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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焦灼、炙熱、火辣包裹住了虞美惠,她只覺得口乾舌燥,整個人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面對着如此困境,虞美惠沒有任何退縮的念頭,她的腦海中就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搶在鳳凰涅槃重生的時候,抓住機會,把鳳凰馴服。這是她向秦之初,向潘冰冰、智屏公主證明她不是拖累,她能夠像她們一樣,成爲秦之初賢內助的機會。
秦之初在旁觀一直盯着,事先他可沒有想到竟有如此危險,他急道:“美惠,你趕快退回來,咱們再另外想辦法。”
虞美惠頭也不回,“夫君,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來。你不要插手,我不想一直在你的庇護下活着,我也要像教主和公主那樣,可以幫到你。”
“美惠,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快回來,咱們另想辦法。”秦大人急促地催着,還把人鬼愁魚竿取了出來,準備把虞美惠鉤回來。
虞美惠卻急了,“夫君,你是不是想讓我永遠離開你?你要是還想讓我以後留在你身邊,你就不要插手,要不然的話,你把我脫開,我回頭就走,今生今世,再也不和你相見。”
秦之初無奈,只好把人鬼愁魚竿收了起來,他嘆道:“美惠,你這又是何苦呢?”
“夫君,這是我唯一能夠爲你做的事情了。如果這次不能成功,就讓我被烈火燒個乾淨吧,省的一直拖累你。”虞美惠默默地在心中敘說着她的想法,步伐堅定不移地繼續朝着越聚越多的火焰飛去。
此時聚攏在一起的火焰有一張八仙桌大小,但是它也影響到的範圍卻蔓延到了數丈之外,那裡似乎是一道生死線,線外是生,線內是死。生死兩重天。
虞美惠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快速上升,已經快要超出她能夠忍受的極限了,可她和那團火焰之間的距離還遠,根本無法讓她施展訓鳳之法。
虞美惠一咬牙。加快了飛行的速度。砰地一聲,虞美惠烏黑油亮的秀髮燒了起來,緊接着身上的衣服也燒了起來,虞美惠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
“美惠,快回來,你再往前,真的會死的。”秦之初急了。不過他也不敢把虞美惠拉回來,急中生智下,他一把抓住佛蓮燈,衝着虞美惠丟了下來。
佛蓮燈罩在虞美惠頭頂,降下護身金光,把虞美惠牢牢地護住。虞美惠身上的火迅速地熄滅,此時的虞美惠身上不着寸縷,頭上也是乾乾淨淨。沒有一根頭髮,她赤裸的胴體完全而徹底地暴露在秦之初的眼前。
只是這會兒秦之初那裡顧得上欣賞虞美惠暴露的春光,“美惠。你快回來,咱們從長計議。”
虞美惠回眸一笑,她的臉上有一些秀髮燃燒時落下的灰,一張臉就跟小花貓似得,“夫君,有這盞佛蓮燈護着我,你還擔心什麼?”
