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這批仙奴無論是您親自用,還是......性格已經被調教的很好了,可謂是上上之選。”
“......”
正逢昨夜一場輕雨,陽光更顯得柔和溫暖。
桐木籠子子內,滿是嬌媚可人的女子,嫵媚地朝着矮案旁俊美的公子拋着媚眼,空氣中迴盪着香風陣陣。
風韻猶存的婦人舔了舔嘴角的那顆硃紅的美人痣,隨後身體便是不由自主地朝着他靠了過去,附在他的耳畔,檀口半張,咯咯的笑道:
“她們雖不曾掃過門,但會的可比公子想的多的多......只有公子走不到的路,沒有她們上不去的山。”
“公子想要帶走哪個呢?”
“......”
看着楚子歌微皺的眉頭,婦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眼珠子微微一轉,繼而身子使勁地向前蹭了蹭:
“還是說,公子不好這口兒?”
“妾身這兒還有幾個歲數大的,性格脾氣可是深不可測......”
“公子可將自己的學識傾囊相授。”
“......”
看着這男子依舊是一言不發,緊鎖眉頭,婦人神色古怪地看着他,繼而目光越發地曖昧:
“若是公子想要......男奴也是有的。”
“......”
楚子歌單手虛握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婦人的目光逐漸向下看過去,待看清楚子歌翹着不放的二郎腿時,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嚇死妾身了,還以爲公子不好女色呢......”
“妾身知道公子所想,不就是怕咱家姑娘不老實嗎?”
“這您放心,咱們專業做進出後貿易的,從咱家走出去的姑娘肚臍上可都是刻着烙印的,而且......”
“......”
一邊說着,婦人扭動着豐腴的腰肢,朝着籠子走了過去,伸手,便是拉起了那名帶着兔子耳朵的女子脖子上的項圈。
女子下意識地翻了翻白眼,向外吐了吐**。
“咱家姑娘項圈可是標配!”
“肚臍上的烙印可是一位煉虛修士親手煉製的,安全方面公子你大可放心,絕對牢不可破的......”
“......”
說到這兒,婦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被自己的話語逗笑了,挪揄道:
“畢竟,哪兒會有煉虛以上的姑娘還會被抓來當仙奴啊。”
“那得大乘才能煉製這種烙印吧......您說是吧,楚公子?”
“......”
楚子歌將手交疊放在了兩腿之上,陽光緩緩地打了下來,若冠玉般的臉頰含着幾縷陽光欲透。
一雙桃花眸中含着幾點黑漆,若一湖秋水,不知暖寒,看似溫婉,對視之中卻又覺得輝眼,他轉過頭,看了婦人一眼,面露幾分嫌棄之色:
“王媽,本公子是要仙奴照顧日常起居,不是想日常上路......您帶來這些搔首弄姿的胭脂紅粉做什麼?”
“而且,您稍微離本公子遠一點,有點硌得慌。”
“......”
王媽有些尷尬地挪開了身子,再三確認他不是故作矜持後,勉爲其難地開口道:
“妾身是老了......入不得公子法眼了。”
“那公子想要哪一種?”
楚子歌思索了一會兒,再次撇了一眼籠子中的仙奴,重新翹起了二郎腿,:
“這兒還有其他的仙奴嗎?”
“......”
王媽糾結了一會兒,
方纔開口道:
“楚公子,您現在看到的已經是妾身這兒品質最優的仙奴了,倒是還有其他的......不過都是一些瑕疵的次品......”
“若是楚公子嫌這些仙奴價格貴,可以賒賬的,那些還沒有調教好的奴隸,怕是會傷了楚公子。”
“......”
楚子歌的眉頭一皺,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婦人:
“賒賬?”
“有沒有搞錯?讓別人看見還以爲我買不起呢。”
“......”
王媽瞥了一眼他的眸子,臉上忙是堆起笑容,開口道:
“不不不!楚公子,所有人都一樣的!”
“......”
楚子歌隨手摸過矮案前的茶壺,把玩着壺嘴,眉毛微挑:
“什麼叫所有人都一樣?就這麼一點兒仙奴夠誰挑?”
話音落下,對着身旁的矮案便是重重一拍!
“再來一批,我一個屋子一個。”
“......”
