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聽到糖豆使勁兒才嚎呢,她哪裡受得了,趕緊說:“快把糖豆抱過來吃奶!”
小糖糖已經幸福地吃了起來,閉着眼睛咕唧咕唧吃得正香。
殷權無奈,只好把糖豆抱來,問她:“你不怕變成八字了?”
兩個娃一起出生,當孃的看不得任何一個娃受委屈,但是真心不想自己變成八字的,於是只能爲難孩兒他爹了!程一笙使出了衆多剛生完孩子產婦的那種不講理勁兒,“我不管,你得給我想辦法!”
他一個大男人想什麼辦法?於是他看向那羣月嫂們,擰着眉說:“你們負責想辦法,把兩個孩子的喝奶時間錯開!”
月嫂們不敢違抗,只得唯唯諾諾地說:“是!”
晚上程一笙生了孩子的新聞播了之後,方凝跟阮無城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本來晚上兩人還有客要請,爲了看程一笙,方凝愣是讓阮無城把時間延後。阮無城不樂意,方凝說:“那是我乾兒子、乾女兒!我當乾媽的,能不第一時間衝去嗎?”
阮無城說她:“有本事你自己生一個!”
方凝不甘示弱地說:“有本事你也讓我懷個龍鳳胎啊,不行就是沒殷權有本事!”
男人能比這個嗎?當然不行!阮無城氣得直咬牙,恨恨地說:“方凝你等着!”
他憋這麼長時間,今天總算是名正言順了,丫領了證還不讓他碰,非說要等婚禮,真沒見過這麼軸的女人!要不是領了證,他早踹了丫的!
領證了,他這麼說,當初娶不到人的時候,他怎麼沒這麼有骨氣呢?反正今天她再也沒詞兒推託,他非得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男人!
到了醫院,方凝快步衝進房裡,簡直不亞於殷權當時往裡衝的陣勢。阮無城在後面叫:“你慢點,嚇着孩子!”
程一笙笑着對殷權說:“瞧這高跟鞋的節奏,我就知道是方凝來了!”
殷權十分不悅地說:“孩子們可是剛睡着!”
他的話音剛落,方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道:“程一笙,你太不夠意思了,我乾兒子幹閨女出生了怎麼不通知我?讓我看新聞才知道,簡直是太不像話!”
程一笙說:“我生的時候,你正結婚呢,難道我要你婚禮進行一半過來看我生孩子?你又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安心結你的婚吧!”
方凝一聽她這麼說,笑道:“哎,你說是不是雙喜臨門啊,我的結婚紀念日就是糖糖跟糖豆的生日,多好!記住他們的就忘不了我們的!”
阮無城在後面不依不饒地說:“方凝,咱倆今天剛結婚,現在你就想着忘咱們的結婚紀念日呢?”
方凝已經看到一雙可愛小娃兒,哪裡顧得上阮無城,輕聲驚呼道:“糖糖、糖豆,我的可愛小寶寶們!哇,好小!哇,好可愛哦!”她滿眼都是驚喜與感嘆,“天啊,真是沒人生出來比你們更萌、更加可愛的的寶寶了!”
阮無城很不高興地說:“方凝,咱們生出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阮無城還是給殷權面子的,其實他想的是他的孩子比殷權的好看,他自認比殷權在風流倜儻,而方凝也不能說比程一笙難看吧,就他一個人便能勝過殷權,生出的孩子,也比殷權的好看!
他倒是不想給人殷權面子呢,關鍵是他說一句不好,殷權就能把他給扔出去!
方凝不屑地說:“等你的孩子生出來再說吧!”
阮無城氣得嘴都歪了,這是他剛結婚的新鮮老婆嗎?怎麼一點都不向着他的?
方凝很想抱小娃娃,但是又怕把娃吵醒了,所以沒敢開口。她擡頭問程一笙:“對了,你送我那麼大禮幹什麼?我可不能要啊!”