虞美惠頭頂佛蓮燈,腳下御風,衝着那團火焰飛了過去。佛蓮燈畢竟不是虞美惠之物,對她的保護不是特別的徹底、完備。不能把外界所有的熱量阻隔在外面,還是有一些透了進來,不過相比起剛纔,已經好的太多太多了。
虞美惠抓緊時間,衝到了火焰的旁邊,將秦之初給她、她又祭煉過後的鳳羽丟到了火焰之中。然後雙手掐訣,口唸咒語,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開始收服火鳳凰的程序。
秦之初在遠處也不敢懈怠,他必須要小心翼翼地控制住佛蓮燈,保證佛蓮燈始終能夠保護住虞美惠。此外,他距離虞美惠還不能太近,除了怕干擾到虞美惠之外,鳳凰涅槃重生時候的烈火對他也有極大的威脅,他也是肉體凡胎,不是鋼筋鐵骨。
再有,秦之初還要留一部分精力,用來警戒外圍。他沒有忘記他跟虞美惠身處何處,這裡剛纔可是聚攏了姬煜川、昆玉道長、銀求歡,還有妖修等多股勢力,如果他們殺一個回馬槍,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煩。
虞美惠已經將訓鳳之法練熟,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做下去就行。從大處來講,虞美惠不是一個遇事慌亂的人,她做出來的動作,不敢說每一個都特別精準,但卻都是正確的,沒有什麼偏差,這對她收服鳳凰是極爲有利的。
一番動作下來,眼看着就要完成所有的步驟,就在這時,那團烈火陡然爆燃起來,烈火猛地擴大了數倍,將近在咫尺的虞美惠包裹在其中。
秦之初眼都紅了,“美惠……”
“夫君,你不要過來,我沒事。”虞美惠的聲音從烈火裡面傳了出來。
秦之初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不知道烈火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能做的就是憑經驗,控制好佛蓮燈,保護好虞美惠。
烈火中的虞美惠一點都不好受,她再次有了那種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的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思維都陷入了停頓的狀態。
虞美惠使勁地咬了嘴脣一下,鑽心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她凝神細看,就見包裹着她的烈火之中,有一隻鳳凰正在成形,這隻鳳凰一直在烈火中游動,在它的後面,一根鳳羽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追着它,只是鳳凰速度太快,鳳羽死活追不上,總是差之毫釐。
虞美惠知道如果讓鳳凰成形,將所有的烈火吸納一空,鳳凰就算是徹底的涅槃重生了,到時候,一飛沖天,再想找到一個像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那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辦到的事情了。
虞美惠無暇多想,迅速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對着鳳羽就噴了過去,孰料那口精血剛剛出口,就迅速地被蒸乾,還沒有飛去佛蓮燈護罩隆重的範圍,就燒得一乾二淨。
虞美惠大急,連忙貼在佛蓮燈的護罩上,再次把一大口精血噴了出去,不過這口精血還是少了點。還沒有沾到鳳羽之上,就被烈火焚燒個乾淨。虞美惠只好再次咬破舌尖,等到精血流了滿滿一口的時候,她纔對準鳳羽噴了出去。
正在成形的鳳凰感覺到了危險。一聲清鳴,加快了成形的速度,同時還調集了一團火焰,朝着虞美惠剛噴出口的精血捲去。
虞美惠急中生智,張口又是噴了一口血,這口血是衝着鳳凰調集起來的火焰噴去的,將那團火焰阻了一阻。爲先前那口精血爭取到了一點點的時間。
噗的一聲,虞美惠的精血迅速和鳳羽融合爲一體,鳳羽得精血之助,速度陡然增加了幾分,猛地往前一衝,直直地插進了正在成形的鳳凰之中。
