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米脖子上的紅繩

只一瞬,她就明白了。

褚飛這丫的在找死呢?!

瞪了故意使壞的小飛飛一眼,她過頭來,衝冷梟莞爾一笑。

“二叔,你怎麼來了?”

此笑,百媚催生了,小臉兒上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倏地全部綻放開來。

花骨朵來了!

目的麼,自然是爲了息事寧人!

因爲男人臉上的陰鷙已經積蓄得快要下雨了——

撇了撇嘴,褚飛哼了哼,瞅到冷梟目光裡射出來的冷光,心肝兒顫抖啊!尤其是他臉上生硬得恨不得把他吃下去的表情,簡直帥到不行了。

吃了他吧!

被男色所迷,他又犯賤的想要找抽了。

眨了眨瀲灩的眼睛,他無比燦爛的笑容娘們兒氣息十足。

“二叔,好久不見了哦,你又丰神俊朗了不少!真是麻煩你了,專程來接我家小七七回家。”

他家小七七……

五個字,字字往梟爺的心臟扎刺兒!

並不知道她和褚飛真正關係的男人目光驟冷,拳頭捏緊,兩束凜然冷冽的視線,冷冷地掃過褚飛漂亮得過份的臉,心裡恨恨。

而褚飛美色在前,不怕死的離他更近了一步。

見狀,寶柒暗自替小飛飛捏了一把汗。

悄悄走過去橫在中間,拉了拉男人的袖子,暗暗搖了搖頭安撫他,又轉頭向褚飛使了個眼色兒。緊接着抱起小雨點兒就要拉冷梟離開這兒。

冷睨褚飛一眼,梟爺鬆開了拳頭。

看得出來,他本來是想要說點兒什麼的。可是,看了看寶柒的樣子又把話給嚥下去了。

本來吧,硝煙味兒消了,各回各家也就算沒事兒了。

可是,褚飛看到人家三口人離開了,看到自個兒的閨女就這樣被霸佔了,又留下他孤零零一人人了,就覺得這個打擊有點兒大。斜倚在四合院木板門上,他委屈地扁起了嘴巴,自個兒彆扭了一陣,忍不住就在嘴裡嘟嘟囔囔着喊了起來。

“小七七,你不要拋棄我……”

腦門兒炸了炸,寶柒知道這姐妹兒怕寂寞,連忙安撫的轉過頭來向他揮手。

“趕緊回去。”

挑了挑眉頭,褚飛還撒上嬌了,“我不要,我要跟你還有咱閨女睡。”

“褚飛……”

一聽這話寶柒心裡‘咯噔’一下,有點兒替這姐們兒默哀的感覺了。這句話或許有些調侃和故意的成份,但在褚飛看來還真蠻正常的。

只不過麼,落入的冷梟的耳條裡,事兒就大條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冷梟就忍不住了,停住了腳下的步子,桀驁地轉過頭來,強勢地直直杵在那兒望向褚飛。

“你說什麼?”

這樣子,像在看他世界上最大的情敵。

可憐的褚飛,到底還是不瞭解冷梟啊!見他英俊得過份的臉上除了帥斃死人的冷和酷,就沒有其它什麼表情了,膽兒就更加肥實了幾分。

緊趕幾步過來,伸手揪過寶柒的胳膊,又補充了一句。

“二叔,我以前和小七七睡慣的,她走了我不習慣。不過,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

心肝兒一顫,寶柒腦袋大了。

耳朵嗡嗡的,她覺得自己幾乎聽到了冷梟緊攥的手指裡捏出來的‘咯吱’聲。

她對冷梟的瞭解,自然比褚飛多得多。

他本來就極不情願她繼續和褚飛保持男女朋友的關係用來迷惑寶媽,現在褚飛公然挑釁到了他作爲男人的尊嚴,就他那種超強的佔有慾,她可以肯定小飛飛要遭殃了。

自然,小飛飛還是要維護的,不能讓冷梟滅了他。

不自在的笑了笑,她伸出小手來拽住了男人盛氣凌人的胳膊肘兒,硬生生擠出輕鬆的笑容來,哄着惱怒無比的男人。

“走了,咱們先回家了。二叔,他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別這麼幼稚了!”

冷梟皺眉,冷冷地睨着他。

“我幼稚?”

他膈應褚飛,非常膈應褚飛。但是爲了寶柒高興他忍了,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敢當面兒‘挑釁’他。而寶柒竟然幫着這個娘們兮兮的男人來說他。

這麼兩相比較下來,他越發覺得寶柒的心思偏了。

怪不得不許他泄露兩個人關係出去,難不成真就是爲了這個褚飛?!

醋這個東西啊,最容易迷惑人的大腦,再精明的人都會失衡。比如英明神武的梟爺,面對‘情敵’,而且還是自己女人護着的情敵,是她認同的正牌男友,他情何以堪?!

心下惱恨無比,權威從來沒有人敢挑釁的他,自然氣急攻心。

然而,看到寶柒臉上明顯的維護,想着答應她的話——不能泄露他倆的關係。

作爲二叔,他又當如何?!

