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d大附近到達尹家山莊其中有三種途徑,從北到南貫/穿整個d市的地鐵,還有中途需要換兩個站的輕軌,再者就是驅車前往,只不過要比前兩種途徑要多出一個小時的路程。
讀大學時舒然最喜歡的是坐地鐵,方便快捷,離家不到五分鐘的地方就是地鐵站,要是趕不上末班車她就退而求其次地選輕軌,雖然要換班兩次但比起圍着城區繞來繞去的公交車要快多了。
那個時候的舒然總是揹着一個小包,耳朵裡塞着耳機,跟現在所有的年輕學生們一樣,即便是坐在頁的時間,而舒然是一邊聽音樂一邊翻看着各個國家各個地區的旅遊風景圖片,腦子裡滿是等自己長大了就出去流浪的幻想。
這樣的大膽幻想即便是現在也依然存在,只是現實的羈絆就像無形的繩子,例如一首歌的歌詞寫着,有時間卻沒錢,有了錢卻沒有時間!
舒然的大紅色克魯茲在駛出城區之後便加快了速度,今天是d市的‘黑色三天’的第一天,臨近週末的星期五交通堵塞厲害的程度正在慢慢地增加,若是不趁早離開,保不準會被堵死在某個出城的隧道里。
開闊的視野一晃便進入到了光明與黑暗交替的空間,被車光打出來的黃色警示線在隧道兩邊的牆壁上顯示出一排排的箭頭來,隧道里的光成橘紅色,讓人能感到溫暖的顏色,舒然每次回去都對這個隧道情有獨鍾,她喜歡在隧道里快速奔跑,體會着在黑暗中穿梭的刺/激感。
出城最長的一道隧道在暢通無阻地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便穿出了隧道口,青天白日,一出隧道,舒然便打開了天窗,從隧道瞬間過度過來見到這種陽光,有種久違感。
“舒然,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林雪靜的電話來得正是時候,舒然的車正從高速路下來,繞過一個大灣駛進了一條小道。
“你確定你看到是人?”舒然的回答不鹹不淡。
“啊呸呸,從你嘴裡就吐不出一句好話來!我是想告訴你,我今天給我媽燉了湯,她昨晚上又熬夜加班,你說醫院爲什麼就不能弄個值半個班的制度呢?一晚上睡半個晚上也好啊,我--”
“說重點!”舒然打斷了她的話,這妞有將一句話活生生砍成幾截而將重點直接放在了最後的壞習慣,前一句說是看到了誰,後一句開始跟她講對魏阿姨的工作制度的強烈不滿,要真讓她這麼說下去,她要聽的重點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林雪靜在那邊愣了半秒,嘰裡咕嚕地念了幾句,‘重點重點’緊接着便大聲說道:“重點就是,我看到舒阿姨和她老公從腎透析室出來,不過,她老公是躺着出來的!”
林雪靜的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小聲,但舒然卻聽得很清楚。
“舒然,舒然,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林雪靜語氣裡有些擔憂。
迴應她的是舒然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語音,“我知道了!”
秦候遠出院纔不到半個月,看來他的身體確實堪憂。
“只是舒然,我還看見了一個陪在他們身邊的男人,好像跟你叔叔挺熟悉的,但又不是你叔叔的那個兒子,我好像聽到他喊的什麼,卿文?而且,舒然,我怎麼覺得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舒然表情一怔,什麼???
她已經聽不清楚好友後面說了些什麼話了,她的注意力停留在了話裡的‘卿文’字眼裡。
是尚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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