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眼神——神之蔑視……”
邊說這話，黃成功邊瞥向身前的肖大官人。
其實，在肖勝戳黃成功‘痛處’時，別說胖子和雕哥了，連黃少的助理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種玩笑話通常都是‘鐵哥們’之間的調侃。
像他們淮城鐵三角似得，怎麼扯犢子都是玩笑話。
可黃成功是誰？他可是滬市金融界冉冉升起的一盞‘明燈’啊。連那些老字輩的金融大佬，都跟其平輩交流。平常很多人在他面前都大氣不敢喘一口，更別說開這種‘無厘頭’的玩笑了。
當然，有‘震驚’的，自然也有暗暗竊喜的。特別是李磊及寧淑珍，在一旁冷笑着嘀咕道：“自己身份，沒點逼數嗎？”
然而，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黃成功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極爲‘敞亮’的用玩笑及表情一筆帶過。
“你輸了哈，下次我去滬市‘小楊生煎’，我要吃八個，再加一碗牛丸湯。”
在黃成功‘瞥向’肖勝時，後者對身邊的黃芊芊笑着打趣道。
聽到這話的黃芊芊泯然一笑的點了點頭，隨後變臉般瞪向自家兄長，輕輕的推了他一把道：“你不能再等等？”
一臉懵逼的黃成功，詫異的望向旁邊的肖勝道：“什麼情況？”
“下了車之後我跟丫頭說，走不到電梯口你哥會拐過頭的來找你。她不信，然後打了個賭。滬市的小楊生煎及淮城的羊肉湯。很顯然，我的羊肉湯她是喝不到了。”
聽到這話的黃成功，無奈一笑的回答道：“你怎麼這麼篤定我來找芊芊？”
“我也有個妹妹，如果她跟一個‘劣跡斑斑’的真小人一起談笑風生的話，我心裡也跟貓爪似得。”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黃成功‘哈哈’大笑一聲的拍着肖勝肩膀道：“農民伯伯好不容易種的大白菜，不能被豬拱了，是這個意思嗎？”
“從你的角度可以這樣解釋，但從我的角度來講，是完全不敢苟同的。萬一是小白菜拱得豬呢？”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一旁氣急敗壞的黃芊芊用力推了肖勝一把。
“別對號入座哈！”
“哈哈……”
一段相對很是和諧的‘折騰’後，衆人再次按照既定的安排，朝着電梯口走去。
這個時候的肖勝，自然不會再杵着臉走向前了。而是與胖子一起站在第二排！作爲東道主的耿鵬飛，引領着以黃成功、李涯、黃芊芊爲首的幾人率先步入電梯。
“勝哥，很有女人緣啊！”
在寧淑珍等人與肖勝一同步入另外一臺電梯時，前者冷笑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肖勝剛說完這話，李磊直接回答道：“縱觀淮城勝哥的發跡史，貌似都跟女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吧？韓亞妮，葉薇以及現在所依仗的楊小花……”
李磊的這番話，等同於在諷刺肖勝‘吃軟飯’。
而在這個時候，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不知道什麼叫女士優先的肖大官人，拉着一旁看戲的馬升率先邁出去之後，又停下腳步的扭頭望向身後的李磊道：“相較於還沒‘斷、奶’的李二少，我覺得我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應該得到的。無論是地位、影響，還是你們嘴所說的女人。”
被肖勝這句話嗆得有點接不話的李磊，出了電梯門才反駁道：“出了淮城你算個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的肖勝，頭都沒回的伸出右手左右搖擺着。
“在淮城，如果你不姓李，真是什麼東西都不算。”
肖勝的話不算響亮，但在二樓的走廊內，卻傳得‘源遠流長’。連那些端菜的女服務員，都下意識的擡頭望向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李磊。
李磊那可憐到卑微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再次被人剝了出了血跡。一臉陰沉的他，面目猙獰的瞪向肖勝的背影。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二少……”
寧淑珍添油加醋的一句話，更讓李磊覺得自己顏面無存。拖在整個隊伍最後面的他，內心不知在盤算着什麼。
十點半抵達淮城，在機場又耽誤了好一會兒。再加回來路的時間，在他們抵達寧大酒店時，已經是午近十二點鐘。
這個時候再攆李涯他們走，也有點小家子氣。可說實話，留他們在這吃飯，肖勝等人總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似得。