俊臉上冷得結了一層堅冰,一把甩開了女人擰住自己的胳膊,從她懷裡抱過小雨點兒來,他轉身就大步離開了。

一觸即發的戰事解除了,寶柒鬆了口氣。

而褚飛看着離去的大帥哥,站在原地懵圈兒了,捂着自己漂亮的臉蛋兒,他心裡毛噌噌的感覺到好怕怕。老實說,他長這麼大還真心沒有見過這麼強勢的男人,不言不語,眼睛一掃,就能刮人的骨頭。

不過,他喜歡。

嗷,好吧,這廝又發花癡了。

“小七七啊,如果他不是你男人,我說什麼也要施展三寸不爛之媚功把他給掰彎。”

“想找死你就試試。”寶柒擰緊了眉頭,轉過頭跟着冷梟的方向走了。

“……喲,還真急了?我不就是說說麼。哎,真是可惜了啊,朋友夫,不可掰!”

看着寶柒頭也不回的走了,又憂愁又悲催的褚飛,抿着脣不再說話了。

真生氣了?!

哎喲,玩笑都開不起。

看到他們的背影上了車,汽車又緩緩駛離,他哀哀地倚門而嘆。

“又剩我一個人了……”

說到這裡,陰柔精緻的臉上,那雙能勾男搭女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

回到帝景山莊的路上,男人默默開着車,除了中途接了兩個電話,另外和小雨點兒說了兩句話之外,一句話都沒有和寶柒說。

寶柒鬱卒了!

她和褚飛的事兒,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實在有顧慮。

如果她不說出褚飛是gay的事實,即便她說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冷梟也不會相信不是?試想想,兩個天天住在一起的男女,經過了幾年時間,沒有點點曖昧誰會信啊?他都沒有提,自己主動去解釋不是找不自在麼?

然而,她偏偏又不能說褚飛是個gay。

一來那是褚飛的個人**,他非常不喜歡別人像看怪物的眼神來瞅他。這就是爲啥他倆要互相打掩護的原因。她當時需要褚飛來做男朋友應付冷梟,而褚飛和阿碩之間的gay之愛,也需要她這個‘女朋友’做爲中介,畢竟世俗不容,阿碩還是公衆人物。

二來她並不確定冷梟會不會對這個事兒特別反感。褚飛是她的朋友,性取向是他的自由和權力,她不喜歡他受到別人的歧視,哪怕這個人是冷梟也不行。

誒……嘆!

她真的沒有想到冷梟這麼個大男人,醋勁兒竟然會有這麼大,持續時間這麼長,回了帝景山莊進了書房就沒有再鑽出來。

她無奈。

抱着小雨點兒就回了小丫頭的房間,叫了育兒師上來,一起做康復訓練的小遊戲。看到小丫頭在育兒師的指導下有了進步,她心裡甜滋滋的。

要說她這這個姑娘吧,神經有時候也挺大條的。

在她看來,男人氣一陣子也就完了,難不成他還真就不理她了麼?!

不料,晚上十點,等她終於把小雨點兒哄睡着了回到臥室,男人還沒有回來。尋思片刻,她慢騰騰地到了書房。

門兒虛掩着,滿屋的煙味兒,而男人就默默地躺在寬皮大椅上抽菸。

面前的菸灰缸裡,已經堆了好多的菸頭。

心裡微顫。

見到這個情況,她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畢竟冷梟這個男人不同於一般的人啊,他的心理不能按常常人去推測的不是?

他小時候患的自閉症固然已經痊癒了,但是,按她現在對自閉症的理解,長大了這病也會對性格造成相當大的影響的,看他遇到感情的事,就總往自個兒心裡憋勁兒,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

咚咚咚——

敲了敲門,她裝着沒事兒人一般,自然地衝他笑。

“二叔,怎麼還不睡啊?”

男人沒有擡眼皮兒,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兒,再狠狠吸了一口煙,漠然的說。

“先去睡。”

無奈地掀了掀眼皮兒,她想了想還是退了回去,自個兒進浴室去洗澡了。等她再出來時,看到滿屋的冷清,琢磨着總不是那個味兒,想到冷梟孤傲的身影倚在書房的大椅上吸菸的樣子,沐浴了一身清香的她,心裡不好過了。

畢竟他這麼不爽,都是因爲她。

出了臥室,她又去了書房。

而書房裡的男人,還是她真的時候看到的模樣,彷彿一動未曾動過。

手中的煙,還在嫋嫋。

推開門,她緩緩走近,坐在他身邊兒的椅子護手上,腦袋軟軟地靠上他的胳膊,儘管放柔了聲音:“二叔,少抽點菸。”

“……”

“還生氣呢?你可是大男人。跟他計較什麼?”

難道那個褚飛就不是男人?

