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後,劇組人員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上吐下瀉,就連導演都開始發熱,集體食物中毒?尤其慕雅歌和巴伐的情況最爲嚴重。
慕雅歌不光上吐下瀉,甚至發熱神志不清開始胡言亂語,作爲副導演的巴伐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其他人掛了點滴紛紛好轉,這兩人卻臉色慘白,近乎昏厥,戲自然是拍不成了。
開拍沒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媒體紛紛報道,有報道隱晦地說巴伐遭人嫉恨由來已久,此次更是變本加厲,竟然對全劇組下了黑手。
慕雅歌身邊的騎士們急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之下卻也沒人亂了分寸。西藥點滴謹遵醫囑,龍君魄更是親自動手上了鍼灸術,中西醫結合,外加另外幾人在當地求神拜佛,別說,還真見了成效,慕雅歌康復了!
巴伐倒是比慕雅歌先康復,見着慕雅歌復原,巴伐異常愧疚:“慕小姐,真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大家。”
巴伐語態誠懇,顯然這句連累是指的新聞報道影射的事。
“導演不必自責,我這不沒事麼?”慕雅歌淺笑,看着滿含愧疚的巴伐自嘲一笑,“都怪我身邊的護花使者把我寵壞了,腸胃似乎只適應他們做的,來到泰國當真水土不服了呢!哎,這身體可得好好鍛鍊鍛鍊。導演,倒是您,受了不少罪吧?”
“呵呵,習慣了!”一句習慣了,很是辛酸。
“貴國有您如此盡職的導演,真讓人敬佩不已。”慕雅歌眼裡含着崇敬之光,深吸口氣,“咱不能耽誤拍攝,我現在好了,可以正常拍攝了,還請導演多多關照咯。”
“慕小姐這纔剛好,多休息幾天,拍攝的事不用擔心,身體要緊。”
“導演,那可不行,我可得多和您學習學習,年輕人嘛,上進心和勤奮是必須的。”
見拗不過倔強的慕雅歌,巴伐也只得感嘆一聲慕雅歌的敬業和個人修養,於是劇組又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拍攝。這一回,各方人馬小心翼翼,無論道具還是伙食都是嚴查,堅決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接連十天,拍攝得很順利,之前籠罩的陰影也隨之消散,可沒有人就此鬆懈,儘管如此還是出了亂子,只是這亂子外行人看不出來。這一回,就不是食物中毒那麼簡單,片場有鬼了!
《驅魔少女》第三十場,少女收鬼。鬼由泰國知名的女演員扮演,扮相自然是可怖的,黑髮白裙,白裙的腰身處鮮紅一片,臉色白裡泛青,嘴角還殘存黑血。十指枯瘦如柴,鮮紅的長指甲只要那麼一抓,定讓人苦不堪言。
女演員出場的時候,就連燈光都開始忽明忽暗,片廠裡陰森森還颳起了涼風,讓人毛骨悚然、後背發寒。
“不錯,這位泰國演員表現得很好,光看着就覺得可怕,瞧我這雞皮疙瘩,呵呵。”麥書雲對着自己的工作人員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赫然是汗毛倒豎,可不就是雞皮疙瘩起了滿身麼。
“導演,別說,看着確實挺驚悚的。泰國的鬼片果然讓人刮目相看,別說您,您瞧瞧我們這些人,可都和您一樣呢。”
“嗯,這戲一出,票房是不用擔心了。”麥書雲呵呵直笑,回頭看了眼機器畫面,泰國演員是不錯,可咱們的小公主也不差。瞧那眼神、那姿勢,的確有那麼些仙風道骨,說是真正的驅魔少女也不爲過。
慕雅歌的確凝神了,別人看不出來她還沒眼力?眼前的女人這哪是在演?翻白的眼珠,咯咯作響的骨骼,不同常人的走姿以及身上隱約泛着的屍氣,分明就是鬼上身了。
呵呵,安分了幾天這是坐不住了啊,開始真正施法害人了呢。既然如此,就來次驅魔吧。
慕雅歌看出了貓膩,幾個男人又怎會看不出來?那被鬼上身的女人他們並不擔心,這小嘍囉主人三兩下就收拾了,而他們要做的,便是觀察片場的人。
慕雅歌勾脣,也不藏私,順手虛空制符就打了過去。被擊中的女人嘴裡發出淒厲的嘶喊,那叫聲直叫片場衆人頻頻吞口水。乖乖,這女人好演技,話說這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呢?
