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垂的很低,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慕子泉心中滿是愧疚,事情應該是發生亞惜在法國綁架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沒恢復記憶還很沒良心的說了一句“管他什麼事”要是當時發生什麼,他一定悔的腸子都青啦。
“對不起,曾經的承諾都變成浮雲。”慕子泉手輕輕揉着她低垂的腦袋,眼中滿是寵溺跟心疼,還有自己失蹤的半年時間以來她受了多少的苦。
“只要你現在恢復記憶一切都值得。”亞惜擡眸又問:“你是不是早就恢復記憶,故意將我一軍?”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那麼的努力。
“我是這樣沒素質的人嗎?”慕子泉不不屑,“只不過看到靳墨的時候腦中不受控制的浮現那些畫面最後全部都想起來。”
亞惜一直沒有想到,恢復記憶的關鍵是在與鷹,她又好奇的問:“你剛剛叫鷹沈阡陌?就是跟蘇暖……”她還沒說完就忙停住,目光掃向他。
不曾想過跟蘇暖有染的人就是鷹,那麼曾經的那個孩子也就是他的咯?
當慕子泉再聽到蘇暖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之前的悸動眼裡一片平靜,深邃的目光讓人無法看穿。
太陽照在戒指上,反射出光照在慕子泉身上,他朝前走俯下身將戒指撿起來,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手心裡,自從出車禍醒過來之後他的戒指便不見,想必早就被蘇暖扔了。
亞惜看着慕子泉的動作,一臉爲難尷尬的神色,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脫下來的。”她只是不想睹物思人,怕會更加不捨。
“你急什麼,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慕子泉淡淡的開口,將那枚戒指扔進自己的褲兜裡。
不完整的對戒他也不打算再將她套入她的手指上。
“是嘛。”亞惜乾笑着用手揉着自己的腦袋,調皮的吐吐舌頭,又忽然響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問:“上次你跟蘇暖一起說話的時候,說我是替代品是不是真的?”
上次按耐住自己心中的好奇,一直都麼有問,現在恢復記憶了,該問的也要問清楚。
慕子泉身形一頓,整個人都感覺不好,用手揉着自己的腦袋露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樣,“嗷,我頭好像又痛了。”
“很疼嘛?”
亞惜臉色忽然一變,忙上前踮起腳尖用手輕揉着他太陽穴的位置上,看着她如此專注的模樣不由的看怔。
見他臉上帶着隱隱的笑意,亞惜頓時明白自己被騙了,一掌用力的拍在他的胸口上,“你竟然敢騙我,是不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沒門,趕緊回答我,我是不是……”替代品,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脣便被人堵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見放大的俊顏,長長的睫毛微顫,心裡莫名的盪漾起情愫,她緩緩的閉上眼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夕陽西斜,落幕的餘暉照映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的長長的,兩人相擁的身影立在天台上形成一道獨特美麗的風景線。
……
“你們兩個真的是太過分,不知道我們這麼多人擔心你們,沒事了也不打個電話來說一聲,害的浪費那麼多人力!”
江韻姝一路上不停的埋怨看着兩人,她們動用A市全部勢力在找人,最後找到兩人的時候竟然在天台上濃情蜜意的KISS,頓時擔憂變成無法壓抑的火氣不停的噌噌噌的往上冒。
亞惜的臉被說的羞紅,在場有慕隱凡、白逸寒還有劉筱,那麼多人在都一點面子不留給自己。
江韻姝氣急,天知道她剛剛在傢俱城收到那樣短信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一個心情,不停的通知身邊的人,被人擠在人羣中差點發生踩踏事件。
“我們這就叫做情到深處臉皮厚。”慕子泉說出一句自己改動的歪理,江韻姝心中的氣更大了。
江韻姝用力一拍大腿,聲音嘣響,自己也疼的呲牙裂嘴,早知道她就拍車頂了,“你們這是在狡辯,下次還敢這樣亞惜咱兩絕交!”她撂下狠話,冷哼一聲別過頭。
劉筱也幫着江韻姝說道:“亞惜這次是你做的不對,沒事第一時間應該通知一下,你不知道剛剛韻姝都急哭了。”
自己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忙丟下稿子就跑出來,結果直接將拖鞋穿了出來。
幾人坐在加長林肯中,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亞惜跟慕子泉身上。
亞惜將目光落在兩個女生身上,江韻姝的衣服早已經被的褶皺不堪像是被人撕扯的,劉筱因爲沒有鞋子的原因一路上連連摔了好幾跤,膝蓋都已經蹭破。
臉上滿滿的愧疚跟歉意,拉着兩人的手謝道:“對不起,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跟你們兩個交代清楚。”
“下次?”江韻姝驚恐,“我可不想再有下次啦,你呀就給我一直平平安安的就行,跟鷹打賭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太不夠朋友啦。”
“對,這次是你命大。”慕隱凡也是後怕,鷹是實力多麼強大的人,竟然跟這麼輕易的做出打賭的行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次還好泉即使恢復記憶,不然你就等着被人一輩子囚禁在牢籠裡吧。”
他一點都沒有說的誇張,鷹的根據地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被人發現一絲一毫。
牢籠,就像當初的那一個星期的時間一樣,不管到哪都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就是剛剛在天台手碰到升降梯的時候,有一種絕望蔓延到全身,慶幸的是自己是幸運的。
幾人來到警局開始錄筆供,亞惜跟慕子泉的時間錄筆供的時間要長上許多,特別是亞惜她是目前唯一一個去過鷹根據地的人!
