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大家多支持。
秦之初也不能火鳳凰計較太多,畢竟火鳳凰說到底就是一隻鳥,智慧有限,再加上還指望着它做爲虞美惠問鼎萬香教教主寶座的一大利器,就更無法跟它計較了。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指着火鳳凰,態度嚴厲地申斥了兩句,火鳳凰不會說話,只是一聲一聲地叫着,一副寧死不屈的姿態。
虞美惠怕秦之初真的會氣的把火鳳凰給拔了毛,連忙強行把火鳳凰給收到了眉心的鳳凰印記中,又再三替火鳳凰向秦之初賠罪,秦之初這才慢慢地消了氣。
其實,秦之初倒不是不捨得那些晶石,而是不想讓火鳳凰這麼浪費掉罷了。那些讓火鳳凰給燒掉的晶石,如果拿出來的話,能夠培養多少後備力量,能夠收服多少人心,辦多少事情,就那樣,讓火鳳凰一把火給化爲了烏有。
秦之初和虞美惠兩個人一起馭使着萬里劍,往回趕,在快要飛抵大周境內的時候,換上了飛天梭,繼續往永定縣趕去。
此時,就在京城的永定門,城門外的大路上停着一溜華貴的轎子,路邊還擺放着一張楠木桌子,上面放着精緻的骨瓷茶壺、茶碗,幾位身着硃紅色國公服,頭戴樑冠的國公爺就坐在桌子旁,一邊品着茶,一邊小聲地交談着什麼。
如果有修真者在場的話,還會發現有個透明的罩子罩着他們幾個,站在罩子外面,根本聽不到他們在交流什麼。
進出永定門的行人紛紛躲閃,誰也不敢靠的太近,唯恐一不小心就被那些位國公爺的親衛們拿了,送到衙門問罪。
“各位,本公剛剛收到南邊傳回來的消息,秦之初又出現了。這小賊怎麼這麼陰魂不散?”說話的是齊國公齊虞東。
“嗯?秦之初不是讓郭仙子給帶走了嗎?郭仙子怎麼又把他給放了回來?難道是郭仙子覺得秦之初不是修仙的那塊材料,把他給放棄了?”燕國公燕北天說道。
“仙師的那些事情。誰說的清楚。本公原本以爲秦之初一走,就少了一個禍害,眼下來看。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想辦法剪除那些支持秦之初的勢力,還要盡一切可能打壓秦之初。”齊虞東陰陰地說道。
“齊國公言之有理,本公附議。各位。秦之初是個記仇的,又不是什麼善茬,他手上沾了不少血,剿過馬賊,平過叛亂。殺過仙師,心狠手辣,絕情絕義。
本公說句不好聽的話,等到他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六大國公府遭殃之時,咱們六大國公府都得敗在他手中,甚至是讓他都給滅掉。
我們要是不想讓這樣的後果發生,就得先讓秦之初死才行。任何人都不能心慈手軟。該用的招式。該出的手段,決不能藏着掖着。”
齊國公說到這裡,目光在其他幾位國公的臉上一掃,然後落在了韓國公的臉上,
“韓國公,本公知道你的小兒子韓青石跟着秦之初的身邊。你是想兩頭押寶,兩頭都不得罪呀。沒那麼便宜的事情。要是你指望着秦之初給你們韓國府長久的富貴,你信不信我們其餘五家國公府先把你韓國府給擠垮?”
韓國公韓啓明忙道:“大家不要誤會。本公絕無要幫秦之初的意思,回頭本公就寫信,把青石那個逆子召回來,讓他不要跟着秦之初瞎摻和。”
“說了不算,做了纔算。我們看你的表現。”燕國公燕北天哼道。
六大國公府中,魏國公資格最老,威望最高,不過今天,魏國公沒來,領頭的就是齊國公了。他伸出手,朝下壓了一壓,“韓國公有這樣一個態度,那就是好的。韓國公,本公說句你不愛聽的,在六大國公府中,韓國府的實力基本上是最弱的,我們要是撇開你,照樣能夠辦成大事,等萬事俱備,你韓國公就是覆巢中的卵,不可能完整了。”
韓國公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齊國公又道:“秦之初這小子是個人物,挺能折騰。智屏公主垂青於他,要召他爲駙馬,萬香教的教主潘冰冰也選他爲道侶,就連郭仙子都對他青睞有加。咱們以前奈何不了他,跟他身邊有這三個女人有很大的關係。
如今,潘冰冰去了聖域,郭仙子的行蹤,綜合各方面的消息,有七八成的可能已經消失在咱們大周境內了,秦之初身邊就剩下智屏公主一個女人了,只要把智屏公主推倒,讓她或死或傷,秦之初背後就沒人了,再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宮裡面的事情,咱們還要抓緊,先讓智屏公主焦頭爛額,心力憔悴,然後趁其不備,攻其羸弱,必能一舉克敵。到時候,大事可成,無論是秦之初,還是智屏公主,乃至宮裡面的那位,一個都跑不了。”
齊國公說的是誰,其餘幾位國公心知肚明,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就在這時,永定門那裡響起了馬蹄聲,一輛看起來顯得有些破舊的馬車從城門中走了出來,那是一匹年老的劣馬拉着的廂車,京城之中,只要是有點權勢,有點家財的,就不會用這種馬車拉人了。
