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宜黃接着道:“我是向謝家財借了錢,但這和謝家財夫妻倆的死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會有正確的判斷。我問你,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這——我能不能不說呢?”
“請你不要有絲毫的遮掩和隱瞞。”
“這和謝家財夫妻倆的死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我們很想知道,既然沒有的關係,你爲什麼諱莫如深呢?”
“這是我個人的。”
“在我們面前,不存在,凡是我們想知道的,我們都要知道。”
“能不能給我一點水。”
“可以。”
“有茶葉嗎?”
“可以。”
卞一鳴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茶杯,李雲帆從包裡面拿出一罐子茶葉,抓了一小把,放在茶杯裡面。
卞一鳴拎起水瓶,到了滿滿一杯水,然後蓋上蓋子。
張鵬搬了一個方凳放在曹宜黃的面前。
卞一鳴將茶杯放到方凳上。
之後,卞一鳴又給每人泡了一杯茶,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這時候,人是最容易犯困的,需要喝點茶提提神,還可以御禦寒。
“說吧!”
“當時,正值學期結束,我們公社有兩個代課老師的轉正名額,在放假之前就要報上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
“你怎麼不往下說了?是誰跟你說的呢?”
“是褚助理跟我說的。當時,有很多代課教師都惦記這兩個名額。”
“他們都給褚助理送錢了嗎?”
“這——我說不好。”
“我們聽說褚助理的母親過七十大壽的時候,你出了大份子,有沒有這回事情?”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只要是我們想知道的事情,我們都能知道,所以,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確實出了不少錢。”
“份子是多少?”
“兩百塊。”
“一般人出多少?”
“一般是頂多二十塊錢。”
“你爲什麼要出這麼多呢?”
“怎麼說呢?”
曹宜黃的思想上總有一個疙疙瘩瘩的東西,所以,思路很不順暢。
“你怎麼想就怎麼說。”
“褚助理這個人很特別。”
“什麼意思?”
“他在一般情況下不收任何人的錢和東西?”
“他在什麼情況下收別人的錢和東西呢?”
“照理,我不應該跟你們說這些,你們能不能答應我不跟任何人提這件事情呢?”
“我們只管和案子相關的事情,其它,我們一概不問。”
“這——我就放心了。”曹宜黃的神情似乎放鬆了許多。
“說吧!”
曹宜黃端起茶杯,打開蓋子,放在嘴上抿了一口,水還有點燙,曹宜黃只淺淺地抿了幾口:“他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做事比較隱晦,他不會明示,但你能明白。比如說,父母壽誕,小孩生日。”
既要當婊子,又要樹牌坊,這是一部分人的爲官之道,既要名,又要利。
當然,那時候的幹部比現在的幹部要好了許多,畢竟還知道遮掩,遮掩就說明知道羞恥,現在,我們有一些幹部已經來不及遮掩了,花花世界,金錢晃眼,美女更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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