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薛定愕這個人是個沒節操的,但是也沒想到在這麼沒下限。
瞧着雲染跟着皺眉,司空穆晟就道:“算了,讓他折騰吧,也折騰不起多大的水花。我已經往邊關送了信,會有人盯着他的,放心吧。”
雲染知道司空穆晟的本事,但是薛定愕這個人也是有真本事的,就算是盯着,也未必能讓他老實。
吃完一頓飯,司空穆晟就看着雲染,“這些日子不用進宮了,你若是喜歡出去散散也隨意。”
雲染想着司空穆晟的意思,是讓她隨便出去做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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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看着他就說道:“倒是接了很多的帖子,到時候看着辦吧。你有沒有需要我去的地方?”
司空穆晟知道雲染的意思,笑着搖搖頭,“不用你費心勞力,只要你做喜歡的事情就好。只是這幾日我怕是很忙,沒時間一直陪着你,你自己找樂子打發。”
雲染就笑了,“哪裡有當家夫人沒事就出去亂逛的,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兩人說了會子話,司空穆晟就起身要走,雲染送他出去。
雖然司空穆晟沒有說,但是雲染也知道,必然是因爲薛定愕忽然離京的事情。
畢竟司空穆晟跟薛定愕交手多年,怕是知道了什麼,需要暗中部署。
一連幾日,司空穆晟都死早出晚歸,雲染都覺得他好似幾日沒回家一樣。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等她醒了,他又已經走了,若不是看着身邊的位置有人睡過,還真以爲他徹夜不歸呢。
這日,雲染接到了韓慧初的帖子。
雲染想了想,還是決定赴約。
韓慧初只是約了她在雲茶軒見面,怕是有什麼事情。
不然以她的性子,不會在年關這麼忙的時候,請她出來喝茶。
雲染按照時間到了雲茶軒的時候,果然就看到韓慧初連孩子都沒帶,看她進去,韓慧初對着她笑笑,吩咐人送新茶上來。
等到新茶上來,店裡的夥計退下後,韓慧初這纔對着雲染說道:“匆匆叫你出來,是有件事情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
雲染輕輕頷首,“我猜着你現在正是忙的時候,這個時候約我出來,怕是有事兒,可是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不是我,是你。”韓慧初道。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雲染愣了一下,她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最近應該沒什麼事情。
韓慧初看着雲染一臉莫名,就低聲說道:“你進宮遇到刁難的事情,現在京都都傳遍了。大家都知道皇后對你有偏見,你不知道那些人背後說得多難聽。”
韓慧初只要想起這個,心裡就氣的牙直癢癢的。
她這幾日忙着做客,去了不少的人家,自然也聽了些閒言碎語。
有些人知道她跟雲染交好,還故意在她面前說起,簡直要把她氣死。
洛王上交了大將軍印之後,在這些婦人眼睛裡,就跟個沒有實權的人一樣了,哪裡還有以前的畏懼,說起雲染的事情來,絲毫不留口德。
不就是因爲皇后的作爲嗎?
“龐夫人跟喬夫人?”雲染聽完韓慧初的話,倒是不意外。“畢竟她們的女兒在洛王妃爲妾,想要扶正,我自然是礙眼的那個,在背後說些難聽的話算什麼。”
“你怎麼不放在心上呢?”韓慧初就有些着急了。
“我急也沒用啊。”雲染攤攤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瞧着她是真的急了,笑着說道:“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挨個的跟人家解釋,你覺得會有效果嗎?”
韓慧初皺眉,當然不會。那些人,不過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小人。
“你也知道不可能,那我爲什麼還要爲了別人委屈自己?慧初,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說你退一步,別人也會退一步的。更多的是,你退一步,別人就會逼着你退十步。”雲染輕聲說道。
“那就這樣算了不成?”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我還能攔着她們不說話嗎?”暈染道。
“我總覺得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龐夫人跟喬夫人這樣四處說你的不好,倒像是……倒像是有預謀一樣。”
雲染輕輕蹙眉,“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件事情。大過年的,咱們說點開心的聽說宋大人又有升官的跡象,真是恭喜啊。”
“八字沒一撇呢,誰知道。”韓慧初輕聲說道,但是臉上卻涌出笑意來,“那就跟木頭似的,戳一戳動一動,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我都懶得搭理他。”
想起宋伯暄的性子,雲染就道:“你們成親這麼久,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宋大人不納妾不擡通房,人人都說他怕岳家。可你見他什麼時候因爲被人說這樣的話,而與你置氣的?這樣的男人才是胸有溝壑的大男子,你福氣深着呢。”
“那我也比不上你,現在誰人不知道洛王待你如珍寶,那樣的男子居然陪着你逛街,不知道酸倒了多少人的牙。”
兩人彼此嘲笑一番,韓慧初中午還有個宴席,就匆匆告別了。
雲染送她出去,又坐了一會兒,想着這裡距離焦寶惠家不遠,便索性去她那裡坐坐。
焦寶惠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哪裡也不能去,聽到雲染來了,開心的不得了。
表姐妹攜手進了屋,焦寶惠一疊聲的讓人準備午飯,不許她走了。
雲染原也沒打算走,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聊了幾句,焦寶惠就抱怨起孃家的事情來,嘆口氣說道:“非要鬧着她孃家的兄弟跟着二哥去馬場,我就不明白丁氏是不是傻了,她孃家分明是攛掇着她爲孃家謀利,壓根就沒提她想,她居然還真的跟我大哥鬧,也不怕把最後一點夫妻情分都折騰沒了。”
“去馬場?”雲染瞬間抓住了關鍵點,不動聲色的問道:“好端端的,丁家怎麼會忽然提出要去馬場?難道他們不知道那馬場是王爺的,尋常人可進不去。”
“可不是,家裡跟她說了,偏她跟瘋魔了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焦寶惠都要頭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