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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請容我從頭說起。”淑妃舔了舔有點乾涸的嘴脣,剛要開始交代問題,秦之初突然做了個手勢。
“先等會兒。淑妃,不是本官疑心太重,實在是本官對你還是不能夠完全信任。本官又不想返二道工工,那就不能不再用些手段了。”
淑妃都快怕死秦之初了,她氣極而道:“秦大人,你讓這麼多的鬼魂繞着我轉來轉去,還威脅讓它們吃我的血肉,就這,你還對我不放心,還要再用些手段,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秦之初神色平淡,“本官說過,不是本官疑心太重……算了,本官也不跟你解釋什麼了,你是本官的俘虜,生死操於本官之手,沒有資格跟本官講條件。淑妃,爲了減少你的痛苦,你最好不要抵抗,否則,有的苦頭吃。”
一邊說着,秦之初凌空一指,點在了一個繞着淑妃飛舞的鬼魂身上。那鬼魂頓時興奮起來,嗷的一聲鬼叫,張牙舞爪地撲向了淑妃的面門。
淑妃還以爲秦之初準備讓鬼魂吃她的血肉了,“秦之初,你不守諾言。”
那鬼魂撲到淑妃身上,就像是水滴在了鬆軟的沙灘上一樣,瞬間洇了進去,消失不見。
淑妃只覺得眉心刺痛,似乎是有人在拿着錐子在眉心那裡鑽孔一般,“秦之初,你好狠,竟然讓你的鬼魂吞我的元神。”
秦之初冷漠地看着淑妃因疼痛和恐怖而扭曲可怖的臉龐,淡淡地說道:“你的元神沒有多少價值,想讓本官的鬼僕吞,本官都不願費那個工夫。淑妃,一個人經過訓練之後,表情能夠騙過人。眼神甚至也能騙過人,但是他的元神不會。本官讓鬼僕就近監視你的元神,你要是敢說謊或者有所隱瞞,本官就讓你嚐嚐元神被人生生扯碎的滋味。”
淑妃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她真是被秦之初這些陰狠毒辣的手段給折騰怕了。“秦大人,你有什麼話就問吧。等老孃交代完了,你趕快給老孃一個痛快。”
秦之初點了點頭,“本官剛纔的問題,你應該還記得吧?就先交代那些問題。”
淑妃差不多已經讓秦之初嚇破了膽子,那裡還敢有任何的欺瞞,檀口一張。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淑妃供出來的第一條消息,就讓秦之初惱火不已。這淑妃還真是跟萬香教有很深的淵源。當初秦之初曾經跟萬香教的外門長老楊桂芝結怨,楊桂芝因爲他殺了她的姘頭的緣故,對他恨之入骨。
再後來,秦之初跟萬香教的聯繫越來越緊密,尤其是跟潘冰冰結成了道侶。楊桂芝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留在萬香教了,便悄悄地切斷了跟萬香教之間的一切聯繫,半是公開地叛逃了萬香教。
不過楊桂芝並不甘心失敗。總是在琢磨着怎麼樣能夠鹹魚翻身,重回萬香教對她來講,並不是那麼渴望,她想的只是如何能夠把秦之初打入萬劫不復之地,方能消她心頭之恨。
楊桂芝在東躲西藏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知怎麼着,竟然和蓬萊派聯繫上了。楊桂芝想借助蓬萊派的勢力,蓬萊派則看中了楊桂芝一身媚功,雙方一拍即合,楊桂芝馬上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蓬萊派的招攬。做了蓬萊派的一個外門長老。
楊桂芝從她坐下的弟子中,挑選了一個出來,經過短時間的突擊調教後,交給蓬萊派使用。蓬萊派通過設在京城的據點,跟六大國公府中的齊國公取得了聯繫,假借齊國公之手。將那女弟子送入到了皇宮之中,那女弟子本就是萬香教中人,又經過了精心調教,不費吹灰之力,就迷得天命帝神魂顛倒,敕封她爲淑妃。
之後,淑妃利用天命帝對她的信任,開始一點點的攫取權力,同時對天命帝加大了魅力攻勢,慫恿着天命帝邀請了蓬萊派的人入宮。這些人也就是薛林平、呂思等人,他們一進宮,就將天命帝徹底控制住,要不是秦之初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秦之初聽罷,連連搖頭,他還真是小看了楊桂芝,居然能夠折騰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你師父,也就是楊桂芝,她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我師傅她就躲在城西的綠柳山莊之中。綠柳山莊和原來開設在城中的百寶觀,都是蓬萊派設在京城中的據點。據說除了這兩處地方之外,蓬萊派在京城中還有其他的據點,不過具體是那裡,我就不清楚了。”淑妃連忙說道。
秦之初皺了皺眉頭,“齊國公在你們的計劃中,究竟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他牽涉其中有多深?“
淑妃說道:“秦之初,跟齊國公聯繫的時候,我就在場。後來,我做了淑妃之後,齊國公的夫人數次進宮,和我談天說地,從他夫人的話中,還有齊國公的言行中,我看得出來齊國公的心思,倒是跟你有很大的關係。
齊國公謀害天命帝的心是沒有的,他只是想讓我在天命帝耳邊吹吹枕頭風,不要重用你,他們要做一些針對你的事情的時候,天命帝不能阻攔,更不能從中作梗。”
秦之初冷冷一笑,“這麼說,齊國公還是個大大的忠臣了?”
