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的時候,夕陽西下的陽光還依舊灼熱,可過了八點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妖風陣陣,本寥寥無幾的星辰,瞬即又被烏雲遮住了全部。
一閃而過的閃電,劃破了夜的漆黑。而震耳欲聾的雷聲,則配合着肖大官人的誓言。
“你看看,老天爺都聽不下去了。小心真的提前‘渡劫’……”
一臉笑意的戴嫣兒,拍着肖勝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叮囑着。
眼睛溜了一下天際邊那不斷冒閃的夜空,肖勝覺得自己應該等會再說,否則真有可能‘渡劫’來着。
“知道我爲什麼會對剛剛那個問題如此敏感,甚至失態嗎?”
肖勝扯了一大圈子,最終還是沒能讓對方‘忘卻’剛剛的‘觸景傷情’。當戴嫣兒強行把話題又拉了回來時,這次學精了的肖大官人緘口不言。
看到肖勝沉默不語,原本隨其並排而走的戴嫣兒,突然停下腳步的朝着他胸口是‘一拳頭’道:“你這個時候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挺能說,挺會分析的嗎?”
“我怕天打五雷轟!”
肖勝的解釋,着實讓戴嫣兒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動人的,任他是誰!”
當肖大官人望向戴嫣兒,面帶微笑的道出這句三毛的原話時,後者怔在那裡望向對方。
“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很漂亮嗎?”肖大官人在煽情的說這話時,大手再次擡起。準備故伎重演的借氣氛再次揩油,可卻被戴嫣兒識破了似得,單手打開。
“像你這樣有‘青病’的藝男青年,對於現在小姑娘的吸引力已經不夠了。”
“我很少在女人面前展露我的才華。別忘了,我也是個學霸。”
這一點,連戴嫣兒都‘不可否認’。真不知道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一個高考只能勉強農校的孩子,現如今已然蛻變成了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學霸級’人物。
“真的,特別是你笑的時候,那月牙兒般的眼睛,總讓人不忍挪開目光。”
“夠了哈!甜言蜜語說多了,噁心了哈。”
在戴嫣兒說這話時,肖勝從兜裡掏出了幾枚硬幣,塞到了戴嫣兒手道:“我想幹什麼,你懂的……”
‘噗……’
一枚硬幣的‘梗’說一次是情趣,反覆強調是找打了。
捂着小腹彎下身的肖大官人,表情誇張的指向戴嫣兒道:“原來,你也是內家拳高手。斷了,你要負責……”說完這話,肖勝唱着戴荃的那首《悟空》某一句——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砰……’
胳膊肘由至下的砸在了肖勝彎下的脊背處,這一刻肖大官人因爲他的‘賤’,濺出了‘激情四射’……
“哎呦我去,我終於知道現在的姑娘能動手,絕不亂吵吵了。吵吵個啥?這多解氣?”
一改平常自己雍容、端莊的形象,此時笑容依舊嬌豔的戴嫣兒,卻予以肖勝一種極爲‘陌生’的感覺。
“像你這樣的大家閨秀,不都該端莊、大氣,檔次的嗎?”
望着旁邊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掐腰的戴嫣兒,肖勝苦笑的詢問道。
“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對於像你這樣的‘登徒子’,是不能手下留情。”說完這話的戴嫣兒,自己個也‘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隨後又長吟般‘啊’了一聲道:“我的淑女形象,今天全毀於一旦啦!”
“我跟你說過,你有女王傾向的。只不過時間、環境及人物沒對號,一旦對號你立刻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啊嗚……’
“跟母老虎似得撲向我、蹂躪我、踐踏我,狠狠的鞭策我……”
邊說,還邊起勁的肖大官人,拉扯着自己價格不菲的範思哲,他那健壯的胸肌,時隱時現的呈現在戴嫣兒面前。望着這廝‘妖嬈’的姿態,一邊臉紅的嬌笑,戴嫣兒一邊把手擱在了自己褲腰面。
‘唰……’
當肖勝看到對方真的把自己皮帶抽出來時,這廝是邊退邊提醒道:“這樣不好,真的嫣兒!我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你看你怎麼說也是金枝玉葉,如果隨隨便便在這交代了的話,我都過意不去。”
‘啪啪……’
真皮的腰帶愣是被戴嫣兒甩出了幾聲響聲,後撤期間踩空了的肖大官人一屁股坐在臺階。在看到戴嫣兒追來時,連滾帶爬站起來的他,伸出右手道:“褲子,你的褲子掉了!我都看見,我啥都看見了……靠,你怎麼沒反應啊……”
這應該是戴嫣兒從小到大‘最爲瘋狂’的一次了吧!哪怕年幼的時候,全家下都寵着她。小妮子也沒做出這麼‘過火’的事情來。
當着一個異性的面,抽出了原本束縛在自己身的褲腰帶。這事要是傳出去,估摸着都沒一個人相信的!
此時,站在那裡望着與自己拉開距離的戴嫣兒,自己個都不敢置信自己會如此‘放飛自我’!