齊國公就坐在正對着城門的位置,一見這輛馬車出來,就朝左右示意了一下,“不說了,齊平天出來了。”
齊國公一名家養的修真者走了過來,把護着幾位國公的那個透明罩子收走。這時,早有一個僕人迎向了那輛馬車,攔住之後,朝着馬車裡面說了幾句話。
馬上有個頭戴烏紗帽,身穿大紅色官袍,腰纏素金帶的中年男人從馬車裡面鑽了出來,正了正衣冠,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在那個僕人的帶領下,走到了楠木桌子前,撂袍跪倒在地,“下官榕西府知府齊平天,拜見諸位國公爺。”
就在幾位國公在城門外送齊平天上任的時候。在永定門的城門樓子上,有個身穿道袍的修真者朝着下面張望,他的肩頭上繡着一個明黃色的標記。那是一個變形的“姬”字,這是大周朝皇家供奉院的標誌。
這位修真者是供奉院的一名供奉,是智屏公主的下屬,他把他所看到的情況。記錄到了一塊傳訊符中,打了出去。
很快,智屏公主就收到了那塊傳訊符,她得知數位國公一起送齊平天上任,就知道六大國公府不知道又琢磨着幹什麼針對自家夫君的壞事了。
“要不是你們是太祖皇帝欽封的世襲罔替的國公。本公主非殺你們滿門不可。”智屏公主鬱悶不平地氣道,她又嘆了口氣,眼望皇宮的方向,“父皇,你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變得這麼厲害呀?夫君啊夫君,我究竟該怎麼辦?”
……
萬香教做爲大周境內最大的修真教派,在大周修真界的風評卻不是很好。在很多修真者的眼中。萬香教就是穢亂之地,男的整天想着勾引了多少良家婦女,女的則是想着養了幾個小白臉,在萬香教的總舵,隨處可見赤身裸體正在交合的男女雕像,在路邊的花叢中。揹人的犄角旮旯,也有寬衣解帶胡天胡帝的男女。
在男女之事上。萬香教無疑是一個非常寬鬆的地方。在這裡,幾乎不可能找到沒有任何性經歷的男女。以前。教主潘冰冰算一個,外門長老虞美惠算一個,現在,兩女先後讓秦之初破了身,再想在萬香教找到處女處男,那邊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
最近幾日,萬香教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每個人都嚴肅了許多,都把心從讓人沉迷的肉慾中,收了收,把心思放在了教主的寶座上。
教主潘冰冰去了聖域,再也不可能回來,這個消息已經被確認,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反覆了,教主寶座就此空了下來,誰能夠坐在上面,誰就能統領整個教派,享用最好的元陰元陽,掌控教派內最多的資源,這樣的好事,誰不想呀。
不過每個教衆都很清楚,想登頂做教主,不單單需要實力,還需要有勢力,沒有實力,無法壓服各方不平的意見,沒有勢力,沒人幫你辦事,就算是登頂,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大管家胡媚、萬香左使銀求歡,萬香右使金娉婷在這個時候,全都動了起來。
胡媚帶着幾個心腹之人,跪在潘冰冰的畫像前,“教主對我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們要繼承她老人家的志願,把咱們萬香教發揚光大。誰要是背叛了她老人家,人人得而誅之。”
萬香左使銀求歡在另外一個獨立的院落中,她的身邊也圍着一羣人,“銀左使,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必須要行動起來呀。大管家,還有金右使那邊都在動,我們再不聯絡人,就晚了。”
“你們彆着急,讓我再想想,再想想。”銀求歡的臉色不太好,眼眸中更是陰晴不定,忽明忽暗,在東海之上,她可是親眼目睹了秦之初硬撼昆玉道長、姬煜川、姬佑君三人的一幕,單憑一己之力,就把兩位金丹期、六個金丹傀儡外加一隻金丹白虎聯合起來的力量,逼退。
這樣的力量,太過強悍了,銀求歡一想到,就有些膽寒,肝疼的厲害。就像她曾經對秦之初說的,如果秦之初要爭教主之位,她絕對不會跟秦之初搶,但秦之初話裡話外,都要擁立虞美惠做教主。
她知道虞美惠,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外門長老,連開光期都沒有修煉到,這樣的人做教主,怎麼能夠壓服教中諸人,就算是有秦之初支持,又能如何?秦之初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給虞美惠當保姆吧?
何況,她可是親眼看到虞美惠消失在了雙龍道人的毒霧之中,在她看來,虞美惠必死無疑,難道秦之初還能再變一個虞美惠出來嗎?