王媽張了張嘴巴,訕訕地點了點頭,小聲嘟囔道: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玩的這麼花嗎?調教好的不要,非要玩點刺激的。”
“一個屋子一個?骨髓怕是要被吸乾了。”
“......”
一邊說着,一邊揮着手,帶着下人退了出去。
......
楚子歌瞥了一眼她匆匆離去地背影,舒展了一下身上的長衫,如釋重負地讓小子歌打了一個哈欠。
楚子歌認爲自己是一個很正統的傳統意義上的被車撞死的穿越人士,畢竟現在死法五花八門,實在是太多了。
身爲隱世護州楚家六代單傳少主,雖然沒有什麼系統,但出生便是個仌,享盡榮華富貴。
剛生下來的時候,身上就背了個詛咒,沒多久,一場浩劫下來,家人就都翹翹了,現在楚家就剩下自己傳宗接代了......
被時血之石封印了整整五百年,甦醒後,被太虛宗主帶到了太虛宗,不但直接進了內門,還給自己單獨開鑿了一座山峰,現在就差一個仙奴伺候自己的日常起居。
四處打聽,費了好大勁,方纔才迷迷糊糊地找尋到這兒的。
畢竟這種庸俗之地,怎麼可能是自己這種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來之處?
......
楚子歌搖了搖頭,不去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伸了伸懶腰,晃了一下因爲長久‘端坐’而有些痠痛的脖子,自言自語道:
“這仙奴肯定要去挑選沒有調教好的,那什麼冰狼族的剎那,拿盾牌的那隻小熊......”
“最起碼眼中帶點光吧?誰想要一個一眼被玩壞的天天跟着?”
“晦氣!”
“......”
就在這個時候,王媽領着一衆下人再次擡上來了一批樟木籠子,或許放在了地牢太久,上面還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黴味兒。
籠子內關着各種各樣的種族,而同那批已經調教好的仙奴相比,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她們的眼中還有並未曾磨滅的‘光’。
哐當——
一名貓妖族的少女猛地撞擊在了籠子上,揚起了漫天的塵,飄在一縷縷溫和的陽光中。
她的手伸向了那縷斜灑下來的光。
婦人習以爲常的擡起了手中的長鞭,重重地打了過去,在一聲悶哼聲中,王媽轉過頭看向楚子歌,語氣爲難道:
“楚公子,您看,這些瑕疵品......妾身是真的不敢交給你啊。”
“萬一您出了什麼事......楚公子?”
“楚公子??”
“......”
王媽發現這位楚家後人畫風突變,猛地站了起來,朝着籠子的角落裡走了過去。
據自己的觀察,這位楚公子儘管瞧着和氣,實際骨子裡傲氣十足,對周圍之人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意思,究竟是什麼能讓他這般熱切?
“楚公子,哎呀,你可小心點。”
“別被這些畜生傷到......您金枝玉葉的......”
“......”
楚子歌衝着他擺了擺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指着那名蜷縮在角落內的那名女子。
她的膚色蒼白, 黛眉輕輕地皺着,那雙本應該極好看的眸子上佈滿了塵埃,柔弱的身軀被一條麻布裹着,還帶着幾分靈動的滄桑脣角,流轉着千般幽怨,我見猶憐。
那是病態的,柔弱的,給人一種極爲想要保護慾望的......當然至少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
楚子歌的眸子微眯,轉頭看向王媽,詢問道:
“這個長生種,骨齡多少?”
待看清楚子歌所指之人時,王媽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亂,猛地瞪了一眼身後的下人,小聲道:
“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
下人縮了縮腦袋,恐慌道:
“我記得沒有帶她出來啊......她怎麼也出來了?”
“**!你等着**吧!!”
王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連忙是轉過身滿臉堆着笑容道:
“楚公子,您還是換一個吧,這個......”
“......”
楚子歌提高了嗓音,揹負雙手,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話語:
“王媽,這個長生種,骨齡多少?”
“......”
王媽嚥了一口水,瞟了一眼角落裡的孱弱奴隸,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硬着頭皮開口道:
“楚公子,您真的會後悔......”
“這個長生種,骨齡多少?”
“五......百......十歲。”
“多少?”
“五十。”
“這個長生種,我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