皺了皺眉,男人喉頭動了動,又狠狠吸了一口煙,還是不說話。

寶柒悶了。

這個樣子的冷梟,貌似又回到了他倆之初的時候,半點都嘣不出一個屁來,打死都不說一句話,誰也弄不懂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心思微沉,計上心來。

“二叔……”喚了他,她就捂着自個兒的鼻子,像是受不了那煙味兒,忍俊不住的直咳嗽,咳了好幾下才停下來,直順着胸口呼氣兒。

沒有看她,男人卻自覺的摁滅了菸蒂,目光暗沉。

寶柒心裡軟了又軟,側轉過身去,伸手撫上男人冷冽的俊臉,面對面地看着他沒有半分表情的樣子,認真的道歉兼勾搭。

“好了,都是我不對。我不該攔着你,不該讓你不準暴光咱倆的關係。我讓二大爺受了憋屈!我有罪,今天晚上,姑娘就任你處置怎麼樣?嗯?”

喉頭又動了動,男人微瞄她一眼,抿緊了冷脣。

說得像迫不得已,不是更憋屈麼?

偷瞥着他的表情,見到他無動於衷的繼續板着臉,寶柒心道真壞了。竟然連這一招兒都不好使了,他連晚上的福利都不要了,那還得的?難不成,真是自閉症復發了?他這樣子,跟小雨點兒一樣一樣的!

好吧,醋勁兒上頭的男人真心可怕。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吃醋的,男人吃醋更勝一籌。

事實上,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冷梟,她心眼兒裡都不會真正的怕他。在她的面前,這男人不過就是隻紙老虎罷了。她相信他不會真的怎麼她,大不了就是自個兒生會兒悶氣。

她怕什麼?

她只是怕他氣壞了自己,所以,想方設法的逗他笑。

於是乎,頗爲羞澀地搖了搖頭,寶姑娘佯裝惱怒了。

“你不要算了,以後不許碰我!”

說完,見他還是沒有動靜,她真心服了,嘴巴翹了起來,小聲的嘀咕幾聲,語氣幽幽的樣子,可招人心疼。

“二叔,你欺負人!”

明明是指責的話,她偏偏說得軟糯輕嫩,還帶上了幾分撒嬌的小調子,給人一種極爲柔軟溫柔的感覺。不過麼,這份兒柔軟裡面,硝煙味兒已經在往外面涌了。

先禮後兵,典型的寶柒作風。

目光裡的意思,再不得應,她就真炸毛了——

心裡狠抽,男人自然瞭解她。半晌沒挪動的高大身軀終於動了,只不過,瞥向她的冷冽的眸色裡,蘊藏着一抹極爲濃重的陰影。

“回去睡吧,我沒事。”

終於肯理人了,理了就好。

寶柒繼續笑靨如花,大眼睛狡黠的眨巴眨巴,嬌憨的樣子徹底屏棄了二十四歲姑娘的成熟,彷彿瞬間穿越回了十八歲那年的寶柒,整個人不要臉的爬到了他的腿上,捏着他的嘴巴往兩邊兒拉扯。

“來,二叔。笑一個,來,笑一個唄!”

擰緊了眉頭,看着這樣的寶柒,男人原想狠狠教訓她的動作,硬生生地變成了慢鏡頭,大手拿掉她的小手,然後停頓在了她的發端。

目光,沉沉,彷彿看到五年前的曾經。

小尖的翹鼻吸了吸,寶柒白生生的臉蛋上滿是微笑,這副搖頭晃腦說笑的樣子,機靈巧生,看得他眼花繚亂,什麼狗屁的不爽心情都見了閻王。

寶姑娘的笑啊,絕對治癒系的典型。

不笑則已,一笑明媚生花,美豔不可方物。

她知道,他的氣兒下去了。

抿了抿嘴脣,寶柒見他褪去了幾分冷冽的氣息,喜滋滋地攬着他的脖子,心裡美美的,那種扭轉了男人的心裡所得到的滿足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因爲,這個男人是冷梟。

眨巴眨巴眼睛,她的臉蛋突然湊到了他的面前,俏皮的脣兒微翹,手指戳向他的胸膛。

“二叔,我要尿尿。”

這話說得……

眉頭狠狠跳了跳,冷梟攥住了她在面前胡戳亂指的手指,握在手裡狠狠一捏,峻峭的臉上有一種見了鬼般的無奈,表情有點兒龜裂。

“找不到衛生間?!”

臉蛋兒燦爛的笑着,寶柒眸底又狡黠了幾分,使壞的心思又浮了上來。

她覺得自己最大的惡趣味兒,就是喜歡看到冷梟的冷靜和沉穩徹底崩盤,就喜歡看他剋制不住被自己弄得失控,甚至瘋狂的樣子。五年前,正是她有這樣的心態纔會屢屢去挑釁他,挑逗他,然後纔會有了那樣的開始,經過和結果……。

而這種惡趣兒,過了長長的五年,竟然還殘存在她的腦子裡。

此時此刻,極度膨脹。

因此,咬着下脣,拽緊他的袖子,她擰着邪惡的小火苗,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要臉地說:“我要你抱我去。”

看着她,冷梟表情冷硬的面色,一點點在僵化。

難道,尿尿還要讓他掂?

