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艾成之後,一行人去了邢家村,毛書記一同前往。邢惠開就住在邢家村。
十幾分鍾以後,汽車下了公路,上了一條比較窄的土路,汽車朝裡面行駛了兩三分鐘以後,便看到了一個村莊。
“李局長,前面就是邢家村。”毛書記道。
汽車向前行駛了一百多米後,便看到路的左邊有一個社場。
汽車直接開進了社場。
社場的後面有一個樹林,樹林裡面拴着幾頭牛,一個古稀老人正在喂牛。
嚴小格走了過去:“老大爺,邢惠開家住在什麼地方?”
老人放下手中的麥秸,站起身,打量了一會嚴小格,又打量了一會站在汽車旁邊的幾個人:“你們是爲邢家的事情來的?”老人答非所問。
嚴小格沒有聽明白老人的話。
老人朝路口走了幾步,然後指着一排房子道:“這排人家的後面,從西往東數,第二家就是惠開家。”
“請問,邢惠開在家嗎?”
“在家。”
大家朝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穿過第一排人家——第一排人家籠罩在一片樹林之中,人站在社場是看不見第二排人家的。第一排人家的後面果然有一排人家。
在村口的幾棵老槐樹下,坐着幾個老太太,他們一邊捻線,一邊嘮嗑,看到李雲帆一行之後,立刻交頭接耳,神秘兮兮起來。
一行人從一戶人家旁邊的樹林裡面拐向後村的時候,身後有一段對話引起了同志們的注意。
李雲帆故意放慢了腳步。
“他們好像是到邢家去的?”
“是不是有人報案了?”
“張有貴死的不明不白,是該好好查一查了。”
“誰會報案呢?張有貴既無父母,又無兄弟姐妹。”
“一定是咱們村上人報的案,路不平,有人踩啊!”
老太太們所說的邢家可能就是刑惠開家,張有貴是什麼人呢?他難道是邢惠開的男人嗎?老太太們所說的案子和同志們正在偵辦的案子好像不是一回事情。
“李局長,剛纔,喂牛老大爺說的話也有點怪。”嚴小格道。
“老人是怎麼說的呢?”
“‘你們是爲邢家的事情來的?’這是大爺的原話。”
“走,我們去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行人重新折回頭。
嚴小格走到幾位老太太跟前:“老人家,你們剛纔說的張有貴是不是邢惠開的男人呢?”
“是啊!”一位老太太站起身,“你們不是爲她家的事情來的嗎?”
“你們能跟我們說說她家的事情嗎?”
幾個剛纔還嘀嘀咕咕的老太太,突然啞然失語,面面相覷,然後站起身各自散去了。
人們對邢家的事情非常關注,當李雲帆想向他們瞭解情況的時候,他們又選擇了沉默和迴避。
同志們還沒有和邢惠開照面,就感到一股詭異之氣。
李雲帆知道,要想了解到真實的情況,談話必須私下裡進行。在大庭廣衆之下,人們是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的。張家長李家短,可以信口開河,人命關天的事情,那就的謹慎小心了。