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警部,仲裁室。
林楓一行三人來到了仲裁室,樑開勝早已經坐在仲裁室內,他神情嚴肅,分外霸氣,正襟危坐之下反而有一絲震懾人心的氣息從周身散發而出。
在仲裁室內維持秩序的年輕警員被這股子霸氣震懾,根本不敢靠近。
樑豐年見到父親在場,立刻歡呼起來,徑直坐在了樑開勝身邊,得意道:
“爸!哈哈哈,我現在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辦法,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要不然小心你身上的這層皮不保!”
於局彷彿見慣了這種二世祖的模樣,根本不予理會,反而安靜的坐下,直面樑開勝。
樑開勝直面於局,對於這位在警部工作了幾十年的老警察,樑開勝依舊霸道:
“於局,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些年我們打得交道也不算少。這樣吧,接下來我們樑家要控告這個小子毀謗和誣告,你直接把他逮捕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如何?”
“樑家主,你這話說的倒是挺絕啊!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聽你的呢?再說了,就算你要控告他,也需要等到這件案子結束了才行。畢竟立案也需要一件一件做嘛。”
於局皮笑肉不笑,等於是讓樑開勝碰了一個軟釘子。
“於局,你的意思是說,你保定他了?”樑開勝陰沉道。
“保他?樑家主您說笑了,我哪有那個本事保他。您有什麼手段直接使出來就是,作爲警察,我可不會假公濟私。”
“哦?那好,於局,記住你說的話!”
樑開勝得到了於局的承諾,不過他微微蹙眉,心中升起一抹疑惑。
“難道這個小子背景不簡單嗎?還是說事關金陵市警部上層?”
樑豐年見樑開勝有些猶疑,便搶先開口,大聲鄙夷道:
“爸,這小子就是個喪家之犬,您還記得嗎?四年前被我們擠兌破產的林家,他就是 當時林家的小子,林楓!這小子四年不見竟然還敢和我們樑家叫板,簡直不知死活!”
“原來如此,我道是誰,看着有三分面熟,原來是你是這個廢物!”
得知了林楓的身份,樑開勝徹底打消了自己的顧慮,怒目林楓,極爲自信道:
“小子,你以爲區區四年沉澱就能夠和我們樑家作對?你不要太天真了,當年我能夠把你們林家擠兌到破產清算,現在同樣能夠把你丟進監牢,讓你永不見天日!”
欺壓弱小,向來是樑開勝最喜歡做的事情,用自己的權勢和金錢將那些屁民徹底碾壓,那種勝利之感,纔是一個強者的快樂!
“啪啪啪——”
樑開勝眉梢一挑,申請得意的拍了拍手,很快仲裁室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年輕警員將仲裁室的門打開,一羣身穿黑色手工定製的高檔職業西裝的人魚貫而入。
粗粗一算,足有二十多人,他們各個神情莊嚴整肅,手裡提着真皮公文提包,整齊劃一的站在了樑開勝的身後,傲然的望着林楓。
領頭的一位年輕男子,身穿阿瑪尼的定製款高檔西裝,神情嚴肅,渾身上下都滲透着社會精英的氣息。
目光掃向林楓時,流露出一抹輕蔑與厭煩。
在他看來,林楓這種刁民屌絲,根本就是社會底層應該被淘汰的垃圾,竟然企圖用誣告這種卑鄙的手段抹黑樑家,簡直死不足惜。
“於局,不好意思,我是金陵市華光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王陵。這是我的名片,關於這位先生誣告我當事人的案件,我希望您能夠儘快落實立案,因爲這種名譽上的抹黑行爲,將會爲我當事人帶來十分惡劣的影響。”
王陵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地瞥了林楓一眼,將名片遞了出去。
於局接過名片一看,擡起頭來,不由得多看了王陵一眼。
金陵市華光律師事務所,這可是金陵市出了名的常勝律所,據說他們的勝率有超過70%以上,有着“金陵必勝客”的美譽。
他早就知道凌開勝會找來金陵市最頂尖的律師團隊來操作本次的案件,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找來了華光律師事務所的王牌律師。
王陵,在整個金陵市律師界可謂是行業翹楚,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只要給錢不論有罪無罪,他都會盡全力幫助當事人脫罪。
是金陵警部非常頭疼的人物,而且還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林楓接過王陵的名片,連看都沒看,直接就丟進了垃圾桶裡,就像是在丟棄一片垃圾。
“你!”王陵雙目一縮,氣息陡變,胸中升起熊熊怒火,厲聲道:
“好呀,偌大的金陵市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看都不看就把我的名片丟掉!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讓你的下半輩子都在監獄中度過!你就擦乾淨屁股等着坐牢吧!”
“林楓,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權勢,這就是底蘊,你一個廢物過了四年還是個廢物,想要翻身報仇?簡直癡人說夢!”
樑豐年有了樑開勝和王陵撐腰,恣意放曠,自信心爆棚,指着林楓大聲諷刺。
“……”林楓沒有理會,古井無波。
“哼!小子你現在還在強裝鎮定?現在跪下磕頭求饒,我還能饒你一回,千萬不要自誤啊!”
樑開勝冷哼一聲,面色鐵青,言語之中滿是鄙夷,彷彿是在憐憫林楓,大發慈悲放林楓一條生路。
他們身後的那羣律師,看着林楓不言不語以爲林楓被嚇破了膽,紛紛冷嘲熱諷道:
“看看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惹怒樑家主和樑大少,我看他就是找死啊!”
“可不是嘛,樑家主在金陵市幾乎一手遮天,他是什麼身份,一個家族破產的落魄大少,有什麼資格和樑大少較勁!”
“這一次王大律師都親自出馬,惹惱了王大律師,我估計他這輩子是別想安生了,就在監獄裡過吧! ”
面對這些狗腿子們的嘲諷,林楓非但不惱,反而面帶微笑。
這種不知死活的螻蟻,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強者,他們只會跟在別人的身後奴顏卑膝,永遠都將沒有出頭之日!
“樑開勝,你的機會我不需要,因爲在我眼中,你只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螻蟻罷了,我輕輕一擡手就能碾壓!”林楓冷然道。
“哈哈哈!還螻蟻?還碾壓,你當你是壓路機啊!你說的這些鬼話誰會信啊!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就是喪家之犬,廢物大少!”
樑豐年仰頸大笑,捂着肚子,幾乎要笑出眼淚來。
整個仲裁室也瞬間充滿了荒唐的笑聲,然而就在這片鬨堂的大笑聲中,一道清冽的低喝聲陡然響起:
“不好意思,他的話,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