“你幾歲了?”

寶柒咧了咧嘴,看着他驚悚的冷臉兒,真心想要爆發大笑。

不過,她卻沒有笑。

反而還故意扁了扁嘴,伸出剛剛洗過澡光潔溜溜的腿兒,搭在他的身上磨蹭着,嫩白嫩白,細軟修長,一晃一晃的動作着,臉上的表情還做出一副憋得不行的樣子。

“不行了,不行了,二叔,快點帶我去。我,我快要憋不住了,要流出來了!”

靠!

喉嚨微動,男人好不容易纔從她的腿上移開冷眸,無奈地撈起她站起來出了書房,往臥室裡的衛生間走去。

窩在他的懷裡,看到他崩成了萬年冰霜的俊臉,寶柒忍不住唏噓。

二叔啊!堂堂的特種兵王,紅刺首長,讓他掂她去上廁所,他這會兒,是不是有一種想要撞死的感覺?!

失控吧,失控就好了,失控罵人就絕對不會自閉什麼的了!

抱着她踢開衛生間的門,冷梟走進去,一把將她放在馬桶上,淡淡地哼了一聲。

“撒。”

“你出去。”

男人冷冷哼哼,不動,“趕緊,不是憋得不行了嗎?”

“等等啊,等等!”擰着眉頭望他,寶柒嘴裡應着,卻沒有實際行動。身子微微動着,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卻沒有想象中的水聲和動靜兒。

冷冷地掃着她,冷梟沒有吭聲兒,心裡認定了這狗東西是故意作弄自己。

於是,不客氣的挑眉:“難不成,要我幫你?”

“嗯?行啊!”毫不客氣的笑着應了,寶柒擡起頭來,眨巴眨巴眼睛,“只不過,這事兒你能幫我麼?”

嘴角狠狠抽了抽,冷梟索性抱着胳膊斜在門邊兒,目光爍爍,就那麼看着她。

“趕緊撒,我看看有多急!”

知道他和自己扛上了,寶柒動了動,直接忽視他的挑釁,扁着嘴。

“不行,我得憋着。”

“……欠收拾。”什麼不好憋?!憋這玩意兒!

“嗤,你罵人是吧?”還坐在馬桶上,寶柒委屈地望着他:“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你以爲我願意憋啊?我這還不是爲了你!”

冷梟默了。

憋尿是爲了他,這東西,能不能再有創意一點兒?

想不到過去了整整五年,她收拾起人來,還是一套一套的。

撐了撐額角,他抿着脣不說話了。不過,也不準備離開。非得看她準備作個什麼名堂出來,究竟要在馬桶上坐多久。

“你真不走?”

“……”他不答。

翻了翻白眼兒,寶柒的表情有點兒扭曲了,略一思索,她衝他招了招手,“你湊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湊過去?!

操,她坐在馬桶上,讓他湊過去?

咬了咬牙齒,冷梟都忍不住想要捏死她了。不過,看到她嘟着嘴撒嬌的小模樣兒,他還是忍不住犯賤地微微傾身過去,雙眼銳利的直視着她。

“說,搞什麼鬼?”

清了清嗓子,寶柒宛如城牆般的厚臉皮紅了紅,小聲說:“其實,我是坐在這兒練習尾骨肌的收縮能力。”

“尾骨肌收縮能力?”男人不解。

拉了拉她的胳膊,寶姑娘神神叨叨:“耳朵拿過來,要不然我不好意思說。”

“你,會不好意思?”挑了挑眉頭,冷梟覺得她這話相當好笑。

“找死是吧?”俏嬌的臉蛋紅透了,寶柒眉頭倒豎了起來。

“……。”看着她紅豔的臉蛋兒,冷梟還是遂了她的願,湊過了耳朵去,隨後就聽到小丫頭呵着氣兒般的細細低語:

“這是一種練習恥骨尾骨肌收縮能力的方法,每天早晚上廁所前這麼練習幾次,每次數一百,嗯嗯可以緊縮下面。辦事兒的時候更容易刺激男人的……咳,難道你不喜歡麼?難道我不是爲了你麼?現在,哈,我剛好默數到一百……噓……”

嘩啦啦……

水聲四響——

梟爺望着她,面孔黑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抓緊她纖細的兩隻肩膀,他咬牙切齒地鎖定了她笑不可止的臉,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她。

一字一頓,語氣冷冽。

“寶、柒。”

“怎麼了?兇什麼兇?”縮了縮脖子,寶柒睨着他要吃人的冷樣子,抖了抖。

“你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東西?你不是學醫的嗎?難道你不知道憋尿會造成腎臟的負擔,引發身體疾病?!”男人的語氣裡強勢倒轉的逆氣流,帶着幾分陰鷙,更多的是對她身體的關心。

其實只要是她,那什麼什麼……那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女人簡直找死!

被他這麼發着恨急的吼了,寶柒反而輕鬆了。

吼了,吼了,吼了他心情就好了!