女人受了慕雅歌一擊,嘶喊着連連後退,眼白又是一翻,十指成爪以驚人的速度嚮慕雅歌撲來。
“哎呀媽,麥導,泰國的女人好強悍。這速度可以去參加奧運了吧?”
慕雅歌不避不讓,擡手就是一揮,無形的勁氣就掃了過去,女人腳步在地面迅速後移,身子形成不可思議的弧度跟着後退,猛然頓停原地,詭異的姿勢又讓一衆人等驚脫了眼珠。
“乖乖,這威亞的特技人員拉得恰到好處,這都不用後期製作了啊。麥導,難怪巴伐導演是拍鬼片的始祖級人物,咱不得不服啊。”
“啊,是啊。也好,看了他們的,咱也好好學學,相互取經來提高自己吧。”麥書雲感嘆,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才覺得自身的缺陷,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師。
女人身軀猛地一個反彈,髮絲倒豎,嘴裡發出尖銳的叫聲,轉瞬鍥而不捨嚮慕雅歌撲去。
慕雅歌手指飛快結印,道了聲:“誅邪!”
人影就此定格不動,那覆在身上的黑氣破體而出,張牙舞爪之下週邊傢俱上的物件騰空而起,也就起了一秒紛紛落回原處。再看那陰靈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女人則軟軟倒在了地上。
“卡!”
“太震撼了,巴伐導演,鄙人深表佩服!”麥書雲向巴伐恭敬行了個禮,何止是震撼,要不是知道是拍攝,他還真以爲自己見鬼了呢。
“您太謙虛了,咱們相互學習吧。”巴伐連連回禮,低垂的眼眸掩了眼底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慕雅歌卻是走到了泰國女人的身邊,將人扶起,調了自身的靈力給女人舒筋活骨。女人幽幽醒轉,美目裡一片茫然:“我怎麼了?”
慕雅歌扶起女人,伸手比了個贊。這時泰方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對着二人毫不吝嗇誇讚,慕雅歌擺手笑了笑轉身,倒是那泰國女人摸了摸頭,莫名其妙,奇怪,剛發生什麼了?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呢?
“如何?”慕雅歌來到休息區,喝着龍君魄遞來的水。
“主人,沒錯,應該就是他了。”胡九梟不着痕跡看了眼不遠處。
“那咱等着他的後招!”慕雅歌將眼光投了過去,正對上巴伐的眼,含笑舉了舉杯。
巴伐,果然是你!有誰能知曉這被泰國人奉爲最敬業的導演其實是個深藏不漏的降頭師呢?導演,多好的掩飾身份啊。
慕雅歌是怎麼懷疑到巴伐身上的?這得從頭說起了。龍君魄和佘煜宸在泰國的幾天查訪,就已經確定了資料裡的那些泰國大師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大師只是當地人捧出來的,法力?確是有些,可也只是有些,但還不足以有那麼高的修爲施展離魂術。而且衆弟子沒有失蹤或者害人的例子。
就在劇組集體中毒事件的當天,龍君魄敲擊電腦鍵盤,調出泰國有關巴伐的報道:“看看!”
巴伐,四十一歲,泰國著名的導演,尤其在恐怖片領域成就非凡,巴伐製作,絕對是票房的保證,拿獎拿到手軟。從藝道路上並非一帆風順,曾經多次遭人抹黑,不僅如此,暗中動手腳的次數多不勝數,可這位導演卻神乎其神活到了現在。在泰國人眼裡,巴伐就是導演界的一把手,不光是敬業,人品更是出衆。
“巴伐?”龍君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運氣?”
泰國是什麼地方?倘若有人這麼恨巴伐,就報道而言,雖沒明着指出那些黑手都怎麼下的,可明眼人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巴伐是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多次死裡逃生,這,實在是蹊蹺。不光如此,他巴伐活下來了,可每逢出事的同年,泰國總有那麼幾個人死於非命。而這些人,恰恰又是演藝圈的人。巧合?有這麼巧的事?
佘煜宸卻是揪了個人出來,這人看上去三十左右,每日給劇組送餐,非劇組工作人員,是指定送餐公司的跑腿。
男人跪倒在地,雙眼赤紅,惡狠狠盯着一票男人,看到牀上昏迷的慕雅歌卻是笑了:“哈哈,慕雅歌你也有今天,報應啊!”