‘啪……’
雙手合攏的肖大官人,一臉求饒樣子的說道:“姑娘給個面子,好歹也是淮城勝哥的。啪啪……渾身抽的都是皮鞭印,我出去了不好解釋。人家問:呦,勝哥你口味這麼重嗎?”
“我該怎麼回答?嗯,我有這方面的癖好?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個心裡仰慕我的姑娘不瘋了啊?逮着我是‘啪啪’的一頓猛抽,邊抽還邊對我表白道:勝哥,我愛你……”
‘咯咯……’
被肖勝逗笑了的戴嫣兒,一邊收着手的皮帶,一邊單手輕撫着自己滾燙的臉頰。在某個一瞬間,她越發的覺得自己要被眼前這個‘登徒子’帶跑偏。
“我最爲納悶的一件事,既然你們女人有沒有褲腰帶,都是一種結果,爲什麼還要穿腰帶呢?爲了讓男人在爲你們‘寬衣’的時候,多解一道‘鎖’?你瞧你這束身的牛仔褲,怎麼扒都扒不下來……嗯?下來了?”
‘啪啪……’
肩膀被紅着臉的戴嫣兒連拍了數下,側着身的肖大官人,眨巴眨巴眼睛道:“好神啊,你那麼大的胯,我輕輕一拉下來了?別,別,手打可以,鞭打算了。我真的是一不小心,才故意用力拉的。真的,我沒說謊……”
“啊……我真想撕爛你這張嘴……”
臉色脹紅的戴嫣兒,麻利兒的把褲腰帶重新束縛,在這期間餘光還警惕着現在手開始有‘附加動作’的肖大官人。
“你現在真的可以了哈!不但嘴範貧,手也犯賤了哈?”
聽到這話的肖勝恬不知恥的回答道:“這不正是你希望看的嗎?你不是希望看到最爲真實的我嗎?嗯,面對你時,我是這個樣子。不誇張的說,我剛剛的所言所語、所作所爲,只表現出我內心真實想法的百分之一。”
“嫣兒,我想跟你一起看明天冉冉升起的紅日……”
待到嫣兒聽到這話後,冷哼道:“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學貓叫啊?”
聽到這話的肖勝,下意識側過身去看戴嫣兒的翹、臀,瞪大眼睛道:“尾巴呢?你的貓尾巴呢?”
“你的尾巴呢?”反問完這句話的戴嫣兒瞬間後悔了,特別是在看到肖大官人那齜牙咧嘴的樣子時,她知道對方等着自己這麼反問呢。
“我的‘尾巴’……不好吧,我是個羞澀且靦腆的男人!”
‘嗷嗷……’
“你這麼還咬人啊!”
已然懶於再用手來毆打對方了,死咬着肖勝的肩膀,雖然是隔着蠶絲質地的輕薄外衣,但發狠的戴嫣兒,仍舊把自己的牙印深深的烙在這廝的肌肉裡。
咬着咬着,戴嫣兒突然發現肖勝沒聲了。待到她擡起身的望着對方時,後者額頭佈滿了汗珠,臉的肌肉有所抽動,但臉卻‘強顏歡笑’的望向自己。
“舒服了嗎?因爲我的耿直,而讓你糾結的情緒,徹底發泄了嗎?女人是女人,在與男人的‘博弈’裡,你們最大的短板是‘感性’。我真的不喜歡太理性的你,那會讓我有一種一口咬到‘刺蝟’身的感覺。我還是喜歡扯掉‘僞裝’的你,有脾氣、沒手段,最起碼願意把脆弱的一面,展露給我看。”
“還有,前段時間新聞報道說,國內部分省市的狂犬疫苗都是假的,不好使!你說,我明天去打的時候,會不會碰到假的?輕點,輕點,換這邊行不行?”
‘噝噝……’
黑夜裡的河壩一隅,一男一女的身影,若隱若現的被河面的船燈映射出來。在外人眼,這應該是一對‘熱戀’的小年輕。女的依偎在男人的肩膀,而男的幸福的‘學貓叫’。
只不過這隻年輕的公貓,所發出的聲音有點像深夜燎地裡,那些個‘發、春’的貓所‘吼出來’的聲音。
這也許,是時下年輕人的情趣和另類表述方式吧……
終於宣泄結束的戴嫣兒,不再踮起腳尖,卻粗魯的拉下了肖勝的領口。當她看到對方肩膀,那隱隱有血絲的牙印時,臉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歪着頭的小妮子,這樣與面帶笑容的與旁邊肖勝對視着。秋水般的明眸奪人心絃的直勾勾望着這廝……
依舊妖風陣陣,依然雷聲滾滾……
可這一切的外界條件,彷彿都無法阻礙兩人間的眼神交流似得。
“按照電影裡的正常情節發展,我是不是應該吻你的脣?”
“你覺得呢?”笑容依舊的戴嫣兒,把話語權又交還給了肖勝。
“抵在我腰間……那涼颼颼的東西是刀尖嗎?你跟我出門還帶刀啊?”
“蝴蝶刀,我柳媽送給我的……”
“你到底有幾個好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