‘如果’,句句拷問人心。
而在這個時候,南區警局裡也跑出來不少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與此同時,那名在小吃街有過‘一面之緣’的督辦,也帶人姍姍來遲。
坐在車廂內的肖大官人,望着沉默不語的望着窗外的‘混亂’的場面。而其旁邊的胖子,輕聲道:“你這樣做,算不算韓局給坑了?”
說完這話的胖子,臉露出了淡然的笑容。而聽到他這番話的肖大官人,冷聲回答道:“被問責是肯定的,但這也無疑予以他一個‘內部整頓’的切入點。從一開始,南區這幫人都只是聽命於陳家兄弟。他們倒了之後,胡賀兩家又間接的把持着。”
“今晚他們之所以選擇把饒柯‘騙’到南區,應該是這方面的考慮。重病得下重藥!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