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翻起魚肚皮,蘇暖拉開房間的窗簾,瞬間變得明亮,嘴角揚着笑,換上一身休閒裝,晨跑過後準備去找愛麗絲。
看着鏡中的自己,美麗精緻的妝容就連自己也忍不住多看幾眼,眼眸濃濃的恨意,笑容越來越大,微笑變成狂笑,凌亞惜,你一定是殘花敗柳,泉註定是我的!
警方詢問全部人家,都沒有人說見過有外村人或者是可疑的人物。
許久,手下的精英團隊才發來一份資料。
三人皆是一驚,不但認識還是老熟人!
那名小弟是陳建標的手下,自從上次比賽輸了,陳建標就再也沒出現在賽車場上,有人說他轉行,也有人說他出海做生意去,沒想到竟然把心思打在亞惜身上。
慕子泉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旁邊還有一份資料,輕輕點開,赫然跳出一個黑色的頭像,旁邊著名“陳建標幕後BOSS”然後信息一欄卻是無!
手僵在半空中,臉上戾氣漸重。
世上難道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沈阡陌的信息無,靳墨的信息無,就連這個幕後BOSS的信息也是無?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是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慕子泉因爲自己的猜想,陰沉着臉,將手伸回放在校服口袋,緊縮眉頭沉思着。
發現他出神,凌亞楓臉上頓現不滿,一把揪住慕子泉的衣領,狠狠地說:“慕子泉,現在亞惜沒有任何信息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有心思你思考別的事情?”他瞥了一眼電腦屏幕又說:“別讓我在這個時候聽到,蘇暖比小惜重要!”後面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白逸寒站在一旁看着兩人,並不準備上前當和事老,他也是不允許慕子泉對亞惜有二心。
慕子泉倨傲的臉上沒有一絲起伏,用力的扯開凌亞楓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緩緩說:“我只是意外。”說完,雙手又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着,他之前跟陳建標通過電話,然而也是很久之前,影影綽綽地有個印象。
閉着眼,腦海中出現無數個數字,他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因爲之前對於陳建標的不屑,所以回想起他的號碼他花費了整整三分鐘的時間,打破了上一次回想謝銘電話的一分鐘記錄。
他微側着身子,將警察們的視線遮擋住,他不能讓警察們知道他還是一名黑客。
警察們詢問一晚,好幾人欠着身子打哈哈,警察官掃視了三人一眼恭敬地上前詢問凌亞楓,“既然沒有可疑人物,我們就先回警局,按照規定失蹤24小時以上才能立案。”
凌亞楓斜倪一眼,露出輕蔑,“如果真的出事,等24小時以後就不是立案而是要緝拿。”一想到這個可能,凌亞楓更加生氣,一拳重重的砸向自己那輛凱迪拉克,車身上面儼然有一個凹洞。
警察官錯愕的看向他,那一個洞修一下可是一大把的毛爺爺呀,心裡叫喊着,“敗家子啊,敗家子”也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因爲他正在氣頭上。
在場的三個俊美的少年都是不好惹的,只要他們輕輕發話,你頭上的這頂帽子就會沒了。
查到GPS定位,陳建標的座標顯示就是在這個小路里面,只不過位置比村子還要往裡一些。
他關掉筆記本電腦放在身側問警察,“村子裡頭還有沒有路?”
“有。”警察突然被問到,一時反應不過來,半晌又說:“村子裡面再就是一片山林。”
山林?
慕子泉細長的桃花眼有着嗜血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大步跨上車說:“往山林裡找!”
警察們一聽頓時驚呆了,那可是一片山林哪還有什麼路?大早上的說不定還有陰氣溼重的白霧!
見慕子泉行動,白逸寒跟凌亞楓坐上白色的賓利車,凌亞楓警告地說:“你們跟着,如果找不到人也可以革職回家種田。”
兩輛車絕塵而去,留下一片漫天黃土。
警察們心裡那叫一個哭,大家從警校畢業都不容易。
無奈之下,五名警察全都上車,跟在兩輛車後,奈何性能是硬傷,已經被三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慕子泉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然出現一條裂縫,陰沉着臉,如今已經早上六點,陳建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
他更是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停留在亞惜身上那噁心的目光。
一想到這,渾身的殺氣漸濃,青筋突起,也不顧及這裡是一個顛簸的小路,用力的踩着油門。
對待亞惜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
清脆的鳥鳴聲透過鐵皮大門傳進來,凌亞惜艱難的擡着眼皮,緊繃的神經讓她全身都感覺快要虛脫,再加上滴水未沾,嘴脣也起了一圈白皮。
夜裡的溼氣讓她此刻還覺得冷,揉搓着大腿,一把堅挺抵着自己的腰部,下意識的摸一下腰間的手槍。因爲放在身上一晚上,手槍上也已經帶有自己的溫度,突然覺得手槍也不是那麼的駭人。
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眸也因爲疲憊充滿了紅色的血絲,也沒有以往的清澈澄亮,望着外面天已經全白,放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能找到自己,她怕以自己此刻的情況會撐不住!