程一笙送的是黃金地段的咖啡館,值不少錢。當時知道的人都驚呆了。她希望方凝自己能有個產業,免得將來受阮家人輕視。
“其實是我想逛街的時候有個免費喝咖啡的地方,但是我又不想經營,明白了?”程一笙笑着問她。
方凝翻着白眼說:“不是吧程一笙,瞧你找的這個理由!”
“反正到時候給我免費就好了!”程一笙擺擺手,又說:“方凝,今天你結婚,趕緊走吧,晚上是不是還有應酬呢?改天蜜月完了再來看我吧!”
阮無城一聽,趕緊說道:“一笙,還是你瞭解我們!”然後他過來拉方凝說:“走吧走吧!”
方凝不樂意,“我還沒看夠呢!”
程一笙說:“總有讓你看夠的時候,回頭蜜月完了來幫我帶孩子!對了,提前祝你洞房快樂啊!我得坐月子,不能去鬧洞房了,可惜、唉!”
“靠!”方凝被鬧了個大紅臉,十分不悅地爆了句粗口。
阮無城笑道:“謝謝、謝謝,借你吉言!我們走了!”然後不由分說,將方凝給拽出了房間。
兩人走了之後,程一笙笑着對殷權說:“我估計這倆人的日子肯定過得雞飛狗跳,簡直是難以想象!”
殷權剛纔很是看不慣阮無城那得瑟樣,好像阮無城生出的孩子肯定比自己孩子漂亮似的,他一副很解恨的語氣說:“兩個人的性格都那麼不靠譜,我看遲早有一天得離婚!”
程一笙很是無語,哪有人家第一天結婚你就預測人家離婚的。虧了阮無城跟方凝沒聽到,不然的話多傷感情?
說實話今天的結婚,作爲男人,阮無城最盼望的就是洞房了,不是他不正經,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能忍嗎?再不結婚,他的手都要磨成針了!
不過方凝對此卻沒有絲毫感覺,他沒啥**,畢竟還沒嚐到甜頭,所以對這個很不以爲意!晚上請完客,鬧完了,到家後已經十二點後了!
方凝累得回去簡單洗了洗就要睡,阮無城湊了上來,開始上下其手。
方凝一把將他的爪子拍飛,說道:“鬧什麼鬧?累死了都!”
阮無城很無賴地又把爪子伸過去,企圖進攻自己從來未到達過的領域,“方凝,今晚是咱們的洞房之夜呢!”
“太累了,明天吧!明天一早還得去你家敬茶呢,晚了可不行!”方凝再一次拍飛他的爪子,還翻個身背對他警告道:“再不規矩,把你踢下牀!”
阮無城繼續伸手,這回更過分,整個身子都壓了上來,你要是不同意,我硬上!但態度他還是很好地,賤兮兮地說:“老婆,你要體諒我忍了這麼長時間,咱們好不容易名正言順了,你還不讓我碰?啊?”
“你都忍了這麼長時間,多忍一天會死啊?難道你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真是累死了好吧!”方凝沒好氣地伸腳,果真把沒防備的他給踹下了牀!
阮無城以爲她就是說說的,沒想到還真的實行了,氣死他了,這女人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再一次爬上牀,進攻……
男人對這種事情都是鍥而不捨的!方凝氣得開始跟他掐架,“死男人,靠……”
阮無城哪裡還管那麼多?他忍的要爆發了,現在老婆就在身下,不碰怎麼可能?
來真的,方凝就不是阮無城的對手了,畢竟男女體力懸殊,她一邊自衛一邊罵,“你再摸一下給我試試?我不踹死丫的!呀你居然真的摸了,我靠!”
“啊你摸哪裡?”
“死男人,你真的想死了我看!”
“嗯~啊~”
洞房快樂……
阮無城爲展示自己的雄風,折騰一夜。第二天方凝要起早去敬茶,可見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第二天,程一笙被兩個娃折騰的也不輕,兩小時喂一次奶,註定她無法睡好覺。
跟她一樣睡不好覺的還有殷權,他哪裡放心完全把老婆孩子交給月嫂的?所以需要餵奶的時候,殷權也會起來幫忙。由於程一笙要求兩個孩子得岔開時間餵奶,所以後半夜就是一個小時喂一次,喂的她快死了!