“銀左使,機會可只有一次,錯過了,可能再也碰不到了。你要三思呀。”衆人再三勸道。
此時,萬香右使金娉婷也沒有閒着,在她的面前,站着幾個親信之人,爲首的正是她的徒弟艾華。
“秦之初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教主在的時候,他是教主的道侶,我們給他三分薄面。捧着他,如今教主走了,不回來了。他還以爲他還是教主的道侶呀,教主還會支持他呀?真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師傅,我們絕對不能夠允許他對我們萬香教的內部事務。特別是奉立教主這種關係教派根本的事情,指手畫腳。遍觀全教上下,只有你,纔是繼任教主的不二人選。”
艾華十分的亢奮,說的唾沫星子亂飛。就差學世俗中的將領,拿個皇袍往金娉婷的身上一披,宣佈金娉婷是新教主了。
金娉婷是個女人,保養的很好,風韻猶存,很像是一位養尊處優的貴婦人,她的面相要是再年輕些,絕對是不弱於虞美惠的大美人一個。不過即便是現在。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只是金娉婷的打扮有些露骨。衣着暴露,香肩外露,胸前大片的雪白,兩個乳球各有半個露在外面,十分的勾人。
金娉婷光面首就養了上百個,每年都有增減。那些被淘汰的面首,幾乎都是被她吸乾了的。差不多都成了廢人。金娉婷卻也不殺他們,都是送上一大筆錢財。讓他們從她的視線中消失。
當然,這不代表着金娉婷心慈手軟,她手裡面的人命也不少,什麼爭風吃醋,門派利益,個人利益,都是她殺人的理由。在潘冰冰沒到聖域之前,金娉婷一直是潘冰冰得力的助手之一,金娉婷也是盡心做事,從來沒有敢有一點背叛之心。
“艾華,你怎麼說話呢?秦大人再有不是,那也是教主唯一的道侶,他從來不是教主的玩物,是教主的男人,最起碼的尊重,我們也是要給的。”金娉婷呵斥了艾華一句,隨後話鋒一轉,“教主之位,乃是我萬香教的大事,秦大人確實不適宜插手。你們也都別閒着,該活動的活動,該宣傳的宣傳,一定要讓教中上上下下知道,究竟是誰纔有資格做新的教主,究竟是誰才能夠讓她們生活的更好,有更多更好的修煉資源。”
金娉婷的這個表態已經很直接了,艾華等人轟然應是,各自按照金娉婷的吩咐,分頭行事去了。
此時此刻,天下各處,皆不太平。
大周往東近萬里,有一大陸,乃是聞名於世的妖修之地。所謂妖修,就是木精石怪,飛禽走獸學人一樣修煉。妖修跟一般的靈獸、靈禽還不太一樣,他們有個共同點,只要是一有機會,他們就學化人之道,人是萬物之靈,只有變成人,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修煉。
那狼崽子用金丹顱寶中的諸多鬼魂嚇跑,一路東行,到了妖修之地。它一陣狂吠,有幾個妖修從地上飛了起來,“奇怪,不是有不少妖友跟着聖獸去追殺鳳凰了嗎?聖獸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聖獸,別叫了。我們這就帶你去見聖主。”另外一個妖修說道。
妖修之地沒有國家,這裡弱肉強食,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衆妖修就會尊他爲聖主。當代聖主就住在妖修之地的妖聖山。這是一座高聳的山峰,海拔三千餘丈,直插雲霄。
在妖聖山的山巔,有一洞窟,聖主就住在裡面。這個洞窟中,溫暖如春,一年四季都有花開,裡面更是靈氣充沛,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不過這裡最重的味道卻是血腥味,聖主嗜肉如命,最喜歡的是人肉,此次是靈獸、靈禽的肉,下面的妖修要是不聽話,他興之所至,也會宰了,或是生吃,或是蒸煮燉,全看心情。
狼崽子一進洞窟,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見在洞窟的中央,有一個口徑一丈多的血池,裡面滿滿一池子血,紫紅色的血漿,不時地冒着氣泡,在血池中,站着一個人,只有頭露在外面,看他的樣子,可不是什麼妖修,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活人。
狼崽子衝到血池旁,衝着那人吠叫了幾聲,那人睜開眼睛,眼眸深處露出一絲畏懼來。就在時候,從洞窟深處響起一個雄渾的聲音來,“是聖獸回來了?趕快過來,讓本聖主看看你。”
狼崽子又衝着血池中的人叫了一聲,然後一扭頭,一溜煙衝到了洞窟深處,撲到了一個妖修的懷中。
這個妖修就是妖聖山的主人,妖修之地的聖主,他渾身上下長滿了黑色的長毛,大手大腳,只有手掌和臉上沒毛,皮膚卻也像是黑炭一樣。
“聖獸,本聖主讓你去追殺鳳凰,那鳳凰可死在你的利爪之下?”聖主問道。
狼崽子嗷嗷叫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再向父母敘說委屈的孩子一樣,聖主似乎能夠聽得懂狼崽子的叫聲,越聽,臉色越是陰沉。他的手放在了狼崽子的頭上,神識一掃,就在狼崽子的記憶中,搜尋到了昆玉道長、姬煜川還有秦之初的音像。
“蓬萊派副掌門,道錄司煉丹大師,原來是他們兩個?這個人是誰,本聖主怎麼沒有見過他?聖獸,你該不會是就是讓他給嚇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