直到晚上八點多鐘亞惜才錄好筆供,慕子泉牽起亞惜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對着幾人說道:“至於你們什麼聚會我倆是不去參加啦,給我倆一點私人空間。”說罷,便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這兩個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白逸寒盯着離去的車,不滿的抱怨,嘴角有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只要看到她幸福就滿足。
坐在車上亞惜問道:“去哪?”
慕子泉淡笑,回答:“基地。”
那裡有着兩人許多的記憶,因爲還沒有吃晚飯,兩人還帶了兩份炒麪進去,看守的保安見是兩人沒有阻攔,禮貌朝着兩人打着招呼。
聖塔利學院很是安靜,走在靜寂的樓道中,腳步聲不絕於耳,亞惜突然想起之前住校的時候還被腳步聲所嚇到過,最後沒想到是胡蝶搞的鬼。
走進基地,燈光大亮,上一次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前,長時間沒有打掃,茶几上已經有薄薄的灰層堆積着,亞惜用面巾紙隨意的擦了一下。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像被蛇蜇了一般猛地站起身,一臉嫌棄的表情,伸出蔥指指着黑色真皮沙發,“這沙發是蘇暖陪你買的吧,還有那個電視牆!”
既然慕子泉已經恢復記憶,有些事情是應該好好算一算啦。
“我似乎聞到82年陳年老醋的味道,嗯,真酸。”
慕子泉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的一笑,起身雙手抱胸,故意說道:“你真的要跟我較真嗎,嗯?那我順帶告訴你,還有這個茶几跟電視都是蘇暖當時陪我一起去買的。”
what?
亞惜杏眸怒瞪,難道看不出自己已經很生氣了嗎?竟然還用言語來刺激着。
“慕子泉我限你一天之內,將這些東西全部,全部都給我換掉!”她故意加中“全部”兩個字,氣的牙癢癢。
慕子泉邪肆一笑,若無其事一般的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吃着炒麪,發出咻咻吸麪條的聲音,這可把亞惜氣得不輕。
她雙手叉腰,指着慕子泉說:“要是你這些不換,小心你這個曾經被蘇暖用過的男人被我換掉!”實在是因爲太生氣說話都口不擇言。
這下,慕子泉終於有了反應,什麼叫做‘被蘇暖用過的男人’說的他好像是被人拋起一般然後迫不及待的去黏上亞惜。
他起身長臂一伸將亞惜拉入自己的懷中,反轉將她壓在沙發上,“你想要甩了我去找別的男人,嗯?”最後一個“嗯”透露着威脅的意味。
像是隻要自己點頭承認,就會被他就地正法一般。
慕子泉近在咫尺的俊顏噙着一抹*不羈的笑容,盯着他深邃明亮的眸子,像是一不小心就會深深的淪陷。
溫熱的氣息吐在臉上,臉頰莫名的變得滾燙起來。
“你太重別壓着我。”亞惜忙推着他。
慕子泉伸出一隻手把玩着她的長髮,霸道的說道,“凌亞惜,你給我記住了,這輩子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不允許看別的男人一眼,所以換男人你這輩子都沒機會。”
如此霸道露骨的話讓亞惜窘迫極了,她剛纔也是隨口說說而已,纔沒有那個意思。
這不,他的話纔剛說完,手機突然響起,上面顯示的名字是“暖”,亞惜突然如夢初醒一般,臉上的燥熱褪去,杏眸微眯周圍醋意四起。
“暖,感情真好。”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慕子泉眼角一抖,還想解釋,突然察覺到亞惜屈起的膝蓋,他忙用手按住,差一點就要踢到自己的**,“你這是謀殺親夫。”
“再說,相信我讓你沒後代。”
“*!”慕子泉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帶着商量的口吻跟她說道:“你也知道之前蘇暖照顧我半年的時間,之前是因爲我沒恢復記憶,現在讓我接這個電話跟她說清楚。”
亞惜沒有回答他,而是冷哼一聲,自顧自的拿着炒麪走到窗戶邊吃起來,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不講道理的人,只是心中還有着妒忌。
“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去時裝週沒想到大家都很喜歡我設計的衣服。”剛接起電話就聽到蘇暖開心的聲音。
自從蘇暖走後,幾乎每兩天兩人都會打上半個小時以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