“TMD,你們有什麼 用,一個弱不禁風的女生你們一個晚上都找不到!”外面傳來陳建標的咒罵聲,亞惜好奇的貓着身子走向前,貼着鐵皮大門縫隙處窺視着外頭。
一個二十歲出頭理着寸頭脖子上明晃晃的戴着一根粗粗的金項鍊的男人在訓斥小弟,聽聲音就是昨晚跟幕後BOSS打電話的男人。
感覺眼前的人莫名的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亞惜疑惑的撓着頭,努力的回想着,猛然想起是那次在賽車比賽場上跟慕子泉比賽的地痞。
一想到上次那男人的目光,亞惜便不寒而慄,她已經不敢相信落入他的手上自己會有怎麼樣的結局。
“老大,昨晚我跟老六真的看到她躺在地上還沒醒的,我們守好門也沒讓人進出過。”地上一男子抱着他老大的腿爲自己辯解。
“難不成那女生還會遁地術嗎?”陳建標一腳甩開他又怒斥,“再繼續給我去找,媽的,到嘴的鴨子都飛了,老子還沒享受!”
亞惜心有餘悸的瑟縮着頭,還好她昨晚機智,兩人只有一面之緣,他對自己真的那麼恨嗎?或者說他恨的是慕子泉爲了報復她而抓了自己?!
她在不斷地猜測,卻也無奈被抓的事實。
“老大老大貨車到了!”
陳建標瞅了一眼白色兩大輛貨車,冷哼一聲暫且饒過他們!
跪在地上的小弟頓時送了一口氣,黑着一張臉十分的鬱悶,昨晚他真的是看到,不僅看到還摸了一下,嘖嘖嘖,那皮膚真是好。
想到着,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下意識到朝着倉庫看去,赫然發現鐵皮大門下有一雙腳。
亞惜發現那人目光朝向這邊連忙逃走,背靠着槍呼了一口大氣,心跳不由的加快;手緩緩摸向腰間那把手槍,將它拔出慢慢地探出頭,看到剛剛那個男人在慢慢的靠近,握着手槍的力度不由的更重了幾分。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着強烈的心跳聲。
“老六,你幹嘛,趕緊來卸車!”
“欸?好。”老六狐疑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彎起。
見那名叫老六的男人走了,亞惜頓時癱倒在地上,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嚥了一口口水,環視着周圍,她敢保證那個男人看到她了!
自己原有的計劃怕是會行不通。
就在這時,更多的腳步聲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亞惜神經頓時又緊繃起來,迅速地爬回昨晚待着的那箱子裡。
吱嘎——
鐵皮大門被打開,她緊咬着下脣,手裡握着手槍。
“趕緊搬貨,不然等會又要被老大罵。”一名兄弟說道。
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亞惜的心怦怦直跳,光潔的額頭上已經佈滿密密麻麻地冷汗,狹窄地空間空氣稀薄,再加上此刻有點脫水的身子,意識突然有點不清醒,感覺眼前出現重影。
輕輕的搖晃着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箱子顛簸一下又發出重重的響聲跌倒在地上。
“哎喲,這個箱子怎麼這麼重!”那男人驚呼地叫喊着。
“老十你小心一點,這些貨可都壞不得。”
“老十我幫你一起搬這箱子,”亞惜聽出這聲音就是剛剛跪在地上喚作老六的男人,難不成她發現自己了?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稀缺的氧氣已經讓她意識漸漸離失,一顆顆豆大的汗水落下滴在那一把把發出陰森光芒的手槍上。
感覺箱子已經落地,亞惜一顆懸着的心也稍稍放下,如果再不呼吸道新鮮的空氣她一定會因爲缺氧暈厥過去的。
努力集中精神聽着周圍,發現沒有來回的腳步聲的時候,她才偷偷開起一個小小的空隙,空氣透過那空隙透進來,亞惜頓時神清氣爽,這種感覺讓她莫名地感到滿足。
然而箱子在這一刻竟然又被人舉起,能透過空隙看到一個男人沾滿胡青的下巴,他抱着箱子小跑着已經氣喘吁吁。
確定那邊的人不會再發現的時候,他放下箱子將箱子蓋一掀,赫然看見裡頭蜷縮着的凌亞惜。
凌亞惜錯愕的看向那個男子,是叫老六的男人,亞惜站起身子,因爲蜷縮太久,雙腿發麻而顫顫巍巍地站不穩,眼看着要重重地跌回地上。
腰上一緊,撲面而來一陣汗臭味讓亞惜犯嘔,將手中的槍對着他的太陽穴大聲呵斥:“放開!”聲音變得十分黯啞。
老六臉上的笑容掛不住,“美女,槍可不是玩具,小心走火。”說着想要拿下亞惜的槍,被亞惜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