“誰指使你的?”龍君魄說着流利的泰語,靠坐在藤椅上,看似慵懶,可散發的寒意連周遭的空氣都近乎凍結,強大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地上的男人抖了抖身子,顯然被龍君魄的威壓給鎮住了,頭也不敢擡,只一味說:“她活該,誰讓她不知死活動了我的人!”
你的人?衆人眼底閃過暗芒,就你這副孬樣還想裝自己是大師?
佘煜宸站在原地,揚手來回扇了幾扇,清脆響亮的“啪啪”起,明明只是扇的空氣,男人臉上卻已經紅腫不堪,“哇”地一聲,幾顆白牙合着血水就吐了出來。
“你的人?那你且說說,你的什麼人?”胡九梟悠閒靠在牆壁上,眉梢一挑,別說那次自己殺的男人是你的徒弟!
男人擡首,看了眼或坐或立,卻操着流利泰語盤問自己的幾個男人有些發怵,這都是些什麼人?怵歸怵,可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不是?猛然發力,人影就躥了起來,手裡一團香灰就撒了出去。
“不知死活!”龍君魄擡手一揮,那飛散的香灰凝成一束,反向全數沒入了男人的嘴裡。手指輕揚合上男人的下顎,“自己嚐嚐。”
男人驚恐着瞪大了雙眼,伸手摳着喉嚨催吐。
“晚了!”龍君魄大手一拂,人影被甩出老遠,男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不說?”
男人眼淚鼻水橫流,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誰、誰讓她殺了我的徒弟,我、我要報仇……”
“真不老實!”胡九梟手裡狐火升騰而出,也不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順手一揚,幽藍的火焰瞬間罩上了男人的軀體,伴隨着慘厲的叫聲漸漸消亡。
牀上昏迷的慕雅歌卻是已經坐了起來,面色紅潤,哪裡有半點中毒的跡象。
“巴伐?看着倒是沒什麼特別。”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握手,除了手指的冰涼,其他真是與常人無異,“倘若是他,倒真是個高手。”
竟然沒人發覺這人的不妥,要麼真是個普通人,要麼就是修行高深,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和實力。
“如果真是他,此人可謂老謀深算、用心險惡,竟然對全組的人都下了手。這心思,嘖嘖,好謀算啊!”佘煜宸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
“你們說,我如果生龍活虎出現在衆人面前,大家會是什麼反應?”想來就覺得有趣啊。
於是,就如慕雅歌說的那般,化險爲夷、轉危爲安又開始了拍片,風平浪靜的幾天後就出現了今天鬧鬼的插曲。
“女人,小三兒說得沒錯,那人有問題!”紫琉璃把玩着自己的髮絲,紫眸裡似乎還倒映着巴伐看到慕雅歌誅殺鬼魂那一幕時眼裡流露的憤恨和不甘。
“他倒真是藏得深,咱且看看他還有何高招,別讓人太失望了!”
昏暗的房間內,男人從瓦罐裡拿出一株乾草,說是一株,實則一粗一細並生在一起。男人將甘草放在桌上豎立,這甘草竟然扭動着纏繞在一起,倘若有人看見,必定以爲自己眼花。
“慕雅歌,既然你這麼有能耐,只好下此絕降,也算看得起你了。”男人陰沉的臉上漾起詭異而舒心的笑容,不是巴伐又是誰?“這回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逃不出我的掌心!”
巴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絲毫沒注意窗外的黑影已無聲息遠去。
“小三兒,人類啊,竟然比妖還陰毒!”
“小紫,你來了沒多久,感悟倒挺深。”
“你當本王的眼是瞎的嗎?”紫琉璃順手一勾,攬上了佘煜宸的肩頭,晃了晃手裡的乾草,“陰陽降頭草,那男人真當他人都不識麼?”
“你動作好快!那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佘煜宸森森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你以爲就你會移形換影?那咱好好玩玩!”紫琉璃側目,忽然自言自語,“和你這傢伙在一起,本王怎麼就被你給帶壞了,開始狼狽爲奸了呢?”
狼狽爲奸的事你幹得少了?切!佘煜宸白了紫琉璃一眼,明明你就很想湊熱鬧,別說得那麼無辜!
二人一身輕鬆回來,便稟報了所見。
“陰陽降頭草?”龍君魄鳳眸半眯,好,好極了!如此惡毒的絕降也敢施?