推開他的手,她舒服地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然後環住他的腰,邪惡的壞笑說,“其實也沒有啦。你真以爲我不懂啊,我不會真憋的。算得剛剛好,不會影響的……”

看到她無賴的小痞子樣,冷梟想到她這點兒小心思,深深吸了好幾口涼氣兒,好不容易纔壓抑下去了,心裡抓狂般的感覺。

女人啊,到底怎麼想的?!

揚起脣角,寶柒猶自嘻嘻地笑:“不都是爲了你麼?反正怎麼着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瞧瞧我這麼偉大,你覺得該獎勵我一點什麼?”

睨着她不禁不檢討,還得瑟得勁兒十足的小樣兒,冷梟心裡直犯堵。一把擡起她尖細的小下巴,目光灼灼,暴戾恣睢地盯着她的眼睛:“好,那我檢驗一下你的訓練成果,看你吸得緊不緊。”說完不待她反應,抱起她的身體剝掉她身上的浴袍,一邊兒放水,一邊兒就邁進浴缸裡去。

寶柒揪住他的胳膊:“喂喂,我剛剛洗過。”

“再陪我洗一次。”

“二叔,你要不要這麼霸道啊?!潔癖,是有多嚴重?!”豈料,話音未落,身子激靈一下就抖了。因爲,頭上的水流如注般撲了下來,澆了她一個滿頭滿身。這感覺,不期然地就讓她想到了那次在冷宅的浴室裡,他發狠般欺負自己的事兒來。

於是乎,抿着脣,她看着他,不說話了。 ωωω● ttκΛ n● C ○

浴缸特別的大,身材高大的身軀再加一個嬌小的她,洗個鴛鴦浴再回轉360度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隨便乾點兒啥事兒都能自由發揮。

碧水微撩處,男人聲音沉沉。

“寶柒。”

好柔和低啞的聲音,寶柒心肝兒顫歪了。老實說,她這個名氣,寶柒,寶器,認真說來並不太雅緻,但是每每從他的嘴裡咀嚼般氤氳着喊出來,賊動聽迷人。

心裡一蕩,她勾脣笑問:“嗯?”

“這兒真長大了。”寶柒微愣,什麼長大了?心裡尋思幾秒,隨即,她就從男人手下的動作裡反應了過來。噗哧一樂,她又想到五年前,她傻傻地吵着要每天吃木瓜增大的小片段來,嘴角,不由自由地浮上了笑意。

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一晃眼功夫,五年了啊。

心下頗有些感慨,身子軟了軟,後背倚上他精實的胸膛,也學着他的樣子沉着嗓聲喊。

“二叔。”

男人聲音很低:“嗯?!”

寶柒沉默了。

耳邊嘩啦啦的水流停止了,浴缸裡已經注滿了水。

看着自己的身子和他糾纏在一塊兒,不知道爲啥心裡突然就有了些情緒,喃喃低聲,如同囈語般訴說。

“大是大了,你沒有發現,其實我也老了麼?我已經二十四歲了,身體也有損虧,比不得年輕的小姑娘了那麼鮮嫩了。十幾歲的小姑娘多好啊,比如那個五筒,人家那臉,真是青嫩得會滴水兒似的。胸是胸,腿是腿真讓人羨慕。再過幾年……我過了三十了,就會更不成樣子了,而你呢,五年了,半點變化都沒有,再過幾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覺着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坐在她背後的冷梟大手頓了頓,繞到她的下巴上,將她的臉掰轉過來,轉仔細瞅着她:“……腦子抽了?”

迎上他的目光,寶柒微微昂着下巴,臉蛋兒在熱水的氤氳下,粉色白澤,嘴脣一張一合的樣子,依舊嬌俏無雙。但是,因爲身體的原因,說出來的話,卻飽含太多的不自信。

“你看見了麼,我的臉上。以前不管再多的事兒,睡一覺就恢復了。而現在,稍微精神狀態不好,臉上就會憔悴暗沉。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就該長幼紋了。以前,聽人說年齡不饒女人,我只當是笑話,現在,真心覺得這話特別在理。不管玉環,飛燕,還是貂蟬,都逃不過年齡的……”

“寶柒!”

凝了冷色的眉,梟爺掐緊了她的腰,面對面看着她,不想聽她說這種自損的話。

“你聽我說完嘛,急什麼啊。”翻了翻眼皮兒,寶柒又笑了起來。

使勁兒嘆口氣,她索性轉過身去,坐在他身上,雙手捧着他冷峻無匹的俊臉,認真的打量着,注視着,指腹一點點撫過他深邃如刀鑿的好看輪廓,嘟了嘟嘴,忍不住又嘆。

“你心裡可能在笑話我剛纔做的那件事兒吧?但是,二叔……我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信心,少了一條輸卵管的女人,雖然大家都說對身體沒有什麼實質的影響,可是你知道麼,我的心裡膈應。我總覺得自己不是完整的女人。整天擔心皮膚會突然變差了,擔心有一天睡過來,突然發生自己變成了老太婆,變得白了頭髮……”

“……”男人冷眸更沉了,抿着脣沒有回答,手臂狠狠地摟緊了她,一門心思想要阻止她繼續說這些亂七八糟,自抱自棄的話。

寶柒呢?!