淑妃早就把秦之初跟六大國公府之間的恩怨,打聽的一清二楚,她眼珠一轉,說道:“秦大人,你要是想讓齊國公下大獄,我可以幫你一口咬死齊國公。齊國公謀逆是沒有的,但是言語間,對天命帝大不敬,還是有些的。”
秦之初想了想,又追問道:“蓬萊派爲什麼別的人不找,偏偏要找齊國公。這裡面的原因,你知道嗎?”
“我進入蓬萊派的時間很短,又一直跟在師傅身邊,蓬萊派很多的秘密,我都不清楚。秦大人,不如你問問他。”淑妃一指薛林平,“他叫薛林平。是金丹前輩,應該是蓬萊派的核心人物,說不定他知道。”
秦之初看了看薛林平,“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本官說嗎?”
薛林平不屑地看了秦之初一眼。“秦之初,如果你認爲你能夠撬開我的嘴巴,你就儘可以試一試,看看你的那些鬼魂,是不是能夠讓我改變主意。”
秦之初笑了笑,“你既然讓我用鬼僕來試你,想必你是不害怕鬼魂的。或者你還有特別的法子,能夠消滅本官的鬼僕。這些鬼僕本官得之不易,可不想在你的身上做無謂的浪費。不過你要是以爲本官沒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巴,那就大錯特錯了。溳水,你來試試他,看他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是,大人。”溳水真人不會拒絕秦之初的任何要求,只要把秦之初要求的事情辦到最好。
秦之初看了看天。“天色還早,往綠柳山莊跑一趟,還來得及。溳水。這裡就交給你了。”
秦之初剛走出公主府的大門,就見有十幾個修真者成羣結隊地走了過來,他們身上都有皇家供奉院的特定標誌,遠遠地看到秦之初,就紛紛躬身行禮,“拜見副院主。我等特奉院主差遣,臨時充到大人帳下聽差。”
秦之初點了點頭,“好,本官正好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們這就跟本官出趟差事吧。”
這些人沒有劍眉道長、定如等人用着順手,不過劍眉道長和定如他們應該還在半路上。他們沒有萬里劍那麼快的速度,想趕到京城跟他匯合,至少也得是明天凌晨時候的事情了。
這些供奉們都很興奮,皇宮中的一戰已經在京城中傳開了。供奉們都知道是院主、副院主兩個人聯手進入紫禁城,從以呂思、薛林平兩個金丹期爲首的一夥人中,把天命帝解救了出來。
這些供奉或許對大周皇室談不上多少忠誠度。他們到皇家供奉院做供奉,多半是看中了大周皇室給他們提供的優渥待遇,不過是想賺些修煉用的晶石罷了。不過這不阻礙他們崇拜強者,想跟在強者身後學習觀摩一番。
供奉院的院主智屏公主,他們是非常信服的,但智屏公主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金丹期一層,怎麼看怎麼不可能隻身把天命帝從薛林平、呂思等人的手中解救出來。
也就是說秦之初在這次的解救行動中,處於一個不可或缺的地位。尤其可以想象到副院主應該也是個不弱於院主的強者,雖然副院主看起來只有融合期二層罷了。這世上有很多隱藏修爲境界的功法,或許副院主也是隱藏了修爲境界的,只是他們境界太低,看不出來而已。
秦之初感受得到這些供奉們的興奮,他們的士氣也很高漲,讓他們出力,估計不會有推辭的可能。不過爲了保險期間,秦之初還是打算再給他們添把火。
“或許你們都聽說了,本官現在是查辦謀逆案的欽差大臣,凡是生活在大周土地上的每一個人,本官都有資格審查劾問。本官有皇帝撐腰,誰也不怕,就是不知道你們怕不怕?”秦之初一副嚴肅地表情。
那些供奉們還都不知道秦之初準備帶他們去什麼地方,有那老成持重的,覺得秦之初不會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意有所指。
但老成持重者畢竟是少數,更多的人還是渴望着能夠在秦之初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從而獲得副院主更多的賞識。“有副院主你帶着我們,就算是去查抄王府,我們也都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要是本官准備查抄的府邸比王府還要富貴呢?”秦之初笑着追問道。
這些供奉一聽,全都打了個機靈,在京城中,想找出來一個比王府還要富貴的地方,那就只有三個地方了,一個是紫禁城,一個是院主的公主府,最後一個就是太子府。
皇帝不可能自己謀自己的逆,院主是副院主未過門的媳婦,副院主又剛從公主府出來,不可能查抄公主府,數來數去,難道是要去查抄太子府嗎?