此降頭草落降後,會在人體內悄然滋長,直到某個數量後便會以驚人的速度瘋長。這時中降者會莫名其妙發高燒,接着會發狂而死,而死的時候陰陽草會破體而出,死者的屍體到那時就像稻草人般。之所以被稱之爲“絕降”,其可怕便是在於此降無解,中降者只有等死。
“他這麼喜歡下降,那就讓他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龍君魄顯然是真的怒了,怒極反笑,鳳眸裡一片冰涼。
“魄哥哥!”
“歌兒,此事我來!”龍君魄反握住慕雅歌的手,對付此等窮兇極惡的人,勢必得斬草除根。擡眸,“佘煜宸……”
“不勞鬼王大人費心,你想到的我們自然也想到了。喏,看看。”佘煜宸說話間已扔出了一顆乾草,落在桌上的乾草還在不停蠕動。
“那你來下?”龍君魄淡然拋出一語,算是不錯,這麼快就把東西順回來了。
“呃……”佘煜宸頓時語塞,這個真不會。
“不會就去把他所有的徒弟給解決了!”斬草除根自然得將有關聯的毒瘤一網打盡。
“哼!”佘煜宸撇了撇嘴,你行,你行你下。
“魄哥哥,你會下降?”慕雅歌驚奇了,話說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呢?
“嗯!”堂堂鬼王見多識廣,區區降頭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龍君魄在衆目睽睽之下就下了個陰陽草的絕降!
——首發——
慕雅歌又病了,這回病得不輕,去了醫院也查不出所以然來。劇組內人心惶惶,麥導演更是心急如焚。這是怎麼的呢?難道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慕雅歌招人妒?想到國人眼裡的小公主來到泰國吃了這麼多苦,心裡真不是滋味啊。
主要人員齊聚慕雅歌牀頭,一個個眼含熱淚,有人說:“這事太奇怪了,出了國門就三番幾次出意外,哪這麼蹊蹺?都說泰國邪門,小公主該不會……”
“我倒是也聽說過,真這麼邪門?我是導演,這事我也有責任,這樣吧,我去請請當地的高僧,看有什麼說法。”麥書雲看着燒紅了臉的慕雅歌心疼不已,這可是衆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啊。不是他們刻意討好,實在是小公主真心讓人心疼。
“導演,這事我們會去辦,你就在片場好好拍戲,先把別的戲份拍完,歌兒會好的。”
龍君魄果決拋出一語,王者之氣油然而發,讓人不敢拒絕,麥書雲不知不覺就點了點頭。隱在人羣的巴伐說了幾句關懷的話轉身離去,脣角大揚,雖然有些驚異這降頭髮作的速度快了點,可一想到慕雅歌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樣子就覺得解氣。哈哈,總算報仇了,降頭又如何?死在泰國又如何?人只當是你慕雅歌得罪了什麼人,活該有此下場!
大師請來了,開了副藥方,說無大礙,只是勞累過度,衆人這才安心。衆人安心了,巴伐就納悶了,納悶之餘也只當是請的蒙古大夫,隨意糊弄人而已。
時隔三日,慕雅歌似乎並不見好轉,龍君魄對外聲稱需要好好休養以安人心,巴伐聽了自然暗地裡偷樂。那可是絕降,幾副藥若是能好,他這降頭師就可以自掛東南枝了。巴伐高興的同時,卻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也沒在意,只當是氣候交替而感染了風寒。算了算日子,慕雅歌當是差不多要歸西了,那他可得親眼見見不是?
死後見也不是不行,可他就是想親眼看到慕雅歌死去活來的模樣,那樣纔算是真的解氣。思及此處,也不管身體微恙,離魂術一出,遊魂就飄到了慕雅歌的房間。
喲!這幾個男人可真盡職,竟然衣不解帶日夜守候。巴伐在房間內遊蕩,飄到慕雅歌身前查看。
這時慕雅歌痛苦得猛然坐起,發了狂似地以頭撞牆,哭喊着想要尋死。幾個男人拉扯之下,那白玉般的額頭還是撞得頭破血流。不出一會,一束束乾草破體而出,大眼圓瞪,直挺挺仰面後倒。
“歌兒!”龍君魄將人摟在懷裡,小心翼翼探了探鼻息,手下一個哆嗦,抱着慕雅歌的屍體,雙肩抖動不已。
其他男人見狀,雙目一閉,臉上盡顯悲痛。一時間,整個房間內被悲傷所籠罩。巴伐笑了,仰天大笑,飄到慕雅歌身前想再看得仔細些,下一刻卻是被人掐住了咽喉!