鳳凰發出一聲犀利的清鳴,抗拒、掙扎,不過附着在這根鳳羽上的力量來自於一隻血統要比它純正多的鳳凰身上。又經過虞美惠的祭煉,又豈能夠是它所抗拒的,慢慢地鳳凰的叫聲平復了下來。
陡然之間。所有的烈火歸攏在了一起,鳳凰張口一吸,把它們全都吸到了肚子裡面,然後鳳凰發出一聲清鳴,動作優雅地揮舞着翅膀,停頓在虞美惠的面前,向虞美惠低下了她高昂的頭顱。
虞美惠心中一鬆,她費勁周折,總算是把這隻鳳凰馴服了。她欣喜地伸出手,可還沒等她摸着鳳凰的頭。將啊的叫了一聲,快若閃電地把手縮了回來。
鳳凰身周還有火焰繚繞,該燒虞美惠,還是會燒的。鳳凰鳴叫一聲,張口噴出一道火線,火線徑直落在虞美惠的眉心上。眨眼之間,燒出一個火紅色的鳳凰形圖案,虞美惠募地覺得她跟這隻鳳凰多了一些微妙的聯繫。
鳳凰主動探頭過來,虞美惠猶豫了一下,還是再次把手伸了出來,奇怪的是鳳凰身上的火焰還在,虞美惠卻再也感受不到火焰的炙熱了,倒像是有股暖風包裹住了她一樣,渾身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
虞美惠又驚又喜,她知道自己是徹底把這隻鳳凰收服了,她轉過身來,喊道:“夫君,我做到了,以後鳳凰跟我們就是一起的了。”
秦之初連忙飛了過來,鳳凰歪着腦袋打量着秦之初,眼光中有些許的不善,大概是猜得出來自己失去自由身,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可惡的男人。
見秦之初越飛越近,鳳凰一聲清鳴,直衝虞美惠的眉心,瞬間,隱入到了虞美惠眉心的那個鳳凰印記中。
秦之初手裡面拿着丹藥,“美惠,快把這枚止血療傷的丹藥吃下。”
虞美惠乖乖地張開口,把丹藥吞了下去。丹藥一下肚,藥效就迅速地起了作用,眨眼的工夫,她的口裡面就不疼了,舌頭上的傷口快速地痊癒。
秦之初又取了一件衣服出來,“美惠,你光着身子可不行,先把衣服穿上吧。”
虞美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夫君,我身上這麼髒,可怎麼穿?讓我先洗洗澡吧。”說到這裡,她咬了咬嘴脣,“夫君,要不,你陪我一起洗?”
秦之初小腹中一片火熱,伸出胳膊,把虞美惠香噴噴的胴體抱在了懷中,“你可知道讓我陪着你一塊洗的後果?”
虞美惠沒說話,只是螓首前伸,柔嫩的香脣已經貼在了秦之初的嘴上,靈巧如蛇的小舌頭緊跟着鑽入秦之初的口中。
“夫君,我早就盼着能夠做你真正的女人了。”虞美惠如癡如醉地呢喃道。
秦之初將虞美惠緊緊地抱住,腳下一蹬,把飛天梭蹬到了一邊,兩人失去支撐,直接就從空中落下,跌落腳下的東海之中。
當秦之初脫光了衣服,當他的堅挺進入虞美惠的柔滑時,虞美惠緊緊地抱着秦之初,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夫君”,她的眼角含着淚,嘴角卻帶着笑。
淚是痛,笑卻是幸福。
兩人在清涼的東海之中,天做被,海做牀地歡愛一番,虞美惠一聲長吟,癱軟在了秦之初的懷中。“夫君,從現在開始,我再喊你夫君的時候,就不會有心虛的感覺了。”
秦之初哭笑不得,“難道以前,你不覺得我們是真正的夫妻嗎?”
“是夫妻,但跟真正的夫妻相比。總歸差了一層。夫君,我這樣想,是不是很傻?”虞美惠呢喃道,語調前所未有的慵懶。
秦之初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把虞美惠抱在懷中,兩顆心前所未有的貼近……
東海之中總歸不是長久溫存的地方,兩人平復了一下心情,就從東海中飛了出來,擦乾身子,各自穿好衣服,虞美惠的皮膚細膩光華。泛着象牙白一樣誘人的色彩,看着如此曼妙的身子一點點被衣服遮住,秦之初又是遺憾,又是期盼。
虞美惠爲了收服鳳凰,耗費了不少精血,又是初承雨露,又累又疲,秦之初乾脆將她背了起來。腳踏萬里劍,朝着他們倆呆過的那個海島飛去。虞美惠需要休息,秦之初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到了那個海島上。秦之初又把陣旗取了出來,禁錮空間,把昊天金闕放了出來,他抱着虞美惠走進了昊天金闕中,然後取出一些備用的衣物等物,鋪在地上,讓虞美惠躺在上面休息。