今兒不知道哪根神經抽瘋了,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似的,說個不停:

“二叔,我知道,你現在對我的身體挺有想法,可是,如果我真的變成了那種樣子了,臉上憔悴不堪,頭髮枯黃,乳丶房下垂,腰上還繫着游泳圈般的贅肉……到了那種時候,有名有業的首長大人你,再面對比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誘惑時,還能經受得了?純扯淡!”

喉嚨微動,男人低下頭,在她脣上吻了吻,摟緊了就溼漉漉地跨出了浴缸,將她放到洗盥臺上,目色沉沉地盯着她。

“寶柒。”

“嗯?”

“你想知道我的答案麼?”

想知道麼?她當然想知道。她是個俗氣的女人,當然也希望聽到自己的男人說,寶柒,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哪怕有一天,牙齒掉了,頭髮禿了,雙腿都顫歪了,還是他心裡的寶。

可是……

噗,這種情話,不是隻能當着閨蜜之間的笑話來聽的麼?!

世界上,如果真有這樣偉大的男人,那只有一個原因,這個男人要麼沒有機會或者沒有條件找另外的女人罷了。

而冷梟,她知道他是個長情的男人,或許會比別的男人更堅定幾分。

但能持否?!天長地久,誰又說得明白。

當然,她更知道,他不是能夠說得出這種肉麻話來的男人。他不會說,現在的她,更是聽不起答案,不管什麼樣的答案都聽不起。

於是乎,脣角勾起一抹笑容來,她笑得眉兒彎彎。

“我啊,不想知道。”

喉嚨裡低悶的咕噥了一聲什麼,男人越發暗沉了眸子。一頭乾脆利落的短寸發上,沾染了點點水漬,輕輕蹭着她,他性丶感的聲線兒裡帶着不同於**的沙啞。

這個樣子,忒勾搭人。

“寶柒,我三十多了,大你八歲。”

“是啊,代溝太大了。”

“溝大?”男人眼線微垂,望着她起伏的曲線:“大溝還成,小溝得填了。”

啞啞地說完,脣覆上去,就吻住了她的脣。

寶柒看着他,乖乖地坐在洗盥臺上,順從着他被擺佈成了一個別扭易入的姿勢。雙眼兒迷離了,微微眯起和他接着吻。面前的男人,俊挺深邃的面部上,輪廓冷硬裡夾雜着堅定,一雙陰鷙的眸子裡透出來的情緒,彷彿是在像爲了向她證明什麼。

索性閉上眼,任由他吻着,不去想那些複雜的糾葛。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這輩子雖然吃盡了苦頭,但是能遇上這麼一個男人,也算是運氣。

此時此刻,他吻着她,她的心,格外酸。

酸是泛着甜,甜是穿着苦。

若有似無,各種情緒均是淡淡的,撓之無痕,棄之還有。無關乎風月,無關乎**,只是由心底升起來,慢慢浸染了全身的細胞,最後,就剩下一種念頭,想要這個男人,讓與這個男人混合骨血,成爲不可分割的整體。

慢慢地,他的吻,加深了。吻得口沫交接,吻得她的腦子懵掉了。而男人自然也容不得她的思緒多作停留,涼嘴的脣強勢的吻她,帶着絕對強硬的姿勢,將她的嘴脣緊緊裹着。同時,兩個人溼漉漉的身體,如同一雙交了頸的鴛鴦緊貼在一塊兒。

這情形,刺激到了寶柒,她嗚咽:“二……二叔……”

幾個月來的壓抑讓男人有些迫不及待,而往往壓抑之後爆發出來的情浪會比平素要激烈得多。喉間悶悶出了個聲,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拼命的吻着她,想要她陪着自己共赴一場愛的盛宴。

要換了往常,被他這麼急切的擁着吻着,寶柒或許會有些怕。因爲這個男人每次辦事都像是恨不得弄死她。可是這一次,她心底裡詭異有個聲音在吶喊——讓放縱來更激烈些吧。

因爲,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今天晚上纔是他倆的第一次。

遲來的第一次。

過了這麼多年了,從前而今那麼多次了,他倆還從來沒有過真正的親密接觸。微眯着眼睛,她看着面前男人英挺的輪廓,只是想想,心裡就激動得不行,隨着他的親吻和撫觸喘着激動的吟哦了起來。

“七……”眸色沉了又沉,如同深淵,意亂情迷之間,男人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勺,深深吻着她,涼脣喃喃,喚出她隔了五年,卻又記憶深刻的暱稱來。

“二叔……”眉目微動,寶柒喉嚨哽咽了。雙手緊緊攀附着他有力精壯的胳膊,將自己整個兒地縮在他的懷裡,心裡難言的衝動,恨不能和他永遠在一塊兒,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分離。