清早,殷權看她眼底下淡淡的青色,顯然就是休息不好所至,心疼地說:“一笙,我看還是讓孩子們吃奶粉吧,反正初乳也吃過了。”
程一笙看同樣辛苦的殷權爲什麼神采奕奕的樣子,絲毫都沒有熬夜後的疲憊,簡直心裡不平極了!她噘着嘴悶悶地說:“有奶水是好事啊,先吃着吧!大不了我白天多補補眠。”
殷權看她悶着臉,以爲她是精神不濟,便說她:“總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肯定受不了,兩個孩子喂起來太辛苦了!”
“先這樣吧,月子裡就給娃斷奶也太過分了,本來糖糖連五斤都不到,母乳都喝不到,那太可憐了!”程一笙說。
糖豆突然哇哇地哭了,他抗議,他也就比小糖糖多二兩,差個五分鐘,爲什麼待遇就差了這麼多?他也可憐,他也要吃母乳!
殷權氣得咬牙,“真是欠打的孩子,你不是剛吃了奶,哭什麼哭?”
他趕緊去看糖糖,果真糖豆這麼一嚎,糖糖自然也不肯乖乖睡覺,也嚎了起來。安靜不久的病房,又亂套了!
殷權瞪了糖豆一眼,趕緊去抱糖糖。
月嫂只好抱起不被爹待見的糖豆,左右晃着哄。
聽見哭聲從別的房間趕來的殷宗正直奔包着藍被的糖豆過去,從月嫂懷裡接過來顛啊顛,“哎喲我的大孫子哦,誰給你氣受了?”
本來殷宗正是喜歡糖糖的,殷家女兒少,多讓人稀罕啊!結果殷權那個當爹的護女兒護得要死,一下都不讓別人碰,一哭就自己抱起來,所以他只能衝着糖豆使勁了。小糖豆剛生下來就被偏心對待,他怎麼也要多給些愛。
月嫂趕緊說:“哎呀老爺子,不能顛不能顛!”
老人們帶孩子,總喜歡顛着哄孩子,殊不知這是錯誤的,對孩子的腦發育不好。
不過老人就是固執,殷宗正不滿地嘟嚷說:“爲什麼不能顛?你看糖豆不哭了!”
糖豆找到靠山就要死把着,所以非常給殷宗正面子!
殷權雖然不待見糖豆,但那是自己不待見可以,看到別人對糖豆不好,他這個老爹當然要發飆了!
“我看你還是回家歇着吧!”殷權很是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殷宗正這態度變得極快,立刻向月嫂討教道:“那應該怎麼哄啊?你教我!”說完還看向殷權說:“誰都不是天生都會帶孩子,你不也是學的?我也能學,我還不老呢!”
“八十了還不老?”殷權不屑地反問。
殷宗正又賴了,“嘿嘿!”衝着月嫂說:“你快教我,快教我!”
名氣那麼大、跺個腳地都能震一震的殷老,如今爲了重孫,放下身段討好月嫂去了。
殷權看他態度不錯,纔不予計較,哄他的寶貝糖糖去了。
好容易兩個孩子都不哭了,殷權方纔抱着糖糖坐在程一笙的身邊,殷宗正坐到椅子上,在程一笙的另一邊。
殷權說:“看糖糖長的像媽媽!”
殷宗正說:“我覺得糖豆像媽媽,糖豆將來肯定迷死女孩子,性格又好,絕對比他老爸討喜!”
殷權很鄙視地瞥了殷宗正一眼,然後說:“您不回家,不怕宅子裡亂套了?”
殷宗正這纔想起來,他還指着住進殷權家呢,怎麼這嘴又賤了?於是趕緊說道:“其實殷權小時候挺可愛的,男人大了就要深沉一些嘛!應該的、應該的!”