安置好了虞美惠,秦之初取出了佛光普照爐,放在了神臺前的空地上,佛光普照爐中砰砰作響。似乎是有人在裡面撞擊一般。
“溳水真人,你給本官老實點,否則的話,你信不信本官放一把火,燒死你?”秦之初不客氣地道。
秦之初用萬里劍偷襲溳水真人的下屬的時候,順帶着用佛光普照爐把溳水真人禁錮其中。佛光普照爐可大可小,裝一個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秦之初,有本事你把本真人放出來,咱們倆單打獨鬥,看看誰是誰的對手。你仗着器物之利,還行偷襲之勾當,你丟不丟人,還要不要臉了?”溳水真人在佛光普照爐中破口大罵道。
“溳水真人,你都幾百歲的人了,還說這種三歲小孩才說的糊塗話,你丟不丟人呢?”秦之初反脣相譏,“本官耐心有限,就問你一句,你肯不肯歸降本官?本官要求也不高,你只要肯誠心爲本官辦差就行。”
“你做夢,本真人是要破丹凝嬰的真人,怎麼會向你卑躬屈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個小小的融合期,就想讓我歸降,是不是還沒睡醒呀?”溳水真人一點籠中鳥的覺悟都沒有。
秦之初哼了一聲,凌空一指,點在了佛光普照爐之上。佛光普照爐的爐膛內,砰地一聲,冒出一團火來,直燒溳水真人的臉面。
“溳水真人,你不要以爲你是金丹期,本官就不會殺你。天底下的金丹期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秦之初冷聲問道。
“狗官,本真人就是不降,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溳水真人硬氣地道。
秦之初冷笑連連,雙手連揮,一個又一個的靈訣打了出去,佛光普照爐爐膛內的火越燒越旺,已經將溳水真人徹底包圍住。
“本官這爐子乃是佛域之物,據說連分神期服用的丹藥都能夠煉製出來,本官還有點不信,今天就要拿你做個試驗,看看能不能只燒你的肉身,留下你的金丹?”
秦之初的話半真半假,假的是還給溳水真人留了三分餘地,真的是如果溳水真人依舊執迷不悟,那麼秦之初就真的要下狠手了,他不可能一直把溳水真人困在佛光普照爐中,畢竟以後他還要用佛光普照爐煉丹。
他也不想把溳水真人囚禁在昊天金闕中,這裡是他最核心的機密之地,目前他只和智屏公主、潘冰冰和虞美惠分享了這個秘密,就連郭貞嫺都不知道。
溳水真人本以爲秦之初不敢殺他,沒想到秦之初玩真的,佛光普照爐的爐火之猛、之烈,他根本就扛不住。他急了,馬上改了口,“秦大人,有話好說,有什麼事情,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你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歸降本官,活下去,要不寧死不降。”秦之初聲音冷漠而又絕情,不帶一點感情色彩。
秦之初一邊說着,一邊加大了佛光普照爐爐火的強度,他不是非要收服溳水真人不可,能收服,固然好,收服不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惋惜。
“秦大人,快停下。本真人願降。”生死關頭,溳水真人也不敢再試探秦之初的底線,連忙討饒道。
秦之初一揮袖子,佛光普照爐中的爐火頃刻之間滅的乾乾淨淨。
“秦大人,你是不是先把本真人從爐子裡面放出來,咱們有話好說,也讓本真人向你以主僕之禮跪拜呀。”溳水真人的聲音從佛光普照爐中傳了出來。
“好,你等着。”秦之初說了一聲,然後給虞美惠傳音,讓她安心在昊天金闕中呆着休息,他起身託着佛光普照爐,出了昊天金闕,把昊天金闕收了起來,又把佛光普照爐丟到了地上。
秦之初一揮袍袖,一股柔風把佛光普照爐的爐蓋掀了開來,溳水真人從佛光普照爐裡面衝了出來。
“哈哈哈,”溳水真人狂笑道,“秦之初,你個狗官,你真的傻得可以,你真以爲本真人會向你磕頭歸順嗎?你就別做夢了,本真人現在就殺了你,你這個爐子就是本真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