但不得不說，這一次李涯算是給足了黃成功面子。提前一個小時，親自去機場等他的飛機。一路，也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坐在一張大圓桌時，字裡行間都有‘退讓’的意思。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大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勢力相差無幾，誰都會有吃癟的時候。只要不是解不開的死結，只要你姿態放的足夠低，大抵都會‘談和’。
所以，從接機開始到吃飯結束。李涯雖然沒有說明自己具體的來意，但所要表達的深意，衆人已經心知肚明。
午飯之後，李涯一衆也沒必要再杵着臉在這待着了。
黃成功親自下樓相送李涯一衆至門口，作爲未來寧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也算是半個東道主的黃成功理應如此。
“這樣黃少，哥哥晚在晶宮設宴給你接風，屆時一定要到哈！當然，這‘淮城鐵三角’可不能少。老李家的生意，還指望着三位兄弟在淮照坲呢。”
不管怎麼樣，圈子裡和道都有這麼一句：伸手不打笑臉人！
李涯肯低頭談和，無論是衝着誰的面子，還是爲了大傢伙共同的利益，這頓飯都要是去赴約的。
目送着李涯的車隊離開，站在最前面的黃成功，緩緩轉身的同時，揉着自己僵硬的臉頰道：“這麼虛僞的尬笑，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待到黃成功對三人說完這些後，指着回裡面道：“進去談……”
一同步入位於三樓的商務廳，早已有專業的茶藝師傅在此煮茶。
也不客套的黃成功，拉着耿鵬飛落座於主位。緊隨其後的肖勝和馬升位列於兩邊，其肖勝緊挨着主位的黃成功！
“千秋霸業一壺茶，萬丈紅塵一杯酒！雖然我喜歡喝酒，但我更愛喝茶。化人，用你們的‘行話’來講，我這算不算矯情？”
端起茶杯的黃成功，笑着打趣着身邊的肖勝。後者先是一愣，隨即開口道：“黃小姐是不是經常這樣說你？”
“對！”
“算……算矯情！”
“哈哈，你還是真不客氣哈！”
說完這話，四人同飲了杯茶水。放下來時，黃成功的助理已經把耿鵬飛他們整理好的規劃書及股權書，雙手遞給了黃成功。
後者接過來後，沒翻一頁的側頭對身旁的雕哥說道：“這東西，交到我手裡的時候，經理人及律師那邊都不知道審覈多少遍了。我再看，頂多也是裝深沉。必要的時候，掌控下場的走向，把控下主動權。可實際呢，我真不一定有他們專業。”
“所以，你們把這些東西整理成的交給我。我都懶得去看。可是我想聽，聽你們的規劃、聽你們對未來的憧憬。記住啊，不是毫無邏輯的扯犢子，實際點、別長篇大論。能用一個詞概括的，不需要那麼多贅言去修飾。你們說完，我覺得可行，立馬簽字。剩下的交給他們去籌備，我們繼續喝我們的茶。”
“怎麼樣？”
說完這話黃成功，掃視了下身邊的雕哥及肖勝、胖子。
“爽快啊黃總……”
馬升笑着接道。
“都草簽合同了，說明大方向我們是一致的。我這次來，是像聽一些具體的規劃。講實話，我是個注重細節的人。”
當黃少說完這些後，雕哥和胖子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其下手邊的肖勝。
順着他倆的目光，黃成功也把目光投向了肖勝這邊。笑着打趣道：“看來，勝哥纔是這艘大船的掌舵人啊。”
“不能這樣說，我們三個是‘分工明確’。術業有專攻，我們只負責自己最在行的。”
說這話時，肖勝朝着門口的李大春招了招手，後者會意的出了門。
“怎麼？還給整個ｐｐt啥的？那傢伙看着頭疼……”
“我不會用那些東西。我更喜歡手寫，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每一次設想的藍圖，我都會寫下來。”
在肖勝說這話時，李大春推着一面用白布遮掩的黑板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抱着本子和筆的黃芊芊。
看到自家大哥後，小丫頭泯然一笑道：“我來旁聽一下，你們聊你們的。”
說完小跑至茶座後面的方桌前，也不客氣的直接落座。
“開始吧化人，別有心理負擔哈。”說這話時，黃成功扭過了頭。其助理立刻會意的把已經準備好的本子和筆遞給了他。
站起身的肖大官人，走到了黑板前。長出一口氣後，解開了那層‘面紗’。
霎時間，一張結構清晰的發展圖析呈現在了衆人面前。
最爲吸引衆人目光的，則是那一黑板的工整‘楷書’。在面紗被揭開的一剎那，黃成功便脫口道：“好字……不愧是化人！”
含笑點頭致意的肖勝，伸出自己的右手點在了這張結構圖的最層。面赫然寫着‘飛虹集團’‘天鴻基金’……
“飛虹集團的產業鏈，之所以無法有切合度的銜接，在我看來有以下幾點原因……”
“而造成這些原因的根本，則是在產業轉型的……”
“我用一個詞概括‘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