一想到這個,這些供奉們分外地興奮,難道院主大人按捺不住,想借着這次的機會。把太子扳倒,然後自己做大周的儲君,等到天命帝駕崩之後,再順理成章地做大周朝第二位女皇帝?如果是這樣的。那可就太好了。他們這些院主的下屬,等到院主做了女皇帝之後,豈不是要水漲船高了嗎?
“副院主,我們去查抄太子府,是不是提前要跟天命帝請個旨呀?就算是不請旨,跟院主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某個供奉建議道。
“滾。本官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查抄太子府了?”秦之初鬱悶的直翻白眼,“你們這些傢伙都是哪裡蹦出來的極品,這聯想力也太豐富了。太子乃是公主的嫡親弟弟,國之儲君,德行無虧,本官敬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對他產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別說太子沒有牽涉到這次的謀逆案之中,就算是牽涉了進去。秦之初也不會深究,甚至是發現了線索,也要避開。他身份太過特殊。非常的敏感,無論如何都要避免跟大周皇位爭奪有關係的事情中,不能夠讓任何人誤會他有染指皇帝寶座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並流傳開來,對他謀求讓更多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是非常有害的。百姓之所以願意給他樹立長生牌位,那是因爲在他們的眼中,他有夠無私,不貪名不貪利,說聖人有點誇張,說是一個不染俗塵的神仙。肯定會有很多人相信。
可是一旦讓人誤認爲他試圖染指皇位,哪怕不是他想當皇帝,而是想推智屏公主做女皇帝,那麼在絕大部分人眼中,他就有了私心雜念,不再是不染俗塵的神仙了。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一個人可以給神仙樹立長生牌位,又怎麼可能給滿心私念的凡人樹立長生牌位?
那些供奉怎麼知道秦之初的想法,見秦之初生氣,連忙陪着小心,說道:“副院主,是我們愚笨,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你說要帶我們去查抄比王府還要富貴的地方,這京城之中,除了太子府之外,那裡還有比王府更富貴的地方呀?”
秦之初往西邊指了指,“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綠柳山莊嗎?”
諸位供奉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副院主,你要對綠柳山莊下手?你可知道綠柳山莊的背後是誰?”
“本官當然知道,不就是蓬萊派嗎?本官知道你們害怕蓬萊派,畏懼蓬萊派的威勢,可是你們是否知道這次皇帝差點遭了劫難,幕後黑手之一就是蓬萊派。
蓬萊派已經出手了,本官身爲查辦謀逆案的欽差大臣,自是要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不管是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蓬萊派又怎麼了?該查辦還是要查辦。
怎麼,你們不會是都害怕了吧?”
秦之初的目光掃了諸位供奉一眼,這些供奉中有相當大一部分都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之初笑了笑,“本官是皇家供奉院的副院主,公主跟本官的關係,本官不說,你們也該很清楚。一定都不誇張地講,本官無論是說什麼,公主都不會駁回的。
那麼,本官現在就宣佈一條,大周的皇家供奉院不養廢物,你既然在供奉院領了一份俸祿,就要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能光吃飯,不幹活。
本官現在就要去查抄綠柳山莊,如果你們去,還則罷了。要是不去,那麼除掉你們身上的供奉院特有標誌,另外再退還供奉院半年的俸祿,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以後,你們跟供奉院在沒有任何的關係。”
秦之初是笑着說的這番話,但是沒有誰敢認爲秦之初是在開玩笑,一個能夠跟智屏公主聯合,從呂思、薛林平兩個金丹期手中,把天命帝救出來的副院主,有必要跟他們開玩笑嗎?
這些供奉不得不認真地琢磨着秦之初說的話,讓他們去跟蓬萊派作對,他們真的沒有多少底氣,可是讓他們離開供奉院,還真沒有幾個人願意,大周皇家供奉院給他們的待遇很優渥,從來不拖欠俸祿,給他們提供的修煉環境也算不錯,真要是離開了供奉院,上哪裡再去找這麼好的條件。
相比起離開供奉院,去查抄綠柳山莊,倒是沒有那麼可怖了。畢竟綠柳山莊只是蓬萊派數不清多少個據點中的一個,未必受蓬萊派的重視。何況,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們要想繼續留在供奉院,今天不去查抄綠柳山莊,說不定明天就要跟蓬萊派的人拼死拼活了。
畢竟,蓬萊派已經搶先向天命帝下手,說不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他們這些大周皇室聘請的供奉,說不定就會成爲蓬萊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不動手,蓬萊派還會搶先動手收拾他們。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蓬萊派不收拾他們,不是還有智屏公主在嗎?當蓬萊派再次對皇室出手的時候,智屏公主又怎麼可能不驅使他們應戰蓬萊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