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也想要？”朱桂看向他們故意問道。
他們所有人都不由點頭。
“想要的話，你們就需要認真讀書了，浩然正氣這東西不理解它，單單靠丹藥，可沒什麼用。”
朱桂不是不明白他們想要的並不是什麼浩然正氣，而是朱桂的洗伐筋骨，但朱桂就是故意往讀書上面扯。
手下能用的人太少，總是希望國內的人才，希望不大，總是需要自己培養的。
“殿下，咱們可讀不好書。沒那個命。”祁大山帶頭道。
“不讀書可不行。不讀書你們永遠只能是個兵。至於命……你們知道呂蒙嗎？”
《三國演義》沒出來前，三國的故事並不是太多人知道。朱桂也就爲他們講了“三日不見，刮目相看”的故事。
這個故事不長，但卻足以等到黃子澄洗刷完畢。
當黃子澄再度進來，整個人瑩潔剔透，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就是其以字胡，看上去也不是那麼討厭，反而顯得穩重不少。
“看樣子，藥效你已經煉化了。”朱桂點了點頭。
“多謝殿下，不是殿下，臣至今不知何爲浩然正氣。”黃子澄真心實意道。
“哦，你現在知道了。”
“是的，殿下。浩然正氣有人心的力量，有四時之力，有星辰之光。”黃子澄說出自己的感受。
“嗯，看來你是真的明白了。人心的力量是很強大，但是沒有四時之力，沒有星辰的相助，人心又能發揮出多少的力量來呢？”
“是，殿下。”
只要腦子不是真的抽了，是不會有人認爲自己的心的力量會強過天地四時，強過宇宙星辰。
當然這不是說人心的力量便沒有用了，因爲所有力量其實都需要心的引導。不管是浩然正氣，還是朱桂的真氣，如果沒有心的引導，又怎麼成爲自身的力量。
“臣過去認知出了錯誤。一直以爲人心正了，力量便正了……”激動的黃子澄忍不住落淚。
“不用緊張，心的力量也重要，但是你過去太過關注心了，而沒有注意到其他。”
黃子澄已經注意到了錯誤，朱桂自然不會再抓着不放，溫言安慰着。
“做個正人君子不是不好，但是以爲自己是正人君子，世界就圍着自己轉，就不好了。”
這是大明最關鍵的問題。
當朱桂講述着的時候，另一邊，縣衙可沒閒着。
這是仿中原制式的縣衙，但卻比中原的縣衙小上一些。
不是他們蓋不了大的，而是亞洲的制度如此--不許大過中原。
再加上縣衙屬於公共設施，當地的部族也不想在上面大量投錢。蓋的小了，正好節省開支。
金庫已經到了縣衙，他的隨從帶了一個箱子。
箱子打開，裡面露出金光閃閃的洪武通寶，而且是朱桂制的那批。
這樣金光閃閃的錢，從誕生一開始，便最吸引金庫這樣的人。而金庫可以弄到它們，很明顯他與中原是有聯繫的，至少也是有着生意上的往來。
看到這批金光閃閃的錢後，所有差人都嚥了下口水，視線再也移不開。
中原的錢，一直是亞洲的硬通貨。而他們本國的錢，除非是金銀，否則到了他國就不好使了。
而這批錢，發出的可是金光，有人可以拒絕嗎？
留意到他們的神情後，金庫嘴角浮現笑意。
“叮叮噹--”
抓起一把錢，發出金屬質感的撞擊聲。
這聲聲脆響讓差役們的心臟一抽，生怕金庫打碎手了它們--這麼好的錢，就算是碰傷了，也足以讓人心疼了。
“怎麼樣，這些錢夠了吧？”
“夠夠……”
“不夠。”
有人忙不迭答應，便有人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他們不知道朱桂是什麼人，但是他們知道那個頭人要抓的人，絕對有他的價值在。所以他們不滿足，想要更多，錯過這一次，下一次想再讓頭人出血，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能了。
“你們不覺得太貪心了嗎？”金庫看向說不夠的人。
一個大着膽子回道：“頭人，不是我們貪心，而是行有行規。我們這麼做，是壞了規矩，以後就不會有人給我們錢了。”
在南疆沒人敢反抗頭人，頭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絕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然而時移境遷。隨着蒙古大軍滅亡了中原，大批的中原人逃到東南亞，他們不僅帶來了中原的技術，更是帶來了“自由”。最近不少人都在教吹自由，這讓許多頭人很是頭疼。
而有膽量討價還價，在過去是絕對不可想象的。
“很好，再加上一箱，我最後的底價，你們願意拒絕嗎？”金庫阻止了發怒的隨從，平淡道。
“你把這東西放在面前，我還有拒絕的可能嗎。”
看到頭人同意，差人們臉上露出笑意，態度出現很大轉變。
“頭人！”
“算了，交易是建立在雙方共同的利益上，武力威脅或許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好處，絕不是長久之計。
”金庫反而勸說自己人。
“說說看，需要我們怎麼做。”
頭人給足了錢，他們自然不會不做事，也不敢不做事。
“很簡單，我需要人血，越多越好。”
金庫把箱子推向他們。
“你準備要我們的血？”
差人們眼中出現一絲驚恐。在這地方，頭人與降頭師基本是一類人，沒人會想把自己的血交給一個降頭師。
“怎麼？有問題？你們可是收了錢的。”
金庫直視着他們。
在這一刻，他們感覺手中的銅錢有些發燙。
“沒，沒問題，等一下。”
沒人敢拒絕，更不用說反抗了。
“自由”的口號喊了上百年，但是不到那一步，他們依然不敢反抗。
至於怎麼纔算是到了那一步。
不好說。至少在朱桂穿越前，這片土地依然是頭人說的算。
不光國內去那地方旅遊送錢，都會被強調“入鄉隨俗”，就是美國人去了，也沒什麼好辦法。
所以，頭人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頭人，夠了，夠了。再放血我會死的。”
果然，在放血的環節出了差子。金庫沒有讓他們止血，反而是加大了放血量。
咒語聲中，血如泉涌，根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