火燒,火燎,火焰燃燒得旺透了。

然而,現在的冷梟對敵的經驗比之以往真的豐富了。雖然他心底深深的渴望着她,但他不會再像初嘗禁果時那麼的衝動了。更何況,對於他倆的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肩負着讓她終身難忘的使命,不僅僅只是要追求和挑動感官的刺激,他要的是真正意義的靈和肉的攏合。

親吻着,舌與舌的交纏,脣與脣的碰撞……

她身上紋着的那朵薔薇花兒,栩栩如生地慢慢地綻放了開來,如同她精緻動人的眉目一般粉色生輝,勾魂引魄。

“二叔……”

明顯帶着邀請的啞聲,讓男人的目光更加淬火。而且,呼吸急促,動作卻不急,吻點點落下,從她的脣下巴,慢慢下滑……

呀!

寶柒微眯的眼兒,倏地睜大了。作死她也想象不到一貫霸道狂肆高高在上的不像個正常的人冷梟會爲她做這種事兒。而作爲一個知情知趣的成熟的女人,這一刻,她有種心身都不再屬於自己的感覺。

一切一切,包括魂魄,全飛了。

“寶柒,狠心的小東西,害我一個人空巢了五年的小禍害。”好一會兒,擡起頭來,男人目光如灼的望着她,眸子越發深邃難測,恨恨地說。

雖然做了這事兒,但絲毫都沒有損掉梟爺的半分威風,反而多添了成熟男人才有的性魅力。其實,這事兒現在看發生得自然而然,要換了以前想都不要想,像他這樣的大男人,打死都不可能做得出來。

爲了女人屈尊降貴?沒有想過。

爲了女人服務?!這樣的夢都不要有!

而現在,他不過想要給她留下難忘的第一次。

嚴格來說,冷梟並非重欲的男人,在寶柒離開的整整五年裡,他的日子過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甚至想都沒有想過要再找一個女人來代替她,填補自己的寂寞。這種空虛,不僅僅是心理上的,還有生理上的。

衆所周知,男人在沒有過女人之前或許還能忍受折磨始終禁慾。一旦有過女人,嘗過那種銷了魂的滋味兒,想要讓他再禁慾,而且是有條件找女人的情況下去禁慾,絕對比登天還強。

但,他卻可以輕易做到……

這個狗東西,要再不識好歹,他只能活埋了她。

“二叔——”臉氤氳成了紅胭脂,寶柒擰緊了眉頭,忍不住將腦袋向後高高仰起,小身板兒激動得不行,腳趾頭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聲音更是啞得不行。這種從來沒有試過的奇異的銷了魂感覺,讓她真的難以言說,吸了口氣兒,她不容易才問了出來。

“二叔,哪兒學的這些?”

“練的。”

“呀?!這些年你有過多少女人啊,練得……!”

“……!”

冷硬的額頭上,滴下一顆汗來,男人不回答她這種幼稚的問題。咬了咬牙,發狠般地將她的身體整個兒的環上自己,目光,示意她看向洗盥臺的鏡面兒。

寶柒雙目茫然地坐在洗盥臺上,隨着他的指引看向鏡子,然後……

眼睛微眯……

“呃……!”

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觸感,讓兩個人同時悶悶出聲。

鏡面裡的人影兒,依稀恍惚在晃着,寶柒魂兒飛了,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動,還是鏡子在動。

……(略)……

——★——

翌日。

從溫暖的被窩兒裡爬起來的寶柒姑娘,茫茫然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男性化風格十足的臥室,捏捏自己的胳膊腿兒,真懷疑自個兒是不是剛從少林寺回來,闖過十八羅漢陣,被人給狠狠捶打過,因爲她這會兒。渾身上下都在喊痛不已。

誒,果然是老了,身子骨兒不行了!

稍微久點兒不運動,老胳膊老腿兒就吃喊不消了。

年僅二十四歲的寶姑娘,心裡幽幽的想着。如果讓梟爺知道她此刻的心思,指定爲了替她鍛鍊身體,還得多操練幾次。

當然,此時,牀側早就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子。不過麼,腿之間傳來的清涼感覺讓她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人玩完了就拋棄,男人更不是泄完欲就不見了。至少還懂得給她上點兒藥。

吁了一口……

兩目微轉,再看看她躺的牀哦,就沒有她那麼幸運了,用最簡單的四個字來形容:

一片狼藉。

牀單,枕頭,被套,衣服,全都被揉啊,搓啊,捏得,弄得褶皺不堪,像鹹菜疙瘩似的。而這個作案的還不是別人,就是她寶姑娘自己。昨晚上男人太狠了,每每她承受不住的時候她就拿這些死物來抓揪。

不過,她估計那個大活物也應該遭了她的殃纔對。現在還陷陷記得她兇起來的時候,像只發狂小貓的樣子,死命地抓撓他,恨不得咬死他。

即便如此,男人還是沒能饒了他。

那傢伙,像一匹飢餓了八百年的大野狼,不知饜足的折騰她,直麼把她給做暈厥過去了,至於後面還有沒有再繼續,除了他,只有土地公公知道了。

“禽獸啊!”