“笑夠了?”龍君魄哪裡還有半點悲慼之態,五指緊緊抓住那本該無形的魂魄,鳳眼裡寒光乍現。
巴伐掙扎着動了動身子,怎麼、怎麼可能?別說自己是以魂魄的形態出現,就算是本體來了也不該被人這樣欺凌纔是。
“你、咳咳……你是什麼人?怎麼、怎麼看得到我?”
“巴伐,你太天真了,不是大師嗎?不是修爲很高嗎?怎麼竟然連我們是誰都看不出呢?”胡九梟這麼一說,幾個男人紛紛嗤笑。
“你、你們……”都看得到他?巴伐機械轉頭,那一個個美男皆面露不屑。
龍君魄大手一揮,巴伐便被甩到了牆上,頸項一鬆,便大口呼吸,從沒感受空氣是如此的可愛。看着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巴伐靠着牆緩步移動。忽然腳步一個大躍,人影就躥了出去。
“啊——”反彈落地,結界?什麼時候布的結界?
“想跑?”佘煜宸低垂的眼眸一擡,射出一道寒光,“放心,會讓你走的。你不是好奇嘛?那總得讓你解了惑再回去啊。怎麼樣,我們很善良吧?”
這時,慕雅歌從隔壁的房間內悠然踱步而出,看了眼驚恐的巴伐:“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你、你怎麼?”看到安然無恙的慕雅歌,回頭,那牀上的又是誰?
“哦呵呵呵呵,臭不要臉的老男人,你看看我是誰?”牀上如稻草人般的人影赫然一躍而起,身上的乾草轉瞬消失無蹤,“怎麼樣,很像吧?”
梅三娘笑呵呵走到了慕雅歌身邊,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語氣,當真是難以分辨。
“你、你——”他竟然眼拙到這個地步?一個魂魄他都看走了眼?巴伐此時激動了,是,是激動。這魂魄,可不是他養的小鬼能比的。
梅三娘嬌笑,瞬間又恢復了本體,一個絕色的古代美女:“主人,三娘做得可好?”
“很好,不是把所有人都騙了麼!”慕雅歌誇讚,看了眼震驚的巴伐,“沒想到吧?可我不得不說,巴伐導演你好謀略。先是在威亞上動手腳,繼而在飯菜裡下蠱,然後又操縱鬼魂,最後竟然想動用陰陽草。一環一扣真是花樣百出,直叫我等看花了眼呢。”
“呵呵,說起威亞,本王可是救駕有功。”紫琉璃斜靠牆壁,道出了那天並非是特技組反應靈敏,而是他隨機應變。
“老男人,飯菜真可口,全我吃了!”梅三娘接着解惑,反正她是鬼,什麼蠱啊降頭的,對她來說都無用,不過一個障眼法而已就讓人相信了慕雅歌是吃了那盒飯才病倒的。
“鬼自然是我打的!哦,對了,沒告訴你,本人就是幹這行的。區區小鬼而已,我還真看不上眼,所以只有在你面前顯山露水,不然怎麼引你接下來的計劃?”只是沒想到這人歹毒到要下陰陽草而已。
“至於陰陽降頭草麼?”佘煜宸笑了,“好心告訴你一聲,我和小紫不小心偷了你的陰陽草!”
“什麼?”偷了?偷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你喜歡所以就還給你而已。”龍君魄上前一步,將慕雅歌摟在了懷中,勾起慕雅歌落在胸前的一縷髮絲把玩,擡眸,“這幾天身體不適吧?快了,好好享受。我們會好好看着,就像你今天這般看歌兒一樣!”
“你——”龍君魄這麼一說,巴伐豈會不知道這話的含義,他被人下降了?下的還是陰陽草降?
“去吧,魂魄歸位,讓你死得瞑目!”龍君魄非常好心揮手,淺笑,“你該慶幸本王親自動手,你且安心等死吧,此降,你解不了。”
魂魄被龍君魄一拂,瞬間歸位,一口血噴涌而出!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危言聳聽而已!自我安慰之下,通身一股劇痛傳來,瞪大的雙眸緩緩往下看,一株乾草正從腹部破體而出。
“不——”
------題外話------
可算把這個泰國男人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