程一笙想笑,老爺子變得很快嘛!
薛岐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全家樂和睦地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雙眼。如果說以前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的話,那麼現在這夢徹底地醒了。
她不僅嫁了人,還生了孩子,如今兩人感情好得不行,怎麼可能不要殷權跟了他呢?來的時候,他還是欣喜的,因爲可以看到她了,看看她好不好,有沒有平安?但是看到了,他只看到自己沒有了未來!
愛情在一個人身上佔的比例是很大的,尤其男人,他大部分會選擇自己愛的,而不是愛自己的。這麼多年,程一笙就是他愛情的希望,他事業成功了、他有錢有地位了,沒有一個女人仰慕他,沒有人享受他賺的錢,那還有什麼意義?
這一幕,對他打擊太大了!
程一笙看到自己領導來了,笑着說:“薛臺您來了,快坐!”
薛岐淵把東西放到地上,說道:“不知道買些什麼,孕嬰店裡推薦的。”
兩個禮盒,一粉一藍,顯然是一樣的東西,兩個孩子一人一盒!
程一笙笑着說:“謝謝薛臺!”
本來薛岐淵還想看看孩子的,現在看到這副樣子,孩子是殷權又不是自己的,有什麼可看的?他突然沒了那個興致。
“一切還順利吧!”薛岐淵客套地問她:“不是說還沒到日子,怎麼突然生了?”
槍戰之事當然不能說,程一笙說道:“生孩子的事有什麼準?該生就生了!一切都很順利,比別人生雙胞胎的產婦都順利!”
殷權看她說的高興的樣子,心想不是你當初要死要活交待遺言的時候了?
程一笙臉上那咱幸福的笑,讓薛岐淵更加不是滋味兒。他沉吟了一下說:“那挺好,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殷權插嘴道:“我們一笙是個幸運的人!”
殷宗正也跟着說:“是啊是啊,不但嫁了殷權這麼個好男人,生孩子都能一下子兒女雙全!”
月嫂在一旁討好地說:“就是的,我帶了那麼多的孩子,像這一對雙胞胎長得又白淨又展又好看的,真是沒有過。這父母底子好就是不一樣!”
這越誇,薛岐淵心裡越不是滋味兒,笑容比剛纔還淡,僅僅是維持着禮貌的笑了!
殷權看出了薛岐淵的失落,說道:“薛岐淵,咱倆年齡都差不多,你看我孩子都有了,你女朋友都沒有一個,也不能光顧工作了!”
他說完,看向程一笙說:“一笙,好歹薛臺都是你的領導,你看有合適的也幫薛臺介紹一個!”
程一笙哪裡敢,她笑着說:“我可不敢隨意介紹,臺裡都說薛臺跟安主播戀愛呢!薛太太經常帶着安主播出去逛街!”
薛岐淵的心瞬間蒼老了,他甚至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勉強地笑着說:“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一笙,好好養身子,儘早回到臺裡工作,電視臺盼你生這天,可是很久了。”
這話程一笙愛聽,誰都喜歡被需要。程一笙立刻點頭道:“好,等我身體恢復了,就去臺裡上班!”
殷宗正可不願意,他跟着說:“小糖豆啊,看來以後你們只能喝奶粉嘍!”
糖豆這小子可不像糖糖那麼老實,他精力太旺盛了些,好像聽到太爺爺的話,本來在他懷裡睡得正香,此時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那洪亮的哭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殷宗正差點沒把懷裡的娃給扔出去,人老了就是不經嚇啊!
月嫂嚇得趕緊要往自己懷裡接,結果殷宗正不給,硬是攬在自己懷裡,笑呵呵地說:“看看,我們糖豆不願意喝奶粉!”
程一笙無奈,這小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寸啊!
薛岐淵坐不下去了,他真是受不了這份幸福,他站起身說:“我先走了,你趕緊哄孩子吧!”
他不知道,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就要來了,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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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解決了,月票撒哈哈,其實我很喜歡薛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