低低暗罵着,她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掀開被子就坐了起來。

突然,微張着脣,訝然了。

赤果果的身子上到處的青紫自是不必多說,而她光潔溜溜的脖子上,竟然掛着一根編結的紅繩,紅繩的末端掛着的,正是那顆玫瑰金的漂亮戒指。戒指的光暈迎着天光散了開來,晶瑩漂亮得刺了她的眼睛。

舊物,總是招人稀罕。

然而,喜了,驚了之後,她又默然了。

他這是何苦?這個戒指……

誒!

正嘆息着想要取下來,而男人竟像是算準了她起牀時間似的來短信了。

嘀嘀嘀……

老掉牙的聲音裡,她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幾個字。

“敢從脖子上取下來,就戴到你中指上。”

曲起的指關節,她左瞅右瞅,想象着自己的指上戴上這枚戒指是什麼樣子,她沉吟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抿着嘴脣,回覆道:“行吧,我先暫時替你保管,等你替我娶二嬸的時候,再還回去。”

放下手機,她苦笑一下,開始穿衣服。

還沒有穿完,男人的短信又過來了,這次看情緒就是發了狠。

“昨晚真該弄死你。”

“禽獸,已經死很多死了。”她笑着,沒有正型的回道。

開玩笑麼,她葷素不忌。

說白了,她不怕他和她玩色的,就怕他來正經的。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剛剛纔發過狠的男人,下一條短信就正經得讓她發寒:“今天回來晚點,下午有局,得吃晚飯。”

印象中,他很少有什麼聚會的,除了不得己的事兒,他都是能推就推。冷梟這個男人,不知道是智商高了,目光就高還是怎麼的。一般的人,他都不愛搭理,更不用說跟人應酬。

心裡思忖着,實際上,看到他給她如同丈夫給老婆交待行蹤一般的短信,她的心裡,說不上來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兒。

不得不說,冷梟絕對是個好男人。

可是,這麼好的男人,她……

手指來回地翻轉着手機,對於這種明顯只有夫妻之間纔有的互動,她作爲炮友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了。突然,手裡的小粉兒,抖了抖就又叫喚了起來。

一看電話號碼,來電的是褚飛。

施施然接起來,她嘴裡的‘喂’字兒剛出口,電話那邊兒的褚飛就鬼叫鬼叫起來,明顯壓抑着的聲音,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兒。

“喂,出事兒了,小七七……”

擰了擰眉頭,她摸了摸鼻子,懶洋洋地問:“幹嘛啊?大驚小怪的。”

嗤了一聲兒,褚飛對她的不以爲然非常有氣兒,“丈母孃突然過來了,我這會兒躲在廁所裡給你打電話呢。”

“我媽?”寶柒驚了驚。

沒錯兒,褚飛住在哪兒寶媽是知道的。之前她早就恨不得把褚飛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追問一遍了,自然也不會略過他的住所。

所以,找過來辦點兒都不奇怪。

見她終於重視了,褚飛就幽怨了,“可不就是咱媽麼,折騰得我啊……”

“找你幹嘛?”寶柒拔高了聲音。

“還能幹嘛?!說是來看看咱們的……生活唄。哎喲媽也,小七七啊,你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就說你出去買東西去了,你不知道,她看我那種眼神兒喲。嘖嘖,真可怕!你趕緊的過來吧,我萬一撐不住可是會把你招出來的哈,誰讓你家的二叔那麼兇我……”

“甭廢話,應付着她,我馬上到。”

三兩下收拾好了自己,她給蘭嬸兒說了聲,又拍了拍小雨點兒的腦袋,吩咐她要聽嬸嬸的話就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不過麼,她今兒出門就沒有昨天那麼幸運了。

冷梟指定沒想到她被折騰成那樣還有勁兒出門兒。

院子裡沒有了陳黑狗,哪怕車庫裡擺着幾輛車,她也只能幹愣眼兒。

因爲她沒有駕照。

嗷嗷,即便有駕照,也不能開着二叔的車去見老媽吧?!

一邊兒亂七八糟的想着,拎着跑穿着雙小跟鞋,她就火急火燎地跑出了帝景山莊,大冬天的跑得汗滴滴的也沒有車。

帝景山莊的別墅羣落裡,誰家沒有私車?!

跑吧,繼續跑……

得跑出了這段兒路,纔能有車。

正在她快急破肺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從她跟前疾馳着飛掠過來,好傢伙,速度快得她嫉妒,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車,就像黑豹的影子掠過了空氣。

倏地——

吱——呀——!

在車輪與地面摩擦出來的尖銳急剎車聲音裡,汽車突然停在了旁邊兒。

隨後,車窗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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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都改哭了!做的過程沒有了哇,這次啥都沒有了啊,器官更是沒有出現任何有違禁令的!啊啊啊!拜託了!我真不知道怎麼改了!都略了啊